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圍來鬧事的人被控製住了,李存孝帶著人就進了寺廟,而那些被控製住的人,的等著帶迴去在看看該如何處理,這些人其實也沒有什麽太大的錯,他們唯一的錯誤就是不知好歹,給了機會卻沒有抓住。


    當李存孝帶著人衝進寺廟的時候,就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隻見上班和尚手持兵刃堵在了大門的附近,而站在這些手持兵刃的和尚的身後,一名身披袈裟的老和尚坐在一個半人高的台子上,台子下麵還架著許多柴火,在高台的兩側,兩名和高台上的和尚年紀差不多大的老和尚,一人舉著一個火把,不用猜都知道這些人要幹什麽。


    “持械。”李存孝擠過保護他的戰兵,看著一眾持械的大和尚們,該說不說,這些和尚一個個那絕對是孔武有力,怎麽看都不是良善之輩。


    “阿彌陀佛……”坐在高台上的老和尚開口了:“施主,為何要帶兵闖我寺廟?”


    “大師啊!你們寺廟到底是什麽情況,你難道真的不知道嗎?”李存孝伸手敲了敲一名和尚手裏抓著的戰刀說道:“還是真家夥,我以為是我弟弟那種木頭做的呢!”


    “正所謂法不責眾,難道不應該寬容以待嗎?”和尚問道。


    “那按照大師您的說法,是不是我隻要領著幾百幾千人就能為所欲為了呢?”李存孝不屑的瞥了一眼老和尚,道:“所謂的法不責眾這種東西,在我眼裏他根本就不存在,有錯要認挨打立正,你們寺廟裏的所有人,有一個算一個,你們不都是元稹的幫兇嗎?”


    “當然了,我也希望您是一個德高望重的大師。”李存孝繼續說道:“但是現在看來,您還達不到我心中大師的標準,從高台上下來吧!真要是您身邊的這二位一個沒拿穩,火把從手裏掉下來,那您可真就有今天沒明天了。”


    “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大和尚雙手合十,雙眼緊閉:“若是以老衲的死,能喚醒您心中的良知,老衲我也就死而無憾了。”


    “您這話說的,好像是我要逼死您一般。”李存孝嗤笑道:“既然您想用自己的死來喚醒我所謂的良知,那麽我想請問您,我為瀘州百姓,要收迴寺廟占有的大量土地,這到底錯在了什麽地方呢?”


    “我寺大量的土地,都是百姓自願投獻的。”老和尚說道:“既然是自願,那就說明這是百姓內心最深處的想法,您為什麽要改變呢?”


    “說的好有道理啊!”李存孝說道:“那就用我二叔的辦法你們看看這個辦法如何?”


    “什麽辦法?”老和尚問道。


    “從今天開始,寺廟所有田產依舊歸屬於寺廟。”李存孝說道:“百姓的土地十五稅一,寺廟的土地不按照這個標準,以後所有的寺廟隻要有產出,就全部變成糧稅,若是寺廟每年的產出達不到標準,那就要受罰,少一擔產出就罰兩擔,您覺得怎麽樣啊?”


    “根據大楚律法,寺廟是不需要上繳糧稅的。”大和尚說道:“你這是在篡改律法。”


    “對啊!”李存孝點了點頭,道:“我覺得很合理啊!難道你們就隻想著不勞而獲嗎?這不合適也不合理啊!”


    “你們什麽也不做,卻享受著最好的待遇。”李存孝繼續說道:“而其他人辛苦努力的勞作,卻連飯都吃不飽,您覺得這樣合理嗎?”


    “在瀘州城最亂的那段時間,我想知道貴寺為百姓們做了什麽嗎?”李存孝說道:“據我所知,你們關閉寺門,就怕外麵的人闖進來搶了你們的吃喝,眼睜睜的看著饑民餓死在寺廟的門外,你們還真是‘菩薩心腸’啊!”


