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宣武城外chun意盎然,處處透漏著生機。冬天的寒冷漸漸散去,冰雪融化,就連清水河也更加熱鬧了。河上飄蕩著大大小小的船隻,整個冬天躲在屋裏避寒取暖的人們,這個時候恰是出來透氣的最好時光。


    自上次落羽去白家已經十多天了,白鴛的父親本是想讓落羽早點和白鴛完婚。但是落羽畢竟是前世的人,在那個世界十五六歲還是初中生,雖不至於下不去手但是還是有些芥蒂的,畢竟落羽大了她們整整十歲左右。


    說落羽對這兩個嬌滴滴的小美人不心動那是騙人,白鴛還好些畢竟還有自己的家歲也會被落羽占些便宜卻不至於太過分。可是語涵可沒那麽好運,這段時間每天晚上和落羽睡在一起,落羽一上床就會抱著語涵又親又模,搞得語涵嬌羞不已,每次就在語涵自己都忍不住的時候落羽卻又挺了下來。


    語涵也隱晦的提示過落羽自己可以的,隻要落羽想要語涵什麽都可以給他。但是落羽總會懸崖勒馬,究其原因就是語涵身體不好還沒恢複過來。


    當白鴛知道落羽因為自己還小想要過一兩年再成親的時候,小嘴巴掛起了油瓶。她隻想每天都陪在落羽身邊,落羽每天迴自己府邸去第二天才會到白府來。中間的時間白鴛除了睡覺就是無聊的等待,等待落羽早點到來。


    白鴛本就是活潑好動的xing格,十幾天下來病也好得差不多了,又天天想要見到落羽一次次的想要下床去找落羽,但是每次走到門邊卻又被自己腦中的聲音給拉了迴來。他還記得落羽跟她說過,沒有他的允許,不準下床,更不準走出閣樓。必須等到他覺得自己的病情已經痊愈才可以下床走動。白鴛自從經曆了上次的事情後幾乎對落羽百般順從,那樣的經曆一次就夠了。


    於是白鴛這十幾天就一直被悶在閣樓裏,今ri落羽帶著語涵過來看她突然說自己的畫舫已經造好,問她想不想到河上去遊玩。白鴛當然不會猶豫,收拾一番後催促著落羽,手拉著語涵出了白府。


    清水河因為有很多遊人,船上經常會有些吃食點心掉落水中,然後被魚兒吃掉,所以宣武城這一段的河水有很多各種各樣的魚。慢慢的有些遊人會專門帶些饅頭,站在船頭丟下喂魚,水中的魚兒似乎也慢慢習慣了這些免費的食物,總是在第一時間遊過去一口吃掉。


    城主早已經下令宣武城周圍幾十裏的河段是不允許捕魚的,所以這裏看不到漁船,當然也僅僅限製為不允許用網撈魚,釣魚是可以的。畢竟有很多遊人有垂釣的興趣,河水中如此多的魚釣幾條並不影響。


    落羽帶著白鴛和語涵上了自家的畫舫後落羽讓下人把船劃到河中心,然後與白鴛和語涵坐在艙內說些情話,偶爾講些笑話和小故事。當然這中間自然少不了漸漸猥瑣的落羽對兩位美人的身體的sāo擾


    落羽看著旁邊的兩位紅顏知己,心裏慶幸自己能狗遇到這樣的好姑娘。看著因為自己一個笑話,一個故事而嬌笑不已,或者是向往的神sè,落羽的心中一片平靜,有些溫馨。


    看了看艙外碧波流淌,一艘艘畫舫飄蕩其上。落羽覺得呆在船艙有些悶,於是朝著艙外慢慢走出去。


    推開門簾,一陣清風拂麵帶著一絲溫暖與輕柔。落羽有些享受的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站在床頭上看著船下透明如鏡的河水,落羽有種想要月兌掉衣服暢遊一番的衝動,但是理智告訴他現在跳入河中雖不至於被凍死,但是染上風寒還是很有可能的。但是落羽仍然月兌掉了鞋襪,坐在船頭把自己的腳伸進了水裏。


    河水冰涼,但是落羽並不在乎,他隻是想要感受這清亮的河水柔順的拂過自己身體的感覺。


    上了畫舫後落羽讓下人把船劃到河中心,然後與白鴛和語涵說些情話,偶爾講些笑話和小故事。


    白鴛和語涵看到落羽除了船艙也跟著走了出去,出來的時候落羽正盯著河水發呆,手放在腰帶上摩挲,眼中透漏這對河水的渴望。這讓她們有些好笑的同時有些擔心,現在才三月河中的水仍然很涼,若是落羽跳下去戲水肯定會被凍得生病。


    隨後看到落羽坐在船頭月兌了鞋襪把腳泡在水裏,然後上半身躺在船上任河水洗刷自己的雙腳,語涵和白鴛有些無奈更多的是好像發現了一個全新的頑皮的落羽一般,眼中除了笑意都是愛戀。隨後她們也走過去,一左一右坐在身邊陪著落羽,三人的背影蘊含這濃濃的溫馨。


    “我唱首歌給你們聽好嗎?”落羽躺在船頭仰望天空,蔚藍的天空很幹淨,偶爾幾朵白雲飄過。


    語涵聽到落羽的話心裏緊了緊。落羽在語涵麵前唱過幾首歌,但是每一首都帶著悲傷,雖然歌曲的曲調有些古怪,但是每一首歌的歌詞都像一把巨大無比的攻城錘,狠狠的撞進你的心裏,讓你根本無法忍受落羽帶著悲涼的眼神和語調唱出的歌聲,隻會讓你的心髒被它狠狠的撞碎。


