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彬炳的話在錦衣衛這裏當然起到了作用,可是也別把錦衣衛當成傻子,就這麽幾句話就能讓他們相信,那他們就太小瞧錦衣衛了。


    錦衣衛在得到這個消息之後,就將卓彬炳說的話全部記錄下來,並叫人送迴了涼州道,錦衣衛想要接觸誰,可不是他們能夠做決定的,最終做決定的隻有兩個人,一個是李朝宗另一個就是路朝歌。


    要接觸石嘉致也是李朝宗親自做的決定,雖然最後沒有接觸成功,但是他們隨機應變又給林成祖下了個套,現在看來林成祖可能是上當了,但是他們還是不會輕易接觸卓彬炳。


    涼州想要接觸一個人,會將這個人的祖宗八代都給挖出來查一遍,至於為什麽這樣,涼州很多人都清楚,他們是怕‘天地院’的人混進來,這種辦法雖然治標不治本,但是總好過很輕易的就讓‘天地院’的人混進來。


    李朝宗和路朝歌都能炮製出那麽多人的履曆身份,‘天地院’想編造一個人的身份不是更簡單嗎?一個存在了上千年的組織,其恐怖程度可想而知,但是該做還是要做,總不能因為‘天地院’滲透進來很容易就什麽都不做了吧!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涼州道懷遠城,皇甫弘毅早在年前就接到了自己父親送來的消息,告訴他要把他的妻兒送過來與他團聚,留在濟北道並不安全,所以在年後,皇甫弘毅並沒有離開懷遠城,而是留在了懷遠城等待自己妻兒到來。


    李朝宗和路朝歌知道這個消息後,立即讓長孫傑和步嘉澍時刻注意雍涼交界的地方,若是看到了皇甫弘毅的家眷,第一時間保護起來,隨後又通傳沿途錦衣衛,讓他們時刻關注皇甫弘毅妻兒的動向,一旦進入到自己負責的區域,無論如何也要保證他們的安全。


    安排好了這一切之後,路朝歌帶著自己的親軍離開了懷遠城,他這次出去的目的地就是穆棱縣,那邊的港口已經建好,船塢也開始製造路朝歌過河需要的戰船,所以路朝歌要去看一下,順便看一看他的那群雇傭兵現在怎麽樣了。


    原本想跟著他一起去的周靜姝被路朝歌給攔下了,他把招募到的一群夥計交給了周靜姝,並附帶了一份‘服務員’訓練手冊,讓周靜姝幫他訓練這些人。


    其實路朝歌不想讓周靜姝跟著的原因,是因為現在的天氣實在是算不上暖和,而且這一趟的距離不算近,若是給她專門準備一輛馬車反倒是耽誤了行程,而且路朝歌這次去可是有正事,帶著她就顧著談情說愛了,哪還有功夫辦正事。


    而路朝歌之所以將自己的親衛都帶上,其實他是短時間內不準備迴來了,他要在那邊的船塢監工,那些船可是 他要渡河用的,可是馬虎不得,那可關係著他和十幾萬人的身家性命呢!


    路朝歌也沒有直接去穆棱縣,而是先跑了一趟巍寧關,畢竟袁庭之這個幹爺爺還是要去看一看的,省的老頭子耍小孩子脾氣。


    過年那段時間,路朝歌可以說是被這老頭的信煩的不行,基本上是每天都有一封信送到他手裏,可以看得出來,這老頭是真想路朝歌了,而且這些信一看就是年前就寫好了讓人送出來的,而且是每天寫一封的那種。


    懷遠城距離巍寧關的距離不算遠,若是八百裏加急的話,一天的時間就能趕到,路朝歌也是不著急,晃晃悠悠的走了三天才到巍寧關。


    巍寧關平時就隻有袁庭之和牧雲之兩位將軍,其他將軍都在各自的關口守著不能輕易離開,而在巍寧關的袁庭之和牧雲之二人昨天就得了消息,路朝歌帶著人快到巍寧關了。


    一大早兩個人就等在了巍寧關外,袁庭之將手縮在衣袖內,笑著說道:“我這個幹孫子還是很孝順嘛!接了我的信就趕過來了,這幹孫子不算白認。”


    “一天一封信,換誰也不好意思不來。”牧雲之笑著說道。


    牧雲之當然知道這老頭一天一封信的事,所以過年的這段時間沒少拿這件事打趣老頭子。


    “我可是聽迴來的人說了,我幹孫子給我準備了一車禮物呢!”袁庭之笑眯眯的說道:“知道來看我這老頭不能空手來,這麽懂事的孩子誰看了不喜歡。”


    就在兩個人說話的功夫,不遠處傳來了陣陣馬蹄聲,影影綽綽的能看到有黑影在不斷的接近,而且看規模人還不少。


    “你幫我看看是不是我幹孫子來了。”袁庭之畢竟還是上了歲數,眼神也不像年輕人那麽好了。


    “是你心心念念的幹孫子。”牧雲之笑著說道:“從那個方向過來,還有大隊人馬的,也隻能是他了,你覺得有誰能橫穿整個涼州還能好模好樣走到這裏的。”


