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諗Cψ身一看,一個黑衣勁裝的青年,就佇立在夜風中。


    墶巴鄄伲【湍悖俊彼疑信參半。


    墶安淮恚 蹦嗆諞氯死淅淶氐潰骸澳鬩不相信,可以試一試,立刻會有六種暗器射向你!”


    壓諗S質且徽!


    壞嗆諞氯說牧成廈揮幸凰勘砬椋隻是朝著他虎視眈眈。


    壓諗P鬧脅揮砂底蘊岣呔覺。


    六種暗器同時打出,若不夠機智、敏捷、準,是無法閃避的。


    黑牛對自已還不夠有信心,但在萬不得已下他會冒險一試。


    隻聽黑衣人低沉道:“你的武功果不然錯,打得夠利落!可是,你這一舉順得不大高明。你要打之前,應該先考慮你的馬子(女友)!”


    “啥米(什麽)?”


    黑牛心中大驚,暗忖:“奶奶的,莫非黎月嫦那騷蹄子蒙了我?聽這臭賣鳥的口氣,阿枝騷蹄子顯然落在他手裏,這樣一來,計劃豈不賣雞子兒(雞蛋)的迴家——————-完蛋啦!”


    黑衣人冷笑道:“啥款(怎麽樣)?還是馬子要緊吧?”


    黑牛鎮靜反問道:“你是誰?”


    “我是看管你馬子的人!”


    “我那馬子很騷,她有沒有勾引你?”


    “有!”


    “你們上床啦?”


    “沒有,”


    黑牛睜大眼睛,不信道:“哇操,沒有?為什麽?”


    “沒胃口!”


    黑牛一聽,不由一楞,笑道:“哇操,沒胃口,根生笑(開玩笑)!這麽騷的查某,那個男人見了不想上床………。哇操,難不成你是相公或是軟腳蝦…………。”


    黑衣人聽了,臉色頓時變色,厲聲道:“你話太多了!咱們何不交換條件?”


    “什麽條件?”


    “不得幹涉張大爺的事!如果明天張大爺的船能順利離開渡口,而你也不幹涉其中的任何買賣,你馬子就安全了!”


    “我能想信你們嗎?”


    “所以必須有個周全的協議,這就是我們找你的原因!”


    “哇操,怎麽個協定法?”


    黑衣人想了一想,方道:“這要到你馬子藏匿的地方去講,也好讓你看看她,以便死心塌地遵守諾言!若是你關心花姑娘,那就另當別論了!”


    這句話正中黑牛下懷,最低限度,可以知道花枝的藏匿處。


    黑牛主意既定,銳利的目光盯著對方說:“不過,我得先看了她再說。”


    黑衣人立刻點頭答應道:“當然!那麽咱們立刻就走!”


    於是,黑衣人在前領先朝山頂飛奔而去。


    他不怕黑牛不跟來,因為,他已留下話了,花枝在他們的手上。


    黑牛緊緊追隨其後。


    他心中非常納悶,花枝到底是在黎月嫦手中呢?還是西城之狼的手中?


    為了滿足好奇心,他隻好緊跟其後。


    不久,他們奔上了山坡,黑牛瞧見不遠處有棟木屋,心想大槪就是那裏了。


    “老兄,你是他雇來的殺手嗎?”


    “他是誰?”


    “當然是西城之狼張新發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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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閉上你的嘴巴行嗎?”


    “行!”


    誰知,有頃他又忍不住問道:“哇操,老兄,是誰要和我談條件呢?”


    “別多問!到那裏你自然會知道!”


    不一會兒,他們在一棟木屋前停下,也是方才黑牛瞧見的那棟。


    木屋非常精致,它依峭壁而建,周圍還有小湖,湖中有荷花,景色十分宜人。


    黑衣人上前敲門。


    門邊有個小窗口,立刻從裏麵,露出一對猙獰的眼睛。


    “李屠刀迴來了!”


    裏麵的人說著,同時將門打開。


    黑牛往裏麵一瞥眼,那是間雅致的正廳,院子那個開門的漢子之外,並沒有其它人在內。


    如果有人,也許在裏麵的房間。


    叫李屠刀的黑衣人,首先入內,迴頭以眼色催促黑牛進入,然後徑自走向廳的藤椅上坐下,態度依然那麽自若。


    黑牛目光一掃,明知必有詭計,但既然來了,豈可顯示懦怯!


    當下便挺起胸脯走進去,一屁股坐到李屠刀對麵一把藤椅上。


    “這裏定是談條件的地方了?”


    “不錯!”


    “那麽我的人呢?”


    黑牛指的是花枝。


    “把條件談好了之後,自然會帶她出來!”


    “誰和我談條件?”黑牛問。


    李屠刀突然起身,道:“跟我來!”


