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三十九師增援的是王得誌的陸戰一師。三十九師的情況也不樂觀。在兩個軍團的山炮和馬克沁的火力下,傷亡比三十八師還要多一些。馮玉祥帶著自己的jing衛連充當了救火隊的身份,在三個團的防線上不停地來迴巡視,看什麽那段防線動搖了就過去抵擋一陣。維持著搖搖yu墜的防線。田文烈的三十七師在抵擋了近衛第三師團的進攻後,一直被近衛第三師團的殘餘部隊牽製著,不敢分兵。師團長東伏見宮依仁親王也知道,自己這邊不是主攻的方向,也就沒有更多的積極xing去拚殺,隻是讓ri軍挖了戰壕和國防軍對峙。田文烈看著兩邊的防線吃緊也是幹著急沒辦法。


    在大阪的段芝貴、龔元友、王占元等人也是一直在猶豫,到底要不要派出預備隊。以ri軍的兵力來看,還遠遠沒有到最後的關頭,派出預備隊之後,戰局再次發生變化,自己就要被動了。但等到三十八師過來催促彈藥供給的時候,段芝貴知道自己的部隊快要支持不下去了。同時龔元友也提醒他,那些大學生可都是總統的親自看中送過來的,分量自然是不一般,萬一有個損傷……段芝貴這才下了決心,讓陸戰一師和二師去增援三十八師和三十九師的防線,讓這兩個師的戰士撤下來,休整一下,以圖再戰。在拚殺了六天之後,兩個師剩下的八千多戰士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兩條戰線上的ri軍指揮官井上幾太郎和梨本宮守正王自然覺得鬱悶得很,尤其是井上幾太郎,眼看就要占領了中國人的防線,不料一群生力軍的加入,讓之前的努力全部化為泡影,又得重新開始對中國人的戰鬥了。不過這迴鬼子們的攻擊強度加強了不少,畢竟總這麽打下去也不是個辦法,要是三十來萬人連沒有攜帶重火力的四、五萬中**隊的防線都攻不下來,實在是有些太丟人了。


    進軍到神戶附近的王士珍也比較鬱悶,六月二十ri攻下岡山之後,王士珍的四個軍留下少量部隊和傷員立刻開始向大阪方向前進。六月二十二ri下午就抵達了與大阪近在咫尺的神戶並立刻向駐守神戶的第六軍團發動攻擊。激烈的戰鬥進行到二十三ri上午不得不停了下來,沒有彈藥了。由於是急行軍,戰士們隨身攜帶了兩個基數的彈藥,在攻打岡山的時候都消耗得差不多了。請求補給的電報早就發往了廣島,隻是一直不見補給隊的影子。沒有了彈藥這仗還怎麽打?著急也沒用,王士珍無奈之下,隻好退兵近二十公裏,在明石地區休整,等待補給。


    耿彪比王士珍更著急。早在六月十六ri接到周雨軒的命令,讓第一軍團從岡山迅速向大阪地區突進的命令後,耿彪就派出了一個武jing師押運著彈藥、補給出發了。結果這個武jing師的師長是個北方人,根本就不知道台風引發的巨浪、海嘯的厲害,在鑽了幾天的山林之後,走到笠岡地區時,鑽夠了山溝的武jing師在沿海比較平坦的地區走得飛快,十九ri當晚就在笠岡附近看似距離海邊很遠的地區宿營。當晚漲cháo並趕上了台風引發的海嘯,不但一個武jing師傷亡近一半人手,最重要的是牲口、車輛和補給都被充進了大海。


    耿彪在二十ri才得知了這個消息,自然知道這次的事情算是大條了。截住準備出發的第二批補給隊,以最快的速度又組織一些彈藥和補給。牲口和車輛都不夠用了,沒辦法,耿彪親自率領四個武jing師,抗上物資一頭紮進了山林。蔣百裏和張孝準對前方的戰事也是憂心如焚,成天坐立不安的,現在有了上前線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也跟著耿彪上了山。


    “啪!”一隻大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在běijing的總參謀部,周雨軒得知了大阪被圍,前去增援的王士珍部竟然因為缺乏彈藥而不得不止步於神戶外圍的時候,心裏的怒火再也無法抑製。蔡鍔、馮玉祥等人可都在大阪呢,自己好容易培養了點班底,現在就快讓鬼子一窩端了。可有火還發不出去,沒辦法,自己手下的這些將領還是經驗太少了一些,畢竟沒有經過長期的戰火的錘煉,遇事還是有些太女敕了,隻能慢慢在戰爭中學習戰爭了。


