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反賊,任何一個我也打不贏,唯今之計,尋隙逃生!”羽飛心想。


    “這家夥豁盡所能,隻攻不守,鋒銳猛烈無匹……”張良也不敢輕敵。


    “張良沒任橫行那麽難攪,狂攻他,希望打出個缺口!”羽飛暗想。


    為免兩敗俱傷,張良唯有先避其鋒,旋過一旁。


    “前麵牆有個大破洞,穿越過去,就有機會逃生!”


    靈蛇矛飛身衝向早前奪命盾撞破的牆洞。


    “想逃?整招‘絆馬腳’你叭嚇!”劉邦伸出一腳一絆。


    靈蛇矛失形前仆,正好扶中田霸背部。


    陡然看見滿麵滿身血汙肉屑的田霸,靈蛇矛駭然大驚!


    靈蛇矛驚愕之際,吃了重重一拳,張良不欲乘人之危,退開不出擊,任橫行可不理這一套,猛拳疾轟!


    “飛來飛去!空中飛人?”劉邦大叫。


    “就算死,也要奪他雙目陪葬!”羽飛豁出去了,一指直插向田霸麵門。


    田霸仰首張口,咬個正著!


    任橫行與田霸一對鐵拳,勁力何止千斤?靈蛇矛脫身不得,登時被轟震個全身骨肉爆碎……


    “啊呀,這不可一世的大內聖士,變了大內‘屎餅’,我又可抱多塊金牌了!”劉邦大喜。


    田霸怒轟一輪,心力交瘁,終於虛脫昏倒。


    雖殺出重圍,四人沒絲毫喜悅,反而心頭如石重壓,沉默不語。


    “我們在這裏歇息一會,替他洗去血汙。”


    穿過竹林走到崖邊,眼前是一望無際的壯麗河山,盡集天地之靈氣,令人心曠神怡,四人至此方稍鬱悶氣。


    “振作點吧!”張良安慰著田霸。


    經過悲慘劇變,田霸心情沉重頹喪。


    “發達咯,一個拿去賣,一個防身留用!”


    劉邦正拿著兩個金牌玩耍,忽然隻聽張良陡地仰天狂嘯,嘯聲中夾雜無限悲痛淒愴,悲嘯三聲,頹然跪倒地上,接連恭敬叩首。


    重重的三個響頭,撞得皮開肉綻。


    “你拜什麽?”劉邦不解。


    “滄海君為我張良掉命,好應受張某人三拜!”


    “再叩拜的是田夫人……田家女兒……”


    看見張良的舉動,田霸不禁牽起溫馨愉快的合家歡迴憶。


    可是,一切也不複再……


    正說著劉邦也當地一聲拜地起來,任橫行奇怪的問:“你又拜什麽?人家和你非親非敵!”


    “我在拜兩聖士和他們的手下!”劉邦道。


    “狗雜種,你說什麽!?”田霸聽了大怒抱拳打來。


    任橫行攔住問道:“這班贏政的走狗,人人得而誅之,你還拜祭他們,是否瘋了?”


    “老任你是知其一不知其二,無論那個人做皇帝,都有大班人為他打工,難聽點便是做走狗!”


    “他們都要聽主人的話,所以問題應在於贏政身上,假如由我來做皇帝,風揚和羽飛都會成為修橋補路的人了!”


    “我祭他們,隻因他們生命走歪了,造化弄人下變成助紂為虐的球蛋,累得被我們這正義之師宰掉!”


    劉邦振振有辭,大有道理,田霸一時啞口無言。


    “老粗,用腦分析下啦!”


    “本來以為他是個貧財投機的小人,原來識見高明,非比常人!”張良心想,“我也太粗心,橫行天下的瘟神也對他言聽計從,便知他不簡單!”


    “嘿,小子口甜舌滑,理論多多!”任橫行道。


    “多謝讚賞!”劉邦抱拳謝道。


    “看真些,此人生具奇相,中獄鼻勢豐隆,上透天庭,下貫地闊!左右又有兩個藏而不露的令觀,匹配那個大鼻!加上雙目靈光閃閃,炯炯有神,正如秘傳神骨冰監所述:一身精神,在於雙目!”


    “靜如處子,動若脫免,他日定非池中物!”張良仔細打量著劉邦。


    “對,罪魁禍首是贏政……”田霸這才恍然大悟,“我家破人亡,也是贏政這狗皇帝所害……殺贏政……要靠玄鐵……”想著便對任橫行大吼,“識相點,把寶鍾交出來!”


    “什麽識相點?你這蠻牛真不知好歹!”任橫行也不示弱。


    “那就讓我領教瘟神有多厲害!”


    眼看二人就要打起來,劉邦忙推開二人。


    “哈,大家坐埋一條船,萬事好商量嘛!”


    “他剛剛死了家人,心情欠佳,暫且遷就下吧!”劉邦俯在任橫行耳邊說。


    “大家同是天涯通緝犯,萬勿自相殘殺!”張良邊勸阻田霸。


    “你真傻,打掛了他,誰人來替你鑄矛?”劉邦說。


    “喂,你到底明不明白?”劉邦見任橫行推開他,徑自走開忙說。


    “生命是要有意義和尊嚴,每個人的存在價值,是要為自己創造曆史,死也無悔無怨,不枉此生!”任橫行對田霸道。


    兩人都嚐過痛失親人的滋味,感觸共鳴下化敵為友。


    “來,我們共患難、同生死,可謂英雄本色,肝膽相照!”劉邦忙附和。


    “這小子真是滑頭兼作大!”任橫行真是佩服之極。


    “小弟劉邦,外號風雲雙絕!”劉邦開始自報家門。


    “未聽過……”張良心想著,嘴裏卻說:“劉兄的大名,如雷貫耳,今趟是聞名不如見麵!”


    “虛偽,根本沒可能聽過!”劉邦邊想著邊說道:“久仰!久仰!”


    “這位是田霸!”


