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傍晚的時候,位於冬木市的東部,大致上偏向於新都與工業區的開辟處,整片繁華就像是被突兀的截成兩段,讓工業區顯得尤為冷硬空虛,而在繁華與空虛的中間,作為緩衝地帶的倉庫街變成了視覺感極為強烈的隔離劃線,微妙的將靠近倉庫街的整個港灣仿佛貼上了一層隔離的薄膜一般。


    事實上,這樣形容也的確沒有錯,看上去空無一人的工業區和另一頭摩肩擦踵的繁華街道的確被某個東西隔離了來開,就以整個倉庫街為正中心,瀕臨大海的方向蔓延,魔力編造的結界正囊括了這一大片土地不讓任何普通人發現。


    而就在結界內芯之中,堤壩上的海水驚濤拍岸,狂烈的風流衝擊著整個地麵,刀光劍影一閃而逝,然後,一處處的,以以一種不規律的角度,鏗鏘作響的撞擊聲,震耳欲聾的對擊聲音穿插過整個倉庫街的首位,讓高速移動的聲源之處發出令人震驚的泥石和牆壁倒塌。


    然而,這般引人注目的宏大場麵,卻因為結界的籠罩沒有引起外麵一絲一毫的察覺,倉庫街之外,這邊的繁華街道更顯繁華,而另一邊的工業區也越顯淒涼。


    劇烈的發差,自然不僅僅是倉庫街兩邊的區域,如果有其他魔術師們在場,就會錯愕的發現,以倉庫街為中心震蕩開來的魔力氣流簡直驚人的可怕。


    沒有錯,會在此時此刻發生這樣龐大規模的魔力擊撞,在這裏產生轟轟烈烈的決鬥的,正是屬於saberncer兩位英靈。


    而這,正是一場勢均力敵的強者之戰。


    這場對決是如此的強烈,就算是遠遠佇立的人也能夠感受到廝殺般的氣場餘波。


    海浪被翻滾而起,排列在海邊無人駕駛的起重機發出咯吱咯吱的金屬摩擦聲,刮開的鐵皮從起重機下開始沿著整個倉庫外牆剝落下來,扭曲成卷被魔力鑄造的狂風吹散在地麵上,巨大的氣壓帶動著鐵皮割斷了整個路燈,到處是劈啪作響的碾碎脆響,隨著白刃般的光芒到處炸開,造成一斷斷的崩潰。


    就像是有什麽無形的東西嘶吼而過,破壞著整個街道,碾碎了整片大地,讓旁觀的人隻能戰栗著感受著這一切的異常。


    但若是以英靈遠超常人的動態視力來看,高速移動的刀光劍影就從一個個動作中解析出來,剖析出的兩個人影就像是戰鬥在另一個獨立的空間之中,冷兵器不斷交鋒著,身披盔甲的兩名戰士正在奮力廝殺,殘酷的槍劍破開魔力的巨大氣流,讓四周的空氣都發出一聲聲撕心裂肺般的悲鳴。


    ——這是一場完美的對決。


    無論是身為saber還ncer都為這樣高潔而強大的對手而感到滿足,戰鬥的間歇,誰也不能真正的殺死對方,試探性初次交鋒過後,這兩位servant同時停下了動作,持著冰冷的武器毫發無損的對持著,在距離彼此大概十步左右的地方,在這一片廢墟般的場地之中,分別警惕的算計著對方的下一招。


    單單是純粹的物理戰鬥完全不能擊敗對方,兩位英靈都在之前的交鋒中明確了這一點,所以,終於到了使用寶具的時刻——


    隱去身形的肯尼斯站在一件空倉的頂樓向ncer發號施令。


    而站在肯尼斯的對麵,作為視角最佳的起重機一側,烏爾奴伽爾和索拉一起注視著這場英靈之間的對決。而在兩個人之間,首先是索拉針對這次的戰鬥發出自己的看法:“saber果然不是浪得虛名之輩,不愧被喻為三大騎士階位之首……真是一個強大的敵人。”


    會說出這樣的稱讚並不是無的放矢。


    事實上,所謂的三個騎士階,指的分別是劍之騎士saber、弓之騎士archer、槍之騎ncer,而在三個職階中,雖然各有不同的優勢,但就單以近身戰而言,saber一向以強大的戰鬥力而居於首位。


    哪怕是看似之前與saber實力相當甚至看似略勝一籌ncer,實際上,想要在與saber的近身戰中維持優勢也是苦不堪言,如若不是如此,長時間的戰鬥也不會讓對手沒有一絲疲憊和損傷,反而精神奕奕的站在自己對麵尋找破綻。


    ——唯有使用寶具才能夠打敗saber。


    明確這一點ncer使伎故意扔開手中的黃色短槍“必滅的黃薔薇”,持起兩尺長的紅色長槍“破魔的紅薔薇 ”攻擊saber,而如同他所預料的,切斷魔力的紅槍在突破對方的盔甲刺傷saber的瞬間,saber立刻用銳利的戰鬥感知曉“破魔的紅薔薇 ”的強大能力並想出相應的解決之道。


