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隻是一個夢而已,徐銘下意識的看了看四周,已經是在村長爺爺的家裏,徐銘有些迷糊了,難道是說自己先前的一切都是夢麽。這樣想著,徐銘的手無意識的抹了抹眼睛,望著手上滿是的淚水,隻覺得心裏空落落的,自言自語道:“我究竟是怎麽了,剛才那夢,那……”說道這裏,徐銘突然發現自己竟不記得在夢裏發生了什麽,隱約知道有個小女孩叫茗兒,而她已經死了。


    “茗兒?茗兒?她究竟是誰,為什麽會出現在我的夢裏。”徐銘怎麽使勁的想都想不到,到後麵就隻記得這個名字,不禁有些泄氣的走出房間。


    到了外麵,已經是早晨了,村長爺爺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甚至村裏到現在都是亂哄哄的,一時間徐銘有些發懵了,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正準備出去找人問個明白的時候,就見徐簪紅腫著眼睛向自己跑來,一把緊緊地抱住他,生怕她一鬆手,徐銘就會不見了。口裏嚷著:“銘哥哥,銘哥哥,爹爹不要我了。”滿臉的委屈像是找到了發泄之地,在徐銘的懷裏埋著腦袋把他的衣服都浸濕了。


    徐銘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麽,隻得輕聲的拍著她,低聲安慰道:“簪兒,怎麽了,這大清早的為什麽哭得這麽傷心。乖,不哭了。”


    也不知是不是徐銘的錯覺,總感覺徐簪像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好像就停留在八歲的時候,或許隻是他這樣感覺。如果擱在別人眼裏,沒人會覺得徐簪這個姑娘是這麽好說話的,哪怕是她的父親。


    似乎在徐銘懷裏哭夠了,徐簪才抬起頭來,像是想起什麽事來,有些關心的問道:“銘哥哥,昨天你沒事吧?”又直起身來,圍著徐銘轉了一圈,看到徐銘一點事都沒有這才放心的又撲在他的懷裏。


    徐銘愣了一下,昨天的事情他有些不記得了,就連他自己是不是進過禁地都已經沒有印象了。隻隱約記昨得自己在徐柚的急追下,跑了一段路之後什麽都不清楚了,應該是那個時候就暈了的。現在聽徐簪這樣問,勉強的說道:“沒事,隻是有些好像事情記不清了。”抬頭看了看村子一團糟的樣子,不由得指著遠處,低頭向徐簪問道:“簪兒,村裏現在發生了什麽事啊,為什麽感覺村裏這麽的亂啊。”


    徐簪瞪大眼睛,驚奇的問了一聲:“銘哥哥,你竟然不知道?”見徐銘有些疑惑,心中不禁一痛,嬌聲說道:“好啦,銘哥哥,我跟你說著玩的,事情是這樣的,在銘哥哥暈倒之後,村裏後林的禁製被人破了,聽說那是我們的先祖爺爺為村裏設下的一道保護符,現在整個村裏都在為這個擔憂。所以今天,天還沒有亮,就都跑過去看個究竟了。”


    “是這樣啊,那我們也去看看吧。“徐銘一聽,神情也是一驚,他當然知道這禁製對於村裏意味著什麽,急著對徐簪說了一聲,就把她從身上扯開,拉著她的手往祖祠堂的方向跑去。


    徐簪看到徐銘這個樣子,甚至連自己本來想告訴徐銘的話都硬生生的壓下,隻好跟著他跑起來,心想等什麽時候找個機會再說吧。


    等徐銘他們跑到祖祠堂那裏時,遠遠的就看見了不少人進出,臉上的神sè已經是悲還是麻木了,就像是認命了一般,隻是眼中還盯著徐鬆他們一行人和狩獵小隊的成員,期望他們能夠給村裏帶來一絲希望。


    徐銘沒有管那麽多,匆忙之中擠了進去。現在這個時候也沒有大人有心思再管徐銘的事了,村裏的一幹小孩子也都在這裏張望著,徐天赫然也在其中,隻是他的右眼帶了個眼罩很是突出,看樣子他的心情仿佛很是不錯,並沒有因此而差了多少,徐柚也在,不知道他跟徐鬆說了什麽,徐鬆竟沒有再追究。隻是一臉沉重的看著這片狼藉的禁製之地,一邊往前麵深處走著。


