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修在他的懷裏,動都不敢動。臉上迅速出現緋紅,就像剛成熟的聖女果一般。她緊緊的抓住自己的手臂,心跳不規律的加速著,腦子裏一片空白。


    她的頭緊貼著他的胸膛,感受到他平靜的心跳。他可以那麽淡然的抱著她,是因為沒有感覺,把她當妹妹吧。


    不知道為什麽,心裏竟然泛出一點澀澀的感覺,好壓抑啊。即便知道他不可能是自己的,可還是忍不住依戀他的懷抱。


    一次,僅此一次好了。讓自己任性的眷戀他給的依靠,以後,還是像妹妹一樣在他背後就好。


    靈修有了一絲困意,緊抓著肩膀的手漸漸舒展,緩緩的閉上雙眼,眼角帶著一絲晶瑩。


    衛瀟擁著靈修的時候,讓他想到了他的前一任。她不像修那樣安靜,隻要她冷了,就會往他的懷裏鑽,就像他是她的人肉暖爐一樣。隻要他在,她就不會冷。可是她還是離開了,即便他對她疼愛之至。


    衛瀟感覺到懷裏的人兒漸漸不再繃緊,心裏倒是鬆了一口氣。有必要繃的那麽緊防備他麽?他又不是狼。他看著懷中的人兒,她睡得很熟像個小孩子一樣窩在他的懷裏,她的手還抱著自己的雙臂護著自己,衛瀟輕歎一口氣,真是個缺乏安全感的孩子。其實,你知不知道你是一個讓人心疼的女生?一個讓人產生保護欲的女生。此時,衛瀟的困意也上來了,閉上沉重的雙眼,漸漸的睡下去。


    第二天的淩晨五點。


    濃濃的霧,籠罩住了整座山,蒙蒙朧朧的。路都被霧隱藏了起來,隻能隱約看到一些樹,它們在唿籲,在招引著來客,給人一種迷霧山林的錯覺。


    山頂上,有兩個人靠在大石頭邊,靜靜的安睡著。


    離畫的頭靠在席碩天的肩膀上,閉著雙眼,平穩的唿吸著,身上披著一件男式休閑外套。


    碩天把手放在彎曲起來的腿上,頭靠在石頭那裏。閉著雙眼,眼珠偶爾左右轉動,他的姿勢讓他睡得並不舒服。


    離畫動了動身,緩緩睜開惺忪的睡眼,瞄到蓋在自己身上的外套,清醒了不少。這不是席碩天的外套?怎麽會在他身上?離畫小心的站起來,把衣服披在席碩天身上。即便她真的小心了,還是弄醒了熟睡中的碩天。


    碩天的眉頭微皺,他可沒有被人打擾睡眠的習慣。他睜開深邃的雙眼,看到身上的外套,微皺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他拿著外套,站起來,把它套在身上。


    離畫好像也察覺到了他睜開眼時閃過的一絲不滿,他不喜歡被人打擾吧,在睡覺的時候。她說:“也許,我應該選在對的時間還你衣服的,把你弄醒了,抱歉。”


    席碩天看著離畫臉上帶著明顯的歉意,剛才的不滿早已煙消雲散。淡然道:“沒關係,也該起來拍照了。”他走到離山頂邊還有一米處停下腳步,看了看東邊,又看了看手表,計算著日出的時間點。


    離畫站在原地,看著他挺拔的背影。他,到底是個怎麽樣的人?好像有種讓人看不透的感覺。是他把自己隱藏的太深?還是他本身就像一張白紙,無處可覓。她向他走去,櫻唇微微勾起,心裏已經有了主意。


    離畫走到他旁邊,問:“日出時間?”


    碩天調整著他的攝影機,說:“5:56。”


    離畫突然想到昨晚她貌似沒有拍照,跟他聊天聊到睡覺。便開口問:“星空照片你拍了吧?”


    “你看看吧。”碩天把攝像機遞給離畫。


    離畫接過攝像機,一張星空照片映入眼簾。暗黑的夜空,有著繁星點綴,顯得不那麽單調了。星光璀璨如煙火,它們的距離是那麽相近,也是那麽遙遠。


    離畫心裏暗道,不愧是c班的焦點人物,拍出來的東西讓人很有感覺。不知道他之前拍的如何,便問:“我可以看你之前拍的照片嗎?”


