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朗出來找朱七跟牛老三作指示的時候,秦莎莎把秦菲菲跟小周嫂叫進了帳篷也作了一番商量。


    而娜麗莎居然跟她的兩個妹妹,也在嘰嘰咕咕,用她們維吾爾話在討論著什麽。這幾個人,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三個小集團,商量著他們自己的事情,似乎這三個集團,都保有著他們一點小秘密,而沒有讓其他的人知道。


    她們商量的內容,大致上是相同的。隻有一點小小的差異,那自然與她們所保留的秘密有關。


    盡管他們都擁有了自己的秘密,但白朗似乎是最了解全局的人,而且也是決定全局策略的人。


    整個計劃是他排定的,而且他似乎成竹在胸,對朱七跟牛老三作了一番指示後,就各自解散了。


    白朗去睡覺,朱七騎了馬去巡邏,牛老三則開始檢點槍械、喂馬、整理裝備。


    娜麗莎她們很快地也散了,她們的工作是侍候白朗,所以娜麗莎也爬進了白朗的帳篷,倒在他的腳旁睡了,她的兩個妹妹開始在帳篷外麵。


    帳篷的門是敞開的,外麵可以看見裏麵,白朗已經睡著了,娜麗莎躺在腳旁,也睡著了。


    他們經過了一天一夜的辛勞,是該好好的休息一下。


    秦莎莎她們三個人商討的時間最長,散開時,秦菲菲的眼睛裏含著淚,臉上卻帶著笑。


    周嫂還是不說話,她是真正的變了,變成了一個忠心而守份的仆婦。


    秦莎莎來到白朗的帳篷前,兩個女孩子立刻站了起來,含有敵意的看著她,阻止她前進。


    在平時,很可能又是一場爭執,甚至於會打出手,才能罷休,但是,今天的秦莎莎卻出奇的好說話,居然笑了一笑,低聲道:“白爺睡了,我就不吵他了,辛苦你們照料一下,白爺有一天一夜沒有闔過眼。”


    兩個女孩子都沒理她,秦莎莎笑笑擺擺手,又到了牛老三那兒,含笑道:“三哥!你忙,有沒有要我幫手的?”


    她出奇的客氣,而且,也第一次稱唿他為三哥,使得牛老三有點受寵若驚的道:“不敢當,大小姐,你還是歇著吧,這些活兒你幹不了的。”


    他正在刷洗白朗的馬匹,秦莎莎抓起另一把刷子,沾了水,刷著馬匹的另一條腿,道:“隻要是人幹的活兒,我沒有幹不了的。你看我不是做得挺好嗎?”


    牛老三笑道:“大小姐,這可不是作一下子玩玩兒,要每天幹的,而且也不隻是這一次……”


    秦莎莎道:“不管是什麽活兒,我都能作,而且你也別叫我大小姐了,往後我的日子可能還要靠你多接濟呢。”


    牛老三道:“大小姐,你不是在說笑話嗎?”


    “小是笑話,是真話。你聽白爺說了,我父親埋骨的地方,叫一批俄國人給占了,埋在那兒的珠寶,很可能也叫他們給挖走了。若是如此,我就會成為一文不名的窮人,往後的日子,怎麽打發還不知道呢。”


    她很技巧地探討牛老三的口風,但牛老三雖不傻,卻也會裝傻,笑嘻嘻地道:“大小姐,你不是說藏寶的地點很秘密,除了你之外,別人找不到!”


    “話是這麽說,可也不敢擔保,究竟東西不是我親手埋的,僅靠著一張圖,還是我爹死前叫人帶來的。大鼻子在那個地區挖,誰敢說不會被他們碰巧挖走呢?何況東西我也沒見著,到底有沒有還很難說。”


    “我想你家老太爺總不會跟你開玩笑吧。”


    “我爹就隻有我們兩個女兒,自然是不會開玩笑的,但是,我總不能不作最壞的打算。”


    “大小姐,你放心好了,隻要有那批東西,咱們頭兒絕不會讓別人拿去的。”


    “可是大鼻子占了那個地區,肯讓我們去挖嗎?”


