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砰砰的兩聲輕響中,牆破了,司馬瑜自己反而嚇了一跳。


    在他現有的神力之下,掌發牆倒應是意料中事,可是他這兩掌之後,牆上隻印下了兩個掌形深洞而已……


    “這是什麽怪牆……”


    一麵在心中狐疑,再度跳上床榻,伸手朝牆上摸去,觸手微軟,完全不是磚石的感覺,再用手指輕扣,又不禁暗笑起來!


    原來這是一座假牆,是用一種極為堅韌的絲綢繃糊而成,經過灰塵一蓬,色澤與真牆無異,因此對牆上那詭異莫測的魅影也有了解答。


    這座牆是半透明的,那女子站在後麵,用強光對身上一照,自然可以看見隱約的身影……想到此處,他卻又有點躊躇!


    這牆後有人!而且是個女人。


    這女人可能還是他的熟識!


    他用可能二字,是因為他實在想不起這個女子是誰!不過他已敢確定不是鬼魅了,他的無鬼論又開始堅定起來!


    是進去呢?還是就此離開?


    他在心中暗問自己,因為他已被女人的問題纏怕了,實在不想多惹是非……


    考慮良久,終於還是抵不住心中的好奇,這女子似曾相識,卻又不知是誰?不把謎底拆穿,終究無法安心!


    於是他探出一指,在布牆上連劃了幾道,“嘶嘶”的裂帛聲中,牆上露出一個足夠容身的大洞,洞後黑沉沉的不辨一切。


    沉吟片刻,他才鼓起勇氣穿洞而入!


    盲目地走了幾步,當他的眼睛漸能習慣黑暗,而且在約略的微光中稍微可見一些東西的時候,他的身前突然遭到障礙。


    那障礙物看來是長方體形,卻不知是什麽東西,他隻能又伸手去摸索。


    這長方體形的中間是空的,象是個大木櫃,再用手摸進去,卻又不禁駭然了。


    這方形木櫃分明是棺木,裏麵裝著的是具屍體!


    恐怖感再度從胸中湧起,他急著要想退出去,驀而眼前一亮,立刻有許多綠瑩瑩的磷火從四周飄浮而生!


    在綠火映照下,他看清麵前的確是一具棺木,棺中也的確是一具屍體,一具女子的屍體,他的手正好摸在女屍的臉上。


    冷冰冰的感覺從指尖傳到心裏,尤其是他看清那女子的臉貌之後,心中更是怦怦的亂跳……


    這女子果然是他認識的,而且在不久之前看見過的。


    她是無憂仙姑……


    身上披著的白紗衣緊裹著她美妙動人的胴體,麵目如生,然而在綠光的照射下,泛出一種恐怖的淡青色!那是死亡的顏色!


    她怎麽會到這兒來了呢?又怎麽會死了呢?


    第一個不可解的謎!


    她若是真死了,方才我看見的豈非是她的鬼魂,難道人間真有鬼嗎?


    第二個不可解的謎!


    她……


    思想越來越雜,謎也越來越多,正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時,耳除又傳來那種空冥幽渺的聲音……


    “司馬瑜……你終於看見我了,你作何感想?”


    聲音不知從何處來,然而棺中的屍體卻沒有動,甚至連口都沒有開!


    司馬瑜大驚失色,呐呐地道:“無……憂!你究竟是人是鬼?”


    冥渺中一聲浩歎:“恨骨殘軀已埋棺中,君何多此一問?”


    司馬瑜更駭怕了!顫顫地道:“那你真是鬼了!你在那裏說話?”


    冥渺中咽咽地道:“妾身死而魂不滅,無所不在,無處不存!”


    司馬瑜汗毛悚悚地道:“你是怎麽死的?為什麽會在這裏……”


    “人生常恨,幸得魂骨歸故裏,此地乃妾舊家宅!至於妾之死因,君應負其全責,何尚忍心相問……”


    司馬瑜大驚道:“你的死怎麽與我有關係呢?”


