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聖士奉令緝拿張良,誤會之下要擒殺劉邦任橫行二人……兩位曆史上顯赫有名的大人物——劉邦與張良,竟然是在這個奇怪的情況下相遇。“哈哈,原來給男人抱也這麽舒服……”劉邦戲笑道。


    “如此環境,這家夥居然還能說笑……”張良麵對劉邦,為之啼笑皆非。


    “喂,你是何人?”張良將懷裏的劉邦甩在地上。


    “喂喂聲,你算老幾?”


    “哎喲,我的屁股……”劉邦從地上爬起來,摸著被摔痛的屁股,一轉身看見滿地的黃金,眼中發光,撲上前去。


    “我的媽呀,成世人未見過這麽多金!”突然,隻感到一股強勁的拳力迎麵襲來,躲避不及劉邦被重重地摔在地上。張劉兩人打在一起。


    突然一人破牆而入,大叫:“我是大賊,小賊在那裏?”來人正是任橫行,張良手持寶劍準備應戰。


    “嘿!又不是搶,難道都有罪?”


    劉邦正抓欲起,忽地又縮下去。原來門外衝入一行人,前麵領頭的兩人大叫:“操你娘的逆賊,快滾來送死!”


    “這兩人有大內衛士跟隨,來頭不少!”張良暗想。


    “呀呀,張良!”兩人一進門就爭論起來。


    “哈哈,我贏了!”


    “什麽?你怎樣贏?”


    “他剛才弄大屁股易容改裝,穿上別的衣服,現在露出原形,還不是你輸嗎?”


    任橫行一聽兩人所說歎道:“鷹爪要找的張良竟在這兒,真是無巧不成書!”


    “呀!他就是張良!英挺俊拔,氣度軒昂,一看就知是非凡之人……”劉邦也是一驚。


    “他媽的累我輸錢!!”兩人一人持靈蛇矛,一人雙手持盾刀向張良撲來。


    張良抖手一旋,寶劍生出一股牽扯力,沉重的盾刀,被牽引得劈向靈蛇矛。


    “攪什麽鬼?招唿到老子身上來!”持靈蛇矛的來者一驚。


    “他娘的!”


    看到張良出手,任橫行暗喝:“好劍法!”


    “一出手就弄得兩聖士鬼打鬼,張良確是一等一的人才!”在一邊的劉邦也從心底發出感歎。


    來者不敢輕敵,把刀盾舞得水泄不通,盡擋張良寶劍。


    “奪命盾雖是八聖士中武功最低的,但實力雄橫,非五十招外不能取勝……”張良暗自思量。


    “你這大笨牛是張良的狐朋狗黨,殺無赦!”靈蛇矛看見站在一旁的田霸,一矛刺來。


    “嘿!竟然犯我!”田霸大怒。


    田霸的錘法強猛快勁,隻把靈蛇矛砸得雙臂麻震。


    “哈,鬥得真熱鬧。”劉邦見打得熱鬧也一躍而起。


    “劉邦!閑事莫理,我們走吧!”任橫行攔住劉邦。


    “不!無辜連累了他們,好歹也想個辦法助他們解圍!這個大火爐,正合攏混亂!”劉邦指著一大火爐道。


    “這大鼻仔有道義兼有腦!”任橫行暗自佩服。


    “大夥兒衝殺進去!”大內衛士見狀進陣來。


    “殺他娘一個片甲不留!”暴喝聲中,任橫行捧起大火爐,衝來眾人為之一愕!


    火爐猛砸落地,登時爆碎,爐熱的煤炭火焰四射!


    矛、盾衛士摔不及防,大為狼狽!


    “可惡的瘟神!”


    任橫行掌勁疾吐,把火勢暴發擴大,果然把鷹犬們逼出鐵鋪外。


    “嘩,黃澄澄的金子,引死人呀!”劉邦撲向那堆金子。


    “哼,想順手牽羊?做夢!”張良卷起那堆金子。


    “哈!漏下一錠金,好過沒有!”劉邦揀起摔在地上的金子笑道。


    “手足們,再殺進去!!”矛盾大叫。


    整座鐵鋪猛然巨爆,波及兩旁店鋪,火勢更是洶湧,濃煙滾滾!


    “呀,好驚人的內家氣勁暴震!”


    “他們想逃!”盾在叫。


    “故計重施,逆賊難逃!”矛一個早地拔蔥,躍上屋頂。


    但屋頂甚矮,加上濃煙滾湧,無法看到張良等人蹤影。


    “媽的,又要多花功夫了!”


