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兵在太子靈柩密室中被眾豪傑圍困,可是他卻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麵對張巡的挑戰,他滿不在乎的說道:“好呀,有本事一個一個來,看我將你們全部收拾了。”


    張巡眼睛放射出憤怒的光芒,他怒吼道:“你這個畜生不如的東西,吳子軒將軍對你恩重如山,還將你視為己出,沒想到你這個狼心狗肺的畜生竟然出賣大家,妄圖將太子寶藏偷去做肮髒的交易,以前將軍枉把你當做自己人,你對得起大家嗎?”


    李兵麵色仍然慘白,他一點也沒有悔改的意思,卻嘲笑到:“要打便打,不要浪費時間,燕雀氣質鴻鵠之誌,像你們這般螻蟻一樣的人根本不會懂得我的理想,更不會知道我們幽蘭教的偉大事業,去死吧!”他剛把話說完,竟然如閃電般衝了過來,手中閃著爍爍的寒光,直逼張巡正胸。


    這速度如同鬼魅一般,讓周召忠也駭然。他的輕功果然已經練得非常之高,遠遠超過了一個軍營中將領的武功,而且從他刺出這一劍也可以看出,為了這迅雷不及掩耳的一劍,他至少重複練習了不下萬次。


    周召忠不禁為張巡捏了一把冷汗,不知道他能不能夠接住這雷霆的一擊。不過事情往往都是往恰好相反的方向發展,因為生活中往往充滿了驚喜和意外,今天也不例外。


    這張巡根本就不做抵擋,他的手更快,瞬間便像變戲法一樣從背後取出一把勁弩。他手中這把勁弩非常袖珍,隻比兩個巴掌大一點,但是上麵赫然上膛了三支閃閃發光的利箭。


    隻聽‘嗖嗖嗖’三聲,三支利箭以更快的速度射向李兵,這場景讓所有的在場人都意料不到,而且永遠也想不到。


    當然李兵也無法想到,不過他的武功高強得讓人也出人意料。本來在一瞬之間,兩個人的招數已經亮相,李兵的速度奇快,而張巡的勁弩更加出人意料。不過好戲一般都在後頭,那李兵在衝刺中突然在空中硬生生的刹住了腳,然後一個空翻,身體舒展開來,如同白鴿撲食一樣,不偏不倚恰好躲過了三支要命的箭矢。


    他的這個動作,令在場的包括周召忠在內都暗暗驚歎。當然他們不會將這種表情表現臉上,不過臉色都陰沉下來,尤其是吳子軒。


    周召忠默默點點頭,他心中在想,如果這招是用來對付自己的,那麽自己會用哪種招數來破解呢?高手就是喜歡見招拆招,特別是喜歡拆解高難度的幾乎無解的招數,剛才那招就是。


    瞬間,兩人戰到了一起,如同雙虎奪食,兇猛異常。李兵招式詭異,張巡武功雄渾,大戰二十迴合也沒有分出勝負。


    吳子軒陰沉著臉看著這場惡戰,他眼睛沒有離開兩人的戰場,嘴裏卻發出了話:“你看這場惡戰誰會獲勝?”


    周召忠看了看周圍,他知道這句話明顯是在問他,因為以其他眾人的見識,定然看不透其中的玄機。他搖著頭說:“雖說現在看起來兩人旗鼓相當,但是李兵的打法明顯節省體力,張巡是以搏命的方式在拚,體力的消耗肯定大於對手,等到拆解到三十招以後,勝負立判,張巡輸定了。”他的聲音很小,但是聽得在場所有人毛骨悚然,李兵的實力確實太強了。


    吳子軒肯定不願意看到自己的手下就這樣輕易的失敗,他大吼一聲:“如此狗賊,人人得而誅之,一起給我上!”這話一出,在場三十多個人蜂擁而上,再傻的人都應該知道此戰的結果,李兵沒有任何獲勝的可能。


    可是李兵卻沒有任何慌亂的跡象,他的長劍揮動自如,且戰且退,待退到一處牆角,憑險而據。本來這內室就比較狹窄,人多了反而施展不開,現在他守在一角,最多同時跟三個人對打,還可以堅持一段時間。


    但是有一點周召忠沒有想明白,在這個密不透風的密室,李兵還在負隅頑抗做什麽?就算他能堅持得了一時,待會兒也會因為體力不支而倒下,他還在等待什麽?