    幽冥中又是一歎道:“妾以姹女玄牝大法,惑君未逞,為陰火內焚,抑鬱致死!”


    司馬瑜這才籲了一口氣道:“這可不能怪我!你根本就不該練那種害人的功夫,結果不但害死了許多生命,最後還害了你自己……”


    無憂的聲音略有怒意道:“姹女玄牝大法下從未有漏網之魚,妾以一念心動,未忍繼續相逼,以致引火自焚,君作此絕情之語,實令九泉之下,冤氣難平!”


    司馬瑜大急道:“那是你自己的事,我可對你沒怎麽樣?”


    無憂忽發悲聲道:“妾因一念成癡,然為君之故,乃令數十年師兄妹之情,破裂成仇,更在陰火煎熬之下,抱恨以終,君心如鐵,其能無動於衷……”


    司馬瑜歉咎地道:“盛情心感無已,然而你該知道,我們之間,實在沒有發生感情的可能,生前已是如此,現在幽明異途,你還要我怎麽樣?”


    空暗中沉默片刻,才輕輕一歎道:“妾身對君未敢多求,但望君能留我生塚之內,伴我一宵,以慰泉下……”


    司馬瑜急道:“那不行!還有人在客店裏等我呢……”


    無憂道:“妾身可為君通知轉告,令之等待……”


    司馬瑜仍是搖頭道:“死生異途,我陪著你的屍體看什麽意思呢?”


    無憂微帶歡聲道:“倘君垂允,妾身自能令枯骨重生……”


    司馬瑜連連搖手,四下燈光忽然大亮,無憂身披輕紗,風情萬種地站在不遠之處,臉上含著濃濃的笑意。


    再看棺中的屍體,赫然又是一個無憂,僵臥如故。


    司馬瑜不禁大驚道:“你……你怎麽分成兩個了……”


    無憂笑著過來,提著棺中的屍體扶了起來,然後把頭取下來,交給司馬瑜道:“你怎麽連真假都分不清楚?”


    司馬瑜這才發現那頭原來是用瓷燒成的,那白紗裹著的身體則是稻草紮成的,不禁又詫又疑地道:“原來你沒有死?”


    無憂笑笑道。


    司馬瑜手指假人道:“那你玩這些花樣幹嗎?”


    無憂笑著把假人又裝妥放迴棺中道:“自然有用了,我要靠它救命的!”


    司馬瑜大是不解,連忙問道:“救命!有誰要殺你?”


    無憂白了他一眼道:“這世界上有誰跟我過不去?”


    司馬瑜摸摸頭道:“那可太多了,被你殺死的那些人的親友家屬,他們若是知情的話,一定都會來找你報仇的!”


    無憂冷笑一聲道:“這批蠢材要是來了,也是白白送死,憑他們也能對我構成威脅!”


    司馬瑜不禁糊塗了,皺著眉頭道:“總不會是為了對付我吧!”


    無憂輕輕一笑道:“你想殺我嗎?”


    司馬瑜神色微動道:“以我在江湖上的責任,我是應該殺你的,可是我又受過你的好處,隻得放開不管你的事不管了!”


    無憂哼了一聲道:“你想管也未必準管得成……”


    司馬瑜不想跟她鬥嘴,繼續去猜想她要對付的人,無憂已笑著道:“不要再費腦筋了,我告訴你吧!這是為了騙我師兄的!”


    司馬瑜大驚道:“什麽!長樂那惡魔還沒有死?”


    無憂臉上浮起慮色道:“沒有!那老和尚雖然利用冰魅將他嚇退了,卻並沒有殺死他,現在他也趕到中原來了,到處在搜索我及你們的蹤跡,我不得不預備為之!”


    司馬瑜立刻陷入了深愁,這個消息太壞了,因此他希望不是真的,苦著臉道:“你怎麽知道的?”


