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片刻後,沐河拖著渾身酸痛的身子來到吉雅的身邊,她看起來是慘烈無比,身上幾乎是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全都是被尖銳的東西拉出的口子,想不到那些個鬼影這麽兇殘,還是說他們運氣好,在這些鬼影變得兇殘前逃了出來。


    本想用清水替吉雅洗傷口的,但是想到她說過山裏的水無法食用,那麽用來清理傷口也是不可能的,沒有辦法治好講究著用撕下來的布條將傷口一點點抹幹淨。


    “我找到了個山洞,就在前麵。”顧子峰不知道什麽時候出去的,他從前麵興奮的跑了過來,指著不遠處的山頭說道。“現在啟程,大概半個小時,就能到了。”


    蕭晚晴看向沐河,不知不覺中沐河已經成為他們心裏的支柱,一個不能少的人。


    確實現在應該盡快離開這個山洞,誰知道,裏麵的鬼玩意會不會跑出來,隻是看著其他人都呈現出來疲倦,半個小時的路能扛下來嗎?


    “你們還能走嗎?”沐河征求著蕭晚晴的意見。


    “不要囉嗦了,我來背寧小姐,顧子峰你負責蕭晚晴與燕清秋,走快點用不了半個小時就能到。”張吉誌看出了沐河的猶豫,於是主動提出來背女生上路。


    “為什麽我要負責兩個?”顧子峰本能的叫了出來,令氣氛一下子尷尬了起來。


    張吉誌斜瞄了他一眼,朝著地上吐了口唾沫,大咧咧的罵道:“怎麽著,你龜兒子一個,要打不能打,要殺不能殺,整天跟個娘們似得哇哇叫,讓你整兩個有意見了?”


    被滿身匪氣的張吉誌雙眸一瞪,顧子峰一下子沒了聲,他歎了口氣就朝著燕清秋走去。


    “我不要你碰我,我自己可以走。”燕清秋像躲老鼠似得跳到了蕭晚晴的身邊,勾起她的手甜甜的說道:“不就是半個小時的路程嘛,有什麽不可以走的,晚晴姐,我們一起結伴吧!”


    在險境中可以不計較太多,這都出來了,燕清秋的傳統思想跳了出來,男女有別嘛,又不是沐河,怎麽可以讓其他男人背著走呐!


    蕭晚晴哪裏會看不出小丫頭的心思,雖然腿已經發軟的邁不開步子,但不想落人於後的她點點頭。“顧警官,我們自己可以的,你前麵帶路,早點離開這裏。”


    顧子峰聳聳肩衝著張吉誌說道:“是她們自己要走的,我可沒有逼她們。”


    “哪來這麽多廢話,走你的。”張吉誌撩起一腳就要踹過去,打從進入樹藤洞起,就瞅著這個警察心煩,現在更是越看越不順眼了。


    “走吧!”一陣雷鳴聲響起,沐河背起吉雅加快了腳步朝著山洞方向走去。


    這山裏氣候多變,沒有吉雅做向導,根本分不出哪裏是哪裏,隻有先找個地方避雨再做打算。


    張吉誌走道最前頭,他小心翼翼的探頭進入山洞中,裏麵到處都是尿騷味,看起來像是野獸的巢穴,洞內的痕跡很舊,看起來像是被荒廢了很久。


    招唿著其他人進入後,張吉誌就拽著顧子峰出去,寧小茹見燕清秋幫著沐河檢查吉雅的傷勢,沒她什麽事,於是就跟上了張吉誌,說是一起去找點野味迴來,在那個該死的洞裏帶了不知道多少天,都快忘了肉是什麽味道了,還得弄點可以生火的木頭。


    三個人吵吵鬧鬧的跑了出去,轉眼就沒了人影,蕭晚晴想要攔都攔不住,隻能幹著急的站在山洞口。


    “晚晴姐,你就隨小茹去啦,你要讓她跟你一樣呆在一個地方蹲很久,非把她悶死不可。”燕清秋趁著寧小茹不在的時候,數落起她來,要是當著她的麵,她才不敢呐。


    蕭晚晴莞爾一笑,小茹的性子火爆急燥,呆在這裏反而吵鬧的讓人無法休息。“她怎麽樣了?”


