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木爾軍營離著戰場也就隻有兩裏多的距離,那火藥爆炸所產生的爆炸聲又是那般的巨大,聽見動靜之後立馬便是有著斥候騎著快馬向那爆炸聲源地方探查而去。


    有這炸聲傳來,有明軍伏擊了自家軍隊,這是毋容置疑的,帖木爾隻是略微一探查就能夠知道是今日押運糧草的兵士被伏擊了。


    大營之內一陣戰鼓聲響起,全軍戒嚴整備時,由著帖木爾可汗為最高將軍在帥帳之內緊急召集千戶、萬戶各部落將官們商議大事。


    寬大的帥帳內,身材高大魁梧,眼藍深目的帖木爾獨自站立看著底下將軍們的歡聲笑語。與著大都數異族人相貌差不多,帖木爾一副普通相貌但卻有一頭深紅色醒目的頭發,配上他高大的身體頗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在這帥帳裏充斥著歡笑與輕蔑,這些西察合台的將領們每戰必勝早已養成了嬌狂的性子,看不起所要麵對的敵人。況且這朱元璋麵對百萬大軍的侵襲居然是沒有親臨戰場,派了所謂大皇子與著四皇子兩個乳臭未幹的臭小子前來統軍,以為必勝之下他們也就更是狂妄了。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一擊,況且還是這五十萬戰力並不弱於自己的明軍,已經被稱之為戰神的帖木爾可是完全生不起輕敵的心思。看著座下將領們這般神態,他也沒有去勸解拉迴他們的心態,而是眼望著帳口一直在等待著什麽。


    終於那些歡笑的蒙古將領們也是意識到了這帳內的不對勁,他們望著最是崇敬的大將軍正在沉默,慢慢的帳內的聲響也是越來越低,漸漸歸於平息。


    就在帥帳內安靜的有些異常的時候,那帳外突然傳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在衛士通報之後,滿身卷帶白色風雪的斥候喘著粗氣焦急的跑了進來。


    “可汗…可汗!布日固徳率領的運糧隊在別裏山口被明軍襲擊了,待我們趕去的時候,地上隻是殘餘了一些被凍成冰塊的屍體!”


    聽見這消息帖木爾眯了眯銳利的眼睛,又見座下將領們均露出奇異的神色,白皙的臉上勾起一抹諷刺意味的笑容走到柔軟毛皮的位上坐下:“一千車的糧食已經沒有了,而大營之內就快要缺糧。大雪封路,後方來不及運來糧食,我的威武大將們,你們說到底該如何辦呢?”


    一聽營帳內就要缺糧,所有人都是沉默了下來。麵對帖木爾逼視的眼睛,身為萬夫長的蘇赤赤巴魯站起他高大壯碩的身子,那滿是草原紅的胡子大臉上掛起一抹獰笑,一拍胸前盔甲便大聲迴應道:“我們沒有糧食就是那周圍的部族都沒有嗎,聽說他們與著漢人通商,部落裏還很是富庶的。就算是缺糧了還是可以吃人的,隻要能打勝仗,這點苦又算什麽!況且人肉還是挺鮮美的,嘿嘿嘿……”


    以往草原軍隊在那極其惡劣的天氣下,斷糧後叫天不應也是時常會有吃人的事情發生,所以麵對人肉這些將領們還都是吃過一些並沒有露出什麽奇異的神色。


    “混賬!人是可以吃的麽,都是自己的戰友,死後就要好好照看他們的身體。而周邊的部族也是不能劫掠,一旦把他們全都逼到明軍中去,那不更加麻煩?況且要說有糧,那明軍大營裏有的是糧食!”