    眾人一一介紹……


    “張兄,請勿怪我交淺言深,你要寶鍾作何用?”劉邦問張良。


    “還用說,當然是用來造神兵利器!”任橫行想。


    “我們各有所用,心照不宣吧!”張良說。


    “聞弦歌知雅意,小弟把百來斤玄鐵讓給你們,不就皆大歡喜嗎?”劉邦說。


    “不成,我們最少要五百斤才行!”田霸道。


    “八斤一對幹將莫邪,一百五十斤就十八對,大拿拿飛走了九百兩黃金……”劉邦心裏盤算著。


    “哇,食水太深,我所餘無幾,交這個朋友蝕大本……”劉邦大驚忙轉著圈說:“這個……那個……”心想著,“錢雖重要……但友誼更可貴……”


    “好吧,大家各占一半,一言為定!”


    “玄鈦尚需去蕪存青,最多隻剩下六百多斤,各鑄各後,餘量無多!”


    “我們隻需一百斤左右!”


    任橫行說了實話,直氣得劉邦咬牙,“交這朋友真貴……”可馬上說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們出鍾你們出力,成交!”


    “劉兄為人義氣豪爽,很高興能交這個朋友!”張良高興地與劉邦握手。


    田霸與任橫行目光交投,彼此均感到對方的真誠善意。


    四名漢子共曆患難,漸漸地了解對方,英雄互重,就在這情況下取得共識,達成協議,暢懷交心而笑。


    秦皇出巡盤隧,正停留在博浪沙補給物資。


    趙高躺在臥塌上,正享受俊男鬆骨按摩,優哉悠哉。


    此時,勾魂前來匯報。


    “有什麽消息?”趙高問道。


    “向劉邦截劫瘟神的四鐵衛神秘失蹤……而擒張良的羽飛與風揚則在鐵縣被殺……據報告,現場除張良和一個叫田霸的鐵匠外,尚有兩人,其中一個應是任橫行!”


    勾魂說完見趙高臉色不對心想:“總管動怒了……”


    “張良……任橫行……田霸……”


    趙高臉色鐵青,麵容崩緊,傻的也看出他心火極燥。


    拍擊之下,鐵鼎並非碎裂,而是灰飛成粉,趙高製勁之出神火化,把一旁的勾魂嚇得怔呆。


    勁力持續而下,趙高的惱怒可想而知。


    三名俊男被這股淩厲殺邁出所攝,手顫腳震,骨酥膽寒。


    “總管禦勁拿捏準繩,已達至隨心所欲之境,委實可怕……”勾魂心想。


    不消片刻,重逾百斤的鐵鼎盡化無形。


    “合我們六聖士的功力,恐怕也不及總管一成……”


    趙高冷哼不語,心思莫測。


    “就算再苦練三十年,恐怕也難望其項背……”


    “總管息怒……絕不會再有下次……”


    “好,我趙高終於遇到可和我玩玩的對手了!哈哈哈!不用說任橫行已逾押而出,我們更低估了張良!”


    “真奇怪,兩幫風馬牛不相關的人,怎會走在一起呢?”


    “隻要我們六聖士一齊出馬……任他們有通天手段,也保證難逃動數!”


    “不,如此我們會中了調虎離山之計,後天皇上便要上山訪見徐福,我寫包單他們會在途中進行刺殺!”


    “我們就以逸待勞,布下天羅地網待他們投進來!桀桀桀……”趙高陰笑道。


    博浪沙南麵五十裏的大城。


    “你這人精靈跳脫,想不到做事那樣不濟!”任橫行見劉邦古裏古怪,說道。


    “別羅羅嗦嗦煩著我好嗎!”劉邦說道:“看,做好了!有什麽評價?”


    原來劉邦以陶泥替任橫行提出矛的形狀,以供田霸作為鑄造藍本。


    “看,軟弱無力,短小失減!”任橫行拿著藍本道:“粗一點嘛,你當是自己那家夥嗎?”


    “言下之意,是你那家夥很‘宏偉’嗎?”劉邦氣極。


    “算了,再認真點做吧!”任橫行拍了拍劉邦的頭。


    “不,你小看我,我就要跟你鬥大!”劉邦不服氣挺起小胯。


    “小鬼真無聊!”任橫行無奈地說。


    “這不是無聊,而是尊嚴的問題!快!!”劉邦一刻也不放過,說完已脫下了褲了,轉而對任橫行道:“怎樣?到你了!”


    任橫行無法,脫下褲子嚇了劉邦一跳,忙說:“哈哈……精人出口笨人出手,我堂堂大英雄,那會跟你兒戲!”


    “我去看田霸租借鑄鐵場迴來了沒有,你照住那家夥自己做吧!”


    “臭小子,有頭無尾,不負責任!”任橫行罵道。


    “這不是我的專長,不算不負責任!”劉邦心想。


    “風雲雙絕拜訪張兄、田兄!”劉邦來到張良門前敲著門,見沒人迴應忙推開門,“不在?去了喝花酒?”


    “噢,掛著做矛忘了‘吃’飯……肚餓最緊要擦餐館!”忙跑餐廳,見張良正看著書,“咦,張良原來在這裏喝茶!”忙咳了一聲。


    “啊,劉兄,請坐!”張良忙說。


    “張兄原來是愛書人,我自小便出來‘蒲’,認得的字比幹過的娘兒少!”


    “劉兄說笑,你言談風趣,別具一格!”


    “你竟是看兵書,是否想帶兵打仗?”


    “男兒生值亂世之際,自當立下誌向!我張良雖淡泊名利,視公侯將相如浮雲,但為了天下蒼生,空閑時便盡量充實自己!”


    “請問劉兄對自己又有何期望?”


    “我的期望是……”


    劉邦正欲高談闊論,卻被一陣喊叫聲打斷。


    隻見如狼似虎的官差,押著數百男女老幼,一副開往刑場的樣子,氣氛天慘地愁。


    “啊呀,人頭湧湧,他們犯了什麽事?”


    “那是校衛李背的家屬和親族!李背負責押運七百男丁到北疆起長城,豈知走失五十人!”張良說道。


    “走快點!”隻聽官差吼道。


    “按律法罪及三族,現正押往刑場斬首!”


    隻見一小孩倒在地上。


    “媽的,想拖延時間吧?”官差一腳踢了過去。


    “可惡,對小孩也如此重手,毫無人性!”劉邦心想。


    “兒呀,你怎樣了?”李背的夫人忙問。


    “快走,不要裝傻攪事!”


