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在部隊裏待過,對這種綠色布袋子最了解,看這個陳色還有這個材料,一定是從軍工廠出來的。”擠在最前麵的顧子峰開始滔滔不絕,他一個人霸占了大片麵積,蹲在地上,摸索著一根煙出來點上,眯起他的小眼睛得意的說道。“不是我吹的,這個包裏肯定有好東西,那麽大的行李袋裏裝的一定是武器,要不就是值錢的玩意,我們這次可是發了。”


    “老子沒功夫聽你在這裏吹牛,你倒是打開啊,在這裏嘰嘰呱呱的囉嗦什麽1張吉誌的腸子都快被顧子峰吊胃口吊的癢死了,這鳥人還在那邊賣誇的,看著就來氣,於是毫不留情的一腳踢在了他的屁股上。


    啊!顧子峰措手不及的都朝下栽倒在了軍用行李袋上,腦門磕在了硬物上,發出慘叫聲。


    看到顧子峰摔了個狗吃屎,寧小茹放肆的笑起來,被沐河瞪了眼後,她挪挪嘴跑到邊上撥弄著篝火。


    “姓張的,你再對我……”受到欺負的顧子峰從行李袋上爬起來,轉過身衝著張吉誌拔出槍。


    “對我怎麽樣?”張吉誌在顧子峰拔槍的時候,已經上前一步扣住他的手腕,用力向下一扭,槍掉在了地上。“顧子峰,我告訴你,以後少在我麵前動刀動槍的,老子長這麽大,沒人在我麵前亮家夥還能活下來的,你識相的就看好了你的小命,懂嗎?”


    顧子峰痛苦的皺起臉,衝著沐河哇哇叫起來。“啊,手要斷了斷了,沐醫生!”


    沐河勾著嘴角,在張吉誌的手背上輕輕一拍,就讓他鬆了手,他淺笑了下說道:“咱們都是同一條船上的人,別僅為了一些小事吵架鬥氣的,讓那些丫頭看了笑話。”


    顧子峰瞄了燕清秋一眼,臉上堆起了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先看看裏麵是什麽東西吧!在這深山中出現這玩意,總感覺不是啥好事!”


    “你***,狗嘴裏……”張吉誌一聽顧子峰大半夜說著喪氣話,又想修理他一番,被沐河擋住。


    “這邊有我跟顧警官就可以了,你跟清秋去外麵找點草藥迴來,我有用。”沐河把張吉誌打發了出去,隨後讓顧子峰打開軍用行李袋。


    “等一下!”一直在邊上觀察著行李袋的蕭晚晴攔下了顧子峰,她指著一端說道:“沐河,你看這裏是什麽?”


    在軍用行李袋的一頭有著一個被什麽咬過的洞口,露在洞口外有著一節類似尾巴的東西,正嗤嗤的搖晃著,發出奇怪的響聲。


    “這是響尾蛇的尾巴!”顧子峰驚得大叫起來,他跳著跑到了洞口,戒備的盯著行李袋。


    沐河攔著蕭晚晴到身後,他用目光捅向那根會響的尾巴,受到驚嚇的尾巴一下子縮進了行李袋中,大包一陣晃動,隨後禁止下來。


    蕭晚晴將沐河向後拉開幾步說道:“還是等天亮了再說吧!”


    沐河點點頭,將行李袋拖到了山洞外,用燕清秋他們找來的草藥碾成汁液後,灌入吉雅的嘴裏,就讓大家都去休息,自己走向洞口,坐在篝火旁,點上煙,盯著行李袋沉思起來。


    沒有多久,洞內唿嚕是此起彼伏,經曆過這些天,所有人都累得不知天南地北,這精神以鬆懈下來,疲憊也跟著席卷而來。


    沐河對著身後的那些人笑了笑,他望著火光,雙眸也沉重的耷拉在一起。


    忽然,手臂被人撞了下,沐河一下子清醒過來,他四下張望著,其他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睡覺,麵前的過火已經被燒的差不多了,於是他走出山洞,挑了幾根幹柴進來丟盡火堆裏,撥弄了幾下後,火苗一下子竄了上來,新柴發出啪啪的響聲。


    沐河撫摸著被撞的左臂,他歪著頭盯著身後的幾個人,陷入沉思中。


    “你們中間有鬼手!”


    腦海中再次浮現出唿吉雅的話,沐河皺起了眉頭,到底是誰?漆黑的眼眸瞥向遠處,突然他站起來跑出了山洞,軍用行李袋不見了!


    足有八十公分長的行李袋,一個人拖著走都要花上不少力氣的重物,盡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不見了,沐河怎麽都想不明白,難道這玩意自己長腳了不成。


    沒有驚動其他人,沐河舉著火把四處尋找起來,在山洞的邊緣發現一隻奇怪的腳印,似曾相識,循著腳印來到山坡邊,往下是一條溪流,落葉覆蓋了整個下山坡,腳印到了這裏愕然而止。


    一聲尖叫聲響起,沐河拔腿返迴山洞。見燕清秋倒在蕭晚晴的懷裏瑟瑟發抖,詢問之後,才知道她做了噩夢,一場虛驚下,所有人也都沒了睡意,圍坐在篝火旁,聽聞行李袋不見了,都感到十分的奇怪。


    沐河武道修為極高,能從他眼皮子底下把東西拿走,這個人的修為豈不是在他之上。


    “這麽說,除了我們幾個之外,這裏還有其他人?”顧子峰哆嗦了下,他吸著煙,迷茫的眼裏散發著古怪的神情。“那女人之前不是說,十年前有一隻隊伍進入了這片原始深林,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嗎?”