    這個疑問很快得到了解決,因為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如何殲滅李兵奸賊的時候,這扇密室的大門卻突然開了。


    一絲光線照射進來,映襯了一個高大的身影。所有人的驚呆了。而李兵卻像是打了雞血一般,趁著眾人思想防線有所鬆懈,一連打翻三人,連蹦帶跳到了這個黑影麵前。


    黑影走進密室,他身後的士兵也湧進本就不大的房間裏。李兵惡狠狠地高喊道:“你們完了,幽蘭教真正的使者終於到了,我的救兵來了。”


    周召忠恍然大悟,原來李兵這樣拖延時間,果然是有陰謀在裏麵,現在他對這個副將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聽說有人假扮我幽蘭教使者前來招搖撞騙,可有此事?”那個身影發出混雄的音調,顯然是在顯示他的內力深厚,但由於是背光,除了能夠依稀看得到他的勾邊,相貌卻完全無法了解。


    周召忠當然知道對方是在說自己,而且在場的人除了自己還有誰能夠有實力和對方一戰。於是他爽快的站了出來說道:“便是我想到的這個主意,而且效果頗佳,至少讓你出現了。”


    “你認為我會出現?”使者頗為詫異。


    周召忠嗬嗬的笑了起來,露出潔白的八顆牙齒。身處險境,隻有兩種人笑得出來。一種是有必勝把握的人,一種是相信自己決然不可能獲勝的人。


    使者當然知道他不是第二種,但這個來自青城的道士又怎麽能夠確定自己能獲勝呢?


    所以他疑惑地問道:“現在你們已經被我們包圍了,你說我應該怎樣處理你呢?”這句話是在試探對方,看看麵前這個自信滿滿的人如何應對。


    “你以為我是虛張聲勢?”周召忠反問道:“沒有必勝的把握我會來這裏嗎?”


    李兵立刻反駁道:“你的計策便是將我騙進這個太子靈柩密室,可惜你棋差一招,我已經安全月兌險了,倒是你們如同甕中之鱉,就等死吧!還嘴硬!”


    “不錯,這一點你是說對了,不過……”周召忠故弄玄虛。


    “不過什麽?”使者也感到了有一絲不妙。


    果然,他話音剛落,身後便出現了一陣嘈雜聲。無數的兵士衝殺過來,將他們反包圍了。


    “你果然留有後招!”使者氣急敗壞地說。他的聲音顯然已經沒有剛才那麽自信,因為他身後至少有兩千以上的兵勇。


    吳子軒走上前來說道:“現在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而且絕對沒有一絲勝算,投降吧,各位兄弟,念在你們多年跟隨我,隻是受了李兵蠱惑,我可以從輕處罰您們。


    人群中一陣騷動,李兵知道自己的士兵信念已經動搖,他連忙喊道:“你們別信吳子軒的話,他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吳子軒立刻嚴厲地高喊道:“難道你們真想兄弟相殘,真想死在我精兵之下還背負上叛逆的罪名嗎?”


    這個時候李兵身後的士兵心理防線已經徹底被擊潰,他們紛紛拋下武器,伏在地上投降,因為他們也知道吳將軍是一個一言九鼎的人,他說會從輕處罰就會從輕處罰,他說會死人就一定會死人,跟隨了他這麽多年,這一點毫無疑問是肯定的。


    這下幽蘭使者和李兵徹底沒有了脾氣,使者搖搖歎道:“千算萬算,還是被你算計了,我們的計劃算是功敗垂成了。”


    但是他突然抬起頭說道:“你是怎麽安排這個計劃的,為什麽總是快我一步?”


    周召忠笑著說道:“因為我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他接著說:“為了讓你輸得心服口服,我可以告訴你,我一直用飛鴿傳書的方法和另外一個人在聯絡,這些吳將軍的士兵也是用飛鴿傳書的方式召集起來的,而且你們另外一路兵馬恐怕此時也已經全部被擒了,你們沒有機會翻盤了,投降吧!”


    李兵卻大笑著說:“不過,我始終還是有一絲機會。”


    周召忠問道:“哦?你說說看。”


    “至少張巡的妻子還在我手中,我知道張巡最疼愛的就是他妻子,你們如果不想他傷心欲絕的話,最好還是放了我,我保證毫發無傷的將他愛妻釋放迴來。”李兵終於說出了最後一個籌碼。


    周召忠滿不在乎的說:“如果你說的是被藏在軍械庫中的那位女子的話,我勸你就不要費這門心思了,我們早就將他救出來了。”他為什麽敢說這樣自信的話,因為他知道昨日夜裏,那個前往軍械庫調查的黑影便是徐嬌卿師妹,從她施展輕功的模樣他就能夠看出來,因為他們在一起生活了十幾年,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深深印在他心裏。所以,那位女子必然已經月兌離危險,而軍營中唯一的女子必然就是張巡的妻子。


    果然,李兵的表情僵硬,他已經無言以對,因為他手中已經沒有任何籌碼了。


    不過,他突然眼睛中流出了淚水,然後憤憤的叫喊著:“我在軍營中十幾年了,憑借著戰功一步步走到現在這個位置,但吳將軍總是偏愛張巡,還準備退休後將位置讓給張巡,這讓我好不恨他。為什麽你要厚此薄彼,為什麽你要偏愛其他人,為什麽我如此努力得不到承認,為什麽軍營中他總是比我地位高!”他的表情有些扭曲,“我現在隻有一個要求,請讓我和周召忠,這個青城少俠一戰,因為是他破解了我的計劃,而且在場的人也隻有他有資格破解我的完美計劃。”


    幽蘭使者也陰冷的說道:“你引我出來不過是想知道我的一些你想知道的計劃,如果你打敗了我的幽蘭神掌,我便將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


    周召忠上前一步,大義淩然的說道:“好,我接受你們的挑戰,一起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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