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士珍這兩天在明石一帶可以說是望眼yu穿了,沒有彈藥補給,自己的十多萬部隊寸步難行。可救兵如救火,大阪那邊的兄弟部隊還等著自己過去支援,自己卻隻能在這裏幹看著,這種心急火燎的感覺,讓王士珍象熱鍋上的螞蟻,天天在自己的指揮部裏轉個不停。幾個師長誰也不比誰強多少,天天泡在均攤指揮部打探消息,於是一隻螞蟻變成了一鍋螞蟻。


    二十四ri一早,周破虜興衝衝地跑到指揮部,張嘴剛要說話,耿彪頭都沒抬,直接說道:“迴你自己的師部呆著去,別在這煩我,彈藥送來之前,沒有任務給你,趕緊走吧。”


    “王聘卿,火氣不小啊,吃了這麽急躁的xing子上了戰場,可是要吃虧的。”一個溫和中帶了些威嚴的聲音傳了過來,耿彪抬頭一看,趕緊跑過來立正敬禮:“耿司令,你怎麽來了啊?”


    耿彪笑著迴禮說道:“來給你送彈藥啊,這次是我疏忽了,再不給你送來,你王聘卿恐怕就要罵娘了吧,趕緊組織戰士去領彈藥,我們商議一下,接下來應該怎麽打!”


    王士珍這才注意倒,這位ri本占領軍的司令此刻狼狽得很,從頭到腳糊滿了泥水,一身作訓服幾乎都看不出本來的麵目了。臉上還有塊青紫sè的擦傷,微微滲出血絲。眼窩深陷,一雙眼睛布滿了血絲。站在那裏,腿竟然有些不由自主地顫抖。王士珍趕緊上前把耿彪扶著坐下。旁邊的蔣百裏低聲說道:“第一批給你的補給趕上了台風都毀了,耿司令二十一ri帶著我們從廣島出來的,四天裏生怕再出問題,眼都沒合過,一直盯著整支隊伍。武jing師的戰士也是,基本是急行軍的速度趕過來的,每天隻休息四、五個小時,連吃幹糧的時間都是在趕路。”


    看著瘦了一圈的耿彪,王士珍一時有些不知道說什麽好,趕緊吩咐部下去給武jing師的戰士弄點熱飯熱湯,指揮部的炊事員給耿彪等人下碗熱湯麵。耿彪把手一擺,朗聲說道:“先不急吃飯,聘卿,我來的時候看最近好像天氣有好轉的跡象,現在彈藥也送來了,可以好好打一場了,說說看,接下來你準備怎麽打啊?”


    王士珍這些天自然沒少核計這些事情,間耿彪問道,馬上答道:“以jing銳部隊最短時間內擊潰神戶的ri本守軍,然後直取大阪,解圍之後再取京都,滅了鬼子的大本營。”說到這裏王士珍看了看耿彪身邊的蔣方震和郭孝準又笑笑說道:“不過有蔣、郭兩位青年才俊在此,我就隻當是拋磚引玉了,還是聽聽這些年輕人的想法吧。”


    蔣方震和郭孝準兩人對視一笑,郭孝準說道:“百裏倒是有個想法,比較大膽,隻是上次登陸大阪的方案最後演變成了這個樣子,這次的想法有些膽怯了。”


    耿彪看著蔣百裏說道:“這有什麽,登陸大阪的計劃很好,隻是讓老天爺給攪了局,有什麽想法就大膽地說出來,集思廣益才能想出好的戰術來嘛。”


    蔣百裏猶豫了一下,還是下了決心說道:“我的意見是不打神戶的鬼子,留下一個軍佯攻嚇唬嚇唬他們和鬼子對峙,其他三個軍從神戶以北繞過去直接包圍大阪的鬼子。天氣晴好之後,第二軍團也勢必來援,如果也能在岸和田一帶登陸,從外圍與我們的部隊合圍大阪的ri軍的話,這樣ri軍僅存的這點兵力就可以一次解決了。”