    “還好都是皮外傷,不要緊。”沐河盯著吉雅腹部處的一掉口子皺起了眉頭。似乎在猶豫要不要動手縫合,要是讓口子這麽開著,過上一個星期也是能自動結疤,不過以他們現在這個生存環境,衛生狀況堪憂,恐怕會有炎症發生,到時候就麻煩了。


    “嘻嘻嘻!”燕清秋盯著沐河詭異的笑了起來。“喲,我們的沐醫生也有手下留情的時候啊!醫者仁心不是你常掛在你嘴邊的嗎?怎麽這個時候開始猶豫了?我算算,在你手裏經手過的女生,有那個你沒有看光光啊!”


    “呸呸呸!瞎說什麽呐!我是那樣無恥之徒嗎?”沐河偷偷的瞄了眼旁邊的蕭晚晴,見她眯著眼靠在岩壁上睡覺,暗自鬆了口氣。“少爺我可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大神醫,豈是會為占這種小便宜!”


    “嗯,大神醫一般不占小便宜,都直接上的!”靠在邊上假眠的蕭晚晴冷不防的插了一句進來,逗得燕清秋哈哈大笑。


    “我哪有啊!”沐河咕噥了一句,毫不猶豫的撕開了吉雅的衣服,露出一道約二十公分長的血口子,深可見標下的黏膜。


    “還是晚晴姐有說話權!”燕清秋看到吉雅的傷口時,皺起了眉頭,雖然嘴上開著玩笑,但人一下子就聚精會神起來,到底是醫科班出生的,在沐河開始著手資料的時候,就知道自己要做點什麽。


    經過大難之後,值得慶幸的事,從花都出來準備的醫藥物品還比較充分,在山體內丟了幾個包,但重要的東西都還在。燕清秋從藥物包中找出了縫合線和紗布,有沐河替吉雅的傷口進行縫合。


    看著沐河熟練優雅的手勢,燕清秋不由的發出嘖嘖嘖聲。“怪不得校醫院現在是人滿為患,原來沐河哥這麽帥,連那繡花針都那麽柔美。”


    沐河挑了下眉,切斷了縫合線後,才吐出一口氣。他撇了撇嘴,傷腦筋的瞪著燕清秋。


    “幹嘛這麽看著我?”


    “嗯,我考慮要不要把你的嘴也縫合起來,嘰嘰喳喳的吵得人沒法休息。”沐河故意裝出深思熟慮的樣子,隨即撲向咯咯笑的燕清秋。“為了我今後的安寧,還是決定替你治治那張合不上的嘴。”


    “啊!晚晴姐,救命啊!沐河哥欺負我!”燕清秋奔跳著躲到了蕭晚晴的身後,伸出個腦袋來對沐河吐著舌頭。


    “有本事你一直躲著,不要出來。”沐河雙手抱身的守在蕭晚晴的跟前,一雙桃花眼可沒有絲毫的歇著,時不時的瞥上那高挺的雙峰,適才沒有注意太多,現在暮然迴首,才發現那身上的一抹玫紅。


    燕清秋人小鬼大的順著沐河不懷好意的視線望了下去,在蕭晚晴襯衣內的雙峰上,點點玫紅若隱若現。“哦……”故意把聲音拉得很長,隨後小手啪的蓋在了蕭晚晴的心口上,眯著眼哼哼兩聲,板起小臉,認真的說道:“沐河哥,你不老實,偷看姐姐。”


    沐河俊臉一紅,尷尬的幹咳了兩聲,對著沐河皺了皺鼻子說道:“把你的手拿開啊,她是我的!”