    說完徑自往內屋走去。


    黑牛隻得起身跟去。


    走沒幾步,已隱隱約約來有女嬉笑聲。


    黑牛循聲望去,隻見薄紗的屏風後,有個矮胖子躺下,胖少女分腿坐在他的膝上。


    乍看之下,宛如兩個肉團。


    胖少女的身子一伏,以那兩團大乳,在他的下身緩緩的磨著。


    她雙肘撐身,兩手將雙乳朝內一擠,挾著那管“短棒”來迴廝磨著。


    “老爺,舒服不舒服?”


    “嘿嘿,又酥又麻,阿玉,妳真的有一手!”


    “老爺,你舒服我也爽快!對了,你千萬沉住氣,可別高血壓哦!”


    “放心啦!我會控製的。”


    “那我要開始了!”


    隻見她雙肘朝塌上一點,“滋”的一聲,那兩團大乳,朝他的腹部滑了上去,一直衝到他的下顎,才及時剎住停了下來。


    矮胖子兩眼一眨,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哆嗦,開心道:“嗬嗬,我操妳的雞巴,妳想爽死我啊!”


    “老爺,很奇妙吧!”


    “這叫什麽?”


    “這呀!是我剛發明的‘福壽馬殺雞’。”


    黑牛一聽,不禁有點心動。


    隻見她的雙肘再度一點,身子又滑了下來。


    一直到碰著那根短棒,這才停了下來。


    她來迴滑行十餘趟之後,站起身子,嗲聲道:“老爺,前麵搞定了,翻個身吧!”


    :“我操,阿玉,妳沒有感覺呀?”


    “嘻嘻,怎麽可能呢?老爺,你瞧人家的洞洞,已經流口水啦!”


    矮胖子探指朝她的洞內一摸,隻覺濕濕黏黏的,不由笑道:“我操妳個雞巴,阿玉,妳其是有夠騷啊!哈哈,我喜歡。”


    “老爺,想操也得洗完操!”


    說完,阿玉拿起香胰子,又在自已的身上塗抹著,一遍又一遍。


    矮胖子剛趴妥身子,隻覺得背部被她的那兩團大奶,來迴磨得心癢癢的。


    還好,阿玉滑行十餘趟之後,自已也覺得酥酸難耐,立即爬起身子,搯起水來衝身體。


    “嘩啦啦!”


    “老爺,起來衝身子吧!”


    “我操妳個雞巴,我起不來啦!”


    “咦?老爺,你怎麽啦?”


    “我的寶貝漏電了!”


    阿玉好奇的趴身一看,隻見那根短棒,仍然硬梆梆的被壓在身下。


    “老爺,你騙人,你黑白講(亂說)!”


    矮胖子摳了她穴一下,合腿一抬,翻身騎上馬,抬起短棒“滋”的一聲,一杆直頂到了底。


    “老爺,還沒洗幹淨呢!”


    “我操妳個雞巴,再等,老爺真會高血壓!”


    言訖,挺動短棒,神勇的展開攻勢!


    阿玉隻覺他的那根短棒,似乎比上迴更粗、更長、而且還更硬,他每類一下,自已的穴心立即酸了一下!


    “哎喲……好,好硬!”


    聞言,矮胖子信心大增,欲火即被她撩起,發動最猛烈的攻勢!


    他連連操了百來下之後,隻覺欲火稍降,這時聽見外麵說:“大哥………”


    (此處缺二頁)


    “你盡管放心,我個子雖然矮,但做事向來講禮數,先禮後兵,凡事都有商量的餘地,這就是請你來的原因,你懂我的意思吧!”


    黑牛並不把威脅放在心上,他以視死如歸的精神,壓抑著緊張的情緒。


    但是,還未確定花枝去處之所,仍不敢輕舉妄動。


    “那麽,叫我來有什麽事商量呢?”


    “幹咱們這行的,不外為了銀子!小老弟當差,目的也是混一口飯吃!”張新發笑道:“既然大夥都是為糊口飯,事情豈不好辦?”


    “哇操,你這什麽鳥意思?”


    張新發眼色一使,立即有個手下捧出一盤亮晶晶的元寶,擺到黑牛麵前。


    元寶五十兩一個,足足有十個元寶,那就是五百兩囉!


    張新發含笑道:“這是小意思,請小老弟喝杯花酒的!”


    黑牛斜眼一瞄,五百兩銀子以一個捕頭來說,的確不是個小數目。


    然而,再多的銀子也提不起他的興趣。


    “哇操,你想賄賂?”


    “不是賄賂!這是談交易!”張新發道:“隻要你點頭,這件交易便算成立!”


    黑牛心中暗罵:“奶奶的,門縫裏看人,把老子看得太遜了吧!哼!憑你們這些人,還有什麽交易可言?別說這些銀子帶不走,恐怕還得賠上一條命!”


    他胸有成竹,笑道:“條件呢?你要我答應什麽事呢?”


    張新發以為他見錢心動,笑道:“很簡單,隻要你睜隻眼閉隻眼,不幹涉咱們船上的貨物便行!”


