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瓷的茶具被擺放在精巧的的實木書桌上,杯中的奶茶正散發著甜膩的香氣。


    一身葦中學院製服的少女姿態散漫地倚靠在窗邊,幽幽的一雙美目猶如萬綠之色凝於眼眸深處,分外美麗奪目。而此時,這個受到學院中所有人敬重的綠發少女正目不轉睛地望著窗外的景色,臉上連一絲多餘的表情都沒有。


    “真壓抑啊……明明隻是一具行屍走肉,卻固執地編造著活著的謊言……”


    嘴裏低低地呢喃著,少女湊到杯沿邊喝了一口暖暖的紅茶,接著抬眸繼續漫無目的地觀察著這所學校。


    目及之處,這所曆史悠久的學院被各種美麗的綠色點綴著,梧桐,春藤,銀杏……雖然那些漂亮的植物看上去的確很棒……


    可是與其說這些鋪天蓋地的綠植給學院帶來了美麗和希望,還不如說這些鋪天蓋地的綠色將整個學院都禁錮在小島的深處,將這所學校內的學生都成了被關在籠子的囚徒。


    ……


    “嘖,那兩個家夥匆匆忙忙的這是在幹什麽啊……”


    耳朵裏聽見了異樣的聲響,伸手撩開披散在肩頭的碧綠長發,黃金色的眸子中滑過幾絲不悅的情緒,綠發少女像是感知到什麽東西正在奔跑著接近自己辦公室一般皺了皺眉,接著揮手將緊閉的門一下子打開,懶懶地舉著茶杯走到自己豪華的辦公桌後坐了下來。


    ……


    “會長!會長!出事了!不好了!”


    惠美從走廊處大步地走來,她的身後則跟著看起來有些慌張的那須子。兩人見辦公室的門打開著,也沒有敢貿貿然地闖入,在門口輕輕地敲了敲門,兩人猶豫著叫喚了幾聲,讓辦公室內的綠發少女一下子不快地皺起了眉。


    “藤原惠美,花梨那須子,進來。”


    撥弄著自己柔順的長發,綠發少女麵無表情地將兩個女孩傳喚進自己的辦公室內,接著淡淡地問道,


    “雪染菊理出什麽事了?”


    “啊咧?會長你都知道了?”


    惠美見少女一下子點出了自己的來意,瞬間竟不知該如何開口了。


    “嗯,我感知到了……她應該是在校外遇到什麽奇怪的人類了吧?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們不應該是先報警嗎?”


    淺淺地唑了一口杯中的紅茶,綠發少女慢條斯理地抬眼看著麵前的兩個無措的少女,眨了眨眼睛道,


    “不要什麽事情都來問我該怎麽辦,我並不是萬能的。”


    “……抱歉,讓會長你困擾了……”


    僵硬著鞠了一躬,被綠發少女冷酷的姿態弄得完全步伐言語,藤原惠美顫抖著手掌將一邊的那須子拖出辦公室,臨出門時還不忘為她關上了門。


    “正因為有死亡,人才能自覺到生存……老是指望著別人的人類最不可愛了……”


    這麽歎息般的感歎了一句,綠發少女重新將目光落在了窗台上,望著窗口那把不知道何時出現的紅色紙傘,她笑了笑,然後輕聲道,


    “嘿,我的朋友,你來了都不出現見我一麵嗎?”


    話音落下,放置著那把紙傘的窗台便出現了一隻白皙的手掌,那雙手的主人有些艱難地從窗戶外攀爬了上來,伴著微弱的氣喘籲籲的聲音,銀發的伊佐那社從窗外探出頭來,緊接著他朝綠發的少女強擠了個笑容,道,


    “好久不見啊………”


    **


    “葦中學院啊……那可是所曆史很悠久的學院啊……”


    透過飛船的懸窗,十束多多良望著縈繞在一團晃眼的新綠中的建築群,有些不適地錯開眼睛。


    ……


    此時,從酒吧街出來的無色三人正坐在去往學院島的飛艇上。


    無色沒有坐過這種飛行工具,答應了菊理的邀請之後就一直靠在窗玻璃上打著瞌睡,十束多多良則坐在他的身邊望著窗外景色。


    雪染菊理看著舉止親昵的兩人忍不住笑了笑,見十束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蓋在熟睡的無色身上,她望了眼神色溫柔的十束,輕輕地開口道,


    “十束先生一定很喜歡無色……”


    “啊咧,又被看出來了嗎?”


    聞言忍不住彎起了眉眼,亞麻色頭發的青年摸著自己的頭大方的笑了笑,接著放鬆身形對坐在自己對麵的菊理笑著道,


    “話說,以前似乎就聽說過菊理小姐的這所學校呢,據說是那位非常著名的科學家阿道夫k威斯曼在離開地麵之前出資建立的學院呢~在那裏讀書的聽說都是在各方麵都非常出色的人啊,菊理小姐一定也有非常了不起的優點吧?”