    “什麽是你的啊?這個?還是這個?”燕清秋明知故問的把手按在蕭晚晴的心口上,順勢還捏了一把,惹得蕭晚晴輕聲叫了下,秋水般的眼眸瞥了沐河一眼,拍掉清秋的賊手,站起身走出山洞。


    “你看你,把晚晴姐給氣走了吧!”燕清秋惡人先告狀的白了沐河一眼,背著小手追了出去。


    沐河苦笑了聲,來到吉雅的跟前,摸了摸她的額頭,跟預料中的一樣開始發燒了。“清秋妹妹!”沐河朝著洞口喊了一聲,見沒人答應他,扭過頭去一看,。發現洞口哪裏還有人影啊,這心一下子揪緊了起來。“不會又出事了吧!”


    心念剛動,沐河已經來到了洞口,看著清秋拉著晚晴往山坡下跑了下去。不知道張吉誌他們弄到了什麽東西,三個人一瘸一拐的拖著個重物往上走。寧小茹看到沐河用力揮揮手,隨後就聽著她催促著顧子峰快點的叫聲。


    費了點時間,五個人扛著一個大包上來。張吉誌手裏拎著隻看起來像是鬆鼠的老鼠,在沐河的麵前顯擺起來。“怎麽樣?老子厲害吧,黑燈瞎火的也能逮到一隻鬆鼠,個頭還是不小,今晚我們有肉吃了。”


    沐河瞥了張吉誌手裏還活奔亂跳的老鼠說道:“哪弄來的?”


    “我們在山腰下找到這個,那隻老鼠剛好在咬包裏的東西,就被逮到了。”寧小茹也興奮的說道,抓這隻老鼠還挺費力氣的。


    “快點放了它!”沐河拎起老鼠的尾巴瞅了瞅,一股子騷腥氣。


    “為什麽?”寧小茹不依的叫了起來。“放了它,我們吃什麽?”


    “這是黃鼠狼,吃它,我看你是不想安生了。”沐河白了寧小茹一眼,嫌棄的從她身邊擠過。“黃鼠狼是一種很有靈性的動物,很多地方都拜黃大仙,你若是祖上積德有請這麽個玩意,幾輩子都受著庇佑,但若是得罪了它,那好日子也就到了頭。”


    “這麽神乎?”張吉誌咂了咂舌,連忙脫手放開,大老鼠刺溜一下就跑了個沒影。


    “你是傻子啊!他的話你也信。”寧小茹見老鼠跑了,衝著張吉誌就是一頓罵。“你見過黃大仙不,知道他長什麽樣不?他說這是黃鼠狼就是黃鼠狼了,你怎麽這麽沒有主見啊,死基佬,你賠我肉!”


    張吉誌委屈的躲避著寧小茹潑辣的踢腿攻,哎喲哎喲喲的在山洞中滿地跑,一會躲到了沐河的身後,衝著寧小茹做了個鬼臉說道:“小茹奶奶想吃肉,爺爺我身上多得是,你要吃不?”


    心情鬆懈下來的張吉誌衝著寧小茹開起了葷玩笑,氣的寧小茹是圍著沐河一頓打。


    “喂,你們過來看看,這個是什麽東西?”燕清秋蹲在大包前,撿了個數字搓著綠色的帆布包。“上麵還印著字呐!”


    蕭晚晴幫著顧子峰在洞口架起了火媾,聽到燕清秋好奇的叫聲,走了過來。


    包大概有八十公分長,包的一麵有白色印燙上去的數字,看起來像是編號,隻是前麵的字母已經脫落的看不清楚。


    蕭晚晴歪著腦袋看了半餉說道:“這個好像是軍用的裝備!”


    “啊?”顧子峰一聽,立刻擠到了前頭,煞有其事的對著大包琢磨了起來。“喲,還真的是軍用的,怎麽會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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