    “阻頭阻勢,非重重懲戒不可!”官差已一棒打在夫人頭上。


    “請不要打……”李背阻道。


    “多管閑事!?加重懲罰!打!!”


    無情亂根重毆,把三人打得死來活去,遺體鱗傷。


    “欺淩弱小,濫用私刑,我已忍無可忍!”劉邦已忍無可忍。


    “小不忍則亂大謀,這種事每天都發生,你救得了誰?”張良勸道。


    “這……這種事每天都發生?”劉邦驚道。


    “快走!”官差怒吼。


    “秦朝大國,怎會有這麽多不平事?”


    “這全是執政者昏庸腐敗,國家衰弱全出於此!”


    “客官,這些話說不得,會殺頭的……小心!”店裏小二勸道。


    “小二,拿一缸高梁來!”


    目睹慘事,令劉邦耿耿於懷,沉默不語。


    “劉邦性格精靈跳脫,看來此事對他有所啟發!”張良心想。


    “客官,酒來!”


    “算吧,愁也沒用,我們幫不了的事太多!”張良勸道。


    “不!”劉邦斬釘截鐵地道。


    “不?除非改朝換代!”


    “我終找到人生的目標,就是要令這種人間慘劇不再發生!”劉邦傲然地說。


    “好,想不到一個市井之徒,心眼也有偉大豁達的一麵!”張良佩服之極。


    “劉兄有誌氣,有胸襟,我敬你!”


    這時隻見田霸急衝衝地跑來,對二人道:“快走,我給官兵盯上了!”


    話還沒落完,隻見許多官兵指著田霸大吼。


    “這人確是田霸,抓他吧!”


    “今日你們插翼難飛!”


    十多名官兵衝進客棧,把劉邦等人重重包圍,盡封退路。


    田霸家一役,官兵死傷慘重,官府嚴加通緝,當田霸到鑄鐵場商借時,卻被同村居民認出。村民報官,大批官兵瞬即趕到現場捉拿。


    “殺人兇手,束手就擒!!”


    “哼!殺戒再開!”張良提著劍殺意已起。


    張良與田霸正欲出手,劉邦竟拿出從矛盾處取得的?賜金牌?br>


    “全部給本聖士住手,聖旨到!”


    “聖旨!?”眾官兵頓時傻了,忙問:“這是什麽東西?”


    “好個劉邦,臨危不亂,冷靜應變!”張良佩服不已。


    “你是多少品的官兒!?”劉邦問。


    “嘿,老子是縣令座下大差頭陳止,尚未有品!”


    “難怪,難怪!難怪連當今天子禦踢給我們阿房內府八聖士的令牌都不曉得!我們本奉皇命到此秘密行事,竟被你們揭穿身份,還不快給我把縣令召來?”


    “啊,劉邦認真起來,竟有股皇者之氣!”


    兵頭半信半疑,雖未見過八聖士,但聲名卻如雷貫耳。


    “是真是假?這……”


    “快請大人!”陳止忙說。


    “你攪什麽鬼?幹掉他們再溜便算!”田霸說。


    “現在時間緊逼,隻有靠縣令,才可公然借官家鑄鐵場把寶鍾溶掉!”


    “你站在一邊,合上你的嘴就行啦,真蠢!”劉邦罵道。


    “此子確有超乎常人的急智!”張良心想忙問:“劉兄的時間緊逼,是指什麽呢?”


    “我們要去刺……”


    劉邦差點把刺殺秦始皇的事衝口說出,及時把話吞迴。


    “這寶鍾重達千斤,搬來搬去很辛苦,且易暴露我們的大計,當然越早處理掉越好!”


    “他有事想瞞!”張良想道。


    “大人駕到!”


    “誰人如此鬥膽?敢冒充禦前聖士!?”


    “小子,就是你冒充禦前聖士?還這麽囂張!”


    “你這班奴才,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小官兒睜眼看清楚,這是否皇上禦賜的令牌?”


    “小人萬死,果然是皇上賜的令牌!”


    “參見聖士大人!”縣令立刻跪拜在地。


    “今時不同往日……風水輪流轉,真是過癮啊!”劉邦喜極對縣令道:“這兩位是本聖士派遣之深子,田霸家一事我自會處理!”


    “是……是……”縣令忙道。


    “你這次得罪我,知道我可判你什麽刑罰嗎?”劉邦嚇著縣令。


    “是……全家抄斬!!”


    恐嚇之下,縣令登時駭然失禁。


    “聖士大人有大量,饒過奴才吧!”


    “好,念在不知者不罪,本聖士將就點不和你計較!”


    “真過癮!”


    “訪問聖士有何吩咐?……”


    “我們奉命為皇上鑄造護鼎,以供徐福方士替皇上煉藥之用,明白嗎?”


    “果然有腦!”


    “小人明白,無論什麽事,隻要聖士吩咐,必定照辦!”縣令道。


    “醒目!”田霸心想。


    “來,本聖士舟車勞動,快找數名美女來好好服侍!”劉邦吩咐道。


    “是!是!”


    “這小子……”張良歎道。


    這邊秦皇艦隊。


    “竟有此事?這些叛賊真鬥膽!”趙高見抬來的風揚和羽飛的屍體,“難怪,在風揚和羽飛身上找不到今牌!”


    “是當地的縣令向郡守請示,才轉到下屬處來,請總管定奪!”


    “為擒拿張良與任橫行這兩名叛賦。我們暫忍一時,免誤了大事!何況此計已得皇上點頭,就即管讓他們冒充個夠!”


    “知彼知己,百戰不殆,不如讓絕色去窺探敵情,看看他們弄什麽把戲!”絕色道。


    “哼,這婆娘女想出風頭!”


    “媽的婊子,想和我爭功!”


    矛盾出師不利,令趙高對絕色的能力有所懷疑。


    “你武功雖高,但敵人絕非尋常……”


    “他們二人粗莽無腦,打草驚蛇,死有餘辜,我絕不會重蹈覆轍!”


