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兵器相交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來,祝枝瀾趁著兩個人分神,將兩人先後迅速的掠倒進了牢房內,還扯了其中一個腰帶上的鑰匙。


    不待那兩個人反應過,便迅速的將那兩個人鎖在了裏麵。


    “小崽子,放我們出去!”


    “放我們出去,否則有你好看的!”


    兩個大男人疾唿道,敵軍來襲,這暗牢也不見得有多麽安全,現在若是能夠早早轉移最好不過了。


    祝枝瀾冷哼了一聲,掏出腰間匕首利索的削掉了旁邊的幾個牢房的鎖鏈,這裏的人不見得都是大奸大惡,敵軍麵前,能夠逃一個是一個的。


    至於那兩個心思齷齪的獄卒自然是不能夠放出去了,祝枝瀾這個人心中倒是有些恩怨分明,不過卻也有些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思想。


    隻是她現在太小,受過現代教育,讓她無法無視一個生命眼睜睜的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自己動不得手,便讓老天懲罰他們吧。


    祝枝瀾扯著已經嚇傻的劉小白一路竄出暗牢,這個時候,她也沒有心情去顧忌那個還在牢房裏的裘無歡了,那般人,到哪兒混的都會比他們強。可自己是個女兒身,如何也不能夠淪為戰俘的。


    那些j□j肮髒的女俘生活,祝枝瀾不是沒有見過,她心中也是害怕的。


    劉小白像是個木偶一般的被祝枝瀾扯著不斷的躲躲閃閃。


    那些波蘭國的人果真是殺紅了眼睛,搶糧草的搶糧草,祝枝瀾不明白他們明明是小股的力量,今日就會大舉進攻了。


    “小心!”祝枝瀾毫不猶豫的將插在腰間的匕首抽出刺入了一個波蘭國的人身體上,但畢竟是人小,高度不夠,那人隻是一頓,便見一個宣瑞國的人已經從他身前一溜煙的逃跑了。祝枝瀾剛要舒口氣,便見剛拔出匕首的那個男子已經舉著刀向著自己砍來了。


    祝枝瀾身子一晃,微微一躍,卻是毫不猶豫的割斷了對方的喉嚨。


    這一招幹脆利索,卻也有些驚險,祝枝瀾將懷裏的彈弓遞給了身後的劉小白,自己也將匕首別在腰間,抽了縮小版的弓箭,便打算開射,畢竟這裏的許多人,祝枝瀾生活了四五年,多少是有些感情的。


    平日裏活生生的麵孔,就這麽的倒下讓她的心中莫名的湧出一股強烈的愛國心。


    這是祝枝瀾從未有過的情感。


    “小心!”“小心”不斷的有這樣的聲音傳來,所有的人都有自己想要守護和割舍不斷的人。


    祝枝瀾聽著一個急促的女聲在自己耳邊響起,緊接著又一個人影撲了過來,卻聽噗嗤一聲,那人影一歪,那隻羽箭卻是正中了那女子的肩頭。


    芍藥多少是會些三腳貓的功夫,眼下瞬間變得臉色蒼白,祝枝瀾捂著她的傷口手指有些哆嗦,若是不是芍藥這一箭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祝枝瀾對於芍藥有些莫名的情感,芍藥雖然起初是要利用祝枝瀾,但是到了後期幾乎是將她看成了自己的孩子,祝枝瀾身上的穿的衣服多數都是她縫補的!


    “芍藥……幹娘!”後麵的這個稱唿是祝枝瀾一直藏在心中的,她早就想認她當幹娘了,可是芍藥不願意,芍藥說她這般的身份配不上,祝枝瀾將來是當將軍的,而她隻是會拖累。


    眼淚撲簌撲簌的從祝枝瀾的眼裏淌下,“啊……”祝枝瀾長嘯一聲,劉小白有些害怕的站在祝枝瀾的身側。


    “快走,我沒事!”芍藥唇角蒼白,卻是難得沒有反駁教育祝枝瀾,祝枝瀾努力的駕著她上了一附近的一個露天的馬車。


    “小白,你就趕車,我們衝出去!”祝枝瀾模了模自己手裏的武器,祝枝瀾的那聲長嘯並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隻是激發了那些人屠殺的快感。


    血紅色,血紅色……


    馬車在拚命的向著甕城以北行駛去,祝枝瀾緊張的守在芍藥的跟前,直到後來遇見了七師父,這才哇的出了聲音,但是也隻是幾聲之後便閉上嘴了,忍著淚泡,定定的瞅著芍藥,藥老幾個人幫她處理了傷口。


    這處是個簡陋的帳篷,隻有四五千的士兵盤踞在此。


    藥老已經換了一番的打扮,芍藥的傷口已經被處理了,眼下正在發燒若是過了這一關,便是大吉。


    “跪下!”


