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飯自然是要開開心心的,而且這麽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相互之間也沒有什麽利益衝突,要非說有利益衝突的,那也就是李朝宗和路朝歌哥倆了,但是人家路朝歌對於權利什麽的看的也不重,這就導致了一個很好的家庭氛圍,那就是在這張桌子上,隻談論親情不談論其他。


    路朝歌成為了這個大家庭的紐帶,他的存在將這些人聚在了一起,又將這些沒有血緣關係的人變成了一個大家庭,在這個大家庭之中,每個人有每個人的作用。


    “存寧,你娘這不是有身子了嗎?”吃飯的時候,路朝歌看向了李存寧說道:“我想著讓你爹好好休息一段時間,我也跟你爹說這件事了,到時候他的活我先暫時代替他。”


    “哦!”李存寧聽了路朝歌的話,就感覺越來越不對勁了:“那辛苦二叔了。”


    “哎……我不辛苦。”路朝歌笑了笑說道:“倒是你和存孝要辛苦一下了。”


    “二叔,你不是說那件事過去了嗎?”李存寧頓時就明白了,想不讓自己的二叔報複,那根本就不可能。


    “你看看你說的這是什麽話。”路朝歌說道:“有些事你早晚都是要知道的,所以你不能偷懶啊!你得學著去處理這些事情,知道這些事到底怎麽做是正確的,你以為當這個怎承人是那麽容易的事嗎?”


    “二叔,你讓我大哥去衙門辦差我能理解,為什麽我也要去?”李存孝開口問道。


    “你怎麽說也是這個家的一份子啊!”路朝歌說道:“你不是想當紈絝子弟嗎?這些東西你也得懂才行,明白嗎?”


    “那我不當了行不行?”李存孝苦著一張臉,道:“我就當個好學生,你看行不行?”


    “怎麽能說不當就不當了呢!”路朝歌笑著說道:“你要堅持自己的人生理想,所以……你們哥倆明天早上去禁軍衙門報到,我在那等你們。”


    “我就說吧!”劉馨逸接茬道:“二叔怎麽可能那麽輕易的就放過你們哥倆,你們兩個認倒黴吧!”


    “閨女,這二叔就得說你一句了。”路朝歌笑著說道:“這怎麽能是倒黴呢!這可是一個別人想得到都得不到的鍛煉自己的機會,多難得啊!”


    “要是沒有騎老虎這件事,您說的話我就信了。”劉馨逸說道:“可是現在,您想讓我信您的話,想都別想啊!”


    “這孩子,一天到晚的經說實話。”路朝歌笑著說道:“你們兩位,明天早上可別讓我等太久啊!”


    “爹,咱就說這個休息,不休是不是問題也不大啊?”李存孝看向了自己的老父親,眼神中帶著哀求,說道:“你看我二叔那眼神,他肯定不懷好意。”


    “這件事就這麽定了,你們兩個好好跟你二叔學。”李朝宗才懶得管人家叔侄之間的事呢!


    “大哥,我們被拋棄了。”李存孝苦著臉,道:“你倒是說句話啊!”


    “就我這小胳膊小腿的,能擰的過這條大粗胳膊嗎?”李存寧倒是一臉的淡定,說道:“在你沒有能力反抗的時候,你就要學會承受和忍耐,這是二叔教的,你都忘了。”


    聽了李存寧的話,李存孝的大眼珠子一轉,頓時就明白了,現在反抗不了,那就先忍一忍吧!


    “朝歌,最近一段時間,會有很多外國使節過來。”路朝歌開口道:“到時候你接待一下,主要還是和他們談做生意的事,至於其他方麵的合作,你酌情處理就行。”


    “除了做生意,我對其他合作真沒什麽興趣。”路朝歌說道;“不管是軍事還是其他,涼州現在絕對是遙遙領先的,所謂的合作倒不如說是扶貧。”


    這句話,路朝歌並不是開玩笑,也不是目中無人,在長安城的各國使節有很多很多,從與這些使節的接觸中就能看出來一個國家的強弱,迄今為止他還沒發現一個能和現在的涼州抗衡的國家,至於南疆的那個曼蘇裏王國,路朝歌雖然有些擔心,但這份擔心其實很有限,畢竟中間隔著那麽多的南疆小國,一旦曼蘇裏對涼州有什麽企圖,那第一個倒黴的就是那些南疆小國,到時候路朝歌也有反應的時間,真打起來了路朝歌也不懼曼蘇裏,畢竟現在整個南方已經大部分被涼州掌控,不管是後勤運輸還是軍隊運輸,都不在那麽困難了,可以隨時對南疆邊軍進行增援。


    “該重視的還是要重視的。”袁庭之開口道;“畢竟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的特色,可能軍事上不如我們,但是人家也一定會有一技之長的,把人家的好東西學過來,對我們涼州也是有好處的嘛!”


    “沒錯。”周俊彥說道:“朝歌,咱涼州現在固然很強大,但是也要小心周邊那些心懷不軌的人啊!”


    “好的,我知道了。”路朝歌想了想也確實是這麽迴事,自己確實是有點狂妄了。


    “對了,之前百濟從咱這求購了一批戰馬。”李朝宗說道:“他一個山地國家,要那麽多戰馬幹什麽?”


    “打草原唄!”路朝歌說道:“難不成還想打咱們的幽州啊?給他兩個膽子。”


    “打草原?他們瘋了?”劉子睿笑道:“草原也是他們能染指的?現在的涼州都不敢說能輕而易舉的消滅草原,他們百濟就敢有這種想法?”


    “草原現在不是亂著呢嘛!”路朝歌說道:“他們就覺得自己有機會撈點好處唄!”


