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家堡。


    姚家堡是一個很神秘的地方,這裏的弟子或多或少都與綠竹令有點關係,綠竹令殺人,姚家堡就把所殺之人的子弟吸納進來,就這樣,神秘的綠竹令和同樣神秘的姚家堡成了死敵,到底是誰掌控著綠竹令?綠竹令的背後又有著怎樣驚天的秘密?姚家堡的人想查清這件事,但綠竹令的主人卻猶如鬼魅一般,始終不現身,經過幾年時間,姚家堡似乎等不下去了,堡中開始廣收弟子,這次還是為了對付綠竹令嗎?姚堡主沒說,總之,這次招收的弟子需天資聰穎,敏而好學,忠心不二。


    “查到熒惑天機匣的消息了嗎?”老堡主姚林眯縫著眼睛向旁邊的人問道。


    “迴堡主,”一個身著藍衣,麵上無須的人皺了一下眉道,“屬下四處探查,最後終於找到了一點眉目,原來當年通玄先生臨終前曾留下過一段話。”


    “是關於熒惑天機匣的嗎?”姚林從椅子上站起,臉上遍布焦急之sè。


    “這個,屬下不大清楚。”藍衣人緩了一口氣道,“據服侍通玄先生的小丫頭說,通玄先生吟了一首詩,但這詩是何意,屬下到現在也未弄明白。”


    “通,通玄先生吟了什麽詩?”姚林焦急的問道。


    “群龍爭霸三百年,敗鱗殘甲滿天飛,三chun明月歸青塚,萬裏黃河繞榆關。”


    姚林聽完藍衣人的話後一臉的茫然。


    “一倫,你沒有記錯?”姚林向藍衣人投去一抹質疑的目光。


    “事關重大,屬下向那小丫頭,”藍衣人停了一下道,“那小丫頭如今已變成了一老婦人,那老婦人言辭確鑿,通玄先生臨終前確實是這樣說的。”。


    “戰罷玉龍三百萬,敗鱗殘甲滿天飛。三chun白雪歸青塚,萬裏黃河繞黑山。”姚林頹然的坐在椅子上喃喃道,“在臨終前,通玄先生的神智已然混沌,說出的話也顛三倒四,本來以為可以從他的話中找到‘熒惑天機匣’的線索,誰知到頭來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唉!”


    “堡主。”藍衣人停頓了一下道,“通玄先生一身本事出神入畫,他臨終的話裏也許暗藏玄機,可能是咱們凡夫俗子無法領悟,屬下想派張夢遠和張鬆月二人去追查‘熒惑天機匣’的下落,夢遠聰明伶俐,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可塑之才,張鬆月的也是根骨奇佳……”


    “張鬆月?”姚林皺了一下眉。


    “建文元年,他的父親接到的綠竹令,三天後一場大火燒死了張家十八口人,這孩子年紀尚小,失足掉到了枯井裏才逃過一劫……”


    “這兩個孩子能行嗎?”姚林打斷藍衣人的話,“這事不同於兒戲,熒惑天機匣有毀天滅地之力……”


    藍衣人微笑道,“夢遠慧心巧思,天資敏銳,張鬆月這孩子雖說比夢遠差了一點,但xing情堅韌,刻苦自勵,假以時ri必成有所成。”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姚林打了一個哈欠,藍衣人皺了皺眉,不情願的應了一聲,“屬下告退。”


    藍衣人跨過一道遊廊,走進練武場,場中兩個少年正在練習shè箭。


    “左手持弓,右手勾弦,目視前方,氣沉丹田!”一個麵目清秀的孩子高舉手中弓,弓如滿月,箭似流星,正中靶子紅心,旁邊的少年拍手叫好。


    “你來試試!”拿弓的少年對旁邊的人說道。


    “夢遠師兄,我不行!”少年連連擺手。


    “張鬆月,你還會做什麽?”叫做夢遠的少年歎了一口氣,“就憑你還想報仇?還是省省吧,你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聽說朝廷正在招收太監,你勸你還是去當太監算了。”


    那個叫做張鬆月的少年眼中含淚,他咬咬牙將弓箭從夢遠的手中搶過,雙臂舉起,坦腰舒胸,拉弓搭箭,整個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弓步擺的倒是不錯,就不知道shè不shè的準?”夢遠在旁邊說道。


    張鬆月換了一口氣,眼睛死死的盯著靶位,右手緩緩的放開,箭似一隻衝天的雲雀,直直的向靶位飛去。


    “啊!”叫做夢遠的男孩張大了嘴巴,半天沒有合上。


    “張鬆月,你這,這,哎!”夢遠啞口無言,那枝箭擦著箭靶而過,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


    “我要去書房了,你去不去?”夢遠拉了拉張鬆月的衣袖。


    張鬆月搖搖頭,眼中現出一絲堅毅的神sè來。


    “那我走了!”夢遠搖搖頭,從旁邊的小門溜了出去。


    張鬆月從箭壺中取了另一枝箭,這次還是沒有shè中,但他並不氣餒,又拿起一枝箭,藍衣人搖搖頭,轉身走開了。


    藍衣人邁步進入書房,那個叫做夢遠的少年正在癡癡發呆,藍衣人的火氣一下子從心底冒了出來。


    “張夢遠,你在做什麽?”藍衣人問道。


    “劉師叔!”叫做張夢遠的少年問道,“有一句話憋在我心裏很久了,就不知當問不當問?”


