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已經如此,徐柏抹了抹眼睛,對著徐鬆沉聲問道:“老鬆,到底出了什麽事,為什麽會這樣。”


    徐鬆沒有迴答,隻是慢慢的站了起來,轉身看向徐銘,才發現他仍躺在地上,沒有醒來,怔怔的看了一會兒,才提腳過去,緩緩的彎下腰把他抱了起來,然後慢慢的穿過眾人,深一腳淺一腳的有些不穩的往遠處去了。


    徐柏一急,在後麵喊道:“老鬆?”看到沒有反應,又喊了一聲:“徐鬆。”最後大聲的喊道:“村長!”


    在聽到村長兩個字之後,徐鬆的腳步終於頓了下,但卻沒有轉身,隻是帶著蒼老的語調有些無力的說道:“不要問我,我也不知道什麽迴事,如果你看到老油子的話,他可能更清楚一些。”


    “老油子?咦,徐柚這老家夥跑到哪兒去了?”徐柏一呆,隨口說道。這才反應過來,徐柚並沒有在這裏,轉身看了看一臉頹意而且悲痛的眾人,悶聲說道:“大家先不要急著悲傷,事情還沒有弄清楚,徐柚長老並不在這裏,我們先去找找看,或許我們能知道一些事情。”


    說著,首先轉身去往徐柚平常去的多的地方找尋去了,其實徐柏最想去的地方是已經沒有了禁製的村中聖地,想看看裏麵究竟發生了什麽。隻是現在隻有找到徐柚才能清楚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麽。


    眾人見徐柚走了,幾個長老帶頭,紛紛止了眼中的淚,四下分散開來,像是無頭的蒼蠅到處去尋徐柚去了。


    徐鬆一路上失魂一般,有些跌撞的抱著徐銘迴到家裏,把他小心的放在床上,沉思了一會兒,這才記得的檢查徐銘的狀況。發生這樣的事情,與徐銘月兌不了幹係,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徐銘會出現在那裏,看樣子隻是陷入了暈睡。就在剛才徐鬆試探了一下,發現他怎麽都醒不過來。隻是那樣的睡著,隻是臉sè時而露出驚sè,有些無助的抽搐著。好像在夢裏有什麽在困擾著他一般,徐鬆見狀,一邊心憂,一邊又憐愛的拍打著他,陷入深思。


    這兩天發生的事,讓徐鬆有些轉不過來了,而且鄰近鄉村的反應,讓他有些不安,這些人的舉動都太奇怪了,尤其是顧雲青。他曾經對顧雲青有恩,就算他不清楚顧雲青的為人,好歹也沒有傳出來什麽不好,反而口碑一向不錯,至少不會像今天中午那般,麵對徐鬆的質問卻是一句話都不說,像個木頭一般。而且老張特地說出那樣的話,就隻是為了那些財物,未免有些太小兒科了,雖然那筆財物數目不小,但是相比於殺頭之事,孰輕孰重,沒道理不挑更大一點的來要挾。他們沒有,所以徐鬆料定他們有苦衷,或者說他們的隊伍裏混有一些他們惹不起的人,做給他們看的。


    徐鬆想到這裏不由得有此擔心徐柚的安危,徐柚應該是知道一些的,他讓徐簪這丫頭來傳話,難道另有目的。現在禁製也毀了,祖宗留下來為徐家村保命的最後手段已經沒有了,但是徐柚可千萬再不能有閃失,村子裏再也承受不住打擊了。一想到這裏,徐鬆再也坐不住了,顧不得正在昏睡的徐銘,立刻轉身出去了解情況。


    卻沒有發現此時的徐銘,臉上越來越痛苦,甚至出現了恐懼的情緒。緊緊的縮成一團,卻無處可避。


    “這裏是哪裏,為什麽我會在這裏啊?我不是池子旁邊麽?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這是哪裏啊?”當徐銘醒過神發現自己置身在一個陌生的環境,心裏不禁有些慌了。


    這個地方說不出來的熟悉,徐銘好像在哪兒見過,入眼處一片荒涼。好像所有的事物都染上了枯黃一般,毫無生氣。像是萬物都寂滅了一般,一邊走一邊看著,熟悉的感覺也越濃厚。過了許久,徐銘才發現自己這麽一段路自己怎麽走都像走不完一樣,好在走了那麽一段路徐銘都沒有感覺到餓和疲憊,隻是這天sè變的越來越昏暗無力,四周看起來有點yin森。


    徐銘有些急了,不由得加快了速度,但是四周並沒有因為他的速度而留情,終於黑了下去,原本有些灰暗的天sè,慢慢的快要看不見了,徐銘有些怕了,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更不清楚自己為什麽會在這裏。突然前方亮起了一片金sè,柔和而寧靜,而那片金sè光芒中突然顯現的一尊石碑顯得格外的入眼,徐銘有些愣了,同時又突然興奮了起來,他不清楚石碑為什麽會在這裏,但是他知道隻要自己跑到石碑那裏,那麽自己就有可能迴去。


    這樣的想法使得徐銘充滿信心和希望的朝石碑靠攏。不過奇怪的是,不論徐銘怎麽使勁都不能接近或者縮短與那山的距離半步,好像石碑正在抗拒他的逼近。


    徐銘放棄了,有些生氣的蹲在地上,不準備走了。“這是什麽破地方,為什麽我會在這裏,我要迴家。有人嗎?”