    “為什麽不肯,又不是他們的東西,更不是他們的地方,為什麽他們不肯。”


    “三哥!大鼻子肯講理就好了。”


    “笑話!不講理也不能欺負到咱們頭上,就算他們挖了,咱們有圖為證,也要叫他們吐出來。”


    “白爺說過要怎麽打算嗎?”


    “說了!他說去了看情形,但是叫我們準備一下,先來軟的,講不通後就動硬的!”


    “動硬的!他們有人有槍,咱們動得了嗎?”


    “我們也有人有槍,怕他個屁。”


    他冒了個粗字,有點不好意思。秦莎莎卻滿不在乎地笑笑道:“咱們就這幾個人,行嗎?”


    牛老三拍拍胸膛,道:“你放心,就您咱們頭兒跟我們哥兒倆,別說才幾十個大鼻子,再多上一倍,也照樣能把他們都擺平下去。頭兒不是告訴過你了嗎?他單槍匹馬已經擺平了十個大鼻子。”


    “可是這究竟太冒險了,萬一有個失閃的話,叫我心裏不安,因此,我想跟白爺說……”


    牛老三沒有一點心眼兒,在她巧妙的引誘下,漸漸地把話吐出來了:“頭兒已經跟他們幹過了一場,現在想罷手也不行了,所以頭兒決定跟他們豁上了。你們要是膽怯就別去,我可以起擔保,挖出珠寶,一粒金屑兒都不動你們的,咱們頭兒這一點是信得過。”


    “瞧三哥說的,我們姐妹早就把一切都交付給白爺了,還會信不過嗎?隻是不敢要你們三位擔這麽大的風險罷了。”


    “冒風險是咱們家常便飯,沒有風險還算什麽生活呢?大小姐,你也別三心二意了!一切有頭兒安排。”


    “既然三位如此商議,我還有什麽說的呢?我們姐妹更沒有退後的道理,生死都在一塊兒,白爺說什麽時候動身。”


    “他要睡一覺,什麽時候醒來,就什麽時候走。”


    秦莎莎微微一怔:“他隻是這麽交代的?”


    “他怎麽交代的我不知道,但是對我就是這麽交代的。咱們頭兒做事一向如此,誰該做些什麽,就告訴誰多少,所以他要朱七做什麽,他不會告訴我,就是他要你們做些什麽,也沒告訴我。”


    秦莎莎不禁恨得牙癢癢,她以為已漸漸能取得這個漢子的好感了,慢慢可以套出白朗的計劃來,哪知道還是一篇廢話。


    牛老三笑笑道:“大小姐,你要是想知道什麽?等頭兒醒來問他去,該告訴你的,他一定會說,不該告訴你的,你問了也沒有用。你跟頭兒的交情也不比尋常,最好是以誠相對,別耍心機,我這個人有話藏不住,你問我也沒用,頭兒知道我的毛病,有什麽不能讓人知道的事,第一就不讓我知道。”


    秦莎莎聽了這一番話,心頭猛地一驚。她知道自己又犯了一個錯誤,就是向牛老三問話,卻又落入了白朗的算計中,挨了一頓奚落,而且很可能使白朗對自己剛建立的一點好感又打了個折扣。


    幸虧她的靈機動得快,裝出一副惱怒的神色道:“我本來是想去問白爺的,可是你也看見了,他的帳篷外守著兩頭母老虎,連一步都不讓我走近呢。”


    牛老三笑笑道:“那你就耐下性子,等他醒了再問。頭兒出去了一天一夜都沒闔眼,他的確需要歇一下。”


    秦莎莎氣得跺腳道:“你們都曉得體恤他,就好像我要害他似的。”


    牛老三笑道:“大小姐,我可沒這樣說,不過你真要體恤他,不該去吵他。”


    秦莎莎怒聲道:“我體恤他,我恨不得他死了才好,不聲不響,一溜就是一天一夜,誰知道他去幹什麽?”