    鐵縣衙門內,矛盾持“禦前聖士”令牌召見縣令。


    “聖士大駕光臨,下官有失遠迎,敬請恕罪……”縣令忙跪地迎接。


    縣令有如老鼠見貓,有得震,無得訓。


    “這衙門有多少兵馬可供差遣?”


    “本衙有五十衙差,再借調附近縣城兵馬,可達五百!”


    “噢!立刻去借調,搜查方圓百裏,定要找到兩大飲犯——張良、任橫行!”


    “遵命,兩位大人請到內堂歇息一下!”


    矛盾兩人坐立縣令特地備下的飯桌前。


    “捉到的魚兒竟溜了,真倒黴!”


    “非也非也,意外找到任橫行,是行運發大財呀!”


    “對,這好消息快通知趙總管!”


    “你腦袋生在屁股上麽?若給總管知道,還不預先大大苛扣黃金?”


    “對對對,你真有腦!”


    “先此聲明,我六你四,這是我門牙的代價!”


    “公道公道!”


    “反正都要輸給我,哈哈哈……”


    距離鐵縣百二裏外的寶鍾城,劉邦任橫行兩人來到寶鍾客棧。


    “嘻嘻嘻,老任,快來坐下!”


    “坐下來幹啥,我要站著才能練功!”


    “你阿媽生得你這麽高大,不坐下來怎給你化妝?”


    “你生得矮嘛!”


    “你這堆亂草煞是抬眼,非染黑不可!”劉邦指著任橫行的頭發道:“跟著替你麵門化妝,包沒人能認得出你!”


    “你攪了大半夜,再化不好,我宰了你!”


    “哎呀你個老祖,我站了大半夜,不辛苦的麽?”


    任橫行坐不住了。


    “最後一招,用油彩遮掩掉疤痕!”


    “大功告成,若有人認出你,我劉邦就改名邦劉!”


    “雖然易容改裝了,但仍有兩個難題,第一兩聖士已發現我們行蹤!”


    “這簡單,我用腦,你用力,通通殺了滅口!第二個難題呢?”


    “我的矛!”


    “這更容易了!我去黑市兵器市場弄技順手的靚矛給你!”


    “我原本的矛是以玄鐵打製而成,什麽地方都買不到!”


    “大佬呀!士急馬行田,將就點好嗎?”


    “不成!沒有玄鐵製成的神兵利器,絕破不了贏政的渾天寶覽氣功!而我隻有一擊的機會,沒第二次!”


    “你在耍我嗎?早知就不來和你胡混,現在臨急臨忙,到哪裏找聞所未聞的玄鐵呢?”


    “越國的幹將莫邪寶劍之所以能名傳千古,正因滲入玄鐵,你隻是孤陋寡聞吧!”任橫行道。


    “念在大家共過生死患難,我就捱點義氣,請你一起去妓院快活快活,然後各自逃命,算係兄弟!”


    突然窗外傳來“當……當”的聲音。


    “這是什麽?”任橫行道。


    “你是否因殺不了贏政而發了瘋,連報更的鍾聲都要問是什麽?初更哩!大爺!去不去整幾件‘正菜’盤床大戰?”


    “這是玄鐵!隻有玄鐵的聲音才能如此空靈通透,餘音比其他鍾音長達五倍!”任橫行驚喜道。


    “此城名寶鍾,寶鍾寶就是玄鐵,阿媽得啦!發達啦!!”


    兩人偷偷來到城牆下。


    “有四名守卒!”


    “嘩!這鍾怕不有千斤之重,還吊得那麽高,怎麽偷?”


    “老實說,你抬得動嗎?”劉邦懷疑道。


    “千斤而已,當然抬得動!”


    “抬得起還要走得快、搬得遠,否則全城守兵來追進,我可沒時間理你!”


    “你是軍師,當然由你想辦法!”


    “恐怕要弄輛鐵車才成,還要兩匹馬才拉得動,這樣的軍兵裝備那裏去找?……”


    突然,城樓上響起碰擊慘叫聲。


    “嚇,竟然另有人去偷鍾?”


    “他媽的,敢同老子爭?”任橫行一躍而起。


    “所以說你有勇無謀,少爺我則智勇兼備,人家準備充足,我們便可坐享其成,明白吧?”劉邦一把抓住任橫行。


    “對!你這猴腦鬼主意轉得真快!”


    “不用講了,我們快攀過城外,搶之哉!”


