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過飯之後,幾位老爺子心滿意足的離開了,臨走的時候,袁老爺子還把兩個小家夥給領走了,兩個小家夥和袁老爺子一直都很親,而且老爺子也是無比寵愛兩個小家夥,隻要兩個小家夥張嘴,老爺子那都是盡全力滿足。


    而路朝歌和周靜姝也不擔心老爺子照顧不好兩個小家夥,按照路朝歌生孩子就是玩的標準來看,兩個小家夥在袁老爺子家裏,比在家裏待著舒服多了。


    送走了幾位老爺子,路朝歌迴到自己的書房,開始研究起了徐文澤的資料,對於徐文澤這個人,路朝歌了解的並不多,隻是偶爾聽人提起過。


    這一次,若是想要幫助洪誌哉複國,那東疆邊軍就是絕對的主力,若是徐文澤有投靠涼州的想法,這一次也是他表明自己態度的最好機會。


    研究了一下午的資料,路朝歌站起身活動了一下自己有些僵硬的身體,來到了輿圖之前,看著東疆邊軍與百濟接壤的地方。


    “最好的進軍路線當然是陸地,但是耗時耗力。”路朝歌盯著輿圖,自言自語道:“走水路倒是個不錯的辦法,可以直接登陸新羅,就是想控製港口付出的代價肯定小不了。”


    說著,路朝歌又從旁邊拿起來關於新羅的情報,看了兩眼又扔了迴去。


    路朝歌在這邊研究著新羅,而李朝宗和李存寧兩人,此時出現在了書房門外,李存寧剛想喊一聲二叔,卻被李朝宗阻止了。


    他並沒有進去,而是站在書房外靜靜的聽著路朝歌的自言自語。


    “若是從鳳山港直接登陸,對於新羅的威脅是最大的。”路朝歌在輿圖上找到了鳳山港的位置,繼續自言自語道:“這是個天然良港,能夠停靠大型戰船,就是駐紮的新羅士卒太多了,想要拿下這個港口,最少要填進去三千人。”


    “那不如直接走陸路呢?”李朝宗走進了書房開口道。


    “走陸路就必須經過百濟,就算是百濟能夠讓我們通過,可就已經做不到出其不意了。”路朝歌聽到李朝宗的聲音,並沒有迴頭看,依舊盯著輿圖,道:“做不到出其不意,就會陷入持久戰之中,要知道新羅的氣候,真正能作戰的時間,隻有四到六個月,也就是說我們做不到六個月攻占新羅全境的話,我們可能就會被困死在新羅。”


    “大哥,你來看。”路朝歌身子向旁邊挪了挪,給李朝宗讓一個身位出來,道:“若是從鳳山港直接登陸,一來我們可以打敵軍一個措手不及,二來我們將會極大的縮短趕到新羅國都的距離,隻要我們的動作夠快,那麽在崔家父子調集援軍之前,我們就可以攻下新羅王都,兩戰最多三戰就能解決問題,時間上來得及。”


    “你已經製定了作戰計劃?”李朝宗問道。


    “並沒有。”路朝歌說道:“你那邊談的怎麽樣了?”


    “有什麽可談的。”李朝宗說道:“他現在還有反抗的餘地嗎?還不是我們說什麽他們就聽什麽,除非洪誌哉不想複國了,不過有一點,我現在也拿不準。”


    “你說的是幫助洪誌哉複國之後,洪誌哉若是起了歪心思怎麽辦是吧?”路朝歌笑著問道。


    “對。”李朝宗說道:“崔家父子得了我們的援助之後,都能有反心,誰敢保證洪誌哉不會有?”


    “這件事我已經有了打算。”路朝歌說道:“那幾座礦產他那邊怎麽說的?”


    “交給我們開采。”李朝宗說道:“不過他們要抽走一成,畢竟新羅也是要發展的嘛!”


    “一成怎麽能夠呢!給他們三成。”路朝歌想了想,道:“讓他們出人開采,我們派人監督以及運輸。”


    “三成?”李朝宗疑惑道:“這不是你的性格啊!占了便宜還能吐出去?”


    “占便宜?”路朝歌冷冷一笑,道:“誰能從我手裏占到便宜?”


    “那你是什麽意思?”李朝宗問道。


    “我們要在新羅駐軍。”路朝歌繼續說道:“從前我是準備駐紮幾千人就算了,這次不行了,若是東疆的徐文澤願意出兵,那就讓東疆留下五萬戰兵駐守新羅。”


    “洪誌哉未必能同意啊!”李朝宗說道:“而且五萬戰兵的消耗可不少啊!”