    王士珍插嘴道:“大阪的十三軍和陸戰師還能堅持這麽長時間嗎?我們穿插過去,最快恐怕也要兩天多的時間才能到位,第二軍團能抵達位置的時間恐怕還要常一些,我就擔心大阪的那些弟兄啊。”


    蔣百裏想了一下說道:“如果我估計得沒錯,東海艦隊恐怕已經在去大阪的路上了,大概十個小時之後就可以出現在大阪的外圍海麵了,有這次艦隊的炮火作為火力支援,我想問題應該不大。況且我們即使全力趕過去,也要和鬼子的倆個軍團打上一場,沒有個兩、三天的時間,恐怕就是擊潰這些鬼子也不那麽容易吧。如果計劃順利,以厚重的兵力在大阪外圍進行包圍和壓縮,再加上海軍的炮火,解決這些鬼子應該不算難。就是在大阪的兄弟還要再堅持一段時間了。”


    耿彪這時突然說道:“我看這個計劃比較可行,馬上把這個計劃通知總參謀部和第二軍團,如果同意的話就立刻實行。在沒有迴音之前,先全力進攻神戶的鬼子吧。”


    此時在定遠號上的周雨軒也在考慮這個問題,現在打到這個地步,看來ri軍還是很有些戰鬥力的,不幹淨利索的把這群ri軍消滅,戰爭的進程會拖得很長。直接在大阪登陸,很容易打成擊潰戰。二十幾萬的ri軍分散開了上山和國防軍打起遊擊來也夠頭疼的。正在想著,薩鎮冰走了進來,手裏拿著一份電報,一邊遞給周雨軒一邊說道:“第一軍團的耿彪發來的作戰計劃,很大膽的計劃。”


    周雨軒接過來仔細看了一遍,不由得一拍桌子上的地圖:“不錯,如果這個作戰意圖實現了,ri本大局可定了。不過這會火力支援的任務可就都靠東海艦隊了。”


    薩鎮冰立正敬禮,有些驕傲地說道:“請總統放心,我相信我的艦隊,也請總統相信,在我們的炮火支援下,ri軍絕對猖狂不下去了。”


    周雨軒立刻下令:“好!迴電第一軍團,按他們的計劃進行,同是把計劃轉發給參謀部和在大阪的第十三軍,請他們在東海艦隊的火力支援下再堅持一周的時間,徹底解決大阪地區的ri軍!”


    大阪北線的戰場,燕誌剛看著大批湧上來的ri軍,歎了口氣,剛要招唿陸戰隊的小夥子起來戰鬥,就看見背後一隻隊伍匆匆趕了過來,領頭的正是十三軍的軍長段芝貴。燕誌剛一看增援到了,自然欣喜異常,趕緊過來和段芝貴說道:“段軍長帶著兄弟們替我們把守一下戰壕,我們先出去和鬼子幹一架去。”說完急匆匆行了個軍禮就要走,段芝貴一把拉住了他說道:“時間緊迫,燕師長,帶著陸戰隊向大阪古城防線撤退,我們來掩護。”燕誌剛一楞,剛要和段芝貴爭執,段芝貴眼睛一瞪:“都什麽時候了,還這麽多廢話,趕緊走,一會鬼子上來了誰都走不了了。快點,我們擋一下鬼子也撤迴去了。”


    燕誌剛一跺腳,招唿底下三個團長,帶著三千多的陸戰隊員向後麵撤了過去。段芝貴目送這些小夥子離開,轉身看看上來的鬼子,高聲喊道:“弟兄們,給鬼子來個厲害的,把這群狗ri的趕迴去我們就可以撤了,殺鬼子啊!”說完帶頭衝向了ri軍,這些老北洋和原來清朝的練軍們,也大聲笑著叫著衝了上去,轉瞬就被如cháo水一樣衝上來的ri軍淹沒了,隻聽見人群中不時傳來豪邁的喊聲:“人死鳥朝天,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小鬼子,爺爺今天和你們拚了!”“娘的,當年一路追著老子打,過癮了是吧?現在讓你知道知道老子的厲害!”不時在ri軍的人群中響起爆炸聲,那是自知已經迴不去的戰士拉響了懷中的手雷,帶著周圍的鬼子一起去了另外一個世界。