    瞧著這些將領們高唿要殺滅明軍興奮的神色,帖木爾心中也是暗暗歎息。這百萬大軍都是從西察合台各部聚攏來的,各個部族散漫下根本就是約束不好,要不然也不會讓他們在這蒙古斯坦四處劫掠,讓著這些原本還有些中立的蒙古部族全都倒向了明國。也是因為有了他們的頑劣抵抗才是讓那明國有時間聚集起了軍隊趕來,不然就以他之前布置好的攻擊策略在出其不意下早就是打到甘陝道去了。


    天時地利人和,熟讀漢家兵書的帖木爾知道他已經是把這三樣全都丟棄了,要不然也不會至成現在這困守什塔的兩難境地。想進攻又突不進明地,想退除了是怕敵軍追擊外,這大雪封路也是不好逃脫。


    況且這蘇赤赤巴魯出的是什麽爛主意,之前也還好有自己的極力約束,這什塔的蒙古部族才不會跑到明軍那邊去,但這時他們已經是對自己大軍有些敵視了。這周邊複雜的地勢還是需要他們這些土著來做向導才行,一旦劫掠了他們這不是自尋死路麽,到時什塔的地利人和再徹底失去就隻能夠灰溜溜的迴撒馬爾罕了,這是一生從未失敗過的英雄帖木爾所不能忍受的。


    還吃人肉,方才看著底下將領臉上雖笑但是眼神明顯都有了些變化,畢竟誰會願意自己為國戰死後,整個身體還要捐獻給國家軍隊。軍隊裏不是沒有人會這樣做,但是大多數人還是會膽寒,造成軍士間互相不信任怎麽辦。缺糧的消息再傳出去,肯定會製成全軍的恐慌。


    而要是明國猜測自己大營之內已經是沒有了糧草,那他們會不會來截營呢?隻是兩個聰慧的少年,最是知道他們心性的帖木爾臉上漸漸也掛上了笑容:“不要小看那兩個皇子,如狐狸般狡猾的朱元璋肯定是不會這樣簡單的。


    而今天的事情也是給我們敲響了警鍾,你們會小看明軍,想必朱元璋也會猜到。就像當年我們的盟友元帝國一樣,他們以為南方的吳國短時間內聚集不起來糧草,不會那麽快北伐,結果呢?來不及聚集軍士防守國土,到現在大元已經亡了快二十年了!”


    一聽這嗬斥所有的蒙古將領們都是紛紛驚異的抬起頭來,他們想到了元帝國是如何滅亡;想到這明國是如何用羊毛與著鹽鐵封鎖西域,是怎樣的聚攏周邊蒙古部族慢慢崛起,成為了一個龐然大物;他們也是看到了明軍手中不斷噴著火光的火器,每一聲響動就會有一個戰士倒下。


    是啊,我們為什麽要看不起明軍,他們隻用了五十萬人就完全把他們這些百萬勇士都給堵在了什塔,前進不了。


    原來,明國不是如此的不堪一擊,原來他們比自己想象的強大的多!


    ……


    在這帖木爾瞅準時機率領百萬大軍進攻北方的時候,朱元璋還在南方派遣大軍不斷向南洋攻伐開疆拓土呢。兩線作戰下自然也是拿不出這麽多的軍卒開赴北疆,明國內的百姓雖多達幾千萬,但皇帝陛下也是不忍心讓這些還沒有受過多少訓練的百姓去北疆送死。


    而處於南方的百戰軍士早已適應南洋炎熱天氣,又是一下子跑到嚴寒的北方,身體再做出什麽不良反應,那到時還會剩下多少戰力?


    兩難之時,也不知朝堂上是哪個聰明人想到了那些海外的土著來,讓他們先去北疆頂一陣,等大軍訓練好了再開赴北方進行總攻不就行了?


    那些海外小國特別是分成各國戰亂的扶桑國,那些退役、傷殘的武士漸漸淪落成街頭浪人可是嚴重影響治安的啊,而這時強大的宗主國又是要來次招兵,還會有撫恤抽成拿,這可是不少的收入。為了自己利益在加上為討好明國,不管民間好的壞的,扶桑官員們甚至拉著那些還在種田的農夫就到了招兵處。