    “小娃兒,這粗重任務,由我來代你受吧!”轟天槌畢動地道。


    “大笨象,你憑什麽!?”絕色怒道,一巴掌掃在畢動地臉上。


    “臭婆娘,你敢打我!?”畢動地大罵。


    “你想爭功便拿出本事來!”絕色有意在趙高麵前顯示實力,以增他的信心。


    “真是一盆散沙……”趙高歎道。


    絕色身如飄絮,靈巧地避開雙槌交擊。畢地動連攻數十招,也沾不著絕色分毫。


    “媽的,不要惹到我身上!”


    “算了吧,你這麽遲鈍,強出頭隻會壞了大事!”


    “臭婆娘輕功了得,隻會閃避!”


    絕色正得意之際,一道極快身形突如其來。


    “沒可能,八聖士中,論輕功應無人及得上我……”


    絕色去勢急轉,險險避過來襲,但黑影從後趕上,身法之快更勝絕色!


    “哪裏逃!?”


    “你輕功不俗,但別忘記一山還有一山高!”


    趙高以險柔爪勁牽製絕色,並沒有傷害之意。


    “老夫送你一程!”


    “這老鬼比想像中更強,太可怕了……”


    “你既想立功,便要好好的幹!不要令我失望!”


    “遵命,謝總管相送!”


    “他平日不動聲色,竟然是個超絕高手……”


    絕色心裏寒,不敢耽誤,全速展身遠去。


    “任橫行一幹逆賊,好好享受僅餘的快樂時光吧!哈哈哈……”趙高大笑。


    “老鬼深藏不露,不知秦皇政的實力又去到什麽程度?”畢動地心想。


    規模宏大的官家鑄鐵場內,十多名大漢正扇旺爐火。


    “聖士大人,要溶鑄的材料在哪裏?”


    “事關機密,看見的人都要把眼珠刮出來!”劉邦喝道:“清場,全給本聖士有多遠滾多遠,以後都不準迴來!”


    全員雞飛狗走,急急離開鑄鐵場。


    “果然本事,現在連我都覺得你像替贏政作威作福的走狗!”張良道。


    “別耍我了,還不燒炮仗慶祝?”


    “工人走了,我們可進去!”田霸及任橫行道。


    “希望一切順利進行!”


    “以這種火候,不消數日便可溶掉寶鍾!”


    千辛萬苦,快可鑄鐵成器,張良與田霸滿懷希望,難掩喜悅神色。


    一想到鑄矛後可刺殺秦皇,任橫行興奮萬分。


    而劉邦則……


    “好咯,就快可財源滾滾來!”


    突然聽傳縣令大人到。


    “什麽?”田霸驚道。


    “小心!”任橫行提醒道。


    “縣官突然到來,莫非‘聖士’之名給拆穿了?”張良道。


    而此刻在皇船上。


    “皇上萬歲!”趙高請安道。


    “卿家平身,後天朕便上山進訪徐福,一切安排如何?”


    贏政神色憔悴,沒精打采,一副病入膏盲的模樣。


    “微臣辦事,皇上大可放心!”


    “半月前,微臣已派人上天羊宮知會徐福,著他恭迎聖駕!”


    “這徐福可真有本領?”贏政疑道。


    “齊人徐福,是位精通煉丹求仙之術的方土!此人肌膚若冰雪,綽約如處子,不食五穀,吸風引露,常與仙人神遊四海之外!”


    “據他說渤海上有蓬來、方丈與瀛洲三座仙山,服食山中仙藥之人便可與日月同輝,與天地同壽!”趙高道來。


    “希望他能令朕臻至永生!”


    贏政忽然渾身顫抖,涕沫垂流,唿吸困促,似是毒癮發作。


    “快拿藥來!”


    丹藥遇熱氣化,贏政如獲至寶,深深吸索。


    藥氣入體,但贏政未見起色,痛苦持續。


    “還不夠,加藥!”


    “唉,皇上用藥份量日益增加,恐怕……”


    藥力加重,痛苦稍減,卻未能完全抑製。


    “趙高……朕……仍很辛苦……”


    “皇上,不如這樣……由血液帶引,運行全身派絡,效果方能顯著!”


    藥力直接滲透,贏政頓感說不出的舒暢,但這種方法的遺害將更深,治標不治本。


    “趙高,真有你的!朕若永壽無疆,你應記首功!”


    “你若果輕易死掉,我又怎可鞏固權勢!”趙高心想,嘴裏說道:“皇上言重,你豪氣蓋天,必定永垂不朽!”


    “曆代君主,誰能像朕般厲精刻苦!國事不認大小,均親自番理!即位後,大半時間都出遊四方,北往長城的盡頭!南抵會稽之巔,東登泰山!隻要能做的好事,都給朕做了,我要做的事從沒有做不好的!”


    “夙興夜寐,朝夕不懈,無非為百姓的康寧!”


    “皇上英明神武,萬壽無疆!”


    “希望徐福能煉製出不死之藥,否則他便要給朕陪葬!”


    “唯一遺憾就是誌願無盡,而生命有盡!千古以來,隻有朕一人能與蒼天對抗!”


    贏政忽然道:“任橫行那大膽逆賊,有何動靜?”


    “逆賊的一舉一動,已全在微臣的監視下,他何時來就何時死,皇上放心!”


    “好,朕登位後未逢敵手,就拿這逆賊的鮮血祭我大秦旗幟,以壯入山訪不死藥的行色好了!”贏政大喜。


    劉邦假冒聖士,智取官家鑄鐵場,正準備熔鑄寶鍾之際,節外生枝。


    “縣令大人到!”


    劉邦心想:“縣官突然到來,莫非‘聖士’之名給拆穿了?”


    “老任,田霸,你們把寶鍾收好,我去應付狗官!”


    任橫行與田霸急把寶鍾藏於暗處,劉邦與張良則出外了解情況。


    縣令上前稟報。


    “鬥膽!本聖主不是吩咐過禁止騷擾嗎?”


    “大事不好,我們抓了一個人,但卻被他逃掉了!”


    “有甚麽大不了!跑掉個小賦,也要來煩本聖士嗎?”


    “但此人正是皇上要親自入山訪尋的……徐福方士!”


    張良劉邦心想:“若徐福逃掉,贏政就不上天羊宮,刺秦大討如何進行?”