    牛老三看看她笑了笑。


    秦莎莎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了,氣唿唿地轉迴身去,一個人跑進自己的帳篷坐著生悶氣,秦菲菲跟周嫂看了也隻笑了一笑,秦莎莎的火更大了,大聲叫道:“你們笑什麽?有什麽好笑的?”


    周嫂沒有說話,秦菲菲卻笑著道:“姐姐,你現在越來越像女人了。”


    秦莎莎暴躁地道:“這是什麽鬼話,難道我以前不是女人?是個不男不女的怪人了。”


    秦菲菲笑笑道:“你以前雖然也是女人,但是沒有一點女人味,處處要強好勝,沒有一個男人瞧得上眼,而且你一向對男女間的事看得很開、很瀟灑,男人從你那兒跑到別的女人那兒,你隻聳聳肩一笑,更不要說吃醋嫉妒了,可是現在……”


    “現在怎麽了?難道我在吃醋?吃誰的醋?”


    “吃娜麗莎的醋!”


    “笑話,我會吃她的醋,門兒都沒有,她連給我提鞋,我還嫌她手粗呢。”


    秦菲菲笑笑道:“姐姐!你心裏是怎麽個想法,你自己明白也不必在口頭上要強,我們還不清楚嗎?”


    秦莎莎哼了一聲道:“二妞,我看你跟周嫂都是昏了頭,這是什麽時候,還在想著那些,我才不為那些狗屁的事兒煩心呢?放在眼前的大問題都沒解決。”


    “姐!你已經決定要放棄組織了,我們也都同意支持,還有什麽大問題呢?”


    秦莎莎歎了口氣:“二妞,雖然我們放棄組織,但組織可沒放棄我們,後麵還跟著王林那一批人呢。”


    “那批人是接受咱們的指示才行動的,隻要不跟他們連係,他們自然會迴去的了。”


    “你的頭腦真簡單,他們是配屬來支持我們的,如果我們有行動,他們也會接受指示,如果我們沒有行動,他們就是監視我們,或者進一步來對付我們了。組織的行動,向來都是單線進行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該怎麽辦呢?總得想法擺脫他們呀。”


    “有這麽容易?前兩天,我們進行的行程慢了一點,後麵已經起了疑心,悄悄地派人前來探視,已經被白朗他們發現了。而且在路上,他們的行跡已經落入白朗的注意,知道他們是從玉門關內就跟著一起來的。”


    “你怎麽說的?”


    “我什麽也沒說,白朗卻認為是我們出來尋寶的風聲外泄,他們跟來打主意的。”


    “這個想法倒也合理,就讓他那樣想好了。”


    “本來倒沒什麽不可,但是,現在情況有了轉變,我們要去的地方,被俄國人占了,在那兒進行什麽考古……”


    秦菲菲臉色一變道:“是真的嗎?難道俄國人也是為了那批東西而來的?”


    “目前不知道,但也很有可能。據白朗說,他們還帶了大批的槍兵,在那一個地區紮下了營,封鎖進路,禁止別人前往,很可能是為了同一目的!”


    “那怎麽可能呢?組織不是說這是一樁機密,絕對沒有第三者知道,所以才要我們不著痕跡地前去取迴來。”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不過任務交到我們手中以前,已經過了幾道手,隻要有一個人靠不住,機密就會泄漏出去的。所以,我不敢說這是絕對的機密。”


    “那俄國人是否已經得手了呢?”


    “我想還沒有,否則他們早就走了,不會還待在那兒,正確的藏寶圖就隻有手中的一份。”


    秦菲菲默然不語,周嫂這時才道:“大妞兒,你若是決心脫離最好就是不理這件事。”


    “不可能的,圖在我們手裏,就等於全部機密掌握在我們手中,如果我們不理這件事,王林他們就會接手過去。”


    “那就把圖交給他們去。”


    “周嫂,你也說起外行話,把圖交給他們,我們如何說詞,說我們決心退出組織了???他們肯放過我們嗎?”


