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河麵無表情的從角落裏拿起一隻小小的錢幣:“西漢早期的榆莢半兩錢,隻有0。2毫米厚,是華夏古國最薄的古錢幣。”


    “對,對,太對了!”黑豆立刻眼前一亮,不由自主的向沐河走近了幾步,拿起一件青銅劍:“這個,這個能看出來嗎?”


    “秦朝,以鑄劍業最為發達,相傳有幹將莫邪,以身噬劍。”沐河看了看那把劍:“雖然比不上幹將莫邪的名氣,卻也是一把珍品。”


    趙玉棟看看黑豆的表情,再看看那一箱子裏的貨,臉上情不自禁得現出一絲欣喜,這次,賺了!


    “這個,西周時的玉佩,這個,唐三彩,珍品中的珍品。”


    沐河將那些他一眼可以辯認出來的珍品小心翼翼的放到一邊,最後,箱子裏,隻留下兩件珍品,沐河輕歎一聲,搖搖頭,看向趙玉棟:“我隻認識唐朝以前的珍品,這兩件,是唐後的,我不能說。”


    趙玉棟看著沐河,突然一伸手,重重的拍在他的肩膀上:“沐河,我真是對你另眼相看啊,你太仁義了!”


    “趙老板,你哪請來的神人啊!”黑豆也是滿臉的欣賞:“這麽年輕,眼力勁,絲毫不遜於我。”


    沐河冷哼一聲,轉身上車,這樣的文物販子,他根本恥於打交道,尤其是黑豆那樣的,掘人祖墳,真是該遭惡遣!


    那邊趙玉棟和黑豆交易成功,皆大歡喜,很快,燈滅,人走,荒野之外,又恢複了黑暗和寂靜。


    沐河靜靜的坐在商務車內,眼光掃向窗外,心裏卻有一塊大石頭在那裏懸著。


    商務車猛得刹住了車,司機驚慌的轉過頭來:“老板,前麵有警察設卡!”


    “什麽!”趙玉棟猛得坐起來,扒住沐河砸壞的車窗,向外麵望去,遠遠的,幾輛警車,警燈忽閃著,列成一排,擋住道路,跟前有兩三輛車,正在接受檢查。


    趙玉棟的眉頭頓時緊鎖了起來,來的時候,沒有任何的動靜,怎麽突然之間,就有警察設卡檢查了呢?


    趙玉棟懷疑的眼神,悄悄的掃向沐河,沐河就像睡著了,閉著眼垂著頭,身體搖搖晃晃的,隨時都要躺下來的可能。


    “老板,怎麽辦?”


    一輛車被放行了過去,司機迴頭看了看趙玉棟,黑暗之中,趙玉棟的臉色幾乎和夜色混為一體,隻有一雙小眼,閃出陰毒狠惡之光,眼望過去,使人不寒而顫。


    “老板……”


    又有一輛車過去了,現在隻有一輛車了,如果他們總是停在那裏,警車肯定會懷疑,萬一過來檢查,不要說後車廂中的那箱珍品,就是八大保鏢手中的衝鋒槍,也足可以讓他們進去吃幾年公家飯的了。


    “老板,看他們人也不多,我們有槍,幹脆拚了!”


    一個保鏢立刻拉開槍栓,舉起來,就向前麵瞄準。


    趙玉棟立刻卯足了勁,一個大耳刮子,劃著唿嘯的風聲,重重的拍在那個保鏢的頭上,打得那個保鏢身體一歪,就趴在了同伴的身上。


    “你媽的蠢蛋,跟警察鬥,你***找死呢!”


    沐河似乎被這個耳光聲給驚醒了,忍不住睜開眼睛,微皺了眉頭,四下看看:“怎麽不走了,趙先生,你不會讓我這裏過夜吧!”


    “沐河。”趙玉棟試探的看著他:“前麵有警察設卡,咱們來的時候,可是沒有的!”


    沐河頓時惱起來:“趙玉棟,你什麽意思,你懷疑我報警是吧,來的時候,手機就被你拿走了,我拿什麽報警,我放個屁,警察就能聽到是吧!”


    “噓噓噓……”趙玉棟嚇得趕緊要來捂沐河的嘴:“小爺,祖宗,小聲點,再驚動了警察叔叔。”


    “哼,誰怕誰,你懷疑我,好啊,咱們下車,去問問警察,是不是我報的警!”


    沐河說著,立刻就要下車,那邊趙玉棟緊緊的拉住他,急聲道:“司機,倒車,倒車,往迴走,趕緊滴……”


    司機立刻手忙腳亂的想要倒車,卻一腳踩在油門上,商務車頓時直衝了出去,司機嚇得滿頭大汗,急忙的往後退。


    警察是幹嘛的啊?早就看出了他們的蹊蹺,立刻就有兩輛警車直追了過來,大喇叭不停的叫道:“商務車,請停下來,接受檢查,商務車,請停下來……”


    “你***往迴開啊!”趙玉棟急得汗珠子像下雨似的:“保不住這些貨,你們一個個的都得死!”


    又有兩輛警車,加入了追擊的隊伍之中,聽著嘰哩哇啦的警笛聲,司機又驚又嚇,拉動製手閘,猛打方向盤,準備來個大迴旋,卻沒想到,汽車往前竄了兩竄,“嘠”得一聲,竟然熄火了。


    瞬間,四輛警車,將商務車團團的圍住,警車內,警察個個身穿防彈衣,手持衝鋒槍,槍口黑洞洞的指向商務車。


    “老板,拚,拚了吧!”