    王七冷喝一聲,卻是一點解釋都沒有,祝枝瀾雙膝撲通的跪在了地上,她有些心虛,這一次的事情似乎跟自己也是有些牽扯的。


    皮鞭落在身上,生疼生疼。


    祝枝瀾咬著下唇,卻是一言不發。


    王七打累了,才收起了鞭子,“記住今天的恥辱,這是你不夠努力,不夠用心造成的!人家趙雲歌十三歲的時候就已經殺敵百人,立了奇功了。你如今也是這般年紀,卻行事慌張,還隻知道哭鼻子,我們商山七皓的麵子都快被你這個小崽子丟光了


    “王七,他已經夠用功的了,畢竟還是個孩子閱曆少。不要總是逼迫她,欲速則不達!”一個溫潤的聲音傳來,一個拿著羽扇的青衫中年文士站在了王七的身後。


    王七哼了一聲,又歎了一口氣,便轉身就走了。


    “起來吧!”那青衫文士溫和的道。


    祝枝瀾看了他一眼,讓人很想親近,但是卻又固執的認為是自己不夠努力,還連累了芍藥,心中正是難受,完全不理會那青衫文士的友好。


    那青山文士搖了搖頭,“倒是一個倔強的孩子,隻是如果你也病倒了誰還來照顧芍藥呢,有股倔勁是好事,可是如果逞匹夫之勇,那就可是愚不可及了!”


    祝枝瀾抬起一雙漂亮的眼睛,看向那青衫文士,確定自己沒有見過他,“你是誰?”


    “我是你的三師父!”


    “你就是笑麵書生!”祝枝瀾心中一驚,這個男子是她最佩服的人之一,傳說天下無他沒有看過的典籍,更是喜歡笑臉迎人,殺人不見血。大師父徐老精通百家功法,二師父白衣仙人精通各種音律,四師父展鐵精通馬上功夫和禦兵之術,五師父黑袍藥老,基本是隻是教一些簡單的草藥分配和自救辦法,六師父鬼六最是擅長詭辯之術,鑽研帝王術,七師父便是王七,最是擅長軍隊陣法。


    此前祝枝瀾隻是有些耳聞,但是現在能夠見到,心中也不無感慨,這可是真正的大儒啊。


    那青衫男子笑著搖了搖頭,卻是掉頭走掉了,“想要成為出色的將領,無論何時都要把損失降低最小,這個損失也包括你自己!”


    祝枝瀾看了看身側跪在的劉小白,劉小白顯然還沒有從一係列的震驚之中醒悟過來,臉上滿是慌張和慘白。


    “你跪著做什麽?”


    “我……我看著你在跪著,就來陪你!”


    這種事也要陪,祝枝瀾有些無語,心中還有因為解開了某些心結的舒暢,語氣也好了不少,“你我算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了,此處不知道何時就會被敵軍攻破,小白,你可願意和我一起將這波蘭人打出去?”


    劉小白抬起眸子,對上祝枝瀾一雙滿是自信的眸子,心中好似有什麽都填滿了,眼睛裏也帶了幾分的堅毅,“我願意!”頓了頓又道,“可是我什麽都不會,我求求你,就讓我當你近身侍衛吧!”


    近身侍衛那可都是九品以上級別的待遇,就是九品下的校尉也沒有這個待遇。


    祝枝瀾一愣,對上劉小白滿是渴望的眼睛,卻是點了點頭,最起碼跑個腿兒讓他幹一些秘書之類的工作倒是能夠給自己省不少事。


    “那好吧!不過我最不喜歡有人背叛,可是當我的人就要不斷的學習,你懂嗎?”祝枝瀾頗為老成的拍了拍劉小白的肩膀。


    劉小白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祝枝瀾歎了一口氣,還是不放心芍藥,折身便向著芍藥在的帳篷走了去。


    手在芍藥的額上探了探,還燙的厲害,這裏都是大老爺們,粗糙的很,又沒有烈酒什麽的,祝枝瀾歎了一口氣,將擦臉的毛巾放進溫水內沁濕了放在了芍藥的額頭上,又沾了一些水喂給她,這毛巾幾乎是一會兒一換,祝枝瀾自己竟是忙活了一夜。


    “水……”芍藥沙啞的聲音傳來,祝枝瀾原本靠著床榻打瞌睡,聽著這熟悉的聲音一個激靈的站了起來,便急忙的倒了誰遞到了芍藥跟前。


    芍藥喝了幾口,雙頰泛紅,祝枝瀾又衝著外麵吼道,“小白,我讓你熬的粥呢?”


    劉小白別的不會,熬個粥還是湊合的,聽著祝枝瀾叫自己便將還放在懷裏的瓷盅裏的粥掏了出來,“我怕涼了,又怕你們急著要,所以一直在懷裏揣著了


    祝枝瀾接過那盅,打開蓋,倒在小碗裏,又殷勤的給芍藥獻了過去,甚至想要自己動手喂她,畢竟這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呢,而且也是與祝枝瀾相處的最有感情的一個。


    祝枝瀾想想芍藥差點就沒了,心中莫名的一酸,前世她的父母便是供完她大學便撒手人寰,子欲養而親不待。


    那種感覺似是再一次侵蝕了祝枝瀾的心,讓祝枝瀾心裏酸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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