    周嫂低下了頭,輕歎道:“大妞兒,我雖然是行動領導組的組長,可是組織把圖交給你保管,證明了你對組織的情形比我清楚,地位也比我重要,你說準備如何吧。”


    “要想脫離組織,隻有做得幹淨,把王林那一批人全數的消滅掉,使組織得不到一點消息,不知道我們是死是生,無法追究,我們才能安穩地躲起來。否則的話,組織一定會盡全力來追索我們的下落。”


    “這我倒不懂了,我們躲起來,從此斷了線,組織就會不追索了嗎?”


    秦莎莎笑了笑道:“本來是一樣要追索的,可是現在湊上了俄國人,這就有了說詞,隻要沒有一個活口迴去說出發生的事,組織會以為我們全部都死在大鼻子手裏了。”


    “敢情是這個主意,那我們就叫王林他們跟大鼻子幹上,不就得了嗎?”


    秦莎莎道:“白朗也提過一個什麽驅虎吞狼之計,就是打的這個主意,可是他對王林他們的背景不清楚,所提的方法就不行了。他說故意透露大鼻子在挖取我們的藏寶,叫他們前去火拚,我們再從中取利。”


    “辦法挺不錯呀,不是把他們湊到一塊去了?”


    “可是王林他們肯動嗎?他們是支持我們來的,沒有我們的指示,他們不會輕舉妄動的。”


    “那你就給他們一份通知,叫他們配合行動好了。”


    “我當然可以這麽做,隻是有兩點顧慮。第一、俄國人的數很多,火力很足,王林他們的力量根本就不堪一擊,如果他們接到我的通知,會想到這是故意叫他們去送死,進而就會對我們起疑了,組織在出發前還一再地告訴我們,這一股力量是作為支持之用,非到萬不得已,不可暴露,非有十成把握不得動用。”


    “這還有辦法的。第二層顧慮呢?”


    “我想王林他們中間,一定還會有更高的指揮人,地位非常高,這個人絕不會參加拚命的,因此我們的計劃即使成功了,還是無法瞞過組織,我們想脫離組織的行動,也就失敗了。”


    三個女人都陷入了沉重的思索。


    她們根據以往的認識與了解,知道這是非常可能的事。


    默然良久,周嫂才道:“大妞,我看還是跟白朗把一切都說明白了,由他去設法對付。”


    秦莎莎卻連連搖頭道:“周嫂,不行的。雖然,白朗還沒有向我們表露出他的身份,但我們已知道他是雪山上一龍五虎中的那條龍。”


    周嫂道:“那又有什麽關係呢?雪山雖然是個山寨,但是,在白爺的率領下,規矩很好,不能稱是綠林的盜賊,難道你還怕讓人看成押寨夫人不成。”


    秦莎莎白了他一眼:“周嫂,我倒不是怕這個,更不是怕做押寨夫人,何況我還沒這個福氣,別看白朗跟我好過,那隻是一段交情,並不能算就此嫁給他了。”


    “可是,這跟告訴他實話有什麽關係呢?就因為他是雪山的頭兒,他才有肩胛擔承下來。如果,他隻是個普通安份的百姓,還怕會給嚇跑了。”


    秦莎莎笑笑道:“周嫂,虧你浪蕩了好些年,對事情的看法還真不如我。”


    周嫂歎一氣道:“大妞兒,我承認心眼兒是不如你活,處處地方都比你差上一點兒,可是,這件事我就看不出有什麽不妥來。”


    秦莎莎吸了口氣:“第一,是怕他不敢再收容我們,因為我們背後的那個組織是人見人怕的,他身後有個山寨負累,做事情就得謹慎一點。”


    周嫂不禁默然。她身任行動組的組長多年,手上有多少血腥罪過,她自己很清楚,在一般人心中是什麽看法,她很清楚,那是更甚於毒蛇猛獸的恐怖組織,白朗也許不在乎她們的身份,但是為了她們,而跟她們背後的那個組織作對,恐怕就要考慮了。


    秦莎莎再度歎了口氣道:“在我們的山寨裏,有很多人是被咱們組織在家鄉整得家破人亡,死去活來逃出來的,因此,對組織早已恨之入骨了,假如知道了我們的底子,還會放過咱們嗎?”