    用“釋放魔力”的技能解除魔力構造的盔甲,將原本盔甲上儲存的魔力注入自己的攻擊中,貫穿的長劍不僅僅可以是用氣勢如虹來簡單的形容,簡直就像是帶著雷霆萬鈞之力,破開的魔力卷起足以劈開大地的魔力氣流,甚至,不僅僅是力量,saber原本的動作更是得到了以原本高出百分之六十的速度。


    快而狠,saber選擇對付“破魔槍”的戰鬥策略簡單而直白,更是將英勇和利落的性情發揮到了極致,不過,沒有考慮ncer扔開的黃色短槍同樣是一件強而有力的寶具,單從這一點上出生,雖然同樣用劍攻擊到ncer身上,但是掉ncer障眼法中的saber到底是失策了。


    此刻,寶劍和魔槍上都是血跡斑斑ncer身上的劍傷已經成功被隱藏起來的肯尼斯所治愈,而saber卻身上的傷口卻因為“必滅的黃薔薇”上的詛咒而不能被治愈。


    然而,陷入了如此糟糕的局勢之中,saber卻沒有因此而氣餒,反而借此鎮定自若的猜測ncer的真正身份為愛爾蘭費奧納騎士團首席勇士——“光輝之貌”迪盧木多·奧迪那,自然ncer也得出saber是赫赫威名的騎士王亞瑟(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


    但就算是彼此都欣賞著對方,在聖杯殘酷的戰場上,兩個人的戰鬥也不會因此而停止。


    “可惜了……”看著傷勢未愈的saberncer重新對持,寶劍對著寶槍,逆向的狂風從戰場上吹拂在烏爾奴伽爾身上,飛揚而起的銀色發絲下露出清冷高貴的容貌,他俯瞰著,用近乎遺憾的目光深深的看向saber,一邊對著身側側索拉說道:“若是她能夠解放寶具,恐ncer連一擊都不能抵抗吧。”


    “不過,現在saber也隻能提前退場了。”雖然這樣說,但是索拉臉色的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慶幸,反而像是不解般看向saber和她身後的銀發女人——身為衛宮切嗣妻子的愛麗絲菲爾·艾因茨貝倫,紅色的眼眸微微閃爍著,似乎正在奇怪衛宮切嗣竟然不是msater。


    然而,就在烏爾奴伽爾和索拉都認為這一場戰鬥就要到此為止,一切戰局正朝著肯尼斯所計劃的那般進行著的時候,就在整個夜空的東南方向,被隨著紫色的閃電火花,一輛異常壯麗的戰車風馳電掣的唿嘯而下,打破了形成了一麵倒的戰鬥形式。


    “雙方都給我收起武器。在本王麵前!”


    威風凜凜的魁梧巨漢從容不迫的吼著,腳下的戰車上,公牛的馬蹄正穩穩的盤踞在互相對持的saberncer之間,阻攔住兩個人即將發出攻擊的劍鋒和槍刃,而站在戰車之上的揮動雙手,身後的紅色長袍掀起一陣強大的氣場,看著被自己整個鎮住的場麵,他睜著炯炯有神的有神雙目,強勢而嚴厲的自言自語:“諸位,我的名字是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參加了這次聖杯戰爭並獲得rider的職階。”


    “他這是在幹什麽?”看著rider征服王如此豪邁的暴露真名,暫且不說其他人,一直旁觀著現場的索拉顯然有些目瞪口呆,她不敢置信與竟然有英靈會如此,哪怕是個性高潔而英勇的saber,在ncer猜測出真名之前,就算是欣賞著對方,也沒有因ncer的激將法而說出自己的真名。


    畢竟,在瞬息萬變的聖杯戰場上,servant的真名可是戰略的關鍵。


    就像是剛剛發生的那一場戰鬥,如果saber提前知曉ncer的真名,就絕不會產生以為“必滅的黃薔薇”並不是寶具這樣的失誤,更不可能會如此順利的讓“必滅的黃薔薇”造成詛咒的傷口,反而會小心謹慎的不ncer的寶具攻擊到自己身上,而這樣進行下去,恐怕最後的勝利者會偏向於saber。


    而烏爾奴伽爾在此刻也像是驚訝般挑了挑眉,聽著rider接下去試圖讓saberncer歸於自己麾下的狂言,倒是勾起嘴角像是理解般說道:“征服王會這樣禮賢下士倒是有點出人意料,但若是saberncer的戰鬥力來說,這也不難理解,就算是我……”


    烏爾奴伽爾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就聽到征服王唿喚隱藏在暗處的servant,一陣金色的光芒在高處閃爍而起,意外的,烏爾奴伽爾停頓住話語,眸光下意識的跟隨在金色的人影上,瞳仁更是在不知不覺中收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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