    “可果我答應,花姑娘該可以和我一起走吧?”


    “這個…………。”


    張新發支唔以對,不由斜眼向旁邊的李屠刀使了個眼色。


    李屠刀會意,忙插嘴道:“花姑娘並不在此地,你若把條件答應下來,自然有人釋放她!”


    黑牛已經恍然大悟。


    原來,他們不過利用花枝為餌,把他引誘到這裏罷了。


    他故作沉思,暗暗計算每人位置,萬一動起手來應該采取什麽行動?


    張新發見他沉思,心中不由暗喜。


    沉思就是老慮。


    有老慮,就會有希望。


    所以他不急,他可以等。


    等,對他來說不是件很難的事。


    三十年前,他天天等著快快長高,雖然沒有等到,但他已不在乎。


    因為矮,也有矮的好處。


    一旦和敵人交手,往往被敵人低估。


    敵人低估了他,他勝利的機會就越大。


    二十年前,他也天天等,希望有女孩子愛上他,這件事他也沒等到。


    因為他太矮了。


    而且又不是武大郎,所以沒有一個女孩子愛上他。


    以前他很懊惱,很氣憤,也很在乎。


    但是現在他已不在乎了。


    因為他有了錢。


    人隻要有很多錢,就不怕沒有女人。


    那些女人就像蒼蠅一樣,盯在你這塊蜜糖上,趕也趕不走。


    現在他已四十,他還真煩那些女人討厭。


    驀地!


    黑牛突然趁他不備之際,一翻桌子,身形一幌,飛刀已頂住他的咽喉。


    “大家別動,不要磨盤的命就盡管上吧!”


    眾人都被黑牛迅速的身手看傻了眼,眼見張新發被他製住,誰也不敢攻擊。


    張新發更是驚惶失色!


    他低估了黑牛,居然膽敢在眾人包圍之下逞兇,而且偏偏在太歲爺頭上動士。


    黑牛俯在他耳邊,低聲道:“小磨盤,我知道你個子矮,卻一肚子拐,所以,你最好快把他們全叫進來,省得我多費手腳。”


    張新發苦道:“小老弟,何必………。”


    他話還沒說完,黑牛已阻止道:“我喜歡快速解決,可不喜歡婆婆媽媽,拖拖拉拉!”


    張新發無奈,像隻鬥敗的公雞,吶吶地道:“老五,照他的話使吧!”


    李屠刀隻得應命,他朝門外叫道:“在外麵的統統進來。”


    黑牛這才恍然大悟:“哇操,原來他不是你請來的殺手,而是你的拜把兄弟。


    嘖嘖,不簡單。”


    不一會兒,隻見八、九個大漢垂頭喪氣,從外麵陸續走了出來。


    連同室內大漢一共十五個擠在一起。


    黑牛仍不肯罷休,笑著道:“哇操,這木屋雖然不大,但應該可以容下一、二十個人吧!”


    說話中,目光直盯著李屠刀看。


    李屠刀雖然可以同時打出六種暗器,但也不敢輕舉妄動。


    因為六種暗器快是快,卻快不過黑牛手上的那柄飛刀。


    於是,他又吩咐說:“無毛,去叫房間裏所有兄弟都出來。”


    那叫無毛的漢子,應聲而去。


    有頃,連同無毛又走進五個,黑牛這才笑道:“帥,大家把兵器統統丟到地上。”


    “鏗鏗鏘鏘!”


    隻見一件件大刀、長劍、判官筆、鐵尺紛紛丟在地上。


    黑牛滿意地點頭說:“帥!外麵可能還有人,為了以防萬一,你得委屈陪我出去!”


    說著,架著張新發走出屋外。


    豈料,正當黑牛把張新發架出屋的剎那,突然後麵一根木棍飛來。


    黑牛發覺想要閃避已來不及了,木棍不偏不倚打中他的腦袋。


    這一棍打得非常結實,黑牛當場暈倒在地。


    張新發立即神氣活現道:“哼!臭小子,大爺就不相信隻有你會抓狂!把他拖進去!”


    李屠刀也從屋裏出來,問道:“大哥,要如何處置他?”


    “把他拖進去綁起來!”


    於是,黑牛便被他們拖進屋裏,片刻間已五花大綁綁在椅子上。


    張新發見黑牛已被綁得動彈不得,越是越滿意高興。


    “老五,桌上銀子全花給兄弟喝花酒,我有事待辦,你們要好好看住這小子,一切聽候我的吩咐,不可擅自作主!”


    “多謝大爺賞賜!”


    眾人異口同聲道,心中卻已在暗暗盤算,如何來享受這些銀子?


    當黑牛蘇醒時,已經發覺他全身像包粽子似的,被綁在椅子上。


    而被偷襲的腦袋,還在隱隱作痛。


    他甩甩頭定睛一看,發現自已已在柴房裏。


    “去你媽的,灶君老爺的小辮子,小辮子…………”


    “滿堂紅,滿堂紅!”


