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一大堆徐文澤的資料離開了錦衣衛衙門,這麽多資料路朝歌準備慢慢的看,多了解一些徐文澤的情況,在未來涼州肯定會和徐文澤接觸,畢竟徐文澤可是東疆大將軍,麾下還有二十萬東疆邊軍,雖然這二十萬不一定是滿編滿員的狀態,那也是一股不可輕視的戰鬥力。


    迴到家的路朝歌,就看到了早就等在家中的袁庭之以及穆鴻雲幾位老爺子,這幾位老爺子這段時間可是累的夠嗆,武院眼看著就要開始招募生員了,可是還有很多問題沒有給出一個明確的標準。


    這不,袁庭之一聽自己大孫迴來了,就帶著一幫子老人家跑他家來了。


    袁庭之在院子裏,帶著路竟擇和路嘉卉兩個小家夥玩耍,這兩個小家夥和袁庭之還是挺親近的,主要是這老爺子,隻要有點什麽好東西,一準先送到路朝歌這裏,但卻不是給路朝歌的,是給兩個小家夥的。


    “乖孫,你可迴來了。”袁庭之從路朝歌手裏接過了那一大堆的資料看了看,道:“你怎麽突然對徐文澤這個老匹夫有興趣了?”


    “見過少將軍。”穆鴻雲幾人也迎了出來躬身行禮道。


    “爹爹……”兩個小家夥也跑到了路朝歌身邊。


    “你們先去找娘親,爹爹這邊有點事情要忙。”路朝歌摸了摸兩個小家夥的腦袋,道:“等爹爹忙完了在陪你們玩。”


    兩個小家夥還是很懂事的,路竟擇牽著路嘉卉的小手,應了一聲之後就跑開了。


    “諸位都是長輩,見到我就不要行禮了。”路朝歌趕緊說道:“你們跟我幹爺爺一樣,叫我朝歌就好,現在諸位也不在朝中任職了,也沒有那麽多官麵上的事,大家隨意一些就好,就把我當成一個小輩就好了。”


    穆鴻雲幾人,對攻破昌州有著不小的貢獻,他們的孫子輩也都參加了昌州城門之戰,這些可都是軍功,路朝歌當初將那些人全都安排進了涼州戰兵,現在都在鄭洞國的麾下。


    “乖孫,你跟爺爺說說,你是不是對東疆有什麽想法了?”袁庭之拽著路朝歌的手腕,說道:“我可跟你說啊!這個徐文澤和現在的四疆大將軍都不同,他是唯一一個老皇帝冊封的大將軍了。”


    “我的意思是最好能夠勸降他。”路朝歌被袁庭之拽著往屋子裏走,一邊走一邊說道:“主要是我眼饞東疆的水軍。”


    “水軍的事我們就幫不上忙了。”袁庭之說道:“我們這幾個老家夥,都是在陸上作戰的,一輩子也沒打過水戰。”


    進了正堂,大家先後落座,路朝歌說道:“爺爺,我想在武院增加一項課程,就是水軍的培養,這對於未來的涼州很重要,現在的涼州水軍,除了戰船什麽都沒有。”


    “增加倒是小事,關鍵是沒有人教授啊!”陳建章開口道:“說實話,到現在為止,武院的教習先生都沒有配齊。”


    “缺口很大嗎?”路朝歌問道。


    “很大啊!”穆鴻雲說道:“教書先生好找,但是教授兵法戰略的人不好找啊!”


    “這件事交給我來辦。”路朝歌想了想,道:“這些年,涼州軍退下去的將軍也不在少數,把他們召集起來,暫時應該是夠用了。”


    “那感情好。”袁庭之說道:“我就知道找你小子肯定能想到辦法。”


    “長安城那些駐軍將軍,隻要沒事你們都可以讓他們去講課。”路朝歌想了想,繼續說道:“他們也都算是身經百戰了,會的東西不少。”


    “我要是有時間,我也會去。”路朝歌繼續說道:“武院的建設是一件大事,就和涼州的科舉一樣重要。”


    “朝歌,現在有個問題也需要你解決一下。”袁庭之說道。


    “您說,隻要是我職權範圍之內的,我一定給您解決。”路朝歌趕緊說道。


    “兵器盔甲。”袁庭之說道;“武院需要大量的兵器盔甲以及戰馬。”