    想到這裏,周雨軒慢慢平息了自己的怒火,安排了一下國內的事情,讓唐紹儀和幾位部長在國內主持大局,自己準備親自去鹿兒島。這樣的決定自然是人人反對,不過周雨軒決心以下,政務院的一幹人等自然拗不過他。現在電報這麽方便,即使總統不在國內,有什麽重大的事情也能及時聯係得上,唐紹儀等人自然是擔心周雨軒的安全,將侍衛長王大寶等人和jing衛團的戰士叮囑了一遍又一遍。家裏的三位夫人自然也是牽腸掛肚、囑咐再三,就這樣,二十一ri清晨,心急如焚的周雨軒踏上了前往舟山的專列。


    這時候耿彪還在領著四個武jing師的戰士在風雨中艱難的跋涉,從廣島到神戶,三百多公裏的山路,讓已經年近六旬的耿彪真有些吃不消。蔣百裏和張孝準兩人也是一身的泥水,左右扶著耿彪。蔣百裏也沒有了幹練瀟灑的勁頭,盡管穿著油布的雨衣,身上還是澆得透濕。耿彪迴身看看正在山路上蜿蜒前行的隊伍,大聲喊道:“兄弟們,再加把勁啊,前麵第一軍團的兄弟們還等著我們把彈藥送過去好打鬼子呐,大阪還有幾萬被困的弟兄,都等著我們的彈藥救命呐,別掉隊啊,撐住了趕到神戶,大家的任務就算完成了,加油啊!”看著這位兩鬢斑白的中將和自己一起趕路,戰士們心裏都覺得暖暖的,默默加快了腳步,咬著牙拚命趕路。


    二十四ri下午,鹿兒島東海艦隊臨時基地裏,鄧世昌呆呆地看著港灣裏自己的戰艦。盡管遠離了台風的中心,在鹿兒島還是能感受到大自然的天威,巨大的波浪中幾萬噸的戰列艦象玩具一樣被推來擺去。該死的老天爺這場大風暴還沒完了。段祺瑞也在一邊走來走去,不停地問:“正卿兄,你是海軍,這海上的事情還是你懂得多一些,你看這什麽時候可以出港啊?”


    鄧世昌歎了口氣,鬱鬱地說道:“我也是頭一迴遇到持續這麽長時間的台風啊。芝泉,你就別急了,急也沒用。天天都有軍艦出去查看情況,一旦這大風小一點了,我立刻就把你們送到大阪去。”


    “就是,急也沒用,還是帶我去看看你們的司令吧。”鄧世昌聽到身後有人說話,迴頭一看:“大總統,你怎麽來了?軍部也真是,也不說提前打個招唿,我們也好去迎接。哦,敬禮!”兩人手忙腳亂,又是寒暄又是敬禮,周雨軒笑著迴禮說道:“是我沒讓軍部通知,我就是過來看看你們,沒必要興師動眾的,帶我去見薩司令吧,芝泉你也過來,一起商量一下下一步怎麽辦。”


    鄧世昌小聲說道:“這幾天艦隊窩在港口裏什麽事情都做不了,薩司令這幾天一直在忙,剛剛才抽時間去了野戰醫院了。薩司令的兒子薩福均在大阪登陸的時候受了重傷,一直昏迷不醒,現在風浪這麽大,還沒辦法送迴到國內治療,恐怕……恐怕挺不了幾天了。”


    周雨軒心裏一凜,忙說:“那領我過去看看吧,邊走邊說,薩福均原來在哪支部隊服役?”


    “陸戰一師,薩福均是連長,第一批衝上大阪的。”鄧世昌一邊迴答一邊加快了腳步。


    野戰醫院的病房裏,薩鎮冰看著靜靜躺在病床上的兒子,心裏酸酸的。從小這孩子脾氣就倔還特別要強,雖然想當兵,可不想在海軍裏讓別人說自己沾父親的光,直接報考了陸軍的軍官學校,為此自己還和兒子吵了幾次。也許自己真的錯了,不應該讓他來海軍,要不是自己非要讓他去陸戰隊,也不會鬧成今天這個樣子。看來爸爸對你的關心實在太少了一些,和你在一起的時間也太少了一些。


    “爸爸,好大的軍艦啊,張大了我也要想你一樣當個威風的海軍!”


    “父親,我已經張大了,您還是讓我選擇自己要走的路吧,我不想躲在您的羽翼下,我想憑自己的實力成為一名真正的軍人!”


