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麟立刻迴憶了一下,原來這齊妙妙的家裏也是個大戶人家,她也算是個千金小姐。


    隻不過家庭也不是十分的顯赫,屬於淮安城裏的大戶人家中等的水平,和陳玉龍這樣的陳家村族長繼承人的家庭背景,算是基本相當,不過論財富的話,倒是可以秒了陳家村。


    陳家村是屬於有錢有勢,齊妙妙的家庭屬於是錢財無數,但是隻是一個普通的富豪,缺乏政治地位和實力背景,所以兩家人正好是互有所需,一拍即合。


    陳玉麟坐在船上不由得笑了,雖然已經離開了陳家村有些距離,但是陳玉麟仿佛還是可以感受到齊妙妙就在他的背後站著,這齊妙妙到底是對自己的前身有多大的重要性啊!影響力也未免太大了。


    “小祖宗,到了!”陳文信說道。


    “到了?到吳家村了?”陳玉麟皺著眉頭問道。


    “是啊,到了,你看,大家都擺好筵席,在等我們了呢!”陳文信指著遠處說道,果然已經有人在擺好了筵席,等候著陳玉麟的到來。


    “嗬嗬,好樣的!”


    陳玉麟冷冷的說道。


    這距離陳家村還不到三公裏的路程,這群混蛋居然在陳家村遇險的時候一個人都沒有出現,雖然有實力上的巨大懸殊,但是連象征性的幫助都沒有,你也太過分了點吧?


    平日裏跟著陳家村混吃混喝,出了事情跑的比誰都快,你當日子是這麽好過的呢?


    不給你們一點顏色看看的話,真是對不起你們的表現。


    陳玉麟帶著兩百號戰士,駕駛著四艘大船,可謂是威風八麵。


    這大船都是陳家村吃飯的本錢和工具,因為有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說法,所以陳家村的船都是好貨色。


    這四艘大船都是五百噸級的大船,雖然和鄭和的寶船比,那是不值得一提了,但是在明末,五百噸的船隻,還真是挺大的。


    大到了按理說不應該出現在內河航運,就算出現也是在長江裏的地步,這玩意應該是去海裏麵的規模才對。


    四艘大船同時出現,還是很有感覺的。


    看著陳玉麟的船隊由遠及近,吳家村,大陳墩,小陳墩的三個村裏族長都立刻站起了身來,他們對陳玉麟和陳家村的力量,還是頗為敬畏的。


    陳玉麟除了善於刺殺之外,他的技術特點就是近距離格殺,拿著一把匕首就可以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的攻擊敵人的最薄弱部位,一擊製敵。


    他也打算把這些格殺技巧傳授給戰士們,還有擒拿格鬥等解放軍的訓練項目,都可以教給大家。


    不過,隻是訓練了刺殺的戰士們,也已經足夠讓普通的水匪膽戰心驚了,那股殺氣更是讓三個村的村民們畏懼不已。


    “拜見小祖宗!”


    “見過陳老爺!”


    三個人,兩種聲音。


    叫小祖宗的顯然是大陳墩和小陳墩的族長,叫陳老爺的是吳家村的族長。


    “小祖宗,請坐,這裏有好酒!”大陳墩的族長陳秀楚模著自己長長的胡須,彎著腰恭敬的說道。


    陳秀楚已經快四十歲的人了,是個地道的文弱書生,考中了秀才,還是個一等稟生,作為一個文人,他是屬於比較足智多謀型的。


    “小祖宗,今天我陪你老好好的喝幾杯,哈哈哈哈!”


    小陳墩的族長陳君豪爽朗的笑聲傳了過來,陳玉麟仔細一看,這陳君豪二十多歲的樣子,是個年輕人,看起來讀書不多,但是也挺圓滑世故的,而且是有勇有謀之人。


    這兩個人都還算可以,給足了陳玉麟的麵子,也可以看得出來,他們其實是心向陳家村,陳玉麟的,陳玉麟的輩分比他們高了接近十輩,這也差距太大了。


    不過想想也對,當初他們的祖宗之所以要裏開陳家村,另立門戶去,還不就是因為輩分低微嗎?如果他們是輩分高的長老,那有毛病放著好日子不過跑去外麵受罪?


    “嗬嗬,陳老爺,此番大捷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那高威橫行霸道這麽多年,也沒想過自己會在咱陳家村吃了大虧吧?”吳家村的族長吳仁遠也跟著笑嗬嗬的說道。


    雖然語氣上很是恭維,但是陳玉麟何等的善於察言觀色,在特戰隊的這些年,觀察能力之高是不容置疑的,沒有這點能力的話,怎麽做特戰隊的隊長?還是特戰旅最精銳的一個王牌特戰隊呢。


    吳仁遠這一看就是和陳家村貌合神離之人,而且陳玉麟能夠感受到,他一定已經對陳家村有了什麽不軌的想法,或者做了什麽對不起陳家村的事情。


    這高威能夠對陳家村了如指掌,能夠對陳家村如此的肆無忌憚,難說沒有吳家村這樣的內鬼幫忙。


    “這算什麽?他高威殺我父兄,辱我陳家村,我殺他是必然的事情!如今隻是他運氣好,來的是他弟弟,否則的話,他的人頭如今就已經在我的船上了。”陳玉麟冷笑著說道。


    “這話說大了吧!”