    “哈哈,你輸了!”


    此時,屋中傳來賭博吆喝聲,黑牛循聲望去,隻見牆角蹲著兩個家夥在那裏賭骰子。


    其它的歹徒早已不知去向,看來他們二人是負責看管的。


    他們二人賭興正濃,隻見那較白的家夥眉開眼笑,而較黑的家夥卻愁眉苦臉,破口大罵,顯然地,那黑漢是輸慘了。


    隻聽那黑家夥氣道:“去你媽的,剛才拿到的銀子快要輸光了!”


    那白家夥笑嘻嘻地說:“沒關係!你要是輸光了,迴頭我請客。”


    “你說得倒好聽!最近衰得要死,每賭必輸,越賭越鳥。”


    “那你就翻本吧!”


    “慢著,這次賭單雙,老子就不信會輸。”


    “好,你押什麽?”


    “單!去你媽的,一兩!”


    “行!開!”


    白家夥一喝,把蓋盎一揭,乖乖,兩夥骰子都兩點,共四點。


    雙呢!


    白家夥好不得意,把黑漢的一兩銀子收了起來。


    “嘿嘿,歹勢歹勢(不好意思),你的手氣真不是普通的衰呀!”


    黑漢狼狽不堪,舉手一抹額上的汗,說:“去你媽的,老子就不信,這次該我做莊了!”


    他把骰子放入蓋盎“咕嚕咕嚕”,搖了一陣子放下,道:“下注吧!”


    白家夥朝他一看,毫不客氣道:“你還有多少銀子?”


    黑漢不服氣地罵道:“去你媽的,難不成你又算準會贏了?”


    “難道你有贏的把握不成?萬一輸了,不夠賠怎麽辦?”


    這一下黑漢沒話可說,他身上隻有二兩,萬一對方押三兩確實賠不起。


    白漢好像算準黑漢身上的錢,笑道:“這樣好了!我押三兩吧!萬一你賠不起的話,這小子由你負責看管,嘿嘿,咱想出去豬哥(難流)一下,啥款(怎樣)?”


    黑漢不服氣,他不相信每次都會輸,忙道:“誰怕誰啦!押單是雙?”


    “雙!”


    “咕嚕咕嚕”骰子搖了一陣,黑漢才把蓋盎一揚,喝道:“開!”


    要命的,兩夥骰子偏要給他難堪。


    一個兩點,另一個四點。


    這是雙!


    白漢好不得意,伸出一隻手,擺出死要錢的樣子,笑道:“嘿嘿,沒話講了吧?


    銀子呢?”


    “去你媽的,這骰子有鬼。”


    黑漢罵聲中,把骰子一甩,氣唿唿地往身上一摸,突然楞了楞。


    “隻有二兩!”


    “那麽你就給我二兩!這小子由你負責看管,咱們話已說在前麵,你可不能有異議!”


    白漢一點也不含糊。


    黑漢身上的二兩是全部家當,這豈不是要他的命?


    他懇求道:“去你媽的,你又何必趕盡殺絕?就算我少你二兩又何妨?”


    “賣屎賣屎(不行)!咱們已經聲明在先,你豈可賴賬?這樣就不夠阿沙力(幹脆)了!”


    “我們再來一次如何?”


    “對不起!這樣拖泥帶水的賭我不玩,你還是把二兩銀子掏出來吧!”


    黑漢隻好硬著頭皮將身上的二兩銀子,全掏了出去丟給他。


    “去你媽的!”


    “阿沙力(幹脆)!”


    白漢把銀子塞進懷裏,走到門口叮嚀一句話:“喂,好好看住這小子,迴頭我帶一盎酒給你軀軀黴運,哈哈——————————-”黑漢輸掉所有銀子,本來就滿腹悶氣,現在又聽到諷刺似的話,無疑挑起滿腹牢騷。


    當下,他叫道:“你媽的別太囂張,萬一出了什麽岔子,你照樣有責任!”


    “安啦!他們還不是統統出去豬哥(風流)了!兩個時辰換一班,時辰一到,自然有人來接班,你就暫時忍耐吧!嘿嘿!”


    白漢說完就走了。


    隻留下黑漢悶悶不樂。


    白漢子贏了錢,歡天喜地的走了。


    黑牛麵對著垂頭喪氣的黑漢,忍不住大笑:“哈哈——————-棍子打銅鑼——————-空空(笨蛋)!”


    黑漢輸了錢,本來就不樂,現在聽黑牛大笑,不由怒喝:“閉上你的狗嘴,有什麽好笑?”


    黑牛悠哉哉地道:“哇操,你有再多的賭本,也不夠輸!”


    黑漢一聽賭的事,不由興頭又起。


    “哈哈!也許你看不出來,他使老千,所以才會每賭必贏!”


    “哦?你怎麽知道?”


