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各方勢力派來參加大比武的隊伍陸續趕到,其實說各方勢力,倒不如說老劉家的三位王爺比較準確,他們的目的其實和劉子鈺差不多,都是想試探一下涼州戰兵的真正實力,除了劉子騰以外。


    這兩和劉子騰打交道最多的就是涼州了,他太了解涼州戰兵的實力了,就說前一次在幽州和涼州軍打了一仗,也就是他派出重騎兵突襲路朝歌的那一次,僅僅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就損失了近一萬重騎兵。


    他這次派人來,不過就是想給劉子鈺點難堪罷了,隻不過他似乎也忘了一件事,他也是皇室正統,他想讓劉子鈺難堪,難道他自己就不難堪了嗎?


    隨著各方勢力的人都趕到了長安城,李朝宗命令人帶他們去了比賽場地,詳細的了解了一下要比賽的項目,雖然給他們留下的時間不多了,但是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的,何況李朝宗把他們請了,就是為了惡心劉子鈺,他們能不能參加大比武根本就不重要。


    現在李朝宗的目的算是達到了,在大比武開始的前一天,路朝歌再一次將所有的將軍叫到了中軍帳,這半個月的時間,這些將軍可以說是平了命了,尤其是盧紹銘和他手下的五百北疆重騎,他們可是為了五百架床子連弩。


    “明天就要開始了。”路朝歌看著眾人說道:“你們比武歸比武,什麽該拿出來顯擺,什麽該給我藏好了,你們心裏都有數了沒有?”


    “放心吧!絕對不在他們麵前顯擺太多東西。”謝玉堂笑著說道:“不過,少將軍,要是遇見他們的人能往死裏打嗎?”


    “不能。”路朝歌說道:“友誼第一比賽第二,這裏麵的度你們要掌握好。”


    路朝歌不提這個‘度’字還好,一提這個字,所有人心裏就有數了,不就是不能打死人但是可以打殘廢嘛!


    在反複交代了一些一定要注意的問題之後,路朝歌讓所有人都散去了,準備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就看明天最後一哆嗦了。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路朝歌就從床上爬了起來,路朝歌以為自己已經起的很早了,可有個人比他還早。


    “你再睡一會吧!”周靜姝看著睡眼朦朧的路朝歌,說道:“這天才剛亮。”


    “不睡了。”路朝歌打了個哈欠,說道:“我得先到比賽場地去,那邊還有很多事要安排。你吃過早飯去找大嫂,到時候和大嫂一起過去就行。”


    “你不吃飯了?”周靜姝問道。


    “不吃了。”路朝歌說道:“到了那邊看看有沒有吃的,有就吃一口,沒有就等著中午再吃。”


    路朝歌穿好衣服,洗了把臉之後就離開了家,一路到了比賽場地,此時的比賽場地內,涼州軍各軍已經等在了那裏。


    路朝歌將所有人都聚集在了一起,朗聲道:“再過一會,大都督還有涼州的各級官員都會坐在那裏……”


    說著,路朝歌指向了不遠處的檢閱台,接著說道:“還有長安城的百姓也會坐在那裏,他們都在看著你們,你們代表著的是大都督,是涼州軍,你們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無路如何也要把最好的一麵展現出來。”


    “唿……”數千人齊聲吼道。


    “現在自由活動。”路朝歌說道:“但是不能離開比賽場地,一會兒我叫人給你們送吃的過來,但是記住別吃的太飽,到時候跑茅房你們可找不到地方。”


    沒過多久,李朝宗帶著李存寧和李存孝趕了過來,很明顯能看的出來,兩個小家夥還沒有睡醒,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路朝歌叫人弄來了涼水,給兩個小家夥洗了臉。


    “你們兩個要記住。”路朝歌看著正在洗臉的兩個小家夥,說道:“一會跟你爹去檢閱軍隊的時候,一定要打起精神來,坐在觀眾席上的老百姓,不僅要看咱涼州的戰兵,也要看你們,畢竟你們是涼州的未來,知道了嗎?”


    “知道了二叔。”李存寧說道。


    “你呢?”路朝歌看向了一旁的李存孝問道。


    “我最精神了。”李存孝笑嘻嘻的說道:“我這幾天還和大哥一起練習騎馬,我現在騎馬騎的可好了。”


    “到時候你就跟在你爹身後,可別騎的太快超過你爹。”路朝歌笑著摸了摸李存孝的小腦袋,說道:“你爹才是今天的主角,剩下的人都是配角,知道了嗎?”


    “知道了知道了。”李存孝笑著說道。


    “二姐夫呢?”路朝歌問道。


    “他一會就過來了。”李朝宗說道:“你的盔甲呢?”


    路朝歌這才想起來,自己今天也得穿盔甲,把所有人都考慮進去了,反倒是把自己的事忘了個幹淨。


    “來人。”李朝宗衝著中軍帳外喊了一嗓子。


    李朝宗的兩名親兵走了進來。


    “你們現在立刻去少將軍府上,把他的盔甲取過來。”李朝宗吩咐道:“抓緊時間。”


    “拿那套我之前去北方的時候穿的明光鎧。”路朝歌補充道:“去了直接問趙大叔就行。”


    待兩名親兵離開,李朝宗笑著說道:“把所有人都考慮好了,就是把自己忘了,你呀!”


    “早上沒睡醒就跑出來了。”路朝歌苦笑道:“忘了自己今天還有大事要幹呢!”