    周嫂道:“那怕什麽,咱們不是脫離了組織嗎?”


    秦莎莎道:“沒有用的,第一,組織一向以騙人為手段,人家很難相信咱們的誠意;第二,很多人對組織的仇恨太深了,隻要沾上一點邊,都是別人報複的對象,你難道忘記了,有不少的人,背棄了組織潛逃藏起來,結果組織沒找到他們,卻被組織以外的人給活埋掉。”


    周嫂再度地歎了口氣道:“這麽一說,我們就無地容身了,那該怎麽辦呢?”


    秦莎莎道:“好在我們在組織裏的身份也很秘密,從未對外公開過,除了幾個上級的領導,跟受我們指揮的人員外,很少有別人認識我們,因此我們隻要擺脫王林那批人,做得幹淨一點,消息不漏出去,組織以為我們也跟著一起死了,就可以安心過生活了。”


    周嫂笑笑道:“談何容易,你剛才還說,王林那批人裏麵,恐怕還有個上級領導,在負責監視的任務……”


    秦莎莎道:“是的,而且我相信一定有的,所以必須把這個人找出來幹掉。”


    “大妞兒,你說得那麽容易,但怎麽去找呢?”


    “那很簡單,到他們那兒去,仔細地觀察,王林如果事事都要跟誰商量,差不多就是那個人了。然後不必動聲色看牢他,有什麽行動時,他一定不參加,別人在拚命時,他必然是在最安全的地方,情況不對時,他也一定是最先溜的一個,有這樣的人,放倒了準沒有錯。”


    “這要跟著他們才行呀。”


    “是的!所以我們一定得有個人到他們那兒去,而且你去最合適。”


    “怎麽要我去呢?”


    “因為你是老資格,資曆深,表現堅貞,沒有人會懷疑你改變立場。第二,你是動動組的組長,快到要有行動的時候,你迴去主持行動,這是最合理的。”


    “可是,我這次是隻管領導你們姐妹倆的行動呀。”


    秦莎莎道:“我在出發前,曾經奉有一份密令,是上級給我的。這次行動我才是真正的領導人,所以,你可以說是我派你迴去的。”


    周嫂張大了嘴。


    秦莎莎道:“周嫂,先前你還以為是我要排擠你,想奪你這個組長的位置,你就錯了。實際上我的地位早已高過你,而是在負責監視你這個組。每次上級的命令,由我這兒轉交,你以為我隻是一個中間人,其實那隻是個障眼法,命令就是我發出的。”


    周嫂呆了,秦菲菲也呆了。


    秦莎莎道:“你們如果不相信,我還有上級的手令可以證明。”


    她掀開衣襟,由褲腰夾縫中取出一個小紙卷,打開後伸展在她們麵前,讓兩個人看清楚上麵的內容。


    周嫂失聲道:“大妞兒,原來你是我們這個特別行動組的副組長?”


    “不錯!也是四個行動組的直接指揮上級。首領自己兼了組長,卻不管我們的事,現在你把這份命令帶著,見到了王林,就可以叫王林派出的人交給你了。”


    “大妞,你既是直接的最高指揮,怎麽會不知道誰呢?”


    “我為了這次行動,已經很久沒有接觸組裏的事了,因此組裏可能會另外派個人代理的人,但是不管是誰,你拿了這一份手令,就可以指揮一切。”


    周嫂猶豫著不敢去接。


    秦莎莎道:“周嫂,你是不是還不信任我?”


    “不!我隻是不相信你怎麽能爬得這麽高?”


    秦莎莎一笑道:“那還不簡單,第一、自然是靠我的手腕跟本錢。第二、是你們這些參加過那場大風浪的事兒的人,個個都在賣弄老資格,不太聽話,而且也不太好統禦,所以要慢慢地撤換你們,淘汰你們。”


    周嫂立刻怒形於色,道:“豈有此理。那些王八羔子的江山是我們拚了命打下來的,現在他們居然……”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塔裏木風雲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司馬紫煙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司馬紫煙並收藏塔裏木風雲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