    鍾亭裏,兩名守卒爆頭慘死!尚餘一名守卒,張良急射出劍鞘。這卒登時暈倒。


    “何必濫殺無辜?”


    “張良,行事不該有婦人之仁,鑼聲將會驚動全城守兵!”


    “哼,這些官兵,平時橫行霸道,欺壓平民,殺不足惜!”田霸道。


    “算了,快點搬鍾吧!”


    城外數丈,滄海君已準備了雙馬鐵車。


    田霸果然神力驚人,千斤寶鍾,應聲抬起。


    張良寶劍,削鐵如泥,將吊寶鍾的鐵鏈斬斷,兩人夾手夾腳,抱鍾躍下。


    三扒兩下,已把寶鍾安裝上鐵車。


    車輛登時陷地,可見寶鍾何等沉重。


    張良鋪上大布,田霸加上橫櫃,一切妥當。


    張良、田震還未及上車,馬車已疾馳出去。


    “喂,我們還未上車呀!”田震大叫。


    “不對勁!”張良歎道。


    “是呀,那叱喝聲不像滄海君!”


    當然不像,因為駕車的已換了——劉邦!


    “哈哈哈,易過借火呀!”


    任橫行手提滄海君過來道:“這位仁兄的腦袋,肯定受不起老子一提,保證稀巴爛!”


    “老兄,若是求財,我有的是金子!”張良拱手道。


    “此人有股凜然正氣……但要爭鍾,唯有敵對!”任橫行暗想。


    “這大個子神態充滿兇狠暴戾……但卻沒有邪氣,奇怪!”張良心中奇怪。


    “寶鍾我有重大用途,萬金不換!”任橫行一揮手道。


    “老兄,我看你是個磊落漢子,請放我朋友,彼此一較高低,勝者得鍾!”


    任橫行此生從未試過以人質要協,不禁汗顏!


    “你的說話很對胃口,拿去吧!”任橫行說完將滄海丟向田霸。


    “田兄,拜托去追那寶鍾!”田震接住滄海君,張良道。


    “曉得!”


    “老兄,為免守兵來騷擾,我們擇地而戰!”說完,張良已先奔出數裏。


    “可惜是敵人,否則這年青人可交個朋友!”


    任橫行最是好鬥,渾身細胞登時沸勝起來!


    “循著軌跡,一定追到他!”任橫行使出上乘輕功。


    城外十裏亂葬崗苛政之下,枉殺處死的平民無數,死骨堆積如山。


    “我是任橫行,趙國大將李牧義子,橫練金剛身,刀槍不入!”


    “我是張良,韓國宰相之子,飛雪門傳人,內功陰柔強韌!手上冰淵寶劍,吹毛斷發,削鐵如泥!”


    兩人均具高手風範,互道身份和武功專長。原來雙方都是滅亡了的六國將相後人,惺惺相惜之心油然而生,但形勢格禁,非戰不可!


    “尊師飛雪真人,名動江湖,威震南北,‘飛雪劍法’輕若飄雪,快似飛電,久仰久仰,今日能見識絕世神劍,何其幸甚!”


    “李牧大將軍,威名震七國,橫練金剛身,若奔雷之勁,若金剛之猛,無堅不摧,在下能與奇功一戰,無憾矣!”


    好武之人,遇上罕有高手,那種感覺有如久渴逢甘露,說不出的興奮雀躍!


    “哈哈哈,這玄鐵寶鍾重逾千斤,二百斤鑄矛,剩下八百斤可鑄百柄幹將、莫邪寶劍,每柄廉售五十兩金,嘩!五千兩呀!”


    “五千兩黃金,富甲一個縣城!不過,財不可露眼,還是低調些好!”


    劉邦心花怒放,衡量如何處理這筆茂財之際,馬車突然煞停!


    “莫非車輪給絆住了!”


    “臭小子,你想怎樣死去!?”


    “媽呀,老任真無能,怎會讓這蠻牛追來?”


    任橫行與張良,興奮莫名地享受這場對決!


    “想破金剛身必須重擊罩門,方致有效,罩門極隱蔽,但憑我的寶劍,仍可傷他!”


    “必須數招內決勝負,久鬥我必定吃虧!”


    劍鋒如暴雨般從下倒射而上,刺中任橫行下半身各處穴道。


    “所刺的全不是罩門,而且反震力好厲害!”


    “啊,中劍處冰寒刺骨,飛雪神劍果然是名不虛傳!”