    那一群外來之客也都在場,卻並出聲說什麽,隻在一邊看著,仿佛真的就隻是看客,沒有任何表情。


    “村長爺爺,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了?怎麽會變成這樣子。”看到徐鬆並沒有看到他,徐銘急步向前出聲問道,徐簪也跟著一起上來,站在他的邊上。


    徐鬆轉身見到徐銘過來了,臉上並沒有多少欣喜,隻是輕輕的嗯了一聲,就又向前走去,反到是徐天見到徐簪過來,滿是歡喜的跑了過來,討好的喊道:“簪兒妹妹,你怎麽也過來了。你累不累啊,要不要我扶你去歇一會兒。”


    徐簪滿是厭惡的瞪了他一眼,不自覺的往徐銘的身上緊靠著,看得徐天一陣火氣直冒,“徐銘,你小子竟敢出來,看我不收拾你。”


    “小天,算了,不要生事。”這時,徐柚出聲了,他有些疑惑的看了徐銘一會兒,明明親眼見他跑進去,此刻卻毫發無損的站在這裏,現在看著徐眼中滿是疑惑也不像是假的。心裏嘀咕了一下,隻好作罷,這個敏感時期,徐柚還不想出什麽簍子。


    “哦,爺爺,”徐天乖巧的應聲道,對著徐銘狠狠的道:“算你小子走運,哼。”又看了看徐簪,終於沒有再說什麽,眼裏的恨意卻是少不了。


    徐銘沒有再說,更沒有理會徐天的話,隻是跟在後麵也是四處的看著,似乎覺得有此驚奇。在一旁一直注視著徐銘的徐柚,更加的迷惑了,徐銘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看他樣子似乎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隨著這樣的事情發生,村裏ri常生活的節奏也被打亂了,雖然被村長勒令不要再跟著浪費時間,村民還是心裏不踏實。但是想到明天就是開光儀式,這也是一件關於村子未來的大事,馬虎不得,自然還是著手準備了。


    一上午沒有什麽進展,徐銘自然也迴去了,隻不過是被徐影這小胖子拉到他家裏的,說是呆會兒,村長爺爺會找他說些話。看徐影那鄭重的樣子,似乎他一下子成熟了不少。


    村裏的一切都變了,仿佛就隻徐銘一個人是蒙在鼓裏一般,這種感覺讓徐銘很是不舒服。


    午飯過後,徐銘已經變得很是無聊了,甚至他都沒有覺得自己什麽時候餓了,胡亂的吃了一點就在房間裏等徐鬆過來。


    很久,徐鬆才走了過來,不知道徐鬆是怎麽想的,一句話都不說,定定的看著徐銘,直把徐銘的冷汗都看出來,徐銘有些心虛的問道:“村長爺爺,你這樣看著小銘是幹什麽啊,小銘又做錯了什麽麽?”,


    聽到這話,徐鬆才迴過神來,咳了咳聲音,帶著一絲沙啞的腔調說道:“小銘,你說實話,禁製的事你知不知道?”徐銘聽著一愣,不由得開口說道:“村長爺爺,你在說什麽呢,我昨天隻記得被徐柚那老……,呃,徐柚長老追著,我心急著跑,他又在後麵追叫我不要跑,之後我沒有聽,一直跑著,最後什麽都不知道了。”


    徐鬆一聽,知道了一些事情,他昨天明明沒有看見徐銘的身影,而徐鬆信誓旦旦的說過他親眼看見徐銘跑進去了,這樣看來徐銘一定是在裏麵遇到了什麽,最後失憶了。而禁製竟然對徐銘不設防,這一點讓徐鬆有些驚訝了,定定的看著徐銘,歎了一口氣說道:“這難道真是天意麽?”


    徐銘有些不懂徐鬆的話,直愣愣的看著徐鬆等他說下麵的話。


    徐鬆看了一眼,忽然露出了一絲不忍,又像是下了什麽決心一般,對著徐銘認真的說道:“徐銘,你現在還信不信你村長爺爺。”


    “村長爺爺你在說什麽呀,小銘當然信了。”徐銘隻是有些奇怪,村長爺爺今天怎麽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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