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程鐵牛用手指著許士行身後的老婦人,正要說什麽,可是胸口處傳來的一陣疼痛感,頓時讓他說不出話來,隻好把全部心思用在逼毒之上。


    “哈哈明年的今天,將會是你的忌ri!”老婦人向程鐵牛狠狠地說了一通,而後用帶有命令的口氣對身前的許士行說道:“士行,你去把他殺了!”


    許士行靜靜地站在兩人之間,並沒有說話,也沒有做出任何的動作,反而眉頭深鎖,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好,你不去殺他,我去!”說著,老婦人步履蹣跚著,漸漸逼近盤坐於地上,一動不動的程鐵牛。


    “慢著!”這個時候,許士行動了,他迅速地移動到程鐵牛身前,用手攔住了老婦人,“我想我知道了!”說完後,他輕輕地推開了身前的老婦人,隨即,老婦人身子輕飄飄地往不遠處的地上落去。


    嘩啦一聲,老婦人嘴中噴出了一口淤血,她眼睛直盯著許士行,可是沒有說出一句話,眼神中盡透著失望和可惜。


    “老婆子,是誰把你打成這樣?”隻見,庭院的門口快速跑來一個人,此人正是許士行他爹——許華明,他輕輕地扶起老婦人,雙眼打量著站在眼前的兩人,一個是自己的兒子,一個是黑衣蒙麵人。


    “別告訴我,是你把你娘打成這樣的?”許華明聲音一板,似乎如果對麵迴答是的,那麽他會毫不猶豫地出手一般。


    “老頭子,我兒怎麽會打我呢?是他後麵那個蒙麵人!”老婦人臉sè有點蒼白,在許華明地攙扶下,用手指著黑衣人。


    聽到這話後,許華明用異樣地眼神,望著擋住黑衣人身前的許士行,說:“你是打算做點什麽?難道想保護一個傷害你娘的人嗎?”


    許士行不置可否地望了望兩人,幹笑了一聲,隨即便怒說:“傷害我娘?你問問她自己,看看她知道這個人是誰不?”


    許華明望著自己攙扶的老婦人,眼神中帶著懇請,語氣平緩地問道:“老婆子,這人是誰?我不希望你騙我。”


    老婦人望著許華明那眼神,心中暗暗歎了一口氣,表情也變得麻木起來:“哎那人是當年我留下來的禍根啊!當年為什麽就讓他給活下來了啊!”老婦人話語中帶著恨意,惡狠狠地瞪著盤坐在地的蒙麵人。


    “程青峰,算你狠,當年這般,都讓你活了下來,可惜啊,你再晚來幾天,我便會讓你在不知不覺中死去,哪還能讓你出現在我的麵前。”


    “你說的是你這幾天在半夜,命令羅叔熬得毒藥嗎?”許士行急忙接上,嘴角露出譏諷。


    “原來你都知道了,難怪我說這幾天晚上去廚房時,都感覺有誰盯著我。”老婦人略微感到詫異,隨即想到了什麽,便釋然了。


    “你說,那個蒙麵人,是當年來我們家居住了一段時間的程青峰?”許華明臉帶驚疑,望著自己的妻子,“當年,你不是和我說,他們倆都已經死了嗎?”


    “哼,當年你那樣罵我,我怎麽會告訴你真相呢?”老婦人迴想起了當年,把這個消息告訴自己丈夫後,他是多麽驚怒,還為此事,痛罵了自己半年之久。


    “所以,爹,你說我會讓她再次傷害到我的朋友嗎?”許士行見老婦人終於說出了真相來,於是便用輕佻的語氣問向許華明。


    許華明陷入了沉思,隨後分別望向兩人,似乎下定了決心,說:“今天的事情,就這麽算了,老婆子,你也別想趕盡殺絕,我是絕對不允許的。士行,你帶你朋友走吧,和他說,這事情就這麽算了,你娘當年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我們很對不起,希望他能原諒我們!”