    任橫行出拳怒轟,竟將劍氣全數擊潰。


    “來拳剛猛無匹,要用柔韌掌力卸退……”


    張良的陰柔掌勁避重就輕,借勢疾退,再點地飛旋上半空,展開第二波攻勢。


    “今次刺他上半身要穴,看找不找到罩門!”


    劍勁拿捏備繩,分毫不差地刺中任橫行眼、耳、喉、鼻、眉心等各要穴,主力一擊,則是頭頂的百匯穴。


    “呀,濺血,百匯穴就是罩門!?既中了罩門,瘟神該完蛋了……”


    任橫行頭頂的舊傷未好,又加新傷,痛哼中揮拳爪震開冰淵劍。


    張良估計錯誤了,眼前突然豪光暴射,強猛氣勁狂湧而至。


    高手對決,半絲鬆懈就會改寫戰局。


    任橫行這一拳耗勁不少,沉馬落地,反觀張良瀟灑飄逸。


    “勝負已分!”


    “好小子,吃我這雷霆一拳,竟能若無其事!”


    “任兄勝了,小弟佩服佩服!寶鍾當歸閣下所有!後會有期!”


    高手過招,強弱立判,張良身受重傷,知無勝機,飄然而去。


    “若非為了刺秦大業,區區寶鍾,亦不在老夫眼內,絕對願意和張良交個朋友!”任橫行心想。


    “糟糕!這力舉千斤的大蠻牛,如何招唿得了……”劉邦大驚。


    木碎插入屁股,痛得馬兒狂嘶。


    劇痛下兩馬發力前衝,鐵車把田霸撞個正著。


    雙馬發狂奔跑,弄得田霸狼狽不堪。


    “老任真沒用,竟擋不住這隻蠻牛!眼白白被他搶去我的發達機會,這口氣如何咽得下?自古成功在當試,發達機會更絕不可放棄!”


    “瘟神我也能擺平,何惟這大蠻牛?追!”劉邦心想。


    田霸在顛簸中,總算勉力爬落駕座。


    不經不覺間,田霸發覺身在陝窄的山路上,雙馬胡亂撞壁,眼看要衝落懸崖。幸馬兒有靈性,遇危急轉。


    急轉令車身墜往一邊,登時壓斷車軸。


    離心力令鐵車失控,翻側向懸崖,田霸駭然逃命。


    連車帶鍾,直飛墮下崖,此時劉邦亦急趕而至。


    “好極,我奪迴寶鍾的機會又高了!”劉邦心想。


    “寶鍾事關重大,非撿迴不可。”田霸見寶鍾墮下山崖大叫。


    寶鍾狂撼山壁彈開,仍完整無缺,可見玄鐵之堅硬穩固。


    寶鍾力壓千鈞,把樹枝撞得拗折粉全,最後架在一棵千年老樹上,方止住去勢。


    “他媽的掛在樹上,又要老子多花氣力!”田霸氣極,“寶鍾是玄鐵所製,理論上是摔不爛的,可以把他震下來!”


    田霸天生神力,一旦催鼓起來,非同小可!


    “哇!這蠻牛的拳勁,活像打雷般……”


    連打三拳,寶鍾已開始搖晃。


    “蠻牛神力驚人,幾拳就可將人打成屎餅,死無全屍……打是打不過,腦袋啊腦袋,快給我想個辦法,搶迴寶鍾。”


    田霸連轟十多拳,可憐這千年大樹,被轟得爆爛了不少。


    “成了!”


    果然,寶鍾失去支撐,直壓下來。


    “這是千載一時的機會,要看我的運氣如何了!”劉邦心想。


    劉邦疾竄掩近,雙掌疾轟田霸背部。


    田霸猝不及防,被推仆而前,未及穩住身形,巨鍾已迎頭罩下。


    雄宏震鳴,令困在鍾內的田霸耳膜鼓裂,劇痛攻腦。


    劉邦取石敲鍾,大大加料。


    田霸如遭五雷轟頂,頭昏腦漲,耳朵濺血……劉邦未敢輕心,拚命接連五敲,震得自己也耳膜劇痛,隻感到雙耳刹痛鳴響,腦袋一片空白。


    “連我在外麵也吃不消,這大蠻牛在鍾內沒可能熬得住!”


    “應該已把他震暈,但為安全起見,應否再敲多幾下呢?”


    “不過再敲下去,肯定會震破耳膜,他與張良是同一夥,斷估也不是壞人,不應該把他害成聾子……”


    幸得劉邦一念之仁,否則田霸肯定會就此失聰。


    不久,任橫行已沿著軌跡追至崖邊,見一人躺在那裏心想:“啊,這家夥正是張良同夥!”