    “我都給洪誌哉三成的占比了,這些消耗不應該是他給我提供嗎?”路朝歌說道:“至於他願不願意?那不是我應該考慮的問題,他要是不同意,那就換個國王就是了,反正新羅姓洪的也不在少數,我在乎誰當國王嗎?我在乎的是誰聽話誰不聽話。”


    “這就很像我二叔的行事風格了。”李存寧笑著說道:“二叔,那你為什麽不直接吞並新羅啊?”


    “太麻煩。”路朝歌說道:“首先,你想要完全占領一個地方,就必須對他進行民族以及文化上的同化,想要做到這一點,就必須進行大規模的移民,而且這個同化過程是很漫長的,最少也需要三代人的時間,這麽漫長的過程,對我們涼州來說完全沒有必要。”


    “其次,你們應該知道我們涼州的百姓,有了地他們才有了生存的底氣。”路朝歌繼續說道:“可是你們看看新羅的地形地貌,能用於耕種的土地少之又少,也就是說糧食供給就是一個大問題,不能自給自足那就必須依賴從涼州這邊運輸,這有涉及到一個成本問題。”


    “最後,也是最關鍵的。”路朝歌說道:“我們要的隻不過是幾處礦產以及這幾個天然港口,這幾個港口在未來會變成軍用港口,至於原因……”


    路朝歌點了點鳳山港的位置,然後手指在輿圖上劃過,最後停留在了草原上,說道:“我可以利用這些港口向草原方向增兵,這才是我想要的。”


    其實路朝歌還有一個原因沒有說,從他對這個世界的了解來看,在大楚不遠的地方,那個畜生一般的國家肯定是存在的,不管那個畜生國到底是個什麽情況,肯定是要給他滅了的。


    “你對滅了草原的執念那麽深啊?”李朝宗笑著說道。


    “不是我的執念深。”路朝歌轉身來到案幾前,拿起了幾張紙,說道:“北疆傳迴來的軍報你應該已經看過了吧!今年草原格外的亂,各種散兵遊勇不斷襲擾北疆,與其讓他們襲擾我們,倒不如我們直接將他們納入到自己的統治之下,這樣不但解決了草原的問題,也同時解決了另一個問題,那就是牛羊肉的供給問題,我們現在雖然不缺牛羊肉,但是一旦在未來的一段時間之內,涼州的人口激增,牛羊肉的需求也就不斷變大,草原是最好的牛羊養殖地。”


    “不止這些吧?”李朝宗笑著說道。


    “說白了還是軍事問題。”路朝歌說道:“再往北應該還有一個國家,我不想把戰火燒到我們的腹地。”


    “你這考慮的是不是太遠了一些?”李朝宗笑著說道。


    “我不是為了你我考慮的。”路朝歌說道:“我是為了存寧考慮的,這都是他將來要麵對的問題,我把能想到的都想到,給他們將來做一個參考。”


    “這個太遙遠了,你慢慢研究。”李朝宗笑著說道:“現在說說眼前的問題。”


    “若是徐文澤不同意出兵呢?”李朝宗說道:“你這些設想也就全都變成空談了。”


    “徐文澤不同意出兵那咱們就自己出兵。”路朝歌說道:“從幽州方向進入百濟,在百濟駐紮一年的時間,第二年從百濟直接進入新羅。”


    “第二個辦法,從兗州港口出兵,隻不過沿途要穿過劉子騰和劉子揚的地盤。”路朝歌歎了口氣,道:“這都是個問題,不過派人去和他們談一談,應該可行。”


    “那駐軍的問題如何解決?”李朝宗說道:“畢竟那怎麽說都是異國他鄉,在家裏怎麽都好說,可是那可是新羅。”


    “駐軍三年更換一次。”路朝歌說道:“提高駐軍的待遇,薪俸漲到現在的三倍,反正都是新羅承擔。”


    “現在的問題就是,我要怎麽說服洪誌哉同意這件事。”李朝宗笑著說道:“在自己的國家駐紮別人的軍隊,這要是我能氣死。”


    “不用說服。”路朝歌想了想,道:“直接通知一聲就行了,反正到時候軍隊已經開上去了,請神容易送神難的道理難道他不懂啊!”


    “那咱不就成了無賴了嘛!”李朝宗說道:“這可不好,再就是厚臉皮也不能這樣啊!”


    “我們也是在保護新羅不受侵略嘛!”路朝歌說道:“你看看,他所處的地理位置,那百濟和高麗那不都是對他虎視眈眈的嘛!有我們在側,他的安全才能有保障啊!”


