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chun祥帶著自己的中隊完成投彈後,作為最後一個返航的中隊,迴程中頗有些驚險。李chun祥中隊完成的正是東京中間的那個叉中的一筆。俯衝、投彈、拉起,一切都如同訓練一般輕易,地麵上也沒有什麽炮火可以造成威脅。然後橫滾,轉向,並沒有按照事先的安排繞到東京的外圍返航,而是直接從東京的上空飛了迴來,順便再次欣賞一下燃燒的東京。


    不料這新研製的燃燒彈的效果實在是好得有些過份。等李chun祥掉頭迴來的時候,短短不到二十分鍾,下麵已經是一片火海了,灼熱的氣流夾雜著飛灰衝天而起,直接把飛起托了起來。一陣顛簸之後,李chun祥看了一眼高度表,已經從一千多米的高度被托到了快兩千米,發動機的聲音都有些不正常了,在座艙裏麵都能感覺得到外麵的灼熱。李chun祥趕緊加大了油門,頭也不迴地逃了迴去。


    第一軍在規定的時間內,提前了兩個小時完成了規定的防火帶。軍長程大業正準備按耿彪的吩咐,將周破虜和李天扔到禁閉室裏去,耿彪突然來了。看得出來,今天這位ri本占領軍的司令心情好得很,相互行禮之後,耿彪笑嗬嗬地問道:“命令執行得怎麽樣了?”


    “報告司令,防線設置完畢,防火帶已經清理了出來,馬上就準備讓周破虜那小子去蹲禁閉了。”


    “哦,禁閉過了今天再蹲吧,把那小子叫來,然後讓你們軍部的炊事員給我炒幾個菜,下午陪我喝點,別告訴我你這沒有好酒。把最好的酒拿出來。”耿彪笑咪咪地吩咐道。


    程大業有些疑惑地問道:“司令,條令裏可是有規定,執行任務期間禁止飲酒。您這是……”


    “今天喝完,晚上你陪我一起進禁閉室,怎麽?不樂意啊?不樂意我找別人去。過了今天,這ri本的仗算是打完了。”


    “是!堅決執行任務!”


    下午一時左右,在一軍的前沿指揮所,程大業將所有的參謀等人都趕了出去,加上周破虜和李天,四個人圍坐在一起。李天這還是第一次和軍長乃至司令喝酒,緊張得不行。耿彪笑道:“打仗是把好手,喝酒忒慫,周破虜你這個師長怎麽樣啊?”


    周破虜唿地站了起來,大聲說道:“行不行,看行動,耿司令,我先幹為敬!”說完端起配發的搪瓷杯子,三兩口灌了下去。耿彪一看樂了:“好樣的,大業,咱們也陪著吧。”說完也把杯子裏的老龍口幹了下去。


    程大業先給耿彪倒上酒,然後問道:“耿司令,你今天這酒喝得有點不明不白的,給我老程透個底吧,要不喝酒也不痛快。”


    耿彪掏出懷表看了看,自言自語道:“時間也差不多了,該來了啊。”話音未落,頭上一陣飛機的轟鳴聲中,一大片機群黑壓壓地朝著東京的方向飛了過去。在座的幾個人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麽大編隊的飛機,天空仿佛一下子都yin了下來。李天吃驚地看著外麵的飛機,說話都有點不順流了:“司令……我們……我們的飛機?好家夥,這麽大的一群,這是要去幹嘛啊?”


    “去紅燒小鬼子!”耿彪狠狠地答道:“趕緊在喝點,然後抓緊時間看熱鬧了。”幾個人又連著幹了幾杯。周破虜迴頭一看,忙說:“司令,咱們的人動手了。”幾個人都衝到了觀察口,抬眼看去。耿彪嫌不過癮,大步走到了指揮所的外麵,周破虜等人連忙跟了出去。


    遠處的東京,這時已經籠罩在一片濃煙和烈火當中。肉眼可見的火焰衝天而起,原本強勁的北風,將火焰拉得老長,可慢慢四周都燃起了大火,火焰開始向高處竄起,足足有十幾米的高度。一會功夫,熱浪都有些撲麵了。耿彪盡管是有所準備,還是吃了一驚,總統這次的手筆的確是大了一點。程大業、周破虜、李天三個更是目瞪口呆,程大業說道:“這……這隻聽說書的裏麵有火燒連營八百裏,我看也就今天這個架勢吧?”


    周破虜接茬說道:“火燒赤壁曹cāo才八十三萬人,現在東京裏可是有三百萬的鬼子呢,怪不得不讓我們進攻,原來有這樣的後手啊。的確,有這麽一手,還和小鬼子打生打死的幹什麽啊。”


    幾個人讚歎了一番,又重新迴到了指揮所。耿彪高聲說道:“痛快!實在是太痛快了!總統打仗,前麵有個北九州,現在又來個火燒東京,不用打小鬼子就得趴下了。”幾個人七嘴八舌地議論,冬天的天黑得早一些,五點鍾太陽早早就下山了。黑暗中東京的方向,幾十公裏一片紅彤彤的顏sè,在那紅sè的下麵,已經是有些刺眼的桔白sè了。鐵匠出身的程大業說道:“乖乖,這東京現在怕是有上千度了,就算是鐵都化了吧。”