    碩天想了想,好像也沒什麽不可以的,就點點頭。


    離畫摁著上下鍵一張一張的翻看著,不得不說,席碩天拍的照片讓她有種如見其物的感覺。他是真的很喜歡攝影吧,不然怎麽可能拍的那麽好,那麽有感覺呢。


    突然,她停住摁鍵的手指,眼光停留在攝像機顯示的照片上。


    照片上是一個穿著淡黃色裙子的女生,她在一片花海中舞動的瞬間被抓拍了下來,她的臉上掛著迷人的微笑。離畫看的出來,那個女生在那個時候應該很開心吧。


    再翻到下一張照片,是同一位女生。這次她穿著寬鬆的休閑t桖,搭配著一條超短牛仔褲。她在小路上倒著行走,雙手放在背後。對著鏡頭,精致的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她留著齊眉的劉海,柔順的中長發,發尾處有點微卷,柳眉下有著一雙棕褐色的雙眸,小巧的鼻子。離畫感覺到她的眼神中在傳遞一種很美好的情感——幸福。


    離畫又翻了好幾張,都是那個女生的照片。他們是情侶吧,他把她的特點性格都在照片上一一展現出來了,可見他用情至深呢。


    離畫把攝像機遞迴給碩天,順口問道:“你的攝影技術很好,學了很久?”


    碩天接過攝像機,想了一下,說:“半年。”


    離畫聽到他的迴答,訝異的看了他一眼,半年嗎?半年就已經有這種水平,他的天賦實在恐怖如斯。正常人達到這種水平都要花費三年至五年,有天賦的花一兩年左右。而她都需要一年時間才可以。她問:“你確定是半年?”


    碩天也沒有說錯,他確實學了半年。而且他學攝影,是因為他前女友喜歡攝影,天天粘著他,拜托他跟她一起去,最終,他拗不過她才去學攝影。他說:“我是臨時決定要學。”


    聽到他的話,讓離畫有種無力的感覺,臨時?隻用了半年,他是怎麽做到的?突然腦海裏閃過剛才照片裏那個女生,明白了不少,問:“你是為了照片裏的女生而學的攝影,對吧。”


    碩天愣了愣,記起來攝影機裏她的照片還沒有清除,心裏掠過一絲異樣,淡淡的說:“嗯,為了她。”


    離畫感覺到他提到那個女生的時候,有點奇怪的感覺。他們怎麽了嗎?離畫趕緊把這個想法甩出腦海,什麽時候自己會去理別人的私生活了。她看了看手表,離5:56還有幾分鍾,說:“快日出了,先準備吧,拍完下山和他們會合。”


    碩天拿起攝影機,調整好焦距,角度,方向。就等著太陽露臉了。


    離畫也拿出自己的攝影機,調整好。


    待他們拍完之後,兩個人對比了一下照片,看哪張比較有感覺,最後選定了離畫拍的。


    他們選好之後,便動手收拾東西,下山。


    雖然下山比上山輕鬆,但是卻比上山危險的多。一個不小心,腳底一滑,就直接滾下去。幸運的被障礙物攔住,大不了就骨折之類的;不幸的,滾下山,要麽全身癱瘓,要麽當場去極樂世界。


    碩天走在前麵,一步一步往下走,就是怕不小心失足落山。還不忘扔給後麵那位一句提醒:“你小心一點,別又滑到了。”


    離畫無語,不就是上山時不小心滑倒一次麽,她沒那麽笨,世界哪來那麽多意外。可嘴上卻說:“知道了。”


    他們到了原先靈修崴到腳的地方,開始四處尋找他們的蹤影。很快就在一片平坦處看到他們的帳篷。離畫快步走過去,拉開帳篷,便看到一幅十分令人想入非非的一幕。刹時,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碩天在離畫後麵等著,見她拉開帳篷又沒有動作,便走過去查看。看到裏麵的那一幕,也不禁愣了幾秒。


    靈修身上蓋著衛瀟的外套,還窩在他的懷裏睡覺,衛瀟還抱著她!誰能告訴他們,現在是什麽情況?


    離畫看著裏麵的人兒,他們什麽時候糾纏在一起了?怎麽她這個做姐姐的做死黨的一點都不知情?難道是自己太遲鈍了?還是自己的敏感度急速下降?


    帳篷裏麵的人好像開始有了動靜,靈修睜開睡眼,模模糊糊中好像看到離畫在她眼前,眨了眨眼睛,仔細一看,離畫真的站在自己眼前不遠處,不過她的眼神為何那麽的。靈修看了看自己,再看看旁邊,立馬坐了起來,立即出口:“姐,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這下糟了,她姐看到這一幕,真是跳進黃河,水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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