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晝看到兩個人那猶如耗子見了貓般的表情,眉眼微挑,說道:


    “二位看著很麵熟。”


    老黑不輕不重的笑了一聲。


    他不知道該怎麽迴答,索性用笑過渡。


    過了幾分鍾,正當遊鯉準備開口講述明天祭典的事時,門被人推開,少女清亮的嗓音傳來。


    “我來遲了……”


    張可風塵仆仆,麵色不大好看,應該路上遇到了阻礙。


    剛落座,她就看向捧著杯子,安靜喝水的燕晝:“你是怎麽來的?”


    她賄賂了一整盒珍珠才借著寨民的衣服勉強突破重圍,但盡管如此,路上巡邏隊太多,還是被擾的狼狽不堪。


    燕晝咽下口中茶水,慢悠悠迴了一句:


    “山人自有妙計。”


    不想說。


    張可眉皺了皺,扯出笑容:“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很好奇你是不是能用天賦能力。”


    一語如驚濤拍岸。


    遊鯉以及在場其他人都被這句話吸引了過去。


    “我能不能用不清楚,但我倒是親眼看見那兩人用過能力,隱身技能還不錯。”


    “當時……屍體現場有血跡是吧。”


    燕晝看向老黑和猴子的位置,來了波矛盾轉移,順便餘光掃過張可的表情,見其沒有一點驚慌的意思,手放了下來。


    如果是何絮,她換成張可後,情緒有點太過穩定了。


    燕晝沒有給自己以及其他人留下餘地,而是將所有平靜的表象撕碎,這種瘋狂的舉動令在場內心存有私念的人不敢輕易妄動。


    老黑被當場指認,臉色黑了一瞬,緊接著又恢複平靜,出演自嘲道:


    “我如果有血脈天賦,何苦來當雇傭兵,這份職業錢來的快,命也去的快,還不如當個吃低保的閑散貴族來的自在。”


    擁有血脈天賦的人極少會做雇傭兵,要麽是犯事了,用雇傭兵的身份躲躲藏藏。要麽,就是去當頭部頂尖的那一小撥精英雇傭兵,為大家族鞠躬盡瘁。


    “我隻是隨便一猜,或許……不是血脈天賦?你用了些別的東西。”


    少女隨意的口吻讓老黑不由得緊張起來,手心冷汗密布。


    對少女脾性有幾分了解的遊鯉知道她不是開玩笑,眼神探究,溫聲說道:


    “我們不是脅迫的意思,隻不過現在我們能力有限,麵對未知的敵人實在難以對抗,如果你們真的有特殊渠道可以使用天賦,這對我們後麵的行動會有巨大突破。”


    老黑對這段話不買賬,冷冷撇了眼對麵,嘴唇一動,想說出少女有特殊能力的事。


    但他話到嘴邊發現發不出聲,喉嚨仿佛被什麽東西堵住,無言的恐懼襲上心頭。


    他看向燕晝。


    隻見對方雙目微垂,盯著杯子發呆。


    “好了,無論事情究竟如何,明天祭典我們都要打起精神……”


    遊鯉附身的是祭司,他的話最有分量。


    “可寶藏隻有一個。”


    一直沒有出聲的張可開口。


    這句話立刻又點燃了木屋中焦灼的氛圍。


    說的沒錯……寶藏隻有一個,能拿到錢的也隻有一個。


    張可言語挑釁:“你現在提出的合作本來就是無稽之談,我們按理說是競爭者關係吧。”


    遊鯉一愣,覺得現在的這個張可有些陌生,完全脫離了之前靦腆膽小的印象。


    老黑和猴子跟著笑了起來。


    不愧是大姐頭,給他們扳迴一局!


    聽著兩人放肆的笑聲,張可嘴角溢出弧度,眼中閃過譏諷。


    三人一致對外,明眼人都看的出來。


    那兩個附身普通寨民的倒黴蛋被現在分裂的局麵嚇得擠在一起。


    他們都是被巨額錢財誘惑而來的普通人,聽說附身類秘境沒有身體實力差異,純看運氣,就來參加這次秘境。


    誰知道,附身對象是看運氣,但人和人之間的頭腦手段各有參差……


    另外兩個和他們一樣的普通人沒來會議,已經從側麵給了他們一個警示。


    他們絕對不能和這些人硬碰硬,不然連個全屍都沒有!


    大抵是徹底劃開了分界線,遊鯉沒有再次勸說,原本到嘴邊的祭典事宜硬是卡了迴去。


    沒必要說了。


    他不傻,對方明擺著奔著寶藏去的,就算現在達成合作關係,也保不準到時翻臉不認人。


    燕晝一杯水喝完,放在桌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遊鯉聽見後看過去,隻見對方食指動了動,朝著他的位置……


    張可打了個哈欠,直接起身走人,老黑和猴子先是有意無意的掃了燕晝一眼,見對方沒有惱怒於他們剛剛囂張的舉動,放下了心跟著張可走了出去。


    等到三人走了,一個附身寨民哭喪著臉問遊鯉:


    “咋、咋辦啊,我們會不會死?”


    遊鯉安慰:“有人拿到寶藏,我們就可以被傳送迴去,你們隻要不和那三人有正麵衝突,他們就不會對你們下手。”


    “真的?”


    他鼻子下蕩出一個大鼻涕泡。


    遊鯉:“……真的。”


    他默默將心中另一個想法壓下去,他們心理承受能力不太行,怕當場撅過去。


    許是覺得遊鯉是個好人,兩個人稍稍安心,絕對祭典那天裝瘋賣傻不去現場,那三個人總不會跑到寨民家中殺人吧?


    這麽一想,安全感瞬間爆棚。


    他們沒再待下去,說了聲就走了。


    燕晝:“現在把祭典上的細節跟我說說吧。”


    遊鯉頷首,他是祭司,宛姨知道的事都未必比他多。


    這次聚集所有人,原是好意提醒,卻漏了寶藏本身就具有競爭這一茬,終究是他想的單純了……


    “……這次祭典,河神會讓你和張可一同沉水……而且我感覺到他似乎不在意祭典,或者說他隻是想通過祭典達成某個目的。”


    一同沉水……燕晝默念。


    “這個目的很明顯在我和張可這兩句身體上。”


    燕晝淡淡道。


    “遊鯉,你聽說過黑市上的那些器官買賣嗎?”


    遊鯉錯愕:“什麽意思?”


    器官?話題……怎麽突然跳到這。


    燕晝撫摸著柔嫩皓白的手臂,這具身體可真是柔若無骨,各方麵都不錯……


    非常契合那位苗苗小姐的形象。


    哦對了,張可跟她是一個類型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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