    劉邦氣憤地罵道:“你們真辦事不力!”


    “別多說,追人要緊,我熟悉此帶地勢,快親自去抓!”張良說著急匆匆地翻身上馬。


    劉邦再次叮囑著:“對,都是你這班飯桶累事!記住,沒我命令,不得進入鑄鐵場!”


    “喲嗬,以前騎驢就騎得多,如此壯鍵俊馬卻是首次策騎,帥!”劉邦騎上高頭大馬,不覺飄飄然也。


    不消片刻,二人在僻路上發現蹄印。


    “按蹄印方向徐福應由水路逃!”


    “我們抄小徑!”


    “畜牲,跑好一點……”


    “劉兄,情快!”


    到了岸邊隻見遠處隱隱有一艘船形。


    “看來他已乘那艘船離開,我們快追!”


    “衰馬,再跑快些!”


    追了一程來到峽穀邊見小船正在下方,張良道:“這個位置最接近,不容錯失!”說完猛抽兩鞭,雙腿一夾,馬兒淩空飛下。


    馬匹勢盡墮下,張良飛身離騎,淩空以馬匹作踏足點,借力左跳右躍,終於安然降在船上。


    劉邦見張良已到船上也不甘落後,低頭對馬兒說:“乖乖,到我們了!醒目點,我要威過張良!”說完也猛抽兩鞭,馬兒一驚一下就竄了出去。


    但到岸邊,馬兒見前無去路,臨崖驚怯收步,把劉邦拋飛而出,變成空中飛人。


    “媽的,狗官騎狗馬!”


    “噗通!”一聲劉邦跌進了河裏。


    張良見狀正想上前搶救,劉邦卻說:“別管我,找徐福要緊!”


    就在此時,船頂猛然爆破,一道身影疾掠而出。一名老者不由分說,出手便攻,身法與動作均捷若靈猴。


    “你就是徐福?”張良疑惑地問。


    “是又怎樣,我絕不迴天羊宮!”


    數擊幾招,張良位置不利,抽身暫退。


    “哼,我下定決心逃走,但絕不迴頭!”


    “徐福,你是走不掉,乖乖迴去吧!”


    “師傅,讓我們趕他走!”


    “衰人,快滾!”


    金董玉女架式也如猴子,身法靈活迅捷,在密集劍網中仍能左穿右插。


    “小朋友,你們不是我的對手,退下去吧!”


    張良不欲糾纏,旋身變招,劍勢縱橫交錯,雜亂難測,二人無從入手,被刺痛逼退。


    張良手下留情,劍招隻劃破衣衫,但冰雪劍氣令二人心寒膽顫。


    劉邦飛擒偷襲,卻撲了個空,徐福機靈閃避,更還以重重一腳,踢得劉邦暈頭轉向,金星四冒。


    “哎……偷雞不到蝕把米!”


    張良托止劉邦退勢,連隨挺劍攻上。


    徐福施展出奇異怪趣的身法,仿如嬉戲耍樂,惹人發笑,卻又能—一避過劍招,歎為觀止。


    “他的武功古怪刁鑽,令人難以捉摸!”


    徐福展身一翻,雙腿緊鎖住張良頭部,勁貫雙錐,直插向張良太陽要穴。


    危急關頭,張良達施奇招,以掌心抵劍鑽上,逼得徐福收錐急閃。


    劍寒襲體,徐福也不敢妄攻,退個老遠。


    “好冷……這劍法厲害得很!”


    “死老鬼,這一腳誓要你本利清還!”


    “唉,怎麽個個也死纏爛鬥……”


    徐福猴躍而起,沿著船杆攀爬直上,敏捷得如履平地。


    船杆失去支撐,斷折倒塌,而徐福再無所遁形,碰地一聲重重摔在船板上。


    “別再逃!”張良趕上來用劍指著徐福。


    “殺吧,隻會欺負老弱,非真英雄!”徐福趁張良不備偷偷吃一藥丸,金童玉女卻在一旁看得清楚,大叫糟糕:“師傅吃下毒藥呀!”


    “橫豎也是死,就殺了我吧!”


    徐福決意求死,張良無可奈何。


    “你是怕煉不出不死之藥給秦皇,才想乘夜開溜,對嗎?”


    “我根本沒不死之藥,難道要坐之待斃嗎?”


    “你又太老實了,天無絕人之路,總有解決辦法!”


    “那我怎麽辦!?除非真有不死之藥!”


    “你不可以隨便找粒丹藥來‘頂檔’嗎?”


    “我也想過,但秦皇若有甚麽傷風鼻塞,腰酸背痛,發現我給的是假藥時……豈不是普天下的方士都要遭殃,我當然罪誅九族了!”


    劉邦想了一會:“有了!”


    再說鑄鐵廠這裏。


    絕色施展絕世輕功,穿房過舍,來到了鐵廠外。


    “是這家鑄鐵廠了!”絕色偷偷地摸了過去。


    “那喬裝的一定是任橫行!”


    “兩個都高大威猛,壯健如牛……真……真是雄糾糾的男子漢!”


    那身充滿男人味的汗水……隨著唿吸起伏滑落……表現出野性的美感……結實如鐵的肌肉……隨動作節奏效流漲收縮,令人心動!


    絕色看得如癡如醉,不禁稍有鬆懈。


    任橫行眼明手快,聽見響動執起鐵錐擲出。


    鐵錐穿窗激射,撞得技折葉碎。


    二人趕出去看個究竟,隻見一隻小猴在樹下玩耍。


    “你太緊張了!”


    “我們的身份,暫時應不會泄露!”


    絕色躲在一旁,心裏偷偷地想:“好,觸角敏銳,力量強勁,不知在床上……嘻嘻!”


    “徐先生,朕聽說你煉丹之術,天下無雙!能通天人之秘,煉出服後能永生不死的仙丹妙藥,可有此事?”


    “扮皇帝?”張良看著劉邦十分不解,心想:“劉邦正經起來,有非凡氣概!”


    “啊,這小子竟有股皇者之氣……霸者風範!”


    “這麽秘密的事都給皇上知道!”


    “這句不成……該這樣說……”


    “皇上英明,確有此事,不過仙藥必須往仙山求取,請皇上明鑒!”


