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騅正趴在桌子上想著禦寒天如果去采草了自己是不是有必要要繼續呆在學院裏。


    “想什麽?”身邊有淡淡的聲音響起,青騅下意識脫口而出:“想你。”


    話剛說完,青騅連忙跳起來擺擺手對禦寒天說道:“我剛才是腦子塞住了,然後我說什麽我自己都不知道!”


    禦寒天嘴角彎彎,率先朝門外走去:“走吧。”


    “去哪裏?”青騅莫名其妙的問。


    禦寒天轉頭挑了挑眉毛:“難道你不跟著去?”,看著青騅有些不進入狀態的神情,語氣微微上調發冷:“你沒有想到跟我一起去?”


    禦寒天發冷的神色讓青騅心裏咯吱一下,嗷嚎的想到目前自己還是禦寒天最討厭的師姐,這孩子現在已經對自己那麽不滿了,該不會不答應他一刀把自己結果了吧!


    青騅還在發呆,禦寒天已經走到了青騅的麵前麵無表情看著青騅,青騅往後退了一步驚恐說道:“不許打臉!”


    禦寒天的臉詭異的波動了一下,擒住青騅揚起來躲避的手腕往外走。


    青騅的視線從禦寒天後腦勺烏黑的長發到自己的手腕,訕訕說道:“不是說隻讓你和鍾宗師傅去麽,我這也跟著去不行吧。”


    走在前頭的禦寒天沒有說話,隻是催動了靈根,身上猛然爆發出強大的氣勢,發色在紅黑之間不斷轉換,踩下門檻,門檻被硬生生踩得凹陷下去。


    青騅識相的閉嘴,乖乖跟著禦寒天走,大門口,鍾宗背著一個大包袱黑著臉等著,遠遠看見禦寒天和青騅什麽也沒有說就朝前走著。


    “撲騰!”從旁邊撲過來一個人影,鍾宗下意識伸出腳把人影踢了出去,看到來人後才不悅喊道:“白拓!這麽大的人還玩什麽躲貓貓!幸虧我剛才隻用了一成功力!”


    白拓齜牙咧嘴的爬起來,委屈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說道:“師叔我隻是不小心摔倒了而已,師伯讓我跟著你們去曆練曆練。”


    白拓的話讓鍾宗微微皺眉,鼻子發出“哼”一聲後沒有再反對。


    青騅和禦寒天已經走到跟前,看到白拓,青騅下意識睜開禦寒天擒住自己不放的手腕走到白拓麵前打招唿:“白拓!你這麽愛摔倒還是不要穿白衣服了吧。”


    禦寒天微微低頭看著自己被甩開的左手,再抬起頭的時候劉海微微遮住眼睛,看向白拓的目光已經帶著毫不掩飾的冷意。


    白拓感受到身後兩道要把自己淩遲處死的冷意,結結巴巴說道:“沒··關··係···我···有···很···多··。”


    青騅輕歎,這果然是一個高富帥集體雲集的地方。


    隊伍陡然壯大,鍾宗在前麵雄赳赳的一個人走著,禦寒天在後麵慢悠悠的前進,對跟在鍾宗身後的青騅不滿的說道:“不要走那麽快。”


    青騅放慢了腳步跟在禦寒天身後,禦寒天又不滿意了:“不要走那麽慢!”


    青騅的內心在流血又流淚,慘兮兮的對禦寒天說道:“師弟你到底想要哪樣!”


    一句師弟讓禦寒天的心情微妙的冷了起來,冷冷說道:“不要喊我師弟。”青騅沉默,手腕被禦寒天強拽著拉到自己旁邊,和自己平行的走。


    禦寒天很快放手,青騅轉頭看著禦寒天棱角分明的五官,心裏忐忑起來,他是不是知道什麽?


    前方茶寮裏,即墨月陽正端坐在一旁懶懶的喝著茶水,鍾宗率先停住腳步:“你來做什麽?”


    即墨月陽不動聲色的打量一眼青騅和禦寒天,慢悠悠說道:“我什麽時候也需要和你報備我的行蹤了?”


    鍾宗皺眉轉過頭重重的哼了一聲,青騅隔著老遠就喊道:“即墨月陽?”


    即墨月陽笑了,襯托得眉眼間的蓮花更顯妖豔,“小騅騅,你的眼力勁可真好。”


    青騅摸摸鼻子,無情的戳穿:“那麽大咧咧穿著紅色長袍到處亂晃的人真的不多了。”


    身邊禦寒天微微挑起聲調:“小騅騅?”


    青騅尷尬的笑道:“代號,名字隻是代號而已嘛。”禦寒天輕飄飄的掃了青騅一眼,微微催動了靈根,腳下生出兩股旋風。


    “先走一步。”禦寒天冷冷的說道,最後一個字眼吐出來的時候原地已經不見了蹤影,恍惚間隻看到一個黑色人影在樹林裏快速的移動,最後消失不見。


    “他這是怎麽了!”鍾宗驚訝的轉頭。


    “可能吃了火藥吧!”即墨月陽端過一杯茶水遞給青騅笑著說道:“小騅騅解解渴。”


    青騅若有所思的接過即墨月陽端過來的茶水,吹也不吹的大飲了一口。


    “噗!”滾燙的茶水從青騅嘴裏噴灑而出,落到了離青騅最近的即墨月陽身上。


    即墨月陽身形一閃躲過了青騅噴出來的茶水,“哈哈哈哈。”白拓在一旁拍著樹幹猛笑。


    青騅和即墨月陽眉頭一挑,兩壺茶水從空中飛起澆白拓一個透心涼。


    “好了,再胡鬧下去就天黑了。”鍾宗在一旁冷哼。即墨月陽執起自己的長發在手指間轉著圈圈,無所謂的笑了笑。


    “禦寒天去哪裏了”青騅邊走邊小聲的嘟噥道,前麵的鍾宗突然用識海出聲:“都注意點,前麵有今天要成型的妖怪,成型的妖怪初始靈力最強,不要讓它抓到了!”