    聽到這話後,許士行想要開口說些什麽,可是身後卻傳來了程鐵牛的聲音:“嗬!你們就假惺惺吧,我和你們說,這段仇恨,我是不會忘記的,不管是你,許士行,還是老狐狸,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青峰!你為什麽要這樣?我知道,我當年對不住你們,可是,我那時候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不然我一定不會讓她去謀害你們!”許士行扯著喉嚨,朝著身後的程青峰大吼著。


    “士行,你和他說這麽多幹嘛!他都這樣對你,如果你覺得你想留一個仇人在身邊的話,你就放他離去!”老婦人趁機插上狠毒的話,讓許華明眉頭頓時緊鎖。


    “不關你的事!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當年我沒把你怎樣,是因為你是我娘,而且事情已經發生了。可是,現在就不同了,如果誰還敢傷害他,我會選擇六親不認!”許士行用那雙怒火充斥的眼睛,望著眼前的兩位至親。


    “你!算了。”許華明本打算朝許士行發一陣火,但是想想也就算了,轉而歎息道:“士行,你帶他走吧,走得越遠越好!放心,許晴我會幫你照顧的!”說完,便扶著滿臉惋惜之sè的老婦人,走進了房間。


    見兩人都已經離開,許士行便來到程青峰身前,替他療起傷來。


    一段時間後,一股烏黑的血水,從程青峰嘴中流了出來。見到這樣,許士行急忙收功,立馬攙扶住身前的程青峰。


    “先去我房間休息片刻吧!”見到程青峰艱難地從地麵爬起,許士行便開口說道。


    程青峰此時的蒙麵黑布,已經在逼毒之前,便扯去。他蒼白的麵孔,顯示出剛才所受的傷是有多麽嚴重。程青峰沒有開口說話,隻是用懷疑的眼神望了望許士行,而後遲疑了片刻,便緩緩地點了點頭。


    淩晨的天空,顯得有點灰暗,此時許家大宅的練武場上,靜靜地站著一個人,矮小的個頭,一眼望去,就知道是每天早上,來到武場的許晴。


    許晴本以為今天來得有點晚,可是當自己來到武場的時候,卻沒有發現父親,這讓他頓時有點鬱悶,難道他還在睡覺?自己想想都覺得不可能,但是又不好去打擾他,於是就有了獨自一人在武場等待的這一幕。


    在許晴等待了蠻久一段時間後,武場外走來了一個人。


    “晴兒,你爹以後不會再教導你了,這是他給你的信,明天開始,我會按照你爹的要求,叫家中的其他武學導師教你。”許華明今早在房間中收到了兩封信,一看,卻是許士行寫個自己和許晴的,於是按照許士行的意思,把手中的信送給許晴。


    眼神中帶著惋惜,許華明用手掌模了模許晴的腦袋,想到這個孩子,一點都沒有享受到父愛,頓時心中一股傷感之情湧出。


    許晴在收到許士行寫給自己的信時,腦袋裏頓時閃出了無數個疑問:這是什麽意思?爹為什麽給我寫信?想來想去,終究是想不到一個合理的原因,最終,他在許華明的注視下,拆開了這封信。


    仔細地讀了幾遍後,許晴心中頓時陷入了矛盾當中,信中隻說,爹他出去有事情,修煉的事情就完全交給了爺爺管,幾年後,他應該會迴來,到時候,如果自己沒有達到他的要求,等待自己的將是意想不到的懲罰。一想到父親走了,以後就不要去月湖泡涼水,可是也沒有美味的烤魚吃了,心中頓時矛盾了起來。不過,很快,他便從這件事情中解月兌了出來,因為許華明說,今天早上的修煉,就取消了,不過從明天開始,將和以前一樣,當然,教導的人換了,許晴也不會擔心那人敢把他怎樣。


    於是,許晴便拿著手中的信,高高興興地往自己的房間跑去,完全沒有把這件事當做一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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