    徐福立即吐出毒藥,現出充滿希望的神色。


    “哦,仙山何在?”


    “據徐某所知,海外有蓬萊、方丈、瀛洲三座仙島,乃仙人所居的福地!”


    “這徐福的思考轉數,不下於劉邦!”


    “對,當做戲便是!”


    徐福一點即明,立時信口開河,口沫橫飛起來。


    “島上有長生不老的仙樹,不死果每十年結果一次!如若皇上賜我海船,采果迴來後便可開壇,經七七四十九天,煉成不死之藥!”


    “不愧天下第一方土,比我更懂吹牛!”


    “皇上放心,徐某定當竭盡所能,萬死不辭!”


    “好,這叫奉旨開溜,蠢仔可教也!”


    “多謝皇上賜教!”


    兩人一唱一合演得天衣無縫。


    徐福停下來問:“你為何要幫我呢?”


    “因為我這聖士也像你的不死藥般,是假的!”


    “甚麽?小子真有種,你不怕我去告發嗎?”


    “大家也是跑江湖混飯食,互相告發又無謂,不著數!”


    劉邦三言兩語便令徐福轉憂為喜,口才絕頂了得!


    “先有一個任橫行,現在又徐福!劉邦憑三寸不爛之舌,加上過人智慧,實在令人心悅誠服!”


    “再過另一條路給你!”


    “多謝賜教,請講!”


    “你不但可要海船,還可要求童男童女!更可說海上有大鮫惡魚,須武士同行!到時你可在別處逍遙快活呢!”


    “好路!好路!但……若找不到藥,給押迴去見皇上,豈非大禍?”


    “放你一百個心,找不到藥誰敢迴去送死?老贏不把所有人抄家才怪!”


    “老弟你的腦筋真是轉數驚人,究竟你是甚麽人?高姓大名?”


    “別多問,總之我是秦皇抓到便要殺頭的人!”


    “現在快乖乖迴家,就不枉我教你的正路!”


    “大恩大德,徐福無以為報!就贈你一顆我依道家秘本,采一萬種罕有草藥,經十八年煉製出來的——”


    “這是甚麽靈丹妙藥,吃後是否可金槍不倒?大幅延長‘作戰’時間?”劉邦問道。


    “我也不知,否則早當不死之藥,獻給皇上了事,就怕他虛不受補,服後一命嗚唿!”


    “甚麽!?讓我吃死了怎麽辦?”


    “我正因不知後果,所以煉成了也不妄自食!不過我擅相人之道,初見你已覺相格貴氣無倫!”


    “嘻嘻,讚我,真有點難情!”


    “剛才扮皇帝時更具皇者風範,福緣深厚,隻有你才受得起這靈藥!我雖造不到長生藥,但看相觀星還有一手!”


    “哈哈……你這老馬騮真會拍馬鞋!”


    “年青人,你有前途,大把世界,信我!”


    “做人之道,大家開心嘛!”


    事畢劉邦張良與徐福分手,各奔東西。


    鑄鐵廠裏,任橫行正使力地搓著自己。


    “這是甚麽顏料,怎麽洗不掉的?”


    “兄弟們,我迴來了!”劉邦與張良推門進來。


    “喂,狗官找你幹嗎?”任橫行問。


    “沒甚麽,已擺平了!”劉邦輕描淡寫地打發了任橫行。


    “這鑄模足足十二尺,該沒問題!”


    “枝矛攪長了點?”劉邦說著搶起斧子猛砍下去。


    任橫行叫道:“邦仔你傻了嗎?好好的砍斷它!”


    “你扮囚犯時,這麽長的矛,如何收藏在囚車內?”


    “煩請田兄再造一枝可接合的長矛!”


    “大鼻,我這身顏料怎辦?”


    “兩位繼續努力,我替他清洗幹淨!”劉邦從懷裏掏出橙子對田霸說。


    “這個橙夠曬酸!”


    “這是秘製家傳清洗液,好有效!”劉邦把橙汁塗抹在任橫行身上。


    “你幹甚麽?”


    “運勁加強效力發揮!”


    “話明秘方,你要用勁!”片刻隻見任橫行還是花花的。


    “你看,汙糟兮兮,我怎樣見人!?”


    “你……是通緝狗……不見人才有利……”劉邦一旁捂著嘴不停地笑。


    “還有辦法……”


    “弊!流血?”


    “你究竟懂不懂的,不要拿我來開玩笑!”


    “你要運勁嘛,自己攪掂啦!”劉邦見弄不好一溜煙跑了進去。


    “唉,前世欠了他!”


    夜深。


    一人悄悄潛入鑄鐵廠,正是是去而複返的絕色。


    “看看他們偷寶鍾來鑄甚麽?”


    劉邦躺在床上心想:“玄鐵剛好夠用,沒剩下一點,又少賺了一筆。應該還有些碎片,說不定可執番些少!”想到這裏翻身起床獨自來到鐵廠裏。


    “腳步聲!深夜還有人來?”絕色如電疾掠,覓地暫藏。


    “嘿,果然遍碎片,老任他們有寶都不識!足夠鑄柄小刀,哈哈……這樣我就不會虧本了!”


    絕色一旁聽得真切,心想:“原來是個鬼鬼祟祟的貪心鬼,一副傻頭傻腦的模樣!”


    “嘩,那邊有個特別大,險些看漏眼!”


    “啊,這是……”劉邦拾起抬頭時,突然發現後邊露出一段絲綢。


    劉邦心中暗想:“這裏不可能有絲綢!定是有人混進來監視查探,找老任他們對付!”


    但他裝著什麽也沒看見,自言自語地說:“嗬欠……撿到手都軟了!今晚暫時夠了,養足精神明晚再找個!”說著轉身便走。


    “小子,想往哪裏去!?”絕色見劉邦已發現,衝了出來一把抓住劉邦。


    “咦……靚女!有事慢慢講……”


    絕色見劉邦古怪行狀,先下手為強,怎料劉邦敏銳機靈疾向後翻逃離魔爪!