    不多時,路朝歌帶著帶大隊人馬走了過來,來到袁庭之百米左右的地方,路朝歌勒了勒馬韁,讓戰馬停了下來,隨後翻身下馬跑到袁庭之麵前,規規矩矩的跪下給袁庭之磕了一個頭。


    這是路朝歌穿越過來的第四個年頭,這還是第一次給人跪下,而這個人就是西疆大將軍袁庭之,之所以給他跪下,一方麵這是自己認下的幹爺爺,雖然認這個幹爺爺有一些功利心在裏麵,但是不管怎麽說那也是自己的幹爺爺,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尊重,一個從軍五十載的老人,這個年紀了為了大楚的安危,依舊守在大楚的西陲,這樣的人很難讓路朝歌不尊重。


    “起來起來。”袁庭之笑著將路朝歌扶了起來,道:“這年都過完了,還行這麽大禮,老頭子我可沒那麽多銀子給你。”


    路朝歌站起來,道:“哪敢要幹爺爺的銀子,應該我孝敬您才是。”


    “看看,看看。”袁庭之大笑道:“這比我家裏那些沒心沒肺的強。”


    “監國牧將軍。”路朝歌對著牧雲之行禮道。


    “可不敢。”牧雲之笑道:“你可是正二品的大將軍,關官階可是比我還高一層呢!”


    “那玩意也就你們信,我自己都不信。”路朝歌笑著說道:“他給我這麽個官位也沒安什麽好心眼。”


    “走走走,迴府裏說。”袁庭之笑著說道:“這天死冷的,都別站在外麵了。”


    “把馬車趕過來。”路朝歌揮了揮手,於吉昌命人將十幾輛馬車趕了過來。


    “這都是跟幹爺爺的禮物。”路朝歌道:“都是些小玩意,幹爺爺你別嫌棄。”


    “不嫌棄不嫌棄。”袁庭之笑著說道:“都跟著老夫走,都送到老夫的府上。”


    袁庭之的親衛接過了馬車,跟著袁庭之往將軍府走,路朝歌跟在袁庭之身邊,袁庭之這一路上就沒合上嘴,那笑容比他一年笑的都多。


    到了將軍府,路朝歌讓人把馬車上的東西都卸了下來,前幾輛馬車裏裝的都是路朝歌新釀的酒,袁庭之看著被搬進將軍府內的酒壇子,道:“你給我送這麽多酒幹什麽,老夫這裏有的是好酒。”


    “我這個救可不一樣。”路朝歌笑著說道,說著就從路過的傭人手裏拿過了一壇,直接拍開泥封,遞到袁庭之麵前,道:“您嚐嚐。”


    路朝歌剛剛拍開泥封,那股酒香就飄了出來,袁庭之雖然眼神不太好,但是那鼻子可沒壞,而且那麽濃烈的酒香,很難讓人聞不到。


    “這是好酒啊!”站在一旁的牧雲之吸了吸鼻子,道:“我還從來沒聞到過這麽濃烈的酒香。”


    袁庭之一把結果路朝歌手裏的酒壇,直接幹了一大口,袁庭之閉著眼睛仔細的品嚐著,好半天才睜開了眼睛道:“此酒當是天下第一。”


    牧雲之從袁庭之手裏搶過酒壇,也是猛的灌了一口,緩了好半天才說道:“確實當的了天下第一美酒之名。”


    “臭小子,這麽好的酒是不是你弄出來的。”袁庭之笑著問道。


    “想著沒事瞎鼓搗出來的。”路朝歌也笑著說道。


    “那你以後多瞎鼓搗點東西出來。”牧雲之在一旁笑著說道:“你送來的那個水泥已經做了測試,確實要比一般的牆磚更堅硬,而且還便宜,等開春之後,咱們就要在外麵築成了。”


    “缺銀子和糧食不?”路朝歌問道。


    “年前就送來了。”袁庭之笑著說道:“一千萬兩白銀和一千萬擔軍糧,該說不說的,涼州的實力確實雄厚。”


    路朝歌笑了笑沒說話,若是告訴他們涼州今年的結餘,估計兩個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也得驚掉下巴,畢竟涼州的結餘多的有點匪夷所思。


    “進屋進屋。”袁庭之拽著路朝歌的手,道:“進屋說話。”


    三個人進了大堂,將軍府的管家讓人端來了火盆,大堂內頓時就暖和了起來。


    “今天你小子來了,我可就讓府裏的廚師休息了。”袁庭之笑著說道:“今天你給幹爺爺我好好弄幾個菜,晚上咱們好好喝點。”


    “成,我一會就去弄。”路朝歌笑著說道。


    “我去把幾位營將軍請了,讓他們跟朝歌也親近親近。”牧雲之想了想,說道:“以後還要經常接觸,現在親近親近也是好事。”


    “去去去,現在就去。”袁庭之點了點頭,道:“順便把朝歌的親軍給安排了。”


    牧雲之離開之後,路朝歌也沒閑著,直奔將軍府的廚房,袁庭之看自己留在這裏也沒什麽意思,就跟著路朝歌去了廚房,幫著路朝歌打打下手。


    兩個人在廚房忙的不亦樂乎,老爺子一輩子也沒說給自己做上一頓飯,他這身份地位進一次廚房都費勁,更何況是給自己或者家人做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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