    話音剛落,白拓和青騅就看著一雙四五米長的爪子整個抓住了鍾宗包圍了起來。


    “師叔剛才說什麽了?”白拓在一旁傻傻的問。


    “他說要小心不要被抓住。”青騅麵無表情的迴答。


    即墨月陽在一旁無所謂的笑笑,不出手一副看好戲的神情。


    巨大的爆裂聲和無數泥沙漫天散落。青騅催動水靈根輕鬆的擺出了屏障,而即墨月陽早就不見了蹤影,白拓沒有反應過來,被泥沙澆了一臉,混著沒有幹的茶水變成了一個泥人。


    鍾宗扛著流星錘落地,源源不斷的靈力注入流星錘,整個錘子爆發出耀眼的藍光。


    不遠處,一個由沙土築起來的黑灰土丘警惕的看著現場的人,土丘中央一個巨大的眼球黑壓壓的動著。


    “肖小之輩!還不快束手就擒,否則別怪我不客氣。”鍾宗渾厚的氣息喊著。


    土丘在地上不斷蠕動著,肉眼可以看到周圍的土正不斷的被吸收進去,出現一個又一個巨大的深坑。一些沒有土支撐的大叔紛紛倒塌。


    “師叔,我覺得剛開智的怪物可能聽不懂你在說什麽?”青騅跳開深陷的大坑朝鍾宗喊道。


    鍾宗皺眉大吼一聲:“靈頑不靈!”巨大的流星錘朝怪物打去,一道藍光閃過,怪物的眼球從中間被大裂開來,幻化成一堆泥沙散散的落在地上。


    鍾宗轉身,腳上突然被抓住,一隻帶著泥沙的爪子從地下伸出來抓住鍾宗的腳,一個使勁鍾宗整個人咻的一聲往地下陷。


    “天啊,師叔往生了!”白拓驚叫!


    青騅奮力的躲開從地下想要抓住自己的爪子,苦笑道:“你這麽說讓師叔聽到小心他揍你。”


    爪子的速度越來越快,青騅催動水靈根,長長的水秀在和泥沙做成的手纏繞。


    泥沙成怪在即,意誌和靈力都達到了頂峰,青騅額頭上冒著冷汗,看著一旁傻不愣登的白拓,想著自己要不要催動魔氣逃命要緊。


    “騅騅寶貝,你求我啊,求我我就救你。”即墨月陽在一棵樹上饒有興致的看著。


    青騅咬著牙躲過泥沙爪子的鎖喉,感覺身上的體力不斷透支,速度也慢了下來。


    即墨月陽皺眉,手指微不可見的動了動,催發靈力打算幫助青騅。


    一道黑色身影更快出手。如鬼魅出現的禦寒天從從泥沙手穿透而過,攬住青騅細腰的同時手起刀落。手掌中不斷扭曲生長出長長的帶著倒鉤的藤蔓。


    泥沙怪像要逃,禦寒天晃動著手掌,饒有興致的抓住泥沙怪,又放開,等到對方逃開後,又接著抓住。


    泥沙怪的眼睛驚恐的看著這個男人,眼珠子嘀咕嘀咕的轉。禦寒天失去了耐心,手心微微收攏,一根藤蔓從泥沙怪的中間穿心而過,抓出了一顆黃色的內丹。


    泥沙怪應聲倒下,周圍的泥土散落一地,青騅拍拍胸口說道:“可以放開我了。”


    身邊的人沒有說話,青騅下意識轉頭,禦寒天微微低垂著頭,臉色上不斷爬滿詭異的符號,然後一下子消失不見。


    “快離開!進階不成被反噬!”鍾宗從洞內騰空而起,一把抓過青騅的衣領帶離原地。


    “師叔你從地下迴來了啊?”變成泥人的白拓看到鍾宗顯然很開心。


    禦寒天陰測測的轉頭看著鍾宗,眸色裏已經沒有溫度,冷冷說道:“把她還給我。”


    鍾宗沉聲說道:“快點念淨心訣!”


    “嗬嗬。”禦寒天笑了笑,冷冷的看著鍾宗,猛然出手,數十條帶著倒鉤的藤蔓朝鍾宗甩過來想要搶青騅。


    鍾宗把青騅往外推,掄起流星錘和禦寒天抗擊起來,場麵一片混亂。


    青騅已經是水靈根,但是在眼裏還隻是看到兩條人影在不斷的閃動著,空氣中不斷爆發出撕裂的巨響和金色的火花。


    “嘀嘀嘀,任務任務,請挨禦寒天一掌,獲得經驗值+2.”冷漠的如同10086的係統提示音響起。


    青騅看著空中越鬥越勇的禦寒天,背後冷汗直冒!心中的怨念在不斷攀升!係統,你這是要玩死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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