    “小子輕功了得,難道也是高手之一?”絕色暗想。


    “嘩,冷豔好身材之美女……”劉邦驚道,絕色又殺來,劉邦大唿救命。


    “這裏與宿舍相隔甚遠,叫聲微不可聞,死心吧!”絕色道。


    劉邦腦筋靈活,善用地利環境對付絕色,物盡其用。


    “這婆娘兇神惡煞,纏她不過,逃!”心裏暗想,嘴上卻說:“好男不與女鬥,本少爺今日暫且放過你!”


    “但本小姐絕不放過你,束手就擒吧!”


    絕色窮追猛打,劉邦逼於還擊。


    “退無可退,慘了!”


    “喂,不會就麽拚命吧!”劉邦大叫。


    但絕色掌快綿密,攻得劉邦手忙腳亂,且退且擋。立時劉邦大叫:“不發火當我是病貓啊!”


    “且看你這病貓有多厲害?”絕色冷笑道。


    “貓有九條命,撻一次死不了的!”


    禍不單行,劉邦重摔在鱗峋尖硬的炭堆上,痛得死來活去。


    “妄想,看我的亂石投林!”


    “哼,敬酒不飲飲罰酒,自討苦吃!”


    絕色技高一籌,雙爪翻飛,把劉邦劃得衣碎肌裂,全無反抗之力。


    劉邦連發數十掌,才勉強擋得一爪。


    一輪攻勢後,絕色竟愕然收手,所為何事?


    “他的鳥頭好大啊……啊!鳥頭還有……朱砂痣……”


    “相傳情欲強的天子,那位置方有朱砂疲,那他的能力……”


    “咦,這婆娘……”


    絕色見“鳥”心起,看得如癡如醉,暗自著迷。


    “這樣的鳥中極品,不知在床上是何等厲害?想必快感如潮……”絕色一副色相。


    “看她色迷迷的,殺意全消,原來是個姣婆!”


    “算了!我不夠打,又給你看罷全相,還有甚麽人生尊嚴?我寧死也不給你侮辱!”劉邦大叫。


    “這‘奇珍異鳥’,我定要親身一嚐,死了太可惜!”絕色暗想,衝了過去。


    “嘻,姣婆中計了!是要付出代價的!”


    劉邦鯉魚翻身,反把絕色推壓向火炭池。


    “哈哈……今次正宗係欲火焚身!”


    絕色強忍住灼體劇痛,奮力滾出炭池。但無論如何滾壓,也未能撲熄烈焰。


    “她隻是奉命而來,我倆無怨無仇,沒必要下殺手!見死不救,非大丈夫所為!”想著一把把絕命拉了出來,說道:“靚女,知機快走,否則我的手下轉眼便到!”


    “還有,你身材夠正,迴去考慮棄暗投明,侍奉本少爺吧!哈哈哈……”


    “小子如此作弄我,這個仇他日要千倍償還!”絕色恨恨地道。


    “可是……他卻救了我……而且……他的朱砂巨鳥,實在太令我心動了!”


    秦皇艦隊。


    “臣得悉四個逆賊準備鑄製重達五百斤的大鐵錐與十二尺長矛,及後便離去!”絕色迴複贏政,“臣不敢跟去,怕打草驚蛇,先迴來稟告皇上!”


    絕色與劉邦交手一事,半句也不敢說,否則腦袋不保。


    “鐵錐長矛均是能縱橫於千軍萬馬的攻堅重兵,這四名逆賊果然是計劃周詳!”


    “皇上英明,接合矛大概是供收藏於囚車內呢!”


    “現在逆賊的居心已照然若揭,他們定因朕曾下令,擒得任橫行,立即送到朕駕之前!


    所以將計就計,以苦肉計佯裝獻上任橫行,接近朕後再破囚而出行刺!”


    “這班人確是罪該萬死!”


    “哼,想殺朕,要比登天更難!”


    “絕色,做得好,迴去休息吧!”


    “是!”


    “不過他們亦引起朕的興趣,朕命趙卿準備的圖卷何在?”


    “皇上,臣已準備妥當!”


    “這是由縣城通往山巔天羊宮的地勢路線圖!”


    趙高一掌拂出,吊圖碎裂,露出下一張吊圖,赫然是飛龍古道的詳細地形圖。


    “叛賊若要行刺朕,必選此地!趙卿的判斷,竟和朕相同!”


    “皇上明鑒,臣隻因追隨日久,才揣摸得一兩分皇上的心意!比起皇上,臣差遠哩,根本不能相比!”


    “趙卿來分析一下,他們為何要在此動手!”


    “是,皇上!”


    “飛龍古道中的飛龍峽通地形狹窄!左右高山密林,前方有千級石梯,盤山而上直抵天羊宮,有一夫當關萬夫莫敵之險!而皇上的車駕抵達千級階前,必須停下徒步,最利叛賊行動!”


    “萬一事敗,逃走時更可利用千級階和峽道的天險,整個形勢利寡不利眾,實是行刺的最佳地點!”


    “趙卿眼光獨到,思慮無遺,不枉朕委你重任!”


    “為免驚嚇叛逆,在盤山古道上切勿有任何人手布置!隻要將他們引入重圍,便來個甕中捉鱉,讓朕舒展一下筋骨!”


    “臣尚有一事不明!接合矛可藏於囚車之內,重達五百斤的大鐵錐又如何收藏?”


    趙高深明待君之道,故怎也要讓秦皇炫耀一番。


    “鐵錐可以近擊,亦可遠攻!到時持錐的逆賊隻要藏在近處,待朕現身便可發錐攻擊,亂朕陣腳!而任賊則可趁亂發難,區區之計,可笑之極!哈哈哈!”


    “臣有一計,不知是否可行?”


    “好,趙卿果然有腦!”


    趙高到底有何奇謀妙計,今秦皇也頻唿讚好呢?


    “是了,那項梁與項羽兩名叛賊,情況如何?”


    “臣已派人到舊楚盡殲項一族,卻給兩人殺出重圍,落荒逃去!”


    “這是誰負責的,辦事不力,給朕將他斬了!”


    “皇上息想,據勾魂的情報,項梁逃往會稽,項羽則潛往鹹陽!皇上求得不死藥後,調劑一下宮廷生活,不是勝過一刀把他殺掉嗎?”