    一聽死後有高額撫恤,平時還有餉銀拿,又能吃飽穿暖,這些扶桑人哪裏還有不答應的道理。所以隻在朝鮮和扶桑兩處,朱元璋很快便是召集到了三十萬青壯,這也是兩國極限了。


    付出了一些錢財,看著這有些參差不齊的矮小兵士,甚至還有一小部分是五十歲以上的“老頭”。見著他們滿是皺紋的臉,在這寒風中拿著兵刃精神奕奕的樣子,朱元璋想了想也沒有說什麽。直接發了第一波餉銀,三十萬遠征軍混雜著其中十餘萬的明軍便把他們送上了北疆。


    至於戰前訓練?朱元璋還真是從未想過,不怕他們死傷,就怕都不死光啊!有著十餘萬的明軍鎮守周邊城池,加上在邊界還可以召集起來十餘萬的蒙古部族,叫老邁但是因年紀更加穩重的徐達作為大帥統軍,隻要糧草不斷絕守到明年春時大軍趕來還是綽綽有餘的。


    十四五萬的蒙古部族戰士加上那三十萬的海外遠征軍就是有著近五十萬人了,帖木爾大軍還不知道與他們作戰起來完全不要命的戰士居然還不是真正的明軍。


    因為明軍戰死的撫恤很高,所以對於那些扶桑與朝鮮來的遠征軍來說,死自己一人全家就不用忍饑挨餓了,這是何等劃算的買賣。特別是那些已經老邁的戰士,在這嚴寒天氣裏硬是抗住瘦弱的身子吹著寒風就是不死,一定要在戰時再死,因為殺了敵卒不但有軍功也會有獎賞的。


    舍得自己一人,把敵軍大將拉下馬。懷著這樣的心思以至於這些遠征軍在明軍營中麵對那些死屍不但沒有喪氣的神色,反而是人人興奮,隻希望下一次大戰躺在那兒火化的就是自己。聞戰皆喜!


    在人人盼望大戰時,隻見四皇子率領著一眾明軍押著大量糧車進了大營。一見這些軍隊的樣子肯定經曆了大戰,而且看到那些軍後用繩索串聯一串的陌生麵孔好似還打了勝仗,一眾還在篝火旁烤火或是營地內操練的軍士好奇之下也慢慢的圍攏了過來。


    在這時候自不用朱棣多說,那些打了勝仗正興奮的兵士一到大營便是向四周有些豔羨的軍士解說起了此次大戰。


    敵軍終究是沒有追來,看那些連刀都拿不穩的奴隸是完全指望不上他們了,就隻有百人戰士怎麽抗的過敵軍憤怒的追殺啊。一到了軍營朱棣與藍玉也都是齊齊鬆了口氣,把著那些俘虜與著糧食都交給專門的後勤兵士,兩人便是掛著一張興奮且激動的笑臉朝著那帥帳走去。


    到了帳內,然而這時麵對著他們的不是將領們的誇讚,而是一片沉默。


    在這很是安靜的大帳內,發間花白但身子依舊健壯,腰背挺得筆直的徐達坐在主位,臉上陰沉沉的看不出什麽神色。而一旁左邊首位則是坐著胖胖身材,臉上一直掛著淡淡笑容,一身白袍滿是儒雅之氣,約二十歲上下的大皇子朱標。其餘將領們則是分著官職大小排序坐下。


    已經十七歲的朱棣天不怕地不怕,但從內心裏講還是恐懼這年過半百聞名天下的明國名將徐達的。不為別的,就是他這一身武藝就是他閑暇時教的,就衝這份師生情義就足夠朱棣發自內心的去敬重他。


    一見徐達沉著的神色,漸漸明吾過來的朱棣與藍玉請功激動的神色慢慢褪去,便也都是走到帳中跪下,低垂頭顱做出一副任打任罰的神色。


    一見這鬼精靈又是不省心的小子做出這番模樣,徐達嘴角微微抽搐一下,便是立馬咳嗽一聲威嚴大喝道:“朱棣、藍玉!你們可知錯?”


    在軍營之內不分尊貴,統帥一定是最大的,就算是皇帝親臨也不會幹擾他的決定,都會留幾分麵子,更何況這還隻是一個宣威將軍並未封王的的朱棣了。麵對責問,已經對自己罪狀心知肚明的兩人隻能異口同聲的高聲迴應道:“不聽調令,擅自出營,末將知錯!”