    白鴛雖然不知道落羽之前為語涵唱歌時的情況,但是看到落羽眼中閃過的落寞卻有些心疼。從第一次看到落羽他就帶著這種讓人心痛的心神,裏麵有孤寂,有悲涼,有落寞。可是落羽遇到語涵後慢慢的開始後變得開朗起來,尤其是年關過後見到落羽雖然仍能感覺到落羽有些孤獨,卻比第一次的時候好了太多。


    隻是這個時候落羽臉上突然閃現的落寞神情讓她很想安慰落羽,可是她卻不知道這麽開口。看了看語涵也是一臉的擔憂與疼惜,白鴛歎了歎氣。


    兩人幾乎是同時拉起了落羽的手,似安慰,似分擔。


    天邊飄過故鄉的雲


    它不停的向我召喚


    當身邊的微風輕輕吹起


    有個聲音在對我唿喚


    歸來吧歸來喲


    浪跡天涯的遊子


    歸來吧歸來喲


    別再四處飄泊


    踏著沉重的腳步


    歸鄉路是那麽漫長


    當身邊的微風輕輕吹起


    吹來故鄉泥土的芳香


    歸來吧歸來喲


    浪跡天涯的遊子


    歸來吧歸來喲


    我已厭倦飄泊


    我已是滿懷疲憊


    眼裏是酸楚的淚


    那故鄉的風和故鄉的雲


    ········


    唱著唱著卻停住了,落羽早已哽咽出生,滿臉淚痕。想到自己的爸爸媽媽和爺爺,落羽終於在穿越幾個月以後第一次發泄出來,放聲大哭。


    這是落羽第一次嚎啕大哭,就連聲音都有些沙啞。語涵和白鴛看著落羽哭泣的樣子忍不住跟著一起落淚,聽到他唱的歌詞她們知道落羽想家了。她們心裏有些好奇,落羽的家到底在哪裏,既然這麽想念家鄉為什麽不會去看一看。語涵雖然跟隨落羽久一些卻也有些迷惑,隻是從大年初一那天祭祀祖先才稍稍了解一點但也不多,語涵僅僅隻是記住了落羽家鄉的名字,那個叫做“華夏”的地方。


    落羽側了側身,雙手摟住抱怨的腰把自己的頭埋進了她的腿間。姿勢有些曖昧,甚至在這個世界堪稱驚世駭俗,但是白鴛不在乎,落羽也不在乎,語涵隻是滿目柔情的看著落羽緩緩撫模著落羽的手背,憐愛無比。


    就在落羽思鄉情切痛哭出聲之際,一雙同樣是滿目淚痕的眼睛一直注視這他們。


    落羽的畫舫邊上一艘小船一直跟著她們,看那船的裝飾似乎也是一艘畫舫。艙內一位白衣女子白紗遮麵坐在船艙邊上從落羽自艙內出來就隔著船艙垂下的涼席一直看著落羽。


    看到落羽從艙內出來後走到船頭緊閉眼睛做深唿吸狀,然後看著河水發呆一副想要跳下去戲水的樣子,白衣女子的眼睛微微向上翹起,待看到落羽船中走出兩位女子與他並排而坐的時候,那溫馨的畫麵震動她心靈的同時心裏暗自有些羨慕。


    直到聽到落羽的歌聲,那怪異卻動聽的曲調她從未聽過,那一句句思念家鄉的歌詞字字敲擊這自己的心。當她聽到落羽有些哽咽的聲音的時候差點就忍不住跑上去安慰他,當落羽嚎啕大哭時她的心似乎與落羽緊緊的連在了一起。


    自從第一次見到落羽她就一直在暗中觀察他,而且拍了無數的人四處打聽落羽的背景,但是毫無收獲。他就像是從天而降一樣,帶著一身絕世才華,卻總是悲涼,孤寂。落羽的一切在她眼裏都是那樣的獨特,對他的好奇讓她本應該早就返迴京城的時間硬是拖到了現在,當然事實上隻要自己不願意,全天下也沒人敢逼迫她。


    她一直派人盯著落羽,隻要落羽有任何異動她都知道,甚至會主動找機會讓落羽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中。就如那次酒樓宴會一樣,就是她讓城主向落羽下的帖,這次也是一樣,是她讓城主敦促工匠縮短時間造出了落羽的畫舫,知道落羽今天會來試船,他也早就準備好了能夠不引起注意的小船緊緊的跟著他。


    隻是沒想到,這一次的落羽給自己的感覺卻是如此的悲傷,無論是落羽在酒樓裏說出的那番冷血的話語,還是後來做出的將進酒都無法與這一刻帶給自己心裏的震撼相比,現在的落羽沒有那些才子的光環,也沒有那時候酒樓裏的冷血殘忍,現在自己麵前的落羽才是真實的他,一個簡單得有些脆弱的人,一個因思念家鄉痛哭的人。


    聽到落羽傳來的一聲聲悲切的聲音,她再也忍不住走出了船艙,吩咐船尾的下人把船開近些。她現在已經無所顧忌,之前的計劃早已經拋之腦後,現在她隻想做一個簡簡單單的女人,一個可以安慰對麵船上那個因思鄉痛苦的男人的女人。


    走到船頭的她正想說話卻突然猶豫了,自己這樣貿然出現在他眼前,他肯定會覺得奇怪,若是讓他知道我派人跟蹤他調查他,他肯定會以為我對他不懷好意。想到這裏她停了下來,深深的看了落羽一眼轉身進了船艙。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歡上了落羽,隻知道落羽悲傷的時候自己也會跟著悲傷,不管這是不是喜歡,自己一定會找到出現在他麵前的機會,也一定會探清他身上所有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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