    “沒錯!你想說什麽?”寧小茹卷縮起身子,感到陰寒陣陣的。“你不會認為那些人還活著吧!”


    “那個頭領不是迴來了嗎?跟一支訓練有素的隊伍比起來,你覺得那些山民能逃出來的機會有多大?”顧子峰吐出煙霧反問道。“要我說那些人不是鬼也是怪物,我們都被那個女人騙了。”


    顧子峰的話聽起來十分有道理,十年前一支訓練有素的隊伍進入這片山林,一部分人前往尋找碧水寒潭,另一部人留在山寨中鑿山開洞,殺死了寨子了所有的人,這些人是如何逃出來的。


    “你,你不要在這裏亂說了!”寧小茹佯裝膽氣的說道:“這個世界上哪裏有什麽嗎鬼,隻有人心才是最可怕的。”


    寧小茹的話剛說完,一陣陰風吹過,山洞一下子黑了下來。熊熊燃燒的火堆盡然自己滅了,一點火星都沒有。


    沐河原本是坐在離洞口最近的地方,他一下子竄到了三個女人身邊,手裏握著砍刀,盯著山洞路口的地方。


    黑暗過後,洞口出現了一個黑影,它蹣跚著在洞口來迴走動著,看起來並沒打算進來的意思。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沐河拍了拍張吉誌,兩人悄悄的靠近洞口,想要活捉這個黑影,可是當他們撲上前去的時候,湮滅的火苗一下子竄了起來,重新點亮的篝火,整個山洞照亮了起來。


    “這,這!”張吉誌盯著沐河,因為驚嚇過度,他連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洞口什麽都沒有,連個腳印都沒有。


    太詭異了!


    如果一個人看到了,那可能是幻覺,所有人都看到了,那還是幻覺嗎?


    “你,你們都看到了吧,現在相信我的話了吧!”顧子峰揚起下巴,得意的說道。“我。。。。。。”


    “那是野人!”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吉雅從地上爬起來,她的臉色蒼白如紙,氣喘籲籲的說道。


    蕭晚晴上前扶了她一把,攙扶著她做到篝火旁,給她加了件衣服。


    “我小時候聽阿爸說過,在這片叢林中住著巨人,它們從來不會離開這片山脈,但有時也會襲擊進山打獵的人,你們剛剛看到的,應該就是它們了。”吉雅抱緊雙臂,瑟瑟發抖的身體好像隨時都會暈倒一樣。


    野人,這個詞誰都不陌生,讀過書的都在課本中見過關於這個人種的描述,現在已經瀕臨滅種,但是真的遇上了,還是感到心裏發怵。


    “嗬嗬!”顧子峰冷笑起來,他將煙頭丟在了地上,用腳踩熄。“野人?這個聽起來靠譜多了。你阿爸還有什麽沒有見過的?”


    蕭晚晴皺起了眉頭,她冷眼望向顧子峰。“顧警官,你是警察,你有疑惑可以,但是要拿出證據。如果吉雅要害我們,在山體中就可以將我們所有人都殺死,何必還要就我們出來,自尋麻煩。”


    顧子峰呃了半天,他被蕭晚晴嗬斥的啞口無言。他冷哼了一聲,走出了山洞。


    吉雅感激的看了蕭晚晴一眼,虛弱的靠在了山壁上。“野人一般不會主動襲擊,他會出現在這裏,一定有什麽原因。”


    張吉誌聽出了吉雅話中的意思,他本能的跳了起來。“我們當中有內鬼了,媽的,肯定是那個小子,我就看他不像是好人了,老子現在就去幹掉他。”


    “站住!”沐河低吼了聲。他也不是沒有懷疑過顧子峰,這個半路闖入的人嫌疑最大,但是僅憑吉雅的一句話,就要去誣賴一個人嗎?那也太兒戲了。“吉雅,我們還需要多久才能到達碧水寒潭?”


    張吉誌不甘心的坐迴遠處,一雙陰霾的眼眸瞥向了洞外。


    “穿過前麵的沼澤地,就到了雪山線下,再走上四五天就可以到達。”吉雅想了想說道,她拿出地圖,指著一處說道:“這裏是我們現在的位置,陰靈穀!我曾聽阿爸說過,這裏以前發生過戰亂,死了很多人。以前進山的獵人親眼見過那些陰魂出現,所以明天一早我們必須離開這裏,盡快離開這片山穀。”


    “可是你的身體!”燕清秋擔心的問道。


    “沒事的!這點傷不算什麽。”吉雅擺擺手,隨後她自己坐到了一遍,調息起來。


    張吉誌不知道什麽時候跑出了山洞,沐河讓蕭晚晴她們把整理裝備,把不需要的東西全部都丟棄掉,重新整裝後,一個人負責一個包,等天一亮就出發。


    整個一晚的調息打坐,吉雅張開雙眸的時候,氣色要好了許多,燕清秋把三個男人都趕出了山洞,為她重新敷藥。


    沐河趁著這個機會迴到山坡半腰處,在陽光下,腳印更加清晰起來。之前在小娟屍體旁,他與這個腳印的主人近在幾尺,那雙閃著銀光的眼睛他不會忘記,這個人又出現在了這裏,這不得不讓沐河警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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