    “我隻顧與張良高手對決,劉邦又怎鬥得過那大個子呢。不妙,憑這些軌跡與碎木推斷……莫非他們一並落山崖?劉邦若有任何閃失,我便難辭其咎……寶鍾就在這兒,但為何四周沒人?”


    “劉邦……劉邦……”任橫行大叫。


    “喂!我在這裏!!”劉邦一下竄了出來。


    “衰仔,知不知人嚇人會嚇死人啊?”任橫行嚇了一跳責罵道。


    “你這瘟神橫行天下,又怎會嚇得死你!”


    “你讓那大蠻牛追上來,可知我險些被打成屎餅!?”劉邦笑道。


    “呸!你以為張良又很容易對付嗎?我頭顱也險些被他刺穿了!”任橫行指著頭吼道。


    “哈哈……這便是有勇無謀與智勇雙全的分別了!你看我,無穿無爛!”劉邦說。


    任橫行氣炸了肺,卻又不得不佩服劉邦的本事。


    “啊喲……他的舊患已一傷再傷,還是別過份刺激他!”見自己有點過份,劉邦說道:


    “任老兄,其實我隻占四成智勇,六成是靠運氣呢!”


    “大蠻牛已被我弄暈在鍾內,要擁有這寶貝大鍾則非靠你老兄不行啦!”


    “好耶,證明你比那大蠻牛更好力。”


    “唿唿……你精人出口我笨人出手,有什麽好讚?”


    任橫行邊說邊把寶鍾扛起,隻見田霸倒在地上。


    在山野五十裏外,一所獵戶遺棄的破屋,任橫行使勁敲了一下寶種。


    “你又在攪什麽花樣?”劉邦不解。


    “一般玄鐵都是黑灰色,隻有絕頂玄鐵才是金黃色!”


    “仔細傾聽,這寶鍾真是絕頂玄鐵所製!”


    “我們能得此寶鍾,證明狗皇帝氣數已盡,妙極!”任橫行高興不已。


    “何止妙極,真情發大達呀!”劉邦更是大喜。


    “喂,大鼻,你老老實實,又在打什麽鬼主意?”任橫行問道。


    “等我教精你,把這千斤寶鐵的二百斤鑄矛,剩下八百斤可鑄百柄幹將、莫邪,每桶廉售五十兩金也可賺五千兩金,到時鍾唔發過豬頭!”劉邦喜滋滋地說道。


    “呸,你這家夥真是市儈得要命,滿腦子都是黃金銀子的!”任橫行罵道。


    “傻哦,財可通神,難道不做富翁而去做乞兒麽?”劉邦反說。


    “?匣吧偎擔現在無爐無火,怎麽動手?還要第一流的打鐵匠才行,否則稍有出錯,玄鐵將成廢鐵!”任橫行一臉正經?br>


    “這事包在我身上,你出硬我出軟,威迫利誘,哪個打鐵匠不乖乖為我們辦事!”


    “看在這個投資的迴報率非常不俗份上,我明早就去打聽誰是最出色的鐵匠!”劉邦拍了拍胸口說,轉而關切地問:“你的頭還痛不痛,要不要再敷點藥?”


    “不用,早就痛完了!”任橫行沒好氣地說。


    田霸的家距離鐵縣大約七十裏。


    “勞煩嫂子了!”張良對田嫂說道。


    “張先生不用客氣!都是些粗茶清粥,請兩位別介意!”


    “呀,這粥煮得真香!”張良說著正要吃,忽然咳了一聲,一口鮮血吐在碗裏。


    “啊呀,張兄看來你的內傷不輕呀……”滄海君說道。


    “那瘟神的拳勁的確厲害,不過調養兩天便可痊愈!”張良說道。


    “張先生,我們有一棵老山人參,正好燉給你補氣療傷!”田嫂說。


    “謝謝嫂子好意!”


    “真可惡!我連對方是誰也不知,就被打暈了,看來該是那瘟神!”滄海君氣極。


    “其實這任橫行雖然暴戾兇狠,但卻不失是一條漢子,今次是輸得心服口服!”


    “其實我最激氣,竟給一個小子用計弄暈,耳朵到現在仍然在痛!”田霸最是氣憤。滄海君提醒道:“瘟神叫這小子做劉邦,此人智計甚高,不可小覷!”