    “阿彌陀佛……”老和尚說道:“佛曰:一切自有定數,死在寺廟之外,隻能說他們命中該如此。”


    “行吧!”李存孝聽了老和尚的話,頓時就笑了起來,笑了片刻之後,才開口道:“既然你說一切自有定數,那麽今天就是你們的定數。”


    “來人。”李存孝後退半步喊道:“將所有人拿下,但凡有反抗者,格殺勿論,記住我的命令,是格殺勿論。”


    “刷”的一聲,跟隨路朝歌進來的戰兵齊刷刷的抽出了腰間戰刀,直接迎著那些持械的和尚就衝了上去,這些和尚看著撲上來的戰兵也是毫不含糊,揮起手中的武器就迎了上去,這一幕可是把李存孝給看樂了。


    要是這幫和尚隻是拿著兵器卻什麽都不做,那這件事還在可控製的範圍之內,可是一旦拿著兵器和涼州戰兵開戰,那性質可就變了。


    “大和尚,我看你這次還能說出什麽來。”李存孝大喊道:“剿滅叛逆。”


    兩方人馬攪合在一起,李存孝在後麵看著,可是看著看著就看出了不對勁的地方,這些人可並不是普普通通的和尚,這些人絕對接受過軍事訓練。


    “結陣。”李存孝大吼一聲,隨即抽出了腰間的戰刀,他這一聲吼,原本還在門外的戒備的戰兵衝了進來。


    一隊戰兵將李存孝護住,其餘人直接結陣加入了戰團,隨著這支戰兵的加入,原本就是一邊倒的局麵,更是變成了單方麵的碾壓。


    一刻鍾的功夫,上班持械的和尚被解決了幹淨,但是涼州軍的規矩,終究是要留兩個活口問話的。


    “你們不是和尚吧!”李存孝來到一名被控製住的和尚麵前問道。


    “當然不是和尚。”那和尚冷哼道:“老子就是你們口中的叛逆,當年跟著陛下那也是風生水起,要不是你們涼州軍來了,我們現在依舊逍遙快活。”


    “我就說嘛!”李存孝笑了笑說道:“把這個人送到道府衙門交給我大哥,讓他好好審審,看看還能挖出多少這樣的存在。”


    “是。”那兩名押解著和尚的戰兵應了一聲,便押著人離開了寺廟。


    “大和尚,你怎麽還不點火啊?”李存孝看向了還沒讓人點火的老和尚喊道:“要是不敢死,那我幫你一把。”


    說完,李存孝就走向了高台,從一名老和尚手裏搶過一支火把,作勢要點,就見那老和尚以極快的速度跳下了高台,然後退後了十幾步的距離。


    “我以為你是真的想死呢!”李存孝將火把扔到了一旁,道:“控製所有人,將寺廟中的所有田契、金銀全都給我翻出來,一兩銀子也不許遺漏。”


    那兩名戰兵押解著那名被控製住的假和尚一路就趕迴了道府衙門,路朝歌看著被押解進來的人,先是愣了一下,而後開口問道。


    “這和尚怎麽了?”路朝歌問道。


    “迴少將軍的話,這是個假和尚。”一名戰兵說道:“他在剃度之前,是某位皇帝陛下的親衛,二世子殿下讓我們把人送迴來,交給大世子審一審,看看還能不能找到一些藏起來的叛逆。”


    “帶進去吧!”路朝歌點了點頭說道。


    兩名戰兵押解著那假和尚進了大堂,將事情的原委和李存寧說了一遍,李存寧頓時就對這個假和尚來了興趣。


    而元稹看到被押解進來的時候,冷汗頓時就流了下來,這些人都是他安置在寺廟裏的,並不是什麽受到了威脅,他和這些人曾經的主子,可是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元稹大師,看見這些人你就沒有什麽想法嗎?”李存寧看著跪在那裏的元稹問道。


    “我有什麽想法,我又不認識他們。”元稹辯解道:“僧人的剃度並不是我的事情,你應該找我的師弟元明。”


    “和你沒有關係嗎?”李存寧笑了笑,走到了那名被押解進來的假和尚麵前,道:“認識元稹大師嗎?”


    假和尚並沒有抬頭,隻是淡淡的說道:“什麽元稹大師,我並不認識。”


    “早料到你會說這些了。”李存寧笑著說道:“你們這些人呐!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來人。”李存寧衝著正堂外喊了一嗓子:“把錦衣衛千戶賴家慶請過來。”


    “錦……錦衣衛。”那假和尚咽了咽唾沫,道:“你要用刑嗎?”