    沒有人,一個也沒有。徐銘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四周已經完全的黑了,隻有石碑的方向如指路燈一般的亮著。這時,那座山突然散發出更加耀眼了一道光芒,映shè在了徐銘的正前方形成霧一般的金sè氣體,慢慢落下,隻聽得滋滋作響,不一會兒的功夫,在地上就形成了一個小水坑,隨著時間的流逝,小水坑慢慢變成了大水坑,最後形成了讓徐銘稱奇的池子,正是白天才見到的那個一樣,徐銘一開始被嚇的不停後退,不知道多久,徐銘才停下腳,靜靜的望著,一時間忘了自己身在何處,要做什麽,池水若有若無時散發的氣息,似乎真的能讓人忘記一切。


    徐銘並沒有覺察這其中的詭異,隻是覺著新奇和好玩。不由得上前湊了上去,站在池邊四處張望,嘴角不時的揚起一絲笑意,心情十分的暢快。


    可惜他並沒有注意到池水的情況,猶如狂風暴雨來臨前的寧靜,又似猛獸的奇襲前一刻的和穆。總之,等他發現時已經晚了,河水露出了它猙獰的爪牙,將他一下子就吸了進去,一下子像是失去了意識一般。


    “哥哥,哥哥你怎麽不陪茗兒了,茗兒很乖的,你不喜歡茗兒了麽?”


    不知道多久,徐銘好容易有了意識,才剛睜開眼,就聽到了這樣的一句話。


    “妹妹,別鬧了,哥哥還有事情要忙。”話一出口,徐銘愣住了,自己為什麽會說出這樣的一句話,還有這句話怎麽聽起來這麽耳熟,像是在哪兒聽過一樣。


    徐銘轉過身去,便看到一對年輕的兄妹正在鬧別扭。等到那個少年,轉過來跟他照麵時,徐銘更是傻愣了,這張麵孔好熟悉啊,應該是在哪兒見過的,怎麽現在怎麽就想不起來。不過,自己不應該見過的。看他的年紀好像已經十仈jiu歲了,自己沒有這樣的朋友啊。徐銘不知道該不該上去問一下,可是明明對方望了過來,怎麽就像是看不見自己啊,這太奇怪了。


    “好了,茗兒乖,別鬧了,哥哥現在還有事要忙,茗兒你自己玩吧。”那少年一臉的憂愁,並沒有看到自己妹妹已經很不高興了。一旁的徐銘則是徹底的呆了,為什麽這聲音,這句話都是這麽的像,他究竟是誰。


    “臭哥哥,壞哥哥,茗兒再也不要理哥哥了。媽媽走了,爹爹不要我了,現在哥哥也不要茗兒了,茗兒恨你。”說著,那個看起來才隻仈jiu歲的小女孩有些氣唿唿的,轉身就跑開了。


    那少年隻是歎了一口氣,並沒有在意。盯著桌上的羊皮紙一邊說著:“茗兒乖,哥哥一會就來陪你。”


    聽到這裏,徐銘突然覺得難受起來了,好像有什麽不好的事要發生了,再也坐不住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平白地生出一股怨氣,恨不得上前去把那少年打一頓,就在那個小女孩真的快要跑出屋外的時候,不由得跑上前去,對著那少年大吼了一聲,“你在幹什麽,快去追啊。”


    少年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依舊對著桌上的那張羊皮紙研究。徐銘一急,撇下他直追小女孩去了。


    可是等他追出去之後,怎麽找都沒有發現小女孩的身影,他有些不死心,瘋狂的四處亂竄,好像隻要有一點希望就一定要找到她,甚到再也不顧天是不是黑的,也顧不上自己是不是在害怕,可依然沒有任何蹤跡,仿佛憑空消失了。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感到累了,而且是在這個地方他感覺到了累,可他還是不肯放棄。直到他聽見那一聲慘叫,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小女孩的虛弱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從黑暗中傳了過來:“哥哥,茗兒好痛……。哥哥,你怎麽不來看看茗兒啊。”


    徐銘雙手捂著耳朵不想聽,可是聲音怎麽擋也擋不住。不由得仰天大喊:“茗兒!”,眼淚止不住的還下流,看著從遠方急奔而來帶著惶急的少年,徐銘的恨意猶如滔天一般。


    就在徐銘恨不能一把掐死的時候,突然間,隻聽天整個天空傳來“呯”的一下,憑空出現一條裂縫,自己被吸了進去,徐銘極力的掙紮著,甚到一下了跳了起來,砰的一聲,隻覺得一痛,頓時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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