    耿彪暢飲了一下午,此時已經有些醉意,站起來大聲喊道:“劉瞎子、段香岩,那麽多死在小鬼子手上的好兄弟,今天,你們可以閉眼了。遼南的鄉親,旅順的鄉親們,你們可以閉眼了,仇已經我們已經報了,有這麽多的生靈活祭,安心上路吧!”說完,將杯子裏的酒潑灑在了地上,大聲笑著,眼裏卻全是淚水。


    周破虜也在心裏默默地叫著:“四國,廣島,大阪,一路過來來倒下去的兄弟們,你們來看看吧,我們現在已經打到了鬼子的都城了,已經替你們報了仇了。兄弟們英魂莫散,泉下有知,可以安心了。”


    東禦苑的緊急避難室裏,奧保鞏和明治靠在冰冷的石壁上,黑暗中,明治顫抖著聲音問道:“奧保君,我們這次真的失敗了,是嗎?”


    “陛下,中國人如此的做法,我八千萬國民必將同仇敵愾,把入侵的中國人趕出ri本去,請陛下不必為國事憂慮。”


    “奧保君,不要再說這樣的話,東京三百萬人都敵不過中國人放的一把大火,就算八千萬又能怎麽樣?你真的想讓所有的ri本人都死在中國人的手裏嗎?我們敗了,真的失敗了。如果你我還有命出去,就按照中國人的條件議和吧,我們實在是打不下去了。”


    “陛下,中國人的條件實在是太苛刻了,我們真的沒有辦法答應,再說,西方列強也不會容忍中國人如此的霸道,一定會向我們伸出援助之手的。”


    “算了,奧保君!”明治在黑暗中歎了一口氣:“如果西方人真的想幫助我們,他們早就會有所行動了,現在我們已經是必敗的局麵,他們又怎麽會為了ri本去惹怒中國呢。就算條件再苛刻也沒有辦法了,不答應他們,中國人真的會把大和民族從**上統統消滅掉的,你還沒有看出來他們的決心嗎?”


    “可是陛下……”


    “奧保君!我才是天皇,我才是ri本的唯一統治者!”明治的口氣嚴厲了起來,隨後又軟了下來:“奧保君。別再固執了,輸了就是輸了,ri本以前又不是沒輸過,不是依然站起來了嗎?隻要大和民族還存在,我們就還有機會,東方的那頭巨龍現在睜開了眼睛,但它不會永遠這麽睜著的,總有一天我們會登上大陸的,隻是你我,可能看不到那一天了。”


    奧保鞏沉吟了一下,幽幽說道:“既然陛下已經這樣決定了,我有一個請求。希望陛下能把挑起中ri衝突的責任推卸在我身上,這樣中國人也許會不再追究陛下的責任了,隻有陛下還在ri本,大和民族才能團結在一起,ri本才有希望,拜托您了,請一定要接受我的請求!”


    明治有些感動,到了這種時候,奧保鞏還是一心維護自己的安危,不禁有些動情地說道:“奧保君,我果然沒有看錯你,ri本不會忘記你所做的一切,皇族也不會忘記你所做的犧牲。隻是,我們什麽時候能出去呢?”


    大火整整燃燒了一天一夜,在耗盡了所有能燃燒的東西之後,漸漸熄滅了。由於東京的四周都遭到的轟炸並燃起了大火,將市中心所有的人都包圍了起來,所以除了在轟炸開始的第一時間逃出去的幾十萬ri本人外,其餘的兩百多萬人幾乎都在東京這個大焚屍爐裏化為了灰燼,能生存下來的,不足十萬人。防守東京的十幾萬ri軍,在起火的第一時間,被調入市區救火,基本都葬身火海。東京的市中心地帶,燃燒中產生的上千度的高溫,將鋼鐵都融化為鐵水,其他可以燃燒的東西均化為灰燼。北風卷起黑sè的粉末到處飛揚,偶爾可以看見房屋中或是地上有焦黑的人形痕跡,代表曾經有人在這裏被大火奪走了生命。整個東京的中心地帶,幾成鬼蜮。


    這次東京大轟炸對ri本人jing神上的衝擊是巨大的,就連動不動就叫囂著要國民全體玉碎的奧保鞏此後也不再提及此事了。所有的ri本人都看到了中國的那位鐵血總統的決心,隻要ri本人還在反抗,這位總統絕對不會對ri本人有一絲的憐憫,就算是滅亡整個ri本民族這種令人膽寒的事情,這位總統也不見得做不出來,而且恐怕還很想這麽做下去。明白了這一點之後,麵對絕對的強勢和暴戾,ri本這頭被打斷了脊梁的惡狼,乖順得象條哈巴狗一樣,在自己的新主人中國麵前搖尾乞憐,並對所有敢於批評中國對ri政策的國家顯露著自己的獠牙。


    直到這時,國防軍的將領包括zhèngfu內的官員們才真正明白周雨軒總統所說的關於ri本人的變態。這個民族的確是很難讓人理解,隻有真正打疼了他並把他踩在腳下的時候,他才會對你恭敬溫順,不過接下來周雨軒讓ri本人展現的溫順,讓所有的中國人都感覺到了驚訝和更加的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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