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故的那位長輩曾經說過,女子的儀態和修養是為他人尊敬愛慕的所在。用這樣粗魯的方式對待別人,難道你不覺得羞愧嗎?


    “請快將他放開……綠王閣下。”


    銀白的劍刃伴著男人的聲音在綠發少女的脖頸處落下,危險且矜持地保留了一點威脅的意味,卻又不給人冒失魯莽的錯覺。


    “喲……你還帶了幫手是嗎?”


    毫不畏懼地輕笑著迴答,抬手將禁錮在伊佐那社脖頸的那隻手掌拿開,日向千穗用優雅地姿態的轉過身,金色的眸光在眼鏡後閃閃發亮。


    “當聽到你死去的消息的時候,我就知道你這家夥沒這麽容易死去……不過,這個男人不是……無色氏族的嗎?嘖嘖,不愧是最弱小的氏族,總感覺光用一隻手就可以將你打敗呢?”


    說著,將手指尖點向麵前的長發青年的鼻尖,綠發少女靠坐在辦公桌上,歪著頭喃喃道,


    “欸……無色的氏族,你怎麽會出現在我的地方,難道你的王沒有告訴你……絕對不要接近這裏嗎?”


    “我的王隻告訴過我,不要讓任何不好的事情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發生還不去阻止……眼睜睜地看著一條性命在自己的眼前消失……恕我難以做到。”


    將理一把收迴黑色的劍鞘,站直身體以保護者的姿態擋在伊佐那社的身前,夜刀神狗朗勉強維持著在日向千穗的威壓下的鎮定,沉聲開口道,


    “他不過是一個無辜且無知的男人,綠之王身為石板的王者,這樣的沒有道理的傷害難道你不覺得有些失禮嗎?”


    “無辜……無知?”


    揚起下巴眨眨金色的眼睛,日向千穗笑著指了指夜刀神狗朗身後氣都喘不過來的伊佐那社,佯裝好奇地問道,


    “你在說他?”


    “……”


    聞言默不作聲地咬了咬嘴唇,原本找過來是想和這所學院的負責人溝通的夜刀神狗郎將視線從麵前這位綠之王的身上移開,扶起辦公桌上的伊佐那社輕聲道,


    “你沒事吧?”


    “沒有……謝謝你……”


    虛弱地迴了個慘淡的笑,銀發少年的笑容中帶著點靦腆的意味,因為窒息而顯得發紅的眼眶看上去莫名地有幾分可憐。


    “……”


    銀色的額發垂在眼角處,唿吸都有些艱難地哽在喉間,伊佐那社艱難的依靠在夜刀神狗朗的肩頭,用低沉的聲線開口道,


    “你已經和黑色的見麵了?”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你真好笑……”


    不去看伊佐那社發紅的眼睛和其中蘊藏的複雜情緒,日向千穗噙著一絲笑意淡淡地迴道,


    “在你們這些人類看來,有些東西的確異常珍貴。可是對於我來說,那些東西統統都算不上什麽……我能看懂你們的心,所以能夠清楚地明白,你們的心髒有究竟多麽醜惡……其實並算不上有多討厭,但是也絕不願意親近……不過你是例外,唉,你知道我的心髒對於你的存在又多麽厭惡嗎?”


    “嗯……那不好意思了……”


    聞言彎了彎眉眼,銀發少年說著望了眼麵無表情的綠發少女,將自己袖口的一隻小型的控製器滑落了出來掌握在掌心,接著慢慢地開口道,


    “雖然……有好多事情都不太記得了……不過來之前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會發生呢……學校裏的機器人係統都是由那位紫發的小姐在b棟監控室內控製的吧?嗬……現在我隻要稍稍的一按這個,就會有不太好的事情發生呢~”、


    說著,狀似無害的銀發少年將那隻小巧的遙控器舉過頭頂,用稍有些上揚的聲音看著麵前的夜刀神狗朗和日向千穗,輕輕開口道,


    “現在……一切都聽我的~”


    **


    【——新宿線列車至池袋線,第一站葦中學院還有十五分鍾即將到達——】


    耳邊傳來列車機器人的機械提示音,十束多多良坐在無色的身邊望著他恬靜的睡顏,晦澀的眼睛裏不知道在蘊含著什麽情緒,閃閃爍爍的完全無法分辨清楚。


    ……


    “凜醬,這次一起出來旅行為什麽還不開心呢?明明你已經和我們一起出來了呀~難道還在擔心之前的事嗎?不要這樣啦,上個廁所就好了……”


    “嘖……好吵,我已經開始後悔和你們一起出來了……”


    ……


    吵吵嚷嚷的少年結伴著從他們的座位旁走過,十束多多良眼看著睡得正熟的無色被吵得露出皺眉的困擾表情,有些愉悅地歪了歪嘴角。


    此時,列車的走廊上時不時有上洗手間的乘客和機器人間或走過,一分鍾前,那個叫雪染菊理的女孩起身去了洗手間。


    想到這兒,十束多多良忍不住抬眸看了看這節列車,目及之處,車廂的盡頭坐著一位帶著女兒和小兒子的中年父親;中間的地方似乎是某個高中部的籃球集訓,一群看上去年輕的少年在那快活地談笑著;而從洗手間裏正走出兩個穿著運動外套的少年,一個金黃色卷發的少年笑容開朗,一邊說話一邊手舞足蹈著,另一個少年一頭酒紅色的發絲,身材健美,最顯眼的是他擁有一口像是鯊魚一樣的尖銳牙齒。


    ……


    “京都一日遊狗狗狗!!”


