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隻並肩作戰了兩個時辰,但廉傑和帥波飛無比信任李信。


    沒有任何質疑,全力以赴衝了上去。


    李信更是不顧及自己是否受傷,隻攻不守。


    他右手持刀砍向了刀疤男的胸口,但被狼牙棒擋住。


    並未退去,緊接著李信左手按住了刀疤男的手臂。


    廉傑趕到,先是用長槍架住了刀疤男的雙腿,緊接著摟住了刀疤男的腰。


    帥波飛更是把自己的長劍一丟,躥到了刀疤男的背部,一躍而起,雙手死死的抱住了刀疤男的脖頸。


    三人像是三把鎖一樣,死死的纏住了刀疤男。


    此時,刀疤男的實力已經下降到了塑骨高階,如果三人玩命般的拚力攻擊是可以將其斬殺的,但活捉就很麻煩了。


    刀疤男的狼牙棒被李信用刀給卡住,動彈不得,全身下上都被三人限製。


    “啊!”


    刀疤男嘶吼著丟掉了狼牙棒,直接向著頭頂的帥波飛抓去。


    嗖!的一聲風響。


    李信揮刀直接砍在了刀疤男的手腕之上,這一刀勢大力沉,沒有留一絲餘力,直接斬了進去。


    瞬間,腕部血管爆裂,鮮血濺射而出,噴到了帥波飛的臉上。


    刀疤男吃痛嚎叫,但並未停下,依然用力抓向帥波飛。


    “我就不信你是鋼筋鐵骨!”


    李信見狀,先後抽刀,像是拉大鋸一般,硬是將刀疤男的整個手腕都砍斷了大半,手掌失去了支撐耷拉了下去。


    哢!


    骨頭都被李信給砍斷了。


    但李信的刀也被骨頭卡住,無法移動。


    刀疤男疼的全身猛晃,那斷了的手掌,像是無根樹枝一樣,隨風晃動著。


    “兄弟們,咬牙堅持住。”


    廉傑紮著馬步,雙腳已經將地麵踩了兩個坑,死死的抱住刀疤男的腰腹,不鬆手。


    “別說話,免得泄氣!”李信全身肌肉緊繃,他快速說完一句,緊接著馬上閉嘴。


    帥波飛更是完全沒有開口的意思,那刀疤男手腕朝上,鮮血大部分都碰到了他的臉上,難受至極。


    刀疤男使盡全身力氣,依然掙脫不開,突然停下了掙紮。


    正當李信三人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刀疤男猛地用力,直接向後平倒而去。


    廉傑準備不足,沒有擋住,自己也趔趄站立不穩。


    沒辦法,廉傑隻能閃到了右側,幸好他的手臂一直沒有鬆開,還抱在刀疤男的腰上。


    但是帥波飛就不好躲了,他要躲就隻能鬆開控製脖子的手,不躲刀疤男整個人的力量都會壓在他的身上。


    雖然脖子被鬆開,應該問題不大,但他們要活捉,好不容易才徹底控製住刀疤男,他不想給刀疤男任何掙脫的機會。


    於是,帥波飛不準備躲開!


    廉傑見到刀疤男馬上就把帥波飛壓住了,心急大喊,“帥飛,你傻啊?快躲!”


    而李信眼神堅定,既然帥波飛已經決定不放手,那他要想的就是如何減少帥波飛可能會受到的傷害。


    於是,李信扭身,將雙腿直接墊在了刀疤男的背後,他要分擔一部分重力。


    廉傑見狀也學李信,將雙腿送了進去。


    撲通!


    刀疤男狠狠的砸在了地麵之上,巨大的衝擊讓帥波飛口吐鮮血。


    而李信和廉傑也感覺到雙腿劇痛,仿佛失去了知覺。


    三人也來不及交流,也顧不上別人,隻能僅僅的抱住刀疤男,絲毫不鬆懈。


    就這樣,過了幾分鍾。


    刀疤男也不再掙紮。


    廉傑問道,“怎麽了?是不是他暈了?”


    帥波飛感受到刀疤男的脖子還在跳動,說道,“不確定!但是沒死,頸部還有脈搏。”


    “哈哈,沒死就好。”李信仰頭苦笑。


    廉傑又問,“李信,咋樣?要不要鬆手?等你發話呢!”


    雖然這事是廉傑組織的,但已經隱隱將李信當成了話事人,什麽都要問一問。


    “鬆手,咱們沒力了,這家夥也好不到哪去。”


    李信膝蓋一定,出了一個空隙將雙腿抽了出去。


    廉傑也是如此,緊接著兩人用力抬起刀疤男,讓帥波飛也得以爬出來。


    剛才的壓擊當中,他是受傷最重的,感覺到五髒六腑都如同火燒一般,估計要躺個十天半個月,才能恢複。


    李信和廉傑雖然雙腿劇痛,行動受損,但還好,捆綁審問就交給他們了。


    “繩子。”


    李信手伸向廉傑。


    廉傑攤手搖頭,“什麽繩子?也不知道要活捉,沒準備。”


    李信無奈,隻能看向不遠處的茶水攤,大喊道,“店主人,我們不是壞人,有沒有繩子?借我們用用。”


    此時,


    店主人拉著他的女兒銀環哆哆嗦嗦的躲在茶水攤的角落裏。


    他們哪見過這場麵,怕得要死。


    但聽到李信的話也不敢不理,於是店主人站起來,但步履蹣跚,背後似有鮮血流出。


    原來剛才打鬥的時候,飛彈過來的石塊幾乎要打中銀環,當爹的他用後背擋住了。


    “爹爹,您受傷了,還是讓我去吧!”銀環扶住了他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丫頭,那些人......”店主人搖頭,剛要拒絕,就被銀環給打斷了,她說道,“沒事的,爹爹,我看那幾個是好人。”


    銀環將店主人扶到凳子上桌子,連忙到後麵取了一段繩子,跑到了李信的麵前,遞給了他。


    李信剛接過繩子,見銀環將另一隻手也伸開,裏麵是一塊濕手絹,他抬頭看了看銀環。


    銀環有些害羞,不敢與李信對視,心髒蹦蹦跳,


    “這位哥哥,比我大不了幾歲,卻有這麽大的本事,臉上雖然都是血汙和泥土,但真的好好看。”


    她小聲呢喃道,“手絹給你,可以擦擦。”


    “謝謝!”


    李信受了好意,接過手絹,在臉上擦了擦。


    廉傑搓了搓自己的臉上,也全是泥土,他問道,“小丫頭,還有沒有手絹了?我這臉也幹的難受。”


    “啊?”


    銀環愣了一下,她完全沒想過要給這個壯碩男子和那個青衣男子。


    雖然青衣男子也挺好看,但好像柔柔弱弱的,臉臭臭的,完全不如麵前這個大哥哥。


    李信想把手絹丟給廉傑,但一想怕傷了這小姑娘的心,便作罷,對著廉傑喝道,“行了,擦什麽臉,趕緊幹活。”


    “你倒是擦幹淨了!”


    廉傑吐槽了一句,不擦就不擦了,也無所謂。


    於是,連忙將刀疤男抬了起來。


    李信作為獄卒,捆人是拿手絕活,幾下就將刀疤男給捆得結結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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