    “這個我早就給您想好了。”路朝歌笑著說道:“兵器盔甲每年撥付武院三萬套,但是管理上您可得抓緊,這東西要是從武院流落民間,可是挺麻煩的。”


    “關於這件事,我們幾個老家夥,已經製定了一個詳細的製度。”宋景勝從袖子裏拿出一遝紙,遞到了路朝歌麵前,道:“這些就是我們製定的製度,您看看。”


    路朝歌接了過來,仔細的看了起來,差不多一刻鍾的功夫,路朝歌抬起頭,道:“這個很好啊!比輜重營那邊的管理還要嚴格,輜重營那邊倒是可以效仿這個,真是辛苦你們諸位了。”


    “至於戰馬,第一批會送四千匹過去。”路朝歌繼續說道:“後續還會有戰馬送到,現在涼州並不缺戰馬,這一點諸位大可以放心。”


    “再就是夥食標準。”袁庭之說道:“最開始,我們按照課程的安排,決定飲食標準略低於戰兵,但是後來發現不太行,還是需要提高。”


    “那就先拉到和戰兵一個水平線吧!”路朝歌想了想,道:“武院的先生們,可以在提高一些,算是給這些教書先生的一些福利待遇吧!”


    “這不合適。”穆鴻雲說道:“咱涼州戰兵向來是一視同仁,這規矩不好打破。”


    “這是兩迴事。”路朝歌說道:“戰兵是戰兵,武院的學生也是戰兵,所以他們和我們的作戰部隊等同,但是先生不是戰兵,所以該有的待遇還是要有的。”


    “還有就是薪資的問題。”路朝歌想了想,繼續說道:“我爺爺呢!就按照正一品的薪資發放,畢竟他曾經是正一品大將軍嘛!您幾位呢就按照從一品發放,所有的先生暫時定為正四品的薪俸。”


    “我可不要。”袁庭之擺了擺手,道:“老頭子我現在拿的可是正一品的退養俸祿,再拿一份那就不合適了,他們幾位倒是可以拿。”


    “我們現在拿的也是從一品的退養俸祿,我們也不需要。”宋景勝笑著說道:“我們做這些也不是為了俸祿,我們就是想給自己找點事情做。”


    “這不是您拿不拿的問題。”路朝歌笑著說道:“您諸位不拿,那下麵的那些先生就更不敢拿了,人家也是要養家糊口的對不對?”


    “更何況,以涼州現在的能力,多養幾個一品官也不是什麽問題。”路朝歌繼續說道:“若是向前推個六七年,那時候我們確實是養不起。”


    “既然我乖孫都這麽說了,那我可就不客氣了。”袁庭之也想明白了其中關巧,說道:“又多了一筆收入,以後老頭子我去吃酒席,都能在大方一點了。”


    “武院的事情,不管是什麽事,您諸位都可以第一時間來找我,最近這段時間,涼州最大的事情就是武院了。”路朝歌說道:“隻要能立即解決的,我肯定第一時間給諸位解決,若是我解決不了的,我會讓大都督來處理。”


    “行,有你這句話在,老頭子我就放心了。”袁庭之笑著說道:“乖孫,眼看著中午了,去弄幾個好菜,中午陪我們幾個老頭子喝點。”


    “好。”路朝歌笑著說道:“我這就去準備。”


    待路朝歌離開,袁庭之看向幾位老爺子,道:“徐文澤這個人我接觸不多,你們當年和他的接觸應該不少吧!有沒有跟他有交情的?”


    “交情多少是是有一點的。”穆鴻雲歎了口氣,道:“可是自從他知道了我們這些人加入了涼州之後,也就斷了聯係了,他那個人誰不知道,忠誠的隻有老皇帝,至於劉子鈺也好或者現在的劉宇森也罷,他不認。”


    “這不是胡鬧嘛!”袁庭之說道:“那老皇帝都走了多少年了,他怎麽不跟著去伺候老皇帝啊?”


    “誰知道他是怎麽想的。”穆鴻雲歎了口氣,道:“關鍵是他現在名義上是支持劉子墨的,真是搞不懂他到底要幹什麽,都這麽多年了,什麽形勢他還看不出來嗎?”