    “你確定你這不是強詞奪理?”李朝宗笑著說道。


    “那好歹也是道理嘛!”路朝歌依舊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道:“若是我換個說法,我直接把新羅滅了,然後跟高麗和百濟商量一下,等我們把礦產開采的差不多了,把地盤讓給他們,你說他們會怎麽樣?”


    “損呐!你是真損呐!”李朝宗笑著說道:“行,那就按照你說的,這件事就這麽辦了。”


    “二叔,若是徐文澤同意了出兵,那他的安全如何保障?”李存寧問道:“畢竟我們中間還隔著劉子揚和劉子墨兩兄弟的地盤呢!”


    “讓他暫時駐紮在新羅。”路朝歌想了想,道:“將東疆邊軍的軍權交出去,給他一個保障,將來的東疆大將軍還給他。”


    “那東疆的兵權不依舊會落在劉子墨的手裏嗎?”李存寧說道:“折騰了一大圈下來,我們有什麽好處啊!”


    “兵權?有兵那才叫兵權呢!”路朝歌笑著說道:“我會讓徐文澤把東疆戰兵全部帶到新羅去,除了駐紮在新羅的五萬大軍之外,剩下的人從百濟迴來,遴選合格的留下,老弱病殘全都給銀子送迴家。”


    “以現在劉子墨的情況來看,他維持現在的軍隊基數,已經是他的極限了。”路朝歌說道:“據我所知,兗州一戰他損失頗大,但是現在他連發放撫恤的銀子都拿不出來了,本來用於撫恤的那份銀子,已經讓他擴充軍隊了。”


    “也就是說,東疆戰兵調離之後,他沒辦法組建出一支東疆戰兵了?”李存寧說道。


    “有銀子他也得想辦法擴充軍隊,而不是組建新的東疆戰兵。”路朝歌說道:“你想啊!維持一支邊軍戰兵的開銷有多大,你應該也清楚吧!畢竟我們現在供給著三支邊軍呢!每年花的銀子那就是個天文數字。”


    “那也就是說,我們這麽做還為劉子墨減輕壓力了。”李存寧笑著說道:“那保不齊他還會主動讓徐文澤帶兵離開呢!畢竟從他到了東疆之後,這個徐文澤隻是表麵上服從他,從來沒為他打過一次仗,與其花費大量銀錢養著,倒不如將這個包袱直接甩給咱們涼州呢!”


    “就是這個道理。”路朝歌笑著說道:“所以,我們其實完全沒有必要擔心徐文澤不出兵的問題,就算是他不出兵,他麾下的那些將軍們,也會心動的,隻要有一個人心動,這件事就大有可為啊!”


    “這也就是條件不允許。”路朝歌歎了口氣,道:“這要是條件允許,我就親自帶兵過去了。”


    “你消停的管好國內的事情就是了。”李朝宗笑著說道:“別總想著往外跑。”


    “二叔,武院馬上就要開始招生了。”李存寧說道:“我這邊有很多人都想去武院了,不想在學堂上課了。”


    “可以去啊!”路朝歌笑著說道:“不僅他們要去,你和存寧也要去。”


    “存寧,你記住一句話。”路朝歌繼續說道:“隻要你能把軍隊牢牢的握在手裏,這個天下就會一直是你的,誰不服就把他打服之後,在和他好好的講道理。”


    “武院,就是涼州未來將軍的搖籃。”路朝歌說道:“我們這些人老去之後,就要靠你們年輕一代了,你將這些人都籠絡在自己身邊,那軍隊不也就被你控製了嗎?”


    “這個我懂啊!”李存寧笑著說道:“以後竟擇是我的大將軍,他們都是竟擇麾下的將軍,竟擇聽我的話,他們聽竟擇的話,這就足夠了。”


    “臭小子。”路朝歌摸了摸李存寧的腦袋,道:“迴去給你的那幫小夥伴說一聲,武院是全封閉管理,每七天為一個周期,期間五天全部在武院內學習,兩天是你們休假的時間,每年有寒假和暑假,一個假期差不多是兩個月的時間,告訴他們,要是受不了這個苦就別往武院去了,將來也別想當將軍了。”


    “兒啊!你能堅持住不?”李朝宗笑著問道。


    “我和存孝肯定能堅持住。”李存寧信誓旦旦的說道:“迴家我就和存孝去學洗衣服去,在武院的衣服肯定要自己洗,我現在還不會呢!”


    李存寧從小說是嬌生慣養其實也不為過,但是他這個嬌生慣養和一般人家的嬌生慣養還不太一樣,畢竟從小就跟在路朝歌身邊長大的,該遭的罪他是一點沒少遭,他和李存孝的童年,絕對是最完整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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