    保鏢又開始拉動槍栓,趙玉棟卻是眼珠子一轉,順手從椅座中,抽出一團繩子,胡亂的綁住自己:“救命,救命,我被綁架了……”


    這下不但是保鏢個個傻眼,就是沐河,也是甘拜下風,這老貨,鬼心眼太***多了。


    “敢亂說話,我讓你們全家死得難看!”趙玉棟狠狠的威脅那些保鏢:“裝像點!”


    “老板……”保鏢們隻有咧嘴,欲哭無淚啊。


    警車內的那些特警,似乎也微愣了片刻,隨即帶頭的一個男子大聲的叫了起來:“放開人質,立刻投降!”


    “老板,接,接下來,怎麽辦?”保鏢戰戰兢兢的問道,生怕哪個地方做錯了,給自己家人惹來殺身之禍!


    “蠢貨,你說呢!”趙玉棟苦著臉,嘬著牙,上千萬的貨啊,這些警察怎麽會出現?


    葉選榮把趙玉棟從警察局裏領出來的時候,趙玉棟簡直哭成了一癱爛泥,上千萬的貨啊,就這麽連個水漂也沒打,就沒了,他得查,到底是哪個孫子害的他傾家蕩產。


    與此同時,李響的辦公室裏,沐河悠閑自在的坐在那裏,李響一邊翻著那些古玩的照片,一邊嘖嘖稱奇:“沐河,這些寶貝,價值連城,你這次,又立大功了啊!”


    “嘁,我可告訴你,這件事,不管我半毛錢的關係!”


    “立這麽大的功,有獎金的!”


    “真的?”


    “按金額算,應該不會少於五萬呢!”李響笑嘻嘻的望著沐河:“怎麽,你打算大公無私的把這筆錢也讓出來?”


    “這個嘛……”沐河為難的皺了下眉,搖了搖頭:“我這人一向低調,這樣吧,名給你,利給我!”


    “我去,你個財迷鬼!”李響忍不住笑罵起來:“給你五萬個彈腦門。”


    沐河自己也忍不住的笑了。


    “沐河,趙玉棟這個老狐狸一口咬定自己是被綁架的,這些古玩,都是他的私人收藏,我們現在也沒有有利的證據,據現在的情況,他對你非常的信任……”


    沐河不等李響把話說完,立刻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連打了幾個哈欠:“那個啥,李大隊長,反正辦案子是你們警察叔叔的事,我這也累了一夜了,我先迴去睡覺了。”


    “沐河,你考慮一下……”


    “睡覺還考慮個毛啊!”沐河一下從沙發上跳起來:“我現在倒頭就能睡著,走了啊,不用客氣,別送了。”


    “沐河……”


    李響就看著沐河兔子一樣,飛快的消失在了樓梯處,無奈的搖搖頭,這家夥,鬼精鬼精的,硬生生把自己下麵的話給堵住了,不就是讓你當個臥底嘛,有這麽難嗎!


    沐河快步的向宿舍奔去,大清早的,街道上還沒有什麽人,車也非常的少,空氣顯得格外的清新。


    沐河一溜小跑,很快就可以看到學校的大門了,宿舍門口,一個男生抱著兩個膝蓋,臉埋在腿中間,團坐在那裏,眼睛微閉著,身體不時的搖晃一下。


    沐河忍不住好笑,走過去,輕輕蹲下來,拇指中指相壓,向著那個男孩的腦門上就彈了過去:“同學,大清早的,來守門啊!”


    “師父!”那個男孩猛得抬起頭,一張清秀的臉,還帶著睡意朦朧,眼神也是迷迷糊糊的,卻望著沐河大叫了一聲,沐河這才看清,原來是金秋坐在這裏。


    “徒弟,你這麽一大早的來幹嘛?”沐河一愣,上下打量了金秋一遍,看他精神雖然有些頹然,但是麵皮白白嫩嫩,臉色紅暈,伸手搭住他的脈息,緩而有力,這才放下心來:“身體恢複得不錯。”


    “我還好吧,就是妹妹的身體,一直都不好,昨天,昨天夜裏,身上又開始起那些鱗片了,我爸急得不行,給師父打電話,又打不通。”金秋著急的說道:“所以,我就過來找師父了。”


    “哦?”沐河臉色變得有些沉重起來,看金秋這個狀況,蓮娜應該也恢複得不錯才對,怎麽會這樣呢?難道,她不是金多寶的女兒?但是基因親子鑒定明明白白的確認了兩人之間的父女關係啊?


    “師父,你……”金秋有些為難的看看沐河:“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再去看蓮娜?”


    “現在去吧。”沐河一把拉住金秋,直接躍下二樓,腳不沾地的,直向醫院奔去。


    金秋隻覺得耳邊風聲嗖嗖而過,臉上被刮得生疼,身體不由自主的跟著沐河,直往前衝,忍不住一陣驚奇:“師父,師父,我們快要飛起來了。”


    “師父就讓你飛起來試試!”沐河一陣頑皮心大起,猛提真氣,帶著金秋,騰雲駕霧般的,奔馳得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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