    這時從門外跑來兩個小孩,這是一對美麗活潑的仔生姊妹,歡唿聲中跳出來。


    “嗬嗬,我的心肝寶貝,你們睡醒了?”田霸關愛地說:“阿伶阿俐,快稱唿叔叔和伯伯!”


    “伯伯你好!”


    “叔叔你好!”


    “兩位小妹妹真乖!”


    “這對仔生姊妹真可愛……但田霸跟隨我們去刺秦,她倆就會失去爹爹……”張良與滄海君的眼神,不禁透出深深歉意。


    “娘子,帶兩個寶貝到偏廳吃早點吧!”


    “娘親,我要吃羅萄糕!”


    “你真饞嘴!”


    “我也要吃菜肉包!”


    張良三人進食早點,一直默然無語。


    “兩位兄台,刺秦大業造福蒼生,田某不會為家人而放棄的!”田霸似看透二人心意。


    “田兄深明大義,甚是感激,請受愚兄一拜。”二人齊齊跪拜。


    “哎……折煞小弟啊!”田霸一時手忙腳亂忙說。


    “秦人遲早會查到我頭上,現在寶鍾已給那兩個天殺的家夥搶走,刺秦大業要另想辦法,我們還是遠走他鄉,再圖後計!”


    “對,此地不可久留,待我出去為你們安排車馬!”滄海君安排著。


    小鎮內樓房林立,仿似有走不完的長巷。


    “咦,我心頭突然泛起不祥之兆!”


    “哈哈……終於有隻老鼠溜出來了!”隻見奪命盾風揚攔在跟前。


    “嘿嘿……張良是否在田霸屋內?”背後又傳來靈蛇矛羽飛的聲音。


    “我賭他一定在屋內,二十兩黃金!”二人又開始賭了起來。


    “想把錢贏迴去麽?阿媽都知張良在屋內,誰和你賭!”


    滄海君想高聲示警,隻可惜隻能叫出一聲,已被蛇矛刺中,跟著盾光一閃……“如此了賬,便宜了他!”


    在兩大聖士夾擊之下,滄海君登時慘死。


    “快展開行動,別讓張良溜了!”


    “哈哈……我們兵卒如雲,逐步將田霸屋子圍困,他們絕逃不出這個死局!”


    數百持刀官兵及弓箭手,埋伏在田家四周的屋簷上,布下天羅地網,嚴陣靜待兩聖士發施號令,展開狩獵行動。


    “張良已是囊中之物,隻待我一聲令下,便來個瓷中捉鱉!”羽飛道。


    “且慢,我發現一個很值錢的人!”風揚好象發現了什麽。


    在田家附近的橫巷,兩人正急步而行。


    “原來是我贏了,張良和這小子根本是兩個人!哈哈哈……”風揚大笑。


    “有沒攪錯!?”氣得羽飛直罵。


    “這附近最頂刮刮的打鐵師傅就是田霸,聽說他的鑄鐵之術出神入化,方圓數百裏無出其右!”劉邦道。


    “當真?別這麽誇張好不?”任橫行道。


    矛盾正要發動攻擊,突猛地發現劉邦二人。


    奪命盾急搖動雙盾,向眾兵發動訊號,眾兵立刻伏下身。


    “喂,和那小子一起的並不像任橫行呀!”


    “你都健而,這世界有‘易容’這迴事,那家夥和任橫行一般高大,不是他是誰?”隻見二人一路有說有笑地走了過來。


    “誇張?若由你出馬,肯定更衰!”


    “閉嘴!”任橫行生氣地說。


    “沒有點幽默感怎行,該閉嘴的是你,不是我說你,你患的是少與人接觸自閉症!”任橫行心想,“大鼻仔牙尖嘴利,鬥他不過,還是忍一口氣吧!”於是默不作聲。


    “沒話說?哈哈,你還是有些優點,就是肯認衰!”劉邦調笑著說。


    兩人邊談邊走,渾不知已進入重圍。


    二人來到田宅門外,劉邦對任橫行道:“敬請站在一旁,一切由我來應付,好不?”


    “田霸師傅在家嗎?我是送錢來給你使的!”


    屋內張良與田霸正在喝茶。


    田霸仔細聽了聽,“呀,這聲音有點熟……”


    張良道:“對,是劉邦!哈哈……難得他送上門來,太好了,你快扮假聲引他進來!”


    隻聽院內傳來聲音,“門沒上鎖,請進來吧!”


    劉邦迴頭得意地對任橫行說,“看,我一說人家就請我過去,你就留在這裏,以免嚇壞人家的家人。我先去摸摸情況!”