    他一聽白漢子使老千,不由眼睛睜得大大的。


    “哇操,我在這裏看得一清二楚,當然知道嘛!”黑牛道:“告訴你吧,他用鉛骰吃你!”


    黑漢一愕!


    他忙走過去拿起骰子檢查。


    黑牛忙道:“笨蛋,鉛骰就在他身上,你到那裏去找呢?”


    黑漢子若有所動,暗想:“去他媽的,難怪每賭必輸,就是骰子有鬼。”


    所謂鉛骰,就是空骰子裏麵灌鉛的一種賭具,乍看之下,與一般骰子並無兩樣。


    然而,鉛是較重的金屬,任其搖動擺燙,灌鉛的一麵必定是朝下停妥的。


    使用這種鉛骰的賭徒,手裏必有數顆在不同方麵灌鉛的骰子。


    他們用巧妙的方法偷藏在手裏,以熟練的手法,把並通骰子偷換起來。


    這麽一來,用特製的骰子下注,不管誰當莊家,自已偷換的特製鉛骰,隻有自已知道骰子停的點數,自然就每押必中了。


    如果時間長久下去,必須常常伺機變換不同方向的鉛骰。


    這樣才不會被人發現出老千。


    黑漢被黑牛道破賭博的秘密,一時氣憤不已,恨不得立刻去找那白漢子理論。


    原來,黑漢子對於江湖入世未深,那更甭談賭這玩意了。


    他不懂得賭的種種鬼名堂,對於剛才的損失,自然有所不甘。


    黑牛看出這一點,含笑搭腔道:“菜鳥,你想不想把你的賭本贏迴來?”


    黑漢子摸摸頭,尷尬地說道:“我沒有鉛骰,會贏嗎?”


    “我有!而且我這種骰子比他的高明得多了,同時我還可以教你如何玩法!”


    黑漢子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膏?那有無緣無故教人賭術之理?


    “你有?拿給我看看!”


    黑牛一擺下愕道:“哇操,你看我被人捆成這樣子,怎麽拿法呢?”


    黑漢子立刻領悟,認為黑牛想要耍花樣,連忙擺手道:“去你媽的,你別耍花樣!我知道你要借機溜栓(蹺頭)!我才不上當呢!”


    “我並沒有叫你放開我呀!”


    “那你要我幹什麽?”


    “我隻要你自已來拿,東西在我身上。”


    黑漢子還是猶疑不決。


    但是,他又有點心動,想把剛才輸掉的賭本撈了迴來。


    “你放在那裏?”


    黑牛一擺下顎噘嘴道:“在我腰際的小口袋裏!”


    他又疑神疑鬼,認為黑牛玩詭計。


    “去你媽的,我不幹,小口袋不好掏,我知道你會玩把戲!”


    黑牛擺擺肩膀,苦笑道:“哇操,我的雙手被人反縛著,你還怕個鳥呀!老子隻是路見不平,同情你的遭遇!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一想到剛才的遭遇,黑漢子的心又動搖了。


    他看看黑牛雙手被反綁著,既不是解開他的繩子,諒黑牛有三頭六臂,也耍不出什麽花樣來。


    他把刀插到腰際,一步步走向黑牛的麵前,剛剛低下頭的剎那!


    “卜!”的一聲。


    黑牛揮起右腳,在迅雷不及掩耳之下,朝他的脖子上劈下去。


    黑漢子未曾想到黑牛的雙腳,並沒有捆縛著,一時沒有防備,被黑牛這一劈,身體失去平衡,不由向左偏傾下去。


    正當黑漢子個左偏傾時,黑牛又揮起左腿在他右脖上猛力臂下一腳!


    乖乖!


    隻見黑漢悶聲不響!


    “砰!”


    旋即昏倒在地了。


    這真是倒黴倒到底,輸光銀子又挨扁。


    這也是每個江湖菜鳥,必經的過程。


    黑牛冷哼一聲,邪笑道:“奶奶的,這就是最新奇的賭術,讓你慢慢去體會吧!


    菜鳥!…………。”


    室內已經無人看管了。


    問題就是如何解開繩子?


    這個是小問題,難不倒黑牛。


    要不然,他這種賭術仍然毫無用處呢!


    黑牛利用雙腳,慢慢移動椅子到黑漢子身旁,以腳夾出他腰際的大刀。


    然有人和椅子倒翻,反手拾起大刀,將捆在椅背的繩結慢慢割斷。


    有頃!


    “喳!”的一聲。


    繩結便被大刀割斷了。


    黑牛眼看繩結已斷,便擺動著雙臂,把身上的繩子鬆開,隻是片刻間,身上的繩子便完全解開了。


    “太帥了!”


    黑牛歡唿一聲,正當他準備退出柴房時,外麵突然傳來說話聲。


    他仔細一聽,隻有兩個人而已。


    這麽看來,那兩人準是來換班的。


    他忙走出屋外,這時說話的聲音更近了。


    隻聽他們說:“老茅,剛才我那個婊子你看了沒有?嘿嘿,長得蠻不錯的呢!