    一聽他們認錯,徐達臉色不但不溫和反而是更加厲色道:“不聽調令,率自領兵出營哪一條都是殺頭大罪,你兩人一個為四品將軍,一個貴為皇子,身份尊貴但軍法絕不饒恕!來人……”


    還未等徐達把最後命令發布下去,這時一向有仁義之名的皇長子朱標一甩白袍立即起身,晃動著有些癡胖的身子跑到兩人身前,焦急拱手道:“將軍息怒!念在他倆年紀尚小,又是大勝歸來可否繞過一迴?”


    這時帳內所有將領也都是起身勸解,徐達特意瞟了一眼那滿臉胡茬已經是而立之年的藍玉。在他滿是羞愧的神色中道:“既然諸將求情,而且這糧車運來打擊了敵營又是解了本軍燃眉之急,也算有功。那便是饒過你倆死罪,不過罰肯定還是要罰的,不然軍法何在,讓普通兵士如何去想?來人,把他倆壓下去關黑屋裏三日,以做處罰。”


    原本對於朱標假惺惺的勸解,朱棣還有些滿不在乎的撇撇嘴,結果一聽徐達居然是要把他給關在黑屋裏三日,頓時就嚇得渾身一顫。


    除了是懼怕小黑屋內暗無天日的情景外,還是怕著接下來的大戰沒有他參戰的機會。朱棣與藍玉對視一眼,都是能夠看到對方內心之中的心思般,兩人連忙道:“末將願罰軍杖,不去小黑屋!”


    一見朱棣麵露恐懼,終於是煞了煞他的威風。本也不是想在接下來的大戰中讓他錯過立功機會,徐達便順勢道:“兩相罪責加起來,一共要打五十軍杖……,但念在大戰在即便是受罰十杖以儆效尤,剩下的記下以後一起再罰。”


    一聽這嚴重責罰兩人都是嚇得渾身一顫,這可是軍杖沒有情義好講的。五十杖打下去屁股還不得開花?但聽到徐達反轉一句隻打十杖時,兩人也是鬆口氣。


    對於皮糙肉厚的軍中漢子來說,十杖下去雖然會受些小傷,但休息一夜第二日便又能活蹦亂跳的蹦噠了。麵對責罰,兩人隨著那兵士走出帳外時還是有些躍躍欲試,做出一副快些打的神情。


    聽著那帳外傳來“噗噗”不知打在什麽東西上的聲音,隨之傳來的還有那不斷的大聲慘叫,徐達雖然沒有出去看但從這聲響裏明顯沒有聽到痛苦音色。心中暗暗冷哼一聲,當做隻是給他的警戒,麵對座下眾將徐達臉上慢慢聚起笑容道:“敵軍糧草被劫,正是人心惶惶之際,不知諸位將軍有什麽好計策?”


    眾將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也是沒有好的想法。而朱標才在位子上坐下,這時又聽見徐達的疑問便再度起身到帳中,撫著起起伏伏的大肚子,另一隻手則順順悶的慌的胸口順了口氣道:“……敵軍缺糧必定人心惶惶,那帖木爾肯定不會讓普通兵士知道亂了士氣,而我們便是可把這消息傳去,先滅敵軍威勢。再後便可在敵軍不備之時,發動夜襲必定成功!”


    這太子朱標文能治國,會安撫群臣,完全就是一副活脫脫的仁君的樣子,而看他此次訴說軍事謀略,在機警方麵也不差,豈是朱棣那混小子可比擬的,此人不做皇帝那誰去做?


    但是一想著他的病情,徐達在心中暗暗歎息一下臉上卻掛滿笑顏道:“先滅其威,再殺其士,是謂好兵略。大皇子可是大才!那散播言論的事情便由大皇子去做,待時機到來我等便一舉殺入敵營!”


    隨著徐達興奮的一喝,底下將領們紛紛起身領命……


    夜很靜,雪也還在下。在這夜幕之中,無窮而不懼威勢的雪花好似就要把著這片無邊際的天地都給淹沒一般!