    “你問吧!”藍衣人緩緩道。


    “外麵傳聞,堡主訓練我們是為了對付綠竹令的主人,如今天下太平,綠竹令早已經絕跡於江湖,我們這些人是不是已經沒有用處了?”


    “你怎會這樣想?”藍衣人似乎很生氣的樣子,“是誰教你的?”


    “弟子一時失言,師叔莫怪!”張夢遠連忙賠罪。


    “堡主在你們身上花費了無數的心血,你以為隻是為了一個小小的綠竹令嗎?”藍衣人望了望窗外,“張夢遠,你可曾聽說過‘熒惑天機匣’。”


    “熒惑天機匣?”張夢遠迷茫的搖了搖頭,“沒聽說過。”


    藍衣人望了張夢遠一眼,張夢遠的表情篤定,看似不像說謊,藍衣人轉了一下話題道,“張夢遠,你來這裏幾年了?”


    張夢遠想了一下,“弟子離家已有五載。”


    “五年了,過的真快呀!”藍衣人頗有感慨,“綠竹令已經不足為懼,等過些ri子,堡主將有事情交給你們去做,你與張鬆月,任重而道遠。”


    “我與張鬆月兩個?”張夢遠問道,“那其他人呢?”


    “不該問的事情不要問!”藍衣人告誡道,“記住,一旦離開這裏,你就不是姚家堡的人了,在外麵若是闖下了什麽大禍與本堡無關,堡主不會替你求情,更不會出手幫你,明白嗎?”


    “弟子明白!”張夢遠應道。


    門嘩的一下被打開了,張鬆月滿頭大汗的站在門口,他見到藍衣人明顯吃了一驚。


    “鬆月,進來!”藍衣人微笑道,“教你的那些東西,你都會了嗎?”


    “這個,”張鬆月麵有難sè,“那些古拳法深藏奧義,內容枯澀難懂……”


    “你學會了多少?”藍衣人直截了當的問道。


    “所有的拳法我都懂一點,但學了個馬馬虎虎……”


    藍衣人長歎一聲,“你虛心好學,可惜卻不得其法……“


    “師叔,弟子知錯了,”張鬆月麵有愧sè。


    “錯在哪裏?”藍衣人問。


    “姚家堡珍藏的古拳譜浩如煙海,弟子走馬觀花不求甚解,以至於造成了今天的惡果,再給弟子三年時間,弟子一定勤學苦練……”


    “哎!”藍衣人輕歎一聲,“你不是走馬觀花,而是急於求成,須知所有的古拳法都要下苦功才能運用自如,想走捷徑是行不通的,過幾天你和你夢遠師兄就要離開了,我怕你人小力單行走天下要吃虧呀,張夢遠更不像話,連一套拳都不會!沒用的東西!”


    一邊的張夢遠低下頭去未敢插話。


    “我和夢遠師兄要走了?”張鬆月急道,“師叔,難道,難道姚家堡不要我們了嗎?”


    “這孩子想到哪裏去了!”藍衣人似在喃喃自語,“派出去的人愚蠢透頂,至今全無半點消息,希望你們二人能夠將此事辦成!”


    “師叔,你要我們去做什麽事?”張鬆月問。


    “一件大事,”藍衣人望了望兩個少年,“比綠竹令還要大的大事。”


    “綠竹令?”張鬆月眼中yu冒出火來,“師叔,弟子想追查綠竹令幕後真兇,望師叔成全!”


    藍衣人想了想,“也好,你們兩個一樣的聰明,一樣的頑劣,哎,希望這次不會讓堡主失望!”


    “弟子謹遵師叔教誨,一定不辱沒了我們姚家堡的威風!”張鬆月答道。


    “天可度,地可量,唯有人心不可防。但見丹誠赤如血,誰知偽言巧似簧。勸君掩鼻君莫掩,使君夫婦為參商。勸君掇蜂君莫掇,使君父子成豺狼。海底魚兮天上鳥,高可shè兮深可釣。唯有人心相對時,咫尺之間不能料。君不見李義府之輩笑欣欣,笑中有刀潛殺人。yin陽神變皆可測,不測人間笑是嗔”藍衣人冷冷一笑,“白居易痛恨笑裏藏刀口蜜月複劍的小人,但他卻不知,忍辱負重,能屈能伸方為大丈夫,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你們記住了嗎?”


    兩個少年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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