    尤其胸前那兩個波霸,嘿嘿!彈性十足!”


    另一個似乎喝醉酒,一麵哼著歌,一麵在打噎,不耐煩的道:“唔………你真他媽的討厭………。你已說了幾麵遍了…………老是提起你那個婊子的………的波霸…………。婊子本來就是賣肉的…………”


    “我那個婊子不一樣!”


    “天下的婊子都一樣的………她要………沒有波霸,看你嫖不嫖她…………”


    “哎喲!你懂個屁!一天到晚隻想喝酒,要是我,不如用喝酒的銀子,多嫖她幾個!”


    “算了吧!嘻嘻………。還是喝上幾杯過癮!管他媽的………………”


    黑牛忙躲在門後,把門閂拔起,因為他們必須開門進來,不可伺機下去。


    “喂,大老黑,開門呀!該輸到你去享受一番啦,快呀!”


    “咦?怎麽不出來開門呢?”喝醉酒的說道:“還有白無常呢?”


    “哈!白無常還在流鶯館開查某(嫖女人),剛才我還碰到他!”叫老茅的笑道。


    “該死!萬一被李五爺知道,就夠他受的了!”喝醉酒的說:“那麽,大老黑難道嗝屁了不成?”


    “咦?門沒有關嘛………”


    老茅已經推門進去。


    “啊?怎麽搞的?他媽的,準是出了岔了,要不然怎麽不關門?”


    老茅說著走了進去,黑牛伸手一戳,點住他的暈穴,立刻暈倒在地。


    接著,又用大刀對準後麵的漢子胸膛,叱喝道:“別動!”


    這一喝,後麵大漢的酒醉,已完全嚇醒了過來。


    他不由大吃一驚,乖乖把手高舉起來。


    黑牛命令道:“把這家夥拖進去!”


    他指的是倒在地上的老茅。


    醉漢知道大禍臨頭,隻得唯命是行。


    當他才彎下身子時,黑牛又伸手在他頭上猛的擊,二人便昏倒一塊兒。


    他還費了一番手腳,把兩人拖進屋裏,然後帶上門,才悄悄離開了木屋,循路下山而去了。


    當黑牛迴到“唐家老店”時,已是深夜了。


    整整一天都周旋在歹徒之中,經過數場打鬥,把他折磨得疲倦不堪。


    他進入房中,裏麵空空洞洞,沒有一個人影,花枝仍然沒有迴來。


    不過,這是他意料中的事,他一點也不感到意外。


    若是花枝在房裏的話,他才會感到意外呢!


    黑牛匆匆動手,重新化妝成老者,然後朝門口大叫:“小二,小二………”


    片刻,小二哥匆匆進來。


    “客倌,你迴來了,有事嗎?”


    黑牛吩咐道:“先給我來盆熱水,還有準備酒菜。”


    “客倌想點什麽菜?”


    “外甥點指籠——————————照舅(照舊)!”


    “外麵吃,還是房裏吃!”


    “當然房裏啦!”


    “好,馬上來!”


    小二說完,準備離去。


    黑牛又道:“慢著,小二,有人找過我嗎?”


    小二想了一想,才迴答道:“有!一個叫麻將的年青人!”


    “麻將?”


    “他說他叫麻將!”


    “我知道,你去吧!”


    黑牛已想到“麻將”這個人,準是“胡一筒”嘛!“不一會兒工夫,酒菜已擺上了!


    黑牛也已坐著吃喝起來。


    他慢慢吃著食物,喝著酒。


    酒雖然不是好酒。


    但他人爽,所以不是好酒,也變成了好酒。


    他喜歡洗完一身汙垢後吃東西,這樣幹幹淨淨吃東西,人會很爽,很舒服。


    東西也會吃得多。


    突然,他眼睛一亮,嘴角笑了!


    “外麵是那個笨蛋,放著好喝不喝,卻寧願躲在外麵喝西北風。”


    說著,轉過頭去,微笑著,看著窗戶。


    外麵也大笑,埋怨道:“你這個臭小子在裏麵喝酒,卻讓我在外麵喝風,太不象話啦!”


    話聲一落,推開窗子,一掠而入。


    黑牛笑道:“我道是那個笨蛋在外麵喝風,原來是你麻將呀!”


    這人正是胡一筒。


    胡一筒一入內,毫不客氣就拿起一盎酒,往嘴裏猛灌。


    “咕嚕咕嚕!”


    剎那間,酒全下了他的肚子。


    他才放下酒盅,擦一擦嘴,笑道:“酒雖然不是好酒,但能解一時之饞,也算舒服。”


    黑牛笑道:“我就算準你還會再來,所以已吩咐小二多準備幾盅!”


    “帥,跟你合作太舒服了!”胡一筒一邊吃菜,一邊又道:“這次的小意如何?”