    “一會檢閱軍隊的時候,你也得扯著脖子喊,要讓所有人都能聽見。”路朝歌說道:“你喊出來的聲音越大,將士們迴應你的聲音就越響亮,今天就你就算是把嗓子喊破了,你也得給我喊出來。”


    “二叔,我能幫我爹喊。”李存寧看著路朝歌說道:“我嗓門可大了。”


    “現在這件事還輪不到到你。”路朝歌笑著說道:“將來有一天輪到你的時候,你也要像你爹一樣,扯著脖子喊,讓將士們聽的清清楚楚。”


    “那啥時候能輪到我?”李存寧問道。


    “等你爹幹不動了,就輪到你了。”路朝歌摸了摸李存寧的腦袋瓜,說道:“我相信那個時候,會有更多的人來迴應你。”


    沒多久,路朝歌的盔甲被送了過來,一起過來的還有謝家姐妹和周靜姝,李朝宗一看這架勢,笑著說道:“咱們都出去吧!讓朝歌披甲。”


    說完,就帶著幾個人出了中軍帳,一出中軍帳就看見了站在外麵的劉子睿。


    “你怎麽不進去。”李朝宗看著劉子睿問道。


    “你怎麽出來了?”劉子睿反問道。


    “朝歌要披甲,人家小兩口在裏麵,我們還在那不合適。”李朝宗笑著說道。


    “所以我就沒跟著進去。”劉子睿笑著說道。


    而此時的中軍帳內,周靜姝細心的將盔甲一件件的穿在了路朝歌的身上,自從她有了身孕以後,就再也沒為路朝歌披過甲了,一來是有了身孕,這些比較繁重的事情,路朝歌都不允許他再幹了,二來就是有些東西是很有講究的,就比如孕婦不能接觸這些殺氣過重的東西,對肚子裏的孩子不好,路朝歌雖然不信這個,但是架不住周靜姝她信啊!


    “我有多久沒親手為你披甲了?”周靜姝一邊整理著路朝歌的披風一邊問道。


    “確實有不少日子了。”路朝歌其實也想不起來上一次周靜姝幫他披甲是什麽時候了。


    看著穿上盔甲的路朝歌,周靜姝不由的讚歎道:“在華麗的衣服也比不過你這一身將軍甲,看著就是不一樣。”


    說著,周靜姝踮起腳尖,在路朝歌的臉頰上輕輕的親了一下,這一幕正好被走進來的李朝宗看了個正著,他反應也是快,趕緊放下手中的門簾退了出去。


    跟在李朝宗身後的劉子睿沒反應過來,直接撞在了李朝宗的身上。


    “怎麽了這是?”劉子睿後退了兩步問道。


    “等會再進去。”李朝宗笑著說道:“人家小兩口在那膩歪呢!咱們這個時候進去不合適。”


    “還得是年輕人啊!”劉子睿笑著說道:“他們是不是又想要孩子了?”


    “你可真行,什麽都能想到。”謝靈珊笑著說道。


    “你們都站這幹什麽呢?”這個時候,路朝歌從中軍帳內走了出來說道。


    “外麵涼快,我們在外麵站會。”李朝宗隨口說道:“現在也不那麽熱了,咱們進去休息一會。”


    “神經病。”路朝歌看了一眼李朝宗說道。


    隨後眾人又迴到了中軍帳,路朝歌開口道:“在進行檢閱之前,我會向你做一個簡短的匯報,你隻要迴一句一切按計劃進行就行了。”


    “還有什麽交代的?”李朝宗笑著問道。


    “今年就這些了。”路朝歌說道:“明年大比武的時候,我弄的在隆重點,這次還是太倉促了些。”


    “那就這次大比武結束之後,叫人製定詳細的計劃。”李朝宗想了想說道:“這種事情既然有好處,我們可以經常舉辦嘛!”


    “還是那句話,隻要你有銀子,什麽都好說。”路朝歌笑著說道:“隻不過舉辦的太頻繁也不是什麽好事,百姓們也會看膩的。”


    “所以要不斷的推陳出新。”劉子睿開口道:“這樣百姓們才不會看膩啊!”


    “報……”就在這個時候,李朝宗的一名親兵衝了進來,說道:“啟稟大都督,各級官員已經入場,百姓們也開始陸續入場了。”


    “你們也去就坐吧!”路朝歌說道:“位置已經給你們安排好了,看椅子靠背上的名字就知道了,別坐錯了地方。”


    待眾人離開後,路朝歌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也走出了中軍帳,中軍帳外,袁和通牽著戰馬早就等在了那裏。


    路朝歌翻身上馬,打馬向著檢閱台相反的方向走了過去,在那裏,涼州三十一支等待著檢閱的方陣整齊排列,身上的盔甲被擦的鋥亮,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的耀眼。


    路朝歌打馬走過眾多方陣之前,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路朝歌,路朝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大聲吼道:“涼州的將士們,你們準備好接受大都督和涼州百姓的檢閱了嗎?”


    “準備好了、準備好了、準備好了。”萬餘人齊聲大吼道。


    這一聲大吼,那聲音仿佛要穿透雲霄一般,在比賽場地的上空不斷迴蕩,而坐在檢閱台上的涼州官員以及各方勢力的代表,也是被這一聲怒吼嚇了一跳。


    路朝歌聽著這震耳欲聾的迴答,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來他說的話這些人是記住了,那接下來就要開始真正的表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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