    “其實不管是新羅、百濟還是高麗,他們都有一個同樣的臭毛病。”路朝歌繼續說道:“他們永遠也看不清自己的實力,總是想做一些超出自己能力範圍的事,你們習慣就好了,我當初為什麽那麽痛快就答應他們了?幾萬匹戰馬不是小事,但是我知道他們要幹什麽,所以就答應了。”


    “你這是有什麽想法了?”李朝宗問道。


    “我沒什麽想法啊!”路朝歌說道:“他們弱了就得找人保護,我們涼州就是他們最好的選擇,保護你沒問題啊!為了保證你的安全,我得駐軍吧!我都駐軍了是不是就需要大量的物資補給啊!你要拿不出來那就用東西換唄!反正我不能吃虧啊!對吧?”


    “合著繞了這麽大一圈,你就是為了駐軍?”劉子睿說道:“那你都不如直截了當一點。”


    “那怎麽行。”路朝歌說道:“咱們涼州最講理了,對吧!是你有需求我才給你提供的保護,而不是我非要去保護你,為了保護你我還搭進去那麽多軍隊呢!你給我好處有什麽不可以的嗎?”


    “這就是你說的講理?”劉子睿笑著問道。


    “我這還不講理嗎?”路朝歌說道:“打草原是你們自己決定的,打不贏那是你們自己沒本事,害怕草原對你們進行報複,那你要不就等著滅國,要麽就趕緊找大哥罩著你,放眼四周能和草原抗衡的也就咱涼州了吧!你讓他去找了劉子騰他們,他們有那個本事嗎?”


    “你總是有理。”劉子睿笑著說道:“你就這麽確定,他買迴去戰馬不是為了有一天進攻幽州?”


    “我一開始也有這方麵的擔心,但是後來想了想可能性不大。”路朝歌說道:“首先你想派騎兵過來就必須經過草原,現在的草原都什麽樣了?那些所謂的大型部落一個個的為了那個黃金汗王之位都打成一鍋粥了,這個時候你要是派一支規模不小的騎兵去了草原,要麽你頂住草原對你的進攻,穿過草原來到涼州,那個時候他們還能剩下多少人?要麽你就直接被草原一口吞下去了,那可是幾萬匹戰馬和士卒,別管草原缺不缺馬,幾萬匹戰馬和幾萬名能打仗的男人出現在你麵前,你要不要?”


    “所以,他們打幽州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路朝歌說道:“就算是他們和草原人達成了某種合作,就像上一次一樣,花銀子在草原上買路,他們到了幽州,那你猜我放在新羅的幾萬大軍,是吃素的嗎?”


    “隻要他的軍隊進了幽州,他就別想出去了,到時候我留在新羅的幾萬戰兵,直接推到百濟的王都,水軍從渾河出發,一路抵達百濟,精銳盡出他拿什麽擋我?”路朝歌繼續說道:“到時候,百濟就該改名了,叫百濟道。”


    “好家夥,你留在新羅幾萬戰兵就是為了防著百濟啊?”劉子睿問道。


    “我這人不是怕死嘛!”路朝歌現在說道:“凡事我就多想著點,自己肯定不能吃了虧了。”


    “其實,不管是新羅也好百濟也罷,甚至是距離我們最遠的高麗,我都時刻提防著呢!”路朝歌繼續說道:“這三個國家其實就是養不熟的狼崽子,保不齊什麽時候就會調頭咬我們一口。”


    “你倒是看的清楚。”李朝宗笑著說道:“這三隻狼崽子先養著吧!反正也不用我們付出什麽,真有一天他們坐不住了,那就滅了。”


    “就是這麽個道理。”路朝歌說道:“大哥,徐文澤你準備怎麽安排啊?”


    “你不是已經安排好了嗎?”李朝宗說道。


    “我就是那麽一說。”路朝歌說道:“你得自己拍板,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要是任命一個縣令什麽的,我拍板就拍板了,這個是一個大將軍,不是開玩笑的。”


    “我覺得挺好啊!”李朝宗說道:“就按照你說的,先讓他當水軍大將軍,等你什麽時候把東疆拿到手了,在把他派迴去就是了,下午的時候我和他聊了很多,當年的事也說明白了,他是個人才啊!人才我們就不能埋沒了。”


    “先當水軍大將軍,讓他和蔡玉簡兩人訓練水軍。”李朝宗繼續說道:“東疆到手迴去當東疆大將軍,幹幾年之後他要是想迴來那就迴來,去武院當個先生,為涼州培養自己的海軍將軍,真到了年紀了,就讓他在長安城榮養嘛!咱涼州也不是養不起一個大將軍。”


    “他的家眷都接到長安城了吧?”路朝歌問道。


    “你出發沒幾天的時間,就到了長安城了。”李朝宗說道:“都給他安排好了,讓他休息一段時間吧!”


    “反正你安排好了就行。”路朝歌說道:“我就是一個負責畫大餅的,最後能不能實現那就得看你了。”


    “你給出的條件也沒什麽問題。”李朝宗說道:“就按照你說的來就行了。”


    “隨你便。”路朝歌說道:“反正這個任命需要你來。”


    “行。”李朝宗應道:“讓他休息一段時間,我在給他下達任命,蔡玉簡那邊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吧?”


    “沒事,那邊我已經說過了。”路朝歌說道:“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當不了這個大將軍,他也沒有什麽想法,他紅杉軍的時候也是這樣,不爭不搶的,但是他不爭不搶咱該給的得給人家,對吧!”


    “隻要他沒什麽意見就好,剩下的我心裏就有數了。”李朝宗說道。


    一頓飯,在歡聲笑語中結束了,大家各迴各家,李存寧和李存孝兩個大小夥子迴到家就聚在了一起,這兩個大小夥子現在可不是當年了,路朝歌說這麽坑就這麽坑,人家現在知道要反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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