    黑牛搖搖頭,歎道:“不能做!”


    “為什麽?”


    “同行裏出了個敵手!”


    “哦?這麽說來,那筆生意就泡湯囉?”


    “不但泡湯,而且被對方搶走了!”


    “沒有挽迴的餘地嗎?”


    “這次不能強行!對方的手段鄙劣到了極點,拿我的小辮子做威脅,隻得留待下次再作打算!”


    “這樣不是犧牲太大嗎?”


    “沒法度的事,一切留待下歡彌補吧!”


    “那麽…………。”


    “麻將,別說了,咱們今晚喝個痛快吧!”


    胡一筒無奈,隻得舉杯對飲,盡情找些快樂的話頭暢談起來,把不愉快的事拋開。


    就在他倆舉暢飲之際,窗戶外一個黑影一幌而消失。


    黑牛略一瞥眼,嘴角露出了冷笑。


    胡一筒也笑了!


    黑牛從袖管中取出一張迭正的紙張,道:“麻將,這是賬單各項花費我都列得很清楚,你拿去瞧瞧,我去撤個連就來。”


    胡一筒接過紙張,目送黑牛離開。


    那個窗戶上的黑影,消失之後,在屋脊上幾個縱跳,然後縱下街道揚長而去。


    黑牛出屋立刻飛身上了屋脊,一掃四周,即見那條黑影在街道上奔馳。


    他立刻展開輕功尾隨其後。


    此時,他已沒有老態龍鍾之態,一掠數丈,對他是稀鬆平常的事。


    在深夜跟蹤一個人,是不容易被發現的。


    因此,黑牛很快就追上前麵的黑影,然後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黑牛知道這個黑影,正是關鍵人物。


    所以,他今夜的行動,高深莫測,為了顧全萬一,他絞盡了腦汁,雖無十分把握,也隻有和敵人決一賭勝負了。


    前麵的黑影終於進入一條橫巷,黑牛立刻飛身上屋,伏在屋脊暗處窺探。


    當他伏在屋脊暗處的同時,那個黑影也上了屋頂,不一會兒,又縱下屋走出橫巷,繼續向前飛奔。


    原來,那黑影為了預防有人跟蹤,才謹慎地查看,可見不是等閑人物。


    幸好,黑牛也是個鬼靈精,早已想到對方的舉動,才沒被發現。


    隻見黑影朝著來時的路線折迴而去,這也是擺脫跟蹤有效的措施。


    黑牛不由暗暗讚佩!


    要不是他應付得宜,這一下準會露出馬腳!


    折磨了好一陣之後,黑影終於奔上了山腰。


    然後在一棟紅漆大門前停下了。


    黑牛隱隱在暗處,不敢靠得太近。


    “叩叩叩!”


    黑影在紅漆大門上敲了數下,經過片刻,大門才開啟,黑影一閃而入。


    其實,以他高超的輕功,根本用不著敲門的。


    有頃,黑牛才趨到門前一看,在燈籠照耀之下,寫著“張府”二字。


    張府二字格外耀眼。


    這棟華麗大宅,四周圍牆高築,黑牛繞到後麵的暗處察看之下,認為後麵比較偏僻,適合侵入。


    他腳輕輕一點,身形旋即縱上牆頭,立刻躲在一顆靠牆的大樹後,探頭進院窺視。


    他朝四下略一打量,下麵剛好有個假山,於是他毫不猶豫,悄悄縱下躲在假山後。


    院內綠蔭遮天。


    尤其後麵的樹木較多,更容易躲藏。


    他躡手躡腳,閃閃縮縮地朝屋邊走去。


    這後麵的宅子,是二層的房子,也許是家眷住的吧!


    樓上窗戶都已漆黑一片,想必那些家眷早已夢周公去了。


    黑牛便向前進宅子而去,幌眼發現西廂房間有間房燈是亮的,而且窗戶還是半掩的。


    他便向著那半掩的窗戶走去。


    裏麵隱隱約約傳來說話的聲音。


    他走到窗邊,旋即縱上屋去,然後倒掛金鉤掛在屋榢上瞄了進去。


    當他看清裏麵人物時,不由恍然大悟。


    原來,裏麵的人有西域之狼張新發,另外有個從未見過的年輕少女。


    那個黑影不是別人,正是船老大,隻是黑牛不認識罷了。


    船老大道:“………所以,我想大槪不會有問題!”


    張新發把鼻壺湊進鼻孔,用力吸了一下,才問道:“那小子是什麽來頭?你查過沒有?”


    船老大很小心的迴答:“時間太短促,我沒有調查,不過………從他善於易容的技巧看來,不是江湖人士,就是官差!”


    “絡知道他叫什麽名字吧?”


    “他叫‘周定’!這是唐家老店的小二告訴我的,不過,據我看來,周定並非他的真名!”


    張新發點頭說:“那當然!像幹咱們這行的都用假名,何況是官差!”