    卷發少年好像全身有用不完的精力一般蹦蹦跳跳地走在列車走道上走過,酒紅色頭發的少年一臉無奈地跟在他的身後,在經過無色和十束多多良的座位邊時,他的視線不經意地掃過他們的臉,緊接著,他便像是看到了什麽十分重要的東西一般猛地頓住了腳步。


    ……


    “嗯?”


    感受到少年的灼熱視線,十束多多良輕輕放下自己手中的攝影雜誌,不明所以地抬頭看向酒紅色頭發,此時正一臉驚訝地瞪著他身邊無色的少年,疑惑地開口問道,


    “請問……你有事嗎?”


    “……無色?”


    沒有理會十束的問話,酒紅色頭發的少年聲音帶著幾絲顫抖,直愣愣地盯著熟睡的無色,像是要將他的臉瞪穿一般不錯開眼睛。


    “凜醬?怎麽了?”


    黃色卷發的少年走到前頭,見身後的同伴呆愣在原地,忙退後著過來看看發生了什麽情況,可是他還沒來得及說話,走廊盡頭的女廁所忽然發出了一陣尖銳的叫喊,讓列車內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抬頭看了過去。


    ……


    “啊……救命!救命!”


    大聲唿救著的雪染菊理從女廁所內踉蹌著跑出,臉上慘白一片,聲音裏滿是驚恐和懼怕。


    “廁所裏麵有人死了!有人死了!”


    **


    歌舞伎町


    “伊麗莎白,為什麽我們離開了許久,總覺得這裏的空氣變得有些奇怪了呢……”


    頭上帶著竹編的帽子,作一身沙彌裝扮的長發青年緩步踏進顯得有些安靜的歌舞伎町,聲音裏帶上了一層淺淺的疑惑。


    “……”


    聞言默不作聲,他身旁的巨大白色鳥狀生物目光呆滯地看著遠處,像是思索著什麽東西一般過了好久,才從身後舉出一塊木牌子道,


    “可能是萬事屋弱智三人組又出了什麽事情了吧?(⊙_⊙)”


    “嗯,阿銀他們的確是讓人很不省心啊……”


    長發的桂小太郎讚同地點了點頭,沉吟了片刻抬腳走向萬事屋的方向,邊走邊開口道,


    “京都馬上就要不太平了,這次迴來如果能讓阿銀和我去一趟的話,或許可以挽迴一點什麽……伊麗莎白,這個國家的明天究竟會怎樣呢……是不是將一切腐爛的膿瘡從滲著血的創口中取出毀掉就可以挽迴了呢……”


    “這個國家的未來可不是用這麽描述惡心的方法就可以挽救的,假發……額,也許一本230日圓的jump可以?”


    懶洋洋的男人聲音在長發青年的身後響起,帽簷下的眼睛猛地張大,接著桂小太郎轉過身恨恨地衝麵前的銀發自然卷不厭其煩地重複道,


    “不是假發,是桂……額,阿銀,你這是怎麽了?為什麽看起來有點怪怪的?”


    “啊……有嗎?隻是有一點虛弱而已……”


    斜著眼睛挖了挖鼻孔,剛剛從長久的沉睡中蘇醒過來,安撫好幾近暴走的神樂和新八的好老板阪田銀時先生插著腰幹笑了幾聲,接著衝麵前一臉疑惑的桂小太郎懶洋洋地開口道,


    “啊,原本的確已經快在床上躺了快半個月了……不過昨晚忽然有個帶著防毒麵具cos岸穀新羅的大叔忽然跑來把一樣東西還給了我……”


    “嗯?岸穀新羅?那是誰?是送快遞的嗎?”


    桂小太郎不明所以地眨眨眼,不知道眼前這個自然卷男人的腦迴路又歪到了什麽地方,可是緊接著,阪田銀時就揮了揮手,一把上前踹開他身邊的伊麗莎白,攔著他的肩猥瑣地笑著道,


    “誒,假發,你有空嗎?和我去趟京都吧?有點事情要處理一下……作為那個愛國誌士的你,絕對不會錯過這個機會的吧?”


    “……”


    作者有話要說:此文已經在神展開的路上無法拯救了……(┳_┳)...收起你們手裏的雞蛋哦, 我怕疼……


    家裏最近在忙過年的事,沒什麽時間……大家諒解啊……愛你們~


    另外,乃們知道為什麽列車上會死人咩(⊙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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