    劉邦來到院內,見院內十分整潔,心想:“咦,院子布置得不錯,看來田霸是個能賺錢的家夥!”


    小屋內傳來主人的聲音,“貴客光臨,推門請進!”


    “田師傅,你行運啦,快有金子落袋了!”


    突然劉邦覺得有些不對,“呀,一股森然寒氣疾湧過來!”


    “別動!”一把長劍已搭在劉邦脖子上。


    “嘻哈,小子,人生何處不相逢?可憐你的骨頭快要被打碎!”田霸狠狠地說。


    “冤家路窄,你來吧……哈……哈……哈……”


    “他媽的,有什麽好笑!?”


    “我笑你若敢沾一條汗毛,寶鍾就立刻沒有了!”


    “老子將你嚴刑拷問,看你如何熬得了?”


    “哈哈……不用勞煩你老兄,我自斷經脈,幹脆死了吧!”


    田霸氣得臉色大變,伸出鐵鉗一般的雙手抓向劉邦。


    “田兄,且慢!”張良見狀及時出聲製止。


    “對,私人恩怨事小,寶鍾事大啊!”劉邦見張良出麵製止又得意起來。


    張良說:“劉邦,隻要交出寶鍾,我保你分毫無損!”心裏卻想,“此人處變不驚,腦袋轉數奇快,不簡單!”


    劉邦譏諷地說:“張良先生俠名遠播,照我估計,應該未試過以劍要協他人!”


    “說得好,反正你是逃不了!”張良說罷收起擱在劉邦脖子上的長劍。


    “其實大家都為了私人利益,該好好商量嘛!”


    劉邦三言兩語,已轉危為安,確有他的一套。


    “擒殺反賊!”


    突然間響起數百人的呐喊聲,如雷貫耳!


    張良道:“定是官兵!”


    田霸道:“正好殺個痛快,出口島氣!”


    屋頂驀地爆破,靈矛從天而降,氣勢懾人。


    蛇矛一震,頭顱疾射向張良。


    張良定眼一看,“滄海君……”


    張良悲痛攻心,熱淚奪眶而出。


    心神劇烈激蕩之際,冷不防蛇矛已疾刺而至,幸好田霸拳若奔雷,及時震開蛇矛。


    張良定了定神心中提醒自己:“感情累事,險些丟了性命,下次不可再犯!”


    寶劍如雪花飛射,硬生生逼退靈蛇矛。


    “他媽的丟了大好機會……”靈蛇矛依呀呀地叫著。


    “田兄,快帶大嫂和孩子走!”


    這邊劉邦被迫得東躲西藏,“哇,你這班鷹犬,真是老實不客氣!不要攪錯,我隻是路過的……”


    “操你娘的祖宗十八代,信你就奇怪了!”


    “操……呸!口賤就要付出代價!”


    娘親被辱,劉邦登時勃然大怒,猛地一掌正打中士兵要害。


    “嘩,好大反應?”


    禍從口出,一句粗口就丟了性命。


    劉邦心想:“反正動了手,去死吧!”


    “住手!有好戲看!”


    “爹爹呀!”


    “娘子……孩兒……”


    隻見奪命盾把田妻、孩子從偏廳押進來。


    “人質落在鷹犬手上,這個局如何拆?……”


    “有事慢慢講,別傷了我的家人……”


    “糟糕!如何是好?……”張良一旁心中著急。


    “桀桀桀……先給老子叩十個響頭再說!”


    隻見田霸撲通一下就跪在地上咚咚咚地磕起頭來。


    奪命盾哈哈大笑,“哈哈哈……老羽,‘一刀六斷’,要不要賭?”


    “嘿嘿嘿,為了看好戲,就賭十兩金子吧!”


    “且慢,兩位大爺,我原意出一百兩金取消這賭局!”


    奪命盾哪管劉邦的緩兵之計,盾刀橫揮。


    “娘子……”


    人間慘劇,不忍卒睹。


    “沒人性……”


    張良更是震駭得呆若木雞……“哈哈,剛好斷成六段,盛惠十大兩!”


    “喂,唔該數清楚,加埋斷手斷腳,應是八段,輸的是你!”


    劉邦義憤填膺,也不管自己功夫有限,狂怒攻上。


    “嘿,這種三腳貓功夫,純粹送死!”


    奪命盾輕敵之下,立吃重重一掌。


    “他媽的,你也要斷成八段!”