    “啊……沒有啦……”


    被十束多多良的話弄得有些尷尬,菊理紅透著臉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壓低著聲音,情不自禁地迴答道,


    “說實話,我們學校多得是不想待下去的人啊……畢竟太過嚴格的管理總是會讓人不自在的……更何況是那樣的環境……”


    “嗯?這是為什麽?”


    狀似不經意地提出了疑問,十束多多良的笑容越發地無害,聲音裏麵卻透露出了一些異樣的情緒。


    “這所被綠色包圍著的學院據說在幾十年前的戰爭中都不曾損害一絲一毫呢……難道它還會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嗎?”


    “……額,或許吧……”


    意識到自己或許透露了什麽不該說的東西,菊理及時地將兩人的話題帶了過去。十束多多良知道她也不願多說,隻笑了笑,便繼續開始望著窗外的風景。


    **


    “不要叫,我現在的名字是日向千穗。”


    綠發少女說著從抽屜內取出一副紅色的邊框眼鏡架在自己的鼻梁上,用有些愉悅的情緒看著麵前的銀發少年道,


    “我早就不是那個不死不老的魔女了……在被那塊該死的石板選中之後,我就已經是個隻能替別人看院子的老太婆了嗎……”


    說著,日向千穗緩緩站起,漸漸走進坐在窗台上的伊佐那社,上下打量了他一圈,淡淡地問道,


    “這是你換的新造型嗎?為什麽看上去和以前不太一樣了?我不太喜歡現在這個正太臉,以前那張臉比較成熟……”


    “喂喂……拜托你不要糾結這種奇怪的東西了……”


    頭疼地揉了揉自己的額角,伊佐那社苦惱地看著麵前容貌不老,卻性格依舊惡劣的綠發少女道,


    “我死了一次……想不太清楚以前的事了……之前的那具軀殼應該在中尉那裏,可是我現在連中尉是誰都想不起來……”


    “中尉?那不就是你的老情人嗎?”


    抱著肩膀挑了挑眉,日向千穗帶著些挪揄地開口迴了一句。


    “雖然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但是我知道你在胡說……”


    嚴肅地搖了搖頭,長相稚嫩的銀發少年暈暈乎乎地晃了晃腦袋,自言自語道,


    “我知道這是我親自建造的學院島……可是卻忘了建造它的目的是什麽……我知道你是我認識的魔……卻不知道你究竟是我的朋友還是敵人……我知道我最信賴的人是中尉……可是我卻想不起來中尉是誰……因為之前的那場事故,我似乎忘記了很多重要的東西……所以我隻能遵循著我的本能來找你……”


    “嗬嗬……找我?”


    指尖如舞蹈一般在少年的肩頭點了幾下,綠發少女日向千穗笑著將自己的手掌靠進銀發少年纖細的脖頸,緊接著猛地用力一把將伊佐那社從窗台上舉了起來。


    “額……咳咳……”


    完全無法抵抗這可怕的力量,伊佐那社痛苦地閉上眼睛,難以置信地聽著綠發少女冷冷地開口道,


    “你那千瘡百孔的腦子難道沒有告訴你嗎?這所學校就是你送給我的禮物啊……把帶來戰爭的不死魔女關在這所用石板的能力維持的學院深處,不正是你白銀想出來的好主意嗎?監牢,囚禁,詛咒的學院島……統統都是你的好主意啊……嗬,愚蠢的你此時來到我的麵前……難道是忽然良心發現了後悔當時的舉動,所以決定要將我放出來了嗎?”


    “啊……你鬆開……咳咳……”


    太陽穴中傳來一陣陣的刺痛,痛苦呻/吟的銀發少年隻覺得一陣陣的眩暈襲上大腦,可是亂糟糟的記憶卻完全理不出頭緒。


    “放心吧,白銀,你虛偽的味道我隔著好遠的路就聞見了……雖然故人相見我很是開心,不過很不巧,早在一個月之前,我就已經和那位黑色的盟友做了友好的約定……所以拜托了,現在你就好好休息吧……”


    說著,將唇色蒼白,額上布滿冷汗的銀發少年拖到辦公桌上放好,日向千穗剛要拿起桌上的裁紙刀湊近伊佐那社的脖頸,一道風聲卻擦著她的耳邊落在了麵前的桌上,緊接著一個低沉的男人聲線在耳邊響了起來。


    “我已故的那位長輩曾經說過,女子的儀態和修養是為他人尊敬愛慕的所在。用這樣粗魯的方式對待別人,難道你不覺得羞愧嗎?”


    “請快將他放開……綠王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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