    龔元友和王占元兩個人去了南線和東線的戰場,他們比較幸運,東線的戰場本來戰鬥一直都不算激烈,龔元友率領的兩千戰士和三十七師剩餘的四千人順利地撤了下來。王占元到了北線陸戰一師的戰場一看,密密麻麻的鬼子正在作衝鋒的準備,鬼子的山炮打得正歡,戰場上一片硝煙彌漫。王占元把大部分戰士留在了後麵,自己領著幾個人在鬼子的炮火中趕到了陸戰一師的陣地上傳達了撤退的命令。王得誌和王占元一核計,就別和鬼子多做糾纏了,看樣子鬼子的炮火還得打上一陣子,正好給咱們做掩護。於是陸戰一師和王占元的兩千部隊悄悄地溜了出來,除了撤出來的時候被ri軍的炮火擊中造成的一百多人的傷亡外,大部分戰士都撤了迴來。


    段芝貴領著兩千戰士衝殺了一陣,不但把ri軍的衝鋒截住了,還將衝過來的ri軍的先頭部隊趕了迴去。趁著戰鬥的間隙,段芝貴停下來喘了口氣,看看周圍,兩千戰士隻剩下了不到四百人了。再看看不斷湧上來的鬼子,段芝貴知道自己今天恐怕是迴不去了,心裏反倒坦然起來。招唿身邊的戰士:“弟兄們,看樣子大夥都要交代到這個地方了,我段芝貴沒辦法帶著大家活著離開這裏,就隻能陪著大家一起上路了。不過,臨走也得多拉幾個鬼子一起走,弟兄們,怕不怕啊?”


    戰士們一陣哄笑,紛紛答道:“軍長,你太小瞧人了,怕個球,三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就是軍長,小鬼子想要吃掉咱們,怎麽也得蹦掉他幾顆門牙再說!”


    “好!那就鼓足了勁頭,在衝他娘的一次!國防軍,前進!”段芝貴又端起了手裏的步槍叫道。戰士們也紛紛叫道:“小鬼子們,爺爺我來了!”幾百人的隊伍,竟發出了一股凜冽的殺氣,對麵的鬼子為之一楞,沒想到這幾百號人還敢主動衝過來,頓時有些慌亂,段芝貴等人狠狠地楔進了鬼子的隊伍。


    幾番衝殺,最後隻剩下了段芝貴自己站在了鬼子的包圍圈中。看著這位渾身浴血的中**人,周圍的ri軍都有些膽怯和敬畏,一時間不敢上前。段芝貴哈哈一笑:“小鬼子們,怎麽就這麽大點的能水啊,爺爺我把腦袋送給你們都不敢要啊,就這個膽子還上戰場來幹什麽,趕緊迴家找你娘吃nǎi去吧!你們不過來,我可要過來了!”說完大喊了一聲:“國防軍,前進!”一個人衝進了鬼子的人群當中,頓時幾把刺刀洞穿了段芝貴的身體,段芝貴勉強一笑,將手裏步槍上的刺刀送進了一個鬼子的胸膛,嘟囔著:“狗ri的,就仗著人多。”終於垂下了自己的頭顱,帶著遺憾和留戀走完了自己短暫又壯烈的一生。


    段芝貴少將,生於清穆宗同治九年(1870年),字香岩,安徽合肥人,北洋武備學堂出身,曆任北洋新建陸軍講武堂教官、國防軍第三十七師師長、國防軍第十三軍軍長,一九零一年六月二十四ri在ri本大阪前線為掩護友軍撤退而壯烈犧牲,年僅三十二歲。戰後段將軍遺骸被遷迴國內,追認為共和國少將。


    不好意思,有事出去,迴來晚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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