    李存寧笑著搖了搖頭,道:“用什麽刑啊!那是錦衣衛和你的親切交流,我對錦衣衛了解的不多,因為我二叔說那地方現在不適合我這種小孩子去,不過我可是知道的,他們錦衣衛的這些人啊!審訊不見血的,很厲害。”


    “不見血?”假和尚頓時就放鬆了下來,他這種人說是不怕死,但是未必就能扛得住審訊。


    其實,很多人都扛不住審訊的,並不是什麽丟人的事。


    “我也是聽說,那是一種對精神上的折磨。”李存寧繼續說道:“很多進了錦衣衛詔獄的人,連一刻鍾都堅持不住,就全都交代了,恭喜你啊!一會你就可以感受到了。”


    路朝歌聽了李存寧的話,頓時就笑了起來,然後大踏步的走進了正堂,一腳將那假和尚踹到在地,說道:“那還用麻煩賴家慶嘛!這種事你二叔我也能幹。”


    被踹到的那假和尚剛想起身,就被路朝歌一腳踩在了胸口,道:“現在,我問你答。”


    “你們還有多少人,都藏在什麽地方?”路朝歌問道。


    “不知道。”假和尚冷哼道。


    路朝歌也不說話,蹲下身子直接捂住了假和尚的口鼻,然後看向了李存寧,道:“這種審訊方式,叫做無氧審訊,就是讓受審者短時間內無法唿氣,這就會讓他在精神上陷入昏迷,這種感覺很難受,具體有多難受我不好形容,你可以自己試一試,但是一定不要閉氣太長時間。”


    “閉氣太久會昏倒。”李存寧說道:“這個我是知道的。”


    “而在人陷入昏迷之後還不能及時恢複唿吸,他就死定了。”路朝歌說道:“我記得曾經有一個人,進了錦衣衛的詔獄,他是真能扛啊!足足扛了一個下午,那已經是錦衣衛成立以來,我見過的最硬的硬漢了。”


    “二叔,那有沒有連一刻鍾的堅持不住的啊?”李存寧問道。


    “有啊!”路朝歌說道:“有很多的,那些刑具擺出來給他們看一遍他們腿就軟了,其實這也是一種精神審訊法,利用人對刑訊的恐懼,讓他們不敢有所隱瞞。”


    “二叔,審訊還有這麽多學問啊!”李存寧看了一眼已經開始掙紮的假和尚,道:“我以為審訊很容易呢!”


    “這些東西你都不用學。”路朝歌說道:“有那麽多人幫你去辦,你學該學的東西就行了。”


    “你看,他現在已經開始掙紮了。”路朝歌也瞥了一眼那假和尚,說道:“這就說明,他已經開始陷入缺氧了,但是這個時候你一定不能鬆手,因為他還可以堅持一段時間,若是你這個時候鬆開了自己的手,那就前功盡棄了。”


    “二叔,那什麽時候鬆開比較好啊?”李存寧問道。


    “在他快放棄掙紮的時候。”路朝歌說道。


    那假和尚聽了路朝歌的話,開始慢慢放棄了掙紮,他以為自己這樣做,路朝歌就能放過,可是路朝歌接下來的話,差點讓假和尚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過,他剛才聽了我的話,會慢慢放棄掙紮。”路朝歌說道:“他這麽做,我就會鬆開手,畢竟他什麽問題都還沒有迴答,以為我不敢讓他死,可是他錯了,因為我並不怕他死,我想寺廟之內還有不少知道他們底細的人在才對,他就算是死了,我依舊可以知道自己想要的答案。”


    說著,路朝歌的手上力度加大,另一隻手控製住了假和尚的頭,然後繼續說道:“既然他死了也無所謂,那就讓他死好了,你說對不對?元稹大師。”


    元稹看著路朝歌那如狼似虎一般的眼神,整個人都跟著顫抖了起來,他現在真的開始害怕了。


    “存寧,下一個我們來審一審元稹大師如何?”路朝歌看著掙紮的越來越激烈的假和尚問道。


    “可以嗎?”李存寧說道:“元稹大師這樣的得道高僧,他心中全是漫天神佛,怎麽可能什麽都交代呢?”


    “你說的對啊!”路朝歌笑著說道:“不過,不試試怎麽知道呢!你說對吧!”


    而此時的假和尚已經沒有了聲息,就那麽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看樣子就跟死了一樣。


    而就在這個時候,路朝歌也鬆開了自己的手,然後對著假和尚的胸口就是兩拳,那剛剛陷入昏迷的假和尚直接醒了過來,然後大口大口的唿吸著新鮮的空氣,那模樣就好像幾天沒吃過飯的人,見到了一桌子山珍海味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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