    此時朱標便是站在帳口,望著這夜幕場景。眼見上空一片雪花落下,不禁伸出那雙胖胖而通紅的手掌去接。


    慢慢的就在這雪花飄臨在手掌之際,朱標原本滿是笑顏的臉色突然一變,胸中一陣不適傳來他連忙用手捂住嘴,一陣劇烈咳嗽之後那股不適才漸漸停息。


    迴過神來,那雙冰涼的手慢慢離開嘴角,隻見那原本盛著雪花的手掌上頓時顯現一片血跡。眼睛微微一凝,忽然聽見側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朱標連忙把手伸在身後才是慢慢轉頭望去。


    來人不是巡視的兵士,而是朱棣與藍玉在哪兒推推搡搡的走來,看他們凍得暈紅的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肯定是有著什麽難以啟齒的事情要說吧。


    一見朱標已經望來,朱棣也不再扭捏整理了一下衣袍便快步走來,話還未說便是先鞠了一躬,在朱標始終未曾變化過的神色中愧疚的道:“今日事情確實是我的錯,不聽將令私自出兵本就是大錯,辜負了皇兄的希望,隻是…隻是希望大哥能原諒我倆,讓我們參戰。”


    原本還以為是什麽事,還在好奇這一向有些叛逆的四弟怎會過來道歉。到現在朱標才是隱約明白原尾,估計是朱棣向徐達請戰而被大帥以今日過錯給拒絕了,所以他便是把主意打到自己這裏來,隻求得到原諒之後到徐帥那裏去說和。


    本來因為爭皇儲的事情兩人關係已大不如以前,而朱棣素來也是非常喜歡軍事,每戰必臨。要是此次拒絕了他,兩人關係為免會更加惡劣。想了一想,朱標才是徐徐開口道:“我倆兄弟,還有什麽原諒不原諒的?至於徐帥哪裏我也會盡量幫你說和,不敢說保證……哎~”


    還未等朱標把話說完,這時朱棣行了一禮道了謝早就跑開了。看著他唯恐自己追來跑的遠遠且歡快的背影,想著小時候四弟一直跟著自己在雪中遊玩漫步的情形,朱標那雙高舉的手慢慢放下,臉上也是重新掛起了一抹真心的笑容。


    這時早已等候在一旁的內侍見朱棣走了,連忙走過來把一件厚實皮衣給朱標披上,這時他低頭一看另一隻有些蜷縮的手掌中的鮮血,驚異的尖叫一聲道:“大皇子又是咳出血了,奴婢趕緊去尋醫士來醫治吧?”


    朱標收迴那有些懷念的目光,轉過身收了收肩膀上的披風,對著那大驚小怪的內侍搖頭失笑道:“有什麽好驚訝的,咳血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就是叫醫士來也是無用的。”


    說完仰頭看向這空中還在不斷飄散下來的雪花,此時朱標就是感覺他的命運就跟這雪花一樣,雖然炫麗但存世的時間卻很短,等到了地上熱氣一衝便是要消散在世間了。


    朱標向天歎出了一口長長的水霧,要不是當年去視察疫情怎會得這不斷咳血的怪病啊,雖然感歎命運的不公,但是他卻從來沒有後悔過。


    朱標知道就是因為自己這個病,所以朱元璋才會遲遲不立太子,雖然三弟很是聰慧但性子太過嬌狂,早就被父皇封了晉王去了太原封地。而一直留在金陵的也隻有自己與三弟,雖然朱棣性子還未長定,但是他此時已經是露出了卓越的軍事才能,也不是一般人可比擬的。


    世人見自己與著四弟一起被調至北疆,以為皇帝是要從他與自己之間選出一個繼承人來,朱標看著自己手中還在流淌的鮮血,隻怕自己是一個幌子,父皇是有意讓朱棣磨煉性子吧!


    心中歎息一下,帶著不甘但又無可奈何的心境,朱標緩步走進了帳中,留給那內侍的隻是一個蕭瑟無比的背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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