    不和諧的聲音立刻傳了過來,隨即就是密集的腳步聲和兵器鎧甲相互之間的碰撞聲。


    憑借軍人的敏感,陳玉麟很快就感受到了,這是軍隊,來自軍隊的氣息和力量。


    “陳老爺!有禮了!”


    一個穿著鴛鴦圖案,紅色棉甲的中年漢子,帶著八個親兵極為高傲的向陳玉麟拱了拱手。


    陳玉麟對於這個人沒有一丁點的印象,也不知道他為什麽對自己不友善,想來想去,這應該還是吳仁遠搞出來的好事。


    吳仁遠既然是對陳玉麟心懷鬼胎的,那麽就難說他在底下會做出多少的小動作了,至少陳玉麟對於吳仁遠可是沒有任何的信任的。


    陳玉麟仔細的看著眼前的這個明朝軍官,從裝束上來看,雖然衣服有些破舊,兵器也有些維護不善的樣子,但是陳玉麟還是斷定他們應該是戰兵係統的人。


    衛所軍既然是早已經變成了農民性質,當然不可能有這種軍人的氣息,別看這些人好像訓練水平一般,軍紀也差,但是他們仍然有濃重的軍隊氣質。


    “小祖宗,這位是劉千總,平日裏這水麵上不太平多虧了劉千總幫襯著了,嗬嗬。”陳秀楚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的笑道。


    “哦?那倒是要多謝劉千總了!”陳玉麟心說你要是有用的話,高威怎麽可以這麽猖獗的?


    打仗的時候看不到你的人影,就知道欺負落單的水匪,也好意思出來吹牛?


    “哈哈,都是自己人,說這話做什麽,來,陳老爺,今天我和你好好的喝上一杯!”劉千總說完之後也不等大家招唿,大馬金刀的就直接坐上了首席的位置。


    陳秀楚和陳君豪頓時臉色一變,他們平日裏倒是也被劉千總欺負的很難受,但是他們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劉千總居然也會這麽不給陳玉麟的麵子。


    你隻是個千總而已,不是把自己當總兵看了吧?


    這理論上大明朝的武官地位極其低下,一品武官在平日裏都不如一個縣令的地位高,可這個劉千總,不過是個七八品的小武官,充其量是個正連或者副營級而已,居然牛到這個份上了?不科學啊!


    這**果的是在打陳玉麟的臉,而吳仁遠則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得意的很。


    這筵席雖然不是什麽全村出場的大筵席,但是男女老少來看熱鬧的人不在少數,如今陳玉麟在大家的麵前被打臉,意義非凡。


    如果真的陳玉麟被打臉了,那麽陳玉麟將會徹底失去拉攏吳家村的機會,沒有人會願意跟著一個懦夫混飯吃。


    大陳墩和小陳墩也基本上不可能再跟著陳玉麟了,總之陳玉麟是絕對不可以被打臉的。


    “這人是什麽來頭?”陳玉麟皺起眉頭,向吳子軒問道。


    “惡人。”吳子軒簡短有力的說道。


    “怎麽講?”陳玉麟好奇的問道。


    “哎,小祖宗,這人就是個比高威這些水匪還要更不要臉的人,他這和吳仁遠是狼狽為奸啊!”


    “在咱們的吳家村裏就是個欺男霸女的貨色,小珍,青花,都是被他給糟蹋了的,多麽好的兩個丫頭啊,都投井自盡了。”吳子軒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了痛恨的表情,可見他的心裏麵有多麽的厭惡劉千總這個人。


    陳玉麟轉而看向了周圍吳家村的圍觀路人們,發現大家也都是一副對劉千總畏懼不已的模樣。


    “劉千總到底是什麽來頭,怎麽這麽大膽的?”陳玉麟問道。


    “劉千總叫劉虎,仗著自己的妹夫楊超,是淮安城裏的守備官,一向是在鄉裏橫行霸道!哼,當初他也動過咱們姑女乃女乃的心思,但是沒敢下手,咱們陳家村可不是好惹的!”吳子軒得意的揚起了頭。


    好家夥,我嫂子怎麽老被這些惡人盯上呢?美女果然是耀目啊,怪不得都說結婚要門當戶對的。


    如果娶齊妙妙的人不是陳玉龍,而是隨隨便便的一個普通農戶的話,那麽娶這麽一個漂亮的老婆對於夫家來說,真的隻會是一場災難。


    招惹來無數的惡霸且不說,平日裏這美女還不能吃苦幹活的,最後惡霸來了吧,一般人如何鬥得過?可能到最後都把自己的命給搭進去了,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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