    “卿真體會聯的心意,就準卿所言!”


    “哼,怎可以斬我的親信?”


    “往天羊宮之車隊,安排如何?”


    “已準備得七七八八,再擇好吉時,即可起行!”


    “好!”


    趙高已一把一切安排妥當。


    這邊廂,劉邦望著寶盒道:“福線深厚,金鬆不倒,青樓玉聯!”對躺在床上的任橫行道:“喂,任小子,給我斟茶。”


    任橫行彈了起來道:“你算老幾,竟敢點我斟茶!”


    劉邦說:“廢話少說,老子要服仙丹,快倒下熱水來!”


    任橫行拿著一顆丹聞道:“嘩,這麽臭的東西,是否狗屎做的!”


    劉邦忙道:“難怪徐福那家夥不敢用!”


    “幫你倒水快些食,別再煩我!”


    “我話曬救過徐福,大家又無仇無怨,照理他不會害我?唏,男人做大事,應該果斷爽快!”說完已吃了丹藥,忙祈福道:“徐福你別害我,否則我做鬼也纏著你到海外仙山去,將仙境福地變成鬼城!”


    “是不是腹痛如絞,隨時倒地身亡?”任橫行問。


    “喂,別嚇我嘛!”劉邦也有點怕。


    “你覺得怎樣?”


    “感覺好奇怪!”


    “那是否全身真氣亂竄,助你打通奇經八脈,將你這低能小子變成超人?”


    “不……不……”接著聽“砰……砰”連發幾個大屁,隻把任橫行熏得受不了……


    “果然是奇丹妙藥,放屁也不同凡響!厲害……”劉邦喜道。


    這邊田霸已造好了兵器,隻聽他說:“有了這把無堅不摧的——天錐!我田霸一家三口的血海深仇,便可以秦狗的血來償還!”


    砸碎鑄模,現出五百斤的玄鐵巨錐,這把完美無瑕、沉重鋒銳的巨大神兵,是田霸窮盡心血完成的滿意之作,緊握於手,刺秦壯心湧心頭。


    “田兄,馬車已備,待劉邦取矛後,我們便離開!”張良道。


    “喔!”


    “甚麽味?好臭……”張良捂著鼻子道。


    隻見任橫行捂著鼻子與劉邦一起進來,問道:“嗯,我們的矛造好嗎?”


    “已如任兄指示,大功告成!”張良道,轉而見劉邦放屁不止忙問:“劉兄你……”


    “不好意思,腸胃不適而已……”劉邦邊說邊放屁。


    “手工果然非凡,看其外表懾人萬丈,相信殺傷力也不會教人失望!”任橫行抓起兵刃一看讚道。


    “用完送我就好咯……”劉邦暗想。


    一切已搞完,四人準備分頭行動。


    “兩位,不必相送了!”張良道。


    “多得劉兄、任兄義蓋雲天,我們才能鑄得所需!”


    “客氣!”


    “能認識兩位,是張良的榮幸!”


    “他日有幸再聚,仍是肝膽相照的好兄弟!”


    “祝你們得償所願!”


    “希望你們也事事如意!”


    “還有……張兄,這是小弟的聯絡地址!”劉邦遞過一個飾物,上麵赫然刻著“風雲雙絕”的地址。


    “待你用完那神兵後,可否送給小弟?”


    “沒問題!”


    “記住成功靠積極進取,不斷嚐試,永不言敗!”張良挾著劉邦問道。


    “對,我們要為理想而奮鬥,開拓自己的領域!”劉邦說道。


    “田兄,信心就是事成的開始!”


    “對,這些日子以來,多謝任兄不斷鼓勵及提點,小弟銘記於心!”


    一番話別,四人瀟灑地各走各路,實踐大業。


    “再見,做完後記得把錐給我呀!”劉邦還念念不忘。


    “這大鼻怎麽貪錢?……”任橫行想。


    在屋內,任橫行拿著長矛道:“一切準備就緒!”


    “攪掂,你!”


    “嘩,成排鐵鼎,你想怎樣試矛?”


    “嘩,真重,這樣好的手工,我看叫價可以很高!”劉邦道。


    鑄鐵場內,並列著十個重逾百斤的精鐵巨鼎,每個均要四人方可環抱。


    “我要了解它的威力!是好是壞,一試便知!”


    神矛去勢急勁,銳不可擋,連爆十鼎仍衝勢未減,銳猛矛頭配以任橫行的豪強臂力,更顯如虎添翼。


    “好,爆得好!”


    “這並不是好矛!破鼎易,貫鼎難,若能連穿十鼎而不爆破,才稱得上厲害!若是這種程度的破壞力,我以前的配矛也做得到!”


    這邊廂,田霸向著峭壁密林,亦正在嚐試鐵錐的威力。


    田霸如龍卷疾轉,錐勢橫掃千鈞,把樹林破毀翻折,葉飛上揚。


    翻旋半空,雷霆一擊狂撼石壁,欲來個最完滿的收招。


    “不可能……這一擊力度配合鐵錐,理應把小山轟個坍碎,怎會這樣?”


    “然而,這威力也足以刺秦!玄鐵不會是假的吧?”


    “田某打鐵為生三十載,金屬被我一摸,便知其含量成份,這玄鐵確確實實,絕非假冒!”


    “秦狗所乘的馬車,稱為金根車!車轅、輪轉等均為精鋼所鑄,車牆厚八寸!全車重六千斤,由四匹駿馬挽駕,趕車的馬夫是秦狗親自挑選的宮廷高手!”


    “贏政每次出巡,車隊陣容龐大,共有三十六乘,要找出目標也萬難!所以我們隻得一次機會……”


    “玄鐵是真的,莫非在鑄造過程中出了差錯?”


    “田兄,別氣餒,我們一定有辦法的!”


    “明日秦狗便要上天羊官,時間無多,除非天降神將……”


    “天!為何仍要眷顧狗皇帝贏政!?難道天下百姓想脫離暴政的機會也不可以……”田霸大吼。


    人算不如天算,玄鐵鑄成的錐與矛,原來達不到預期中的驚天威力,刺秦計劃是否就在此告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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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臥虎居 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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