    數十名官兵,潮水般湧入屋內。


    “殺張良者,賞金一百兩,退縮者斬!”


    重賞之下,官兵圍攻張良。


    張良劍法如神,銀光過處,恍眼宰了數名官兵。


    但軍令如山,加上重賞,官兵們仍前仆後繼。


    “娘子……孩兒呀……我對不起你們!我對不起你們!!”


    可憐田霸悲愴欲絕,抱著地下的死屍哭得死去活來。


    不到五招,劉邦已是狼狽不堪。


    靈蛇矛心想:“任橫行值二千兩金,當然要先擒殺他!”於是抽身出來對奪命盾說:


    “老風,我出去纏住任橫行,你跟著來聯手!”


    “收到!”


    靈蛇矛聽到院外一陣陣慘叫聲心想:“隻要未走,這瘟神一定逃不了!”


    官兵雖人多勢眾,但麵對能力敵千軍的任橫行,無異慘烈送死。


    拳勁足可開山開石,一擊必殺,軍兵不是骨碎脹裂,便是頭爆體破。兇悍的任橫行如虎入羊群,大肆殺戮,毫不手軟。


    “哈哈……殺得真痛快!”


    冷不防被蛇矛刺中後腦。


    “呀,刺擊力好強勁……”


    迴身狂轟三拳,靈蛇矛倉促以矛身擋格。


    “碰碰!”幾下,靈蛇矛一看,“嘩,我用精鋼鑄的蛇矛,竟然已被任橫行打得彎如蚯蚓!”


    驚退之際,任橫行已飛身搶至。


    靈蛇矛如遭雷轟電殛,震飛撞牆。


    “圍攻這瘟神,賞金一百兩!”靈蛇矛大叫著想又激起士兵的鬥勢。


    眾官兵心膽俱寒,不逃才怪。


    張良身影縱橫,劍鋒穿梭於軍兵之間,仿如斬瓜切菜。


    劉邦身法極快,奪命盾久攻不下。


    “本少爺的逃命功夫,已練到爐火純青!”劉邦邊打一邊不停地遊說著。


    奪命盾氣得七竅生煙之際,背後突然湧來森冷刺骨的寒勁。


    來者正是張良,奪命盾迴身迎擊,連盾成罩,守得水泄不通。


    “噓,該早點來幫忙嘛……”


    田霸緊抱妻兒屍體,歇斯底裏狂哭。


    “這個時候,哭有什麽用!?”


    劉邦不由分說,舉膝便鋤。擊力奇猛,身形碩大的田霸也被轟得翻倒。


    “報仇!報仇……”


    “他的寶劍鋒利無匹,我的刀盾捱不了多久……”


    奪命盾心知久守必失,急狂力反攻,逼退張良。


    “禽獸,還我妻兒的命來!”隻見田霸在狂吼中站了起來!


    “嘩,癲佬……”奪命盾猖地一驚。


    田霸瘋狂一擊,竟有千斤之力,已創傷累累的刀盾登時爆碎,碎片射爆奪命盾右眼。連消帶打,第二擊更猛更很,盡注入田霸的悲憤怒意,轟得奪命盾胸腹深陷。


    奪命盾劇痛中破牆飛出,撞向爐灶。


    禍不單行,滾湯的湯水迎頭淋下……痛得魂飛魄散之際,兩記鐵拳連隨狂轟,頭顱逼壓欲爆。


    田霸理智盡失,爆發出最強力量,雙拳不受控地轟擊如雨,地撼屋搖。


    “極度悲憤,產生極度力量,鷹犬怕要變成肉醬了!”


    奪命盾硬吃連環重轟,頭骨變形爆裂,極痛慘死。


    “嘩!撕屍……”


    劉邦看得心中發毛,隻見田霸把奪命盾撕成了碎雜,若非如此,難曳他心頭的狂怒絕恨……“娘子,伶兒俐兒,報仇雪恨!報仇雪很!!”


    累及田霸家破人亡,張良歉疚心酸……暗自落淚。


    劉邦在一旁卻是眼疾手快,見一塊小金牌從碎屍中飛落出來。


    “不要講笑,手快有,手慢沒,這金牌好用得很!”


    “老風!老風!”


    “這瘟神太厲害,非聯手不可!”


    “哼,聯手?落陰間就可以!”張良冷冷地說。


    前有張良,後有瘟神,奪命盾又不見蹤影,靈蛇矛登時駭得發抖。


    -----------


    臥虎居 掃校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流氓天子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黃玉郎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黃玉郎並收藏流氓天子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