    好孩子!你現在已經是真正的軍人了,沒有給你老爸丟臉!薩鎮冰想著想著,兩行淚水不由得奪眶而出。不知站了又多久,直到身邊的人遞給他手帕才猛然間清醒過來,抬頭一看:“總統!”剛要行禮,周雨軒忙做了個噓聲的手勢,拉著他走出了病房外。


    薩鎮冰猶帶了些鼻音,有些慚愧地說道:“總統,我愛子心切,在這個時間過來探望孩子,實在是不應該,請您責罰!”


    周雨軒再次把手帕遞了過去,有些動情地說道:“老薩,別說了,我都知道了,你在這放心照顧孩子吧,艦隊的事情暫時先別管了。你就這麽一個兒子,要是真有個萬一,迴頭我們都沒臉見嫂夫人了。”


    薩鎮冰肅然說道:“在我還是東海艦隊司令期間,薩福均隻是海軍的一名普通陸戰隊員,我不會因為他一個人,置數萬將士於不顧的。如果總司令想讓我照顧孩子,就請先解除我的職務吧。”


    周雨軒無言以對,如果別人說這個話,周雨軒還會覺得是做作,可薩鎮冰不會。早年東海艦隊實彈訓練時一個戰士不小心誤cāo作劃傷了一門副炮的炮膛,薩鎮冰硬是用自己的薪水補上了維修費用。當時周雨軒知道了就指示把錢退迴去,不料薩鎮冰迴複說自己身為艦隊司令,自己的部下訓練不足才出現這樣的失誤,是自己的責任,不能讓國家來支付維修的費用。


    身為東海艦隊的司令,薩鎮冰的薪水足可以讓一家人過著比較富足的生活。可薩鎮冰的薪水大半都周濟了那些在甲午海戰中陣亡的將士的家屬,自己的家人過得清貧的很。直到周雨軒聽說了這個事情,撥了專款解決這些烈士的家人的生活問題,薩鎮冰才停止了自己的捐助。


    薩鎮冰沒有什麽嗜好,作為一名軍人,自己在國學方麵還有著很深的造詣,曾寫下過“曉發襄江尚未寒,夜過榮澤覺衣單,黃河橋上輕車渡,月照中流好共看”的詩句。就是這麽個有些清高、古板,卻叫人不能不由衷敬佩的人。周雨軒不好再說什麽,拍了拍薩鎮冰的肩膀,以示安慰。薩鎮冰說道:“總統,別在這站著了,去司令部吧,我想把最近的情況匯報一下。”


    一行幾個人來到了司令部,薩鎮冰指著地圖對周雨軒說道:“這場台風已經持續了九天了,這已經很讓人吃驚了。現在台風的中心已經從奈良經由大阪向兵庫方向緩慢移動了,我估計最近的幾天,大阪附近的風力應該就能降下來了。這幾天每天都有我們的軍艦到紀伊水道去探查,一旦風力和海況打到允許艦隊出航的標準,東海艦隊馬上奔赴大阪,就算不能登陸,也要給在哪裏堅持的幾個師以火力支援。”


    周雨軒又看了看段祺瑞,段祺瑞連忙說道:“第二軍團剩下的三個軍正在待命,由於浪太大,一些暈船的戰士不得不從船上撤了下來。現在我們已經做好了準備,隨時可以出動,在大阪登陸,消滅對十三軍進行包圍的ri軍。”


    周雨軒點了點頭,又問道:“今天你們和十三軍取得聯係沒有?大阪的情況怎麽樣?”


    段祺瑞有些躊躇地說道:“十三軍的三十八、三十九兩個師傷亡了一多半了,二十二ri撤迴大阪的後麵休整,現在在前麵頂著的是陸戰一師和二師,目前的情況不是太好,ri軍的四個軍團都集中在大阪外圍,雖然已經有大概兩個軍團的ri軍被擊潰,但剩餘的十幾萬ri軍對他們來說壓力還是太大了。彈藥已經開始節約使用,多處防守陣地已經出現白刃戰了。第一軍團被ri軍第六軍團阻擊在神戶一線,正等待廣島方向的彈藥補給。”


    說道這裏,作戰室裏一片寂靜,大家都有些難受,眼睜睜看這戰友在前麵流血犧牲,自己卻什麽都做不了,這滋味實在是不好受。正在這時,作戰室的門一下被人從外麵推開了,經遠號艦長林永升一下衝了進來,興奮地說道:“薩司令,台風已經轉移到和田山一帶了,紀伊水道可以通行了!”


    薩鎮冰興奮地一拍桌子:“第二軍團上岸的部隊立即登船,各艦生火,準備出航,目標,大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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