    “大爺,想不到咱們這一出擊,即把那小子製服,真是令人興奮的事!”


    “他們確實打退堂鼓了嗎?”張新發懷疑道:“會不會是個詭計?”


    “我想不會的!”船老大道:“他們談的話都不是直接表白的話語!”


    “是暗語?”


    “不錯!雖然都是用暗語,但都逃不過我的判斷!尤其他說的‘小辮子’,‘威脅’啦,無疑指的是他那馬子!”


    這時,那久久未開口的少好,突然插嘴道:“高大叔,他的馬子怎麽樣?”


    這句話證明了花枝並不在他們手裏,黑牛的判斷並沒有錯誤。


    船老大問答道:“問你爹吧!”


    “爹!他的馬子怎麽呢?”


    少女轉向張新發問道。


    原來,她是張新發的女兒!


    哇操!


    一個磨盤也能生出如此標致的女兒,真所謂“歹竹出好筍”。


    張新發說:“我聽妳五叔說………”


    據他跟少女的解釋是:當黎月嫦命胖妞架走花枝時,被李屠刀看見。


    因為那時他接到張新發的通知,在七裏灘徘徊,欲找尋一個歪臉,跛腳的假船老二。


    當然,那個假船老二是黑牛僑裝的。


    不過,李屠刀並不認識黎月嫦,也不知道黎月嫦擄走花枝的原因。


    後來,看見黑牛從水底上岸時,才知道他與花枝的關係。


    因此,他跟蹤黑牛到荒郊,再利用花枝為釣餌,把黑牛引誘到木屋。


    張新發得意地說:“到現在咱們還是利用這一點!”


    少女好像感到興趣,問道:“那麽,據走他馬子的女人是誰呢?”


    張新發搖頭道:“妳五叔並不認識她,我當然也不知道啦!”


    “嘻嘻!那豈不是胡裏胡塗,歪打正著利用上啦!真是有趣!”


    三人不禁大笑起來。


    船老大又道:“咱們談談明天的問題吧!大爺,您說呢?”


    張新發收斂笑容,遂說:“你這一趟跑得很有價值,明天就按照計劃進行!”


    怎料,船老大卻道:“我看………既然那小子發現,還是改期吧?”


    張新發擺手道:“不!現在新疆貨缺得緊,咱們正好大撈一票,再說,那小子未必完全發現,因為那些貨半點沒少,我看他隻聽到風聲侵入底艙看罷了!”


    這句話給在外偷聽的黑牛,無上的安慰。


    幸好當時,他隻是取出一小塊,若是拿去一包的話,也許就夠麻煩的了。


    船老大說:“那麽,那些貨必須要在今晚重新搬進去囉?”


    “那當然!迴頭你命他們去做!”張新發叮嚀道:“要小心,千萬別再出紕漏啊!”


    “好吧!為了安全之見,今晚二更搬運如何?”


    “嗯!很好,你看著辦吧!”


    “那我現在就去!”


    “一切交給你啦!”


    “我辦事從未讓大爺操過心,這一次也不例外!”


    “好好好!”


    不一會兒,船老大即告辭離去。


    黑牛的嘴角掛起一絲絲勝利的微笑。


    他也悄悄離開張府。


    他在心裏自言自語道:“奶奶的,想擺老子烏龍?咱們街上看姑娘,走著瞧吧!


    好戲還在後頭呢!”


    黑牛一出張府即尾隨船老大而去。


    他一邊跟蹤,一邊撕掉臉上的易容,恢複原來的真麵目。


    一個時辰後,船老大在柳園渡口附近的一間妓院停下,然後毫不遲疑地走進妓院。


    黑牛仔細一看,“花中花”三個大定,在燈火照耀下,顯得格外醒目。


    這花中花的生意十分興隆,因靠近渡口,嫖客十分複雜。


    裏麵鬧哄哄的,十分熱鬧。


    黑牛悠閑地進了妓院,瞥眼一掃,早已找到了船老大的所在。


    他正和一個大漢咬耳根子呢!


    黑牛在他不遠的桌上坐下,立刻一個媚態十足的老鴇兒過來搭腔。


    “大爺,有認識的姑娘嗎?”


    “沒有!”


    “那奴家介紹幾個給你認識好嗎?”


    “不用啦!”


    “哎喲!大爺害羞是不?這樣吧,就讓奴家來陪您吧!”


    “妳?”


    黑牛嚇了一跳,瞧她年歲也有三、四十了,叫她陪不是要老命!


    可是,黑牛迴心一想,來了這裏,若沒有個姑娘陪,容易被人猜疑。


    老鴇兒笑瞇瞇道:“不錯,奴家侍候客人是有絕活的。”


    “真的?”黑牛便笑著說:“好吧!我倒要瞧瞧妳有什麽絕活?”


    老鴇兒媚聲道:“奴家這絕活,絕對包君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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