    袁庭之拍了拍那一遝關於徐文澤的資料,道:“你們也看出來了,我大孫子開始研究他了,也就是說下一步就要對徐文澤動手了,或者說已經對徐文澤動手了,他也算得上一個不錯的將軍了,投靠了涼州之後,不管是大都督還是朝歌這邊,肯定不會為難他的。”


    “老幾位,既然你們和徐文澤有些交情,那就在寫信勸勸他。”袁庭之歎了口氣,繼續說道:“不僅僅是他,還有他麾下的戰兵,沒必要死在內戰的戰場上,更何況你們這兩年對涼州軍的戰力多多少少已經有了了解,你們覺得就憑他麾下十幾萬戰兵,能擋得住涼州軍的進攻嗎?”


    其實,對於現在的天下大勢,隻要是沒眼瞎的人都能看出來,涼州一統天下也不過就是時間問題,而且涼州的基層基礎非常的好,你想要利用內部矛盾來瓦解涼州根本就不可能,最為關鍵的一點,就在於那些驕兵悍將們,路朝歌一人就能壓住這些人,讓這些人沒有太多的心思。


    “迴去之後,我就給他寫信。”陳建章歎了口氣,道:“隻能說盡力而為吧!”


    “袁老將軍,你當年可是看的夠遠啊!”穆鴻雲笑著說道:“一門心思的想要拉攏少將軍。”


    “不是我眼光長遠,其實是我根本就不想摻和到那些事情裏麵去。”袁庭之也笑了起來,說道:“當年我若是不把西疆戰兵交給涼州,劉子鈺就很有可能派一個自己人過來,就他手下的那些人什麽德行你們也不是不知道,我真是擔心西疆一旦收不住,涼州倒黴咱先不說,涼州距離雍州可不算遠,西域那幫蠻夷向往我大楚繁華依舊,他們能輕易的撤軍嗎?他們會一路東進,直接打下大楚的半壁江山。”


    “後來,我就知道了朝歌這小子那時候才十二歲。”袁庭之繼續說道:“我就想啊!直接把西疆大將軍交給我家朝歌,這小子要是當了西疆大將軍,你說這八九年的時間,西域還有幾個國家能存在?這小子的攻擊性太強,讓他守著一個地方不動,他根本就做不到。”


    “可那我也沒想著把西疆大將軍給牧雲之,還是想給朝歌這小子。”袁庭之說道:“可惜,這小子死活不幹,最後就交給了牧雲之,要說牧雲之現在幹的也不錯,不過就是和我期望的差了那麽一點點。”


    “差了哪一點?”宋景勝好奇的問道。


    “他不往外打啊!”袁庭之說道:“年輕人,沒有進取精神,這一點也不好,年輕人你得敢打敢拚才行。”


    “可能是考慮到現在的內部情況。”陳建章說道:“畢竟內部還不穩定,若是貿然就對外發動進攻,很有可能要麵對兩線作戰的壓力,就算是涼州軍有些家底,也未必能扛的住啊!我們都領過兵的,兩線作戰麵對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不僅僅是軍事上的壓力,還有後勤保障上的。”


    “不管了,這些現在跟咱們這些老家夥也沒關係了。”袁庭之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道:“我這一輩子看到的東西太多了,大楚從繁榮變成了流民遍地,又從流民遍地變成了現在這繁華的模樣,我是挺知足啊!”


    幾個老爺子聊天的功夫,路朝歌已經做好了午飯,趕緊招唿著幾位老爺子過來吃飯。


    “早就聽說過朝歌的手藝了。”陳建章笑著說道:“在狀元樓吃過幾次,確實是很不錯啊!”


    “就是人太多,去的晚一點就沒地方了。”宋景勝接茬道:“就算是擴建了之後也是一樣。”


    “那你們是不知道啊!”穆鴻雲道:“現在的狀元樓可以外送了,隻要你去酒樓點了酒菜之後,人家能給你送到家裏去,隻不過要多付一點點跑腿費。”


    “你小子,倒是會做生意。”袁庭之笑著看向了路朝歌說道。


    “玩唄!”路朝歌笑著說道:“咱們中午少喝一點,喝多了迴家被老夫人們說了,可別把責任推到我身上哈!”


    這幫老爺子,但凡喝多了,就願意找人背鍋,尤其是袁庭之,隻要是喝多了迴家,肯定被袁老夫人說教,他總是能找到幫他背鍋的人,反正路朝歌是真的見識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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