    無憂深歎一口氣道:“那天在冰原上我負氣一走,心裏還是不放心你,所以躲在暗中,準備你危險之時,拚命也要保護你,因此我對一切事情都很清楚……”


    司馬瑜又驚又駭道:“那你怎麽又知道長樂沒有死呢?”


    無憂輕歎道:“你們離開冰原後,我一直躲在暗中追隨著你們,忽然心裏想起一陣警兆,於是我知道師兄追下來了,我不敢再跟你們,怕他跟著我而找到了你們,所以我繞了個大圈子而來到此地,這兒原來是我的家,想不到我離家多年,家人都死光了,我潛居在此地,準備了這個假人……”


    司馬瑜連忙道:“這個假人能騙得過他嗎?”


    無憂笑笑道:“假如我後來不現身的話,你還不是照樣不知道!”


    司馬瑜想起在剛才那種鬼火森森的情形下,的確無法辨真出假,不禁對她的精心設計感到異常欽佩!


    無憂望著他忽地又一笑道:“我在這兒等了兩天,結果師兄沒有來,想不到你卻摸來了!”


    司馬瑜急道:“我是被你那什麽鬼笛給引來的!”


    無憂目泛異采道:“你能聽見笛聲,就是慰我心……”


    司馬瑜不解道:“那笛聲有什麽特別嗎?”


    無憂目光更盛道:“自然有了,除了你之外,還有誰能聽得見?”


    司馬瑜一想果然有些怪處,那笛聲自己聽得十分清楚,而且有一種特殊的吸引力,將自己引了來,那店中的夥計卻充耳不聞……


    無憂柔媚地一笑道:“這心笛是我的心音,今夜我正是情思如潮,乃把無限心事,都寓之默默的心頭低吟,你還記得那曲調嗎?”


    司馬瑜怔怔地道:“好象是怨婦吟……”


    無憂笑笑道:“一點也不錯!那是我正以一個怨婦的心情,在心頭默默地吟著那曲調,隻是我所思念的那個人……他心中也有我的印象時,無論隔著多遠,他都會聽見的!果然你就來了!”


    司馬瑜大急道:“沒……沒有這迴事!”


    無憂臉色一整道:“你憑良心說話,從你離開冰原之後,一直沒有想過我嗎?”


    司馬瑜臉上一紅,在路上寂寞的行程中,無憂潔美如玉的胴體的確在他的腦海中一掠而過,不過立刻被冷如冰薛琪等更深的思念所代替了。


    無憂的目光獨自炯炯地盯著他,使他無法逃避。隻得訥訥地道:“想是想過了,不過並不如你所想的那樣……”


    無憂輕輕一歎道:“我也知道我們之間不可能會有什麽結果的,我整整比你大三四十歲,可是……說也難信,我遇上過無數男子,從來沒有象你這樣令我動心過,這大概是一種孽吧!想起也好笑,我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婆,風月場中的紅粉魔神,居然會被你一個小夥子弄得七顛八倒……”


    司馬瑜聽來不太象話,隻得道:“你的麵容並不象你的年齡……不過感情是另外的一件事!”


    無憂重重一歎道:“我知道!所以我對你不強求,我隻要你陪我這一宵,什麽也不做,就是談一宵,或者是相對默坐一宵……”


    司馬瑜將頭一搖道:“那是何苦呢!你我之間本來就一無所有,這一宵相聚豈非多餘?”


    無憂微怒道:“你怎麽那麽不近情理,要知道我若是使用姹女玄牝大法,不怕你長了翅膀飛上天去,我也能把你的魂勾下來!”


    司馬瑜嚐過那厲害,的確怕她真個又來一次,連忙道:“你真是未能免俗,想想你以心笛相召,我聞笛而來,大家見了麵也就夠了,這是何等高超的境界,你又何必多那一舉呢!”


    無憂起初是臉色一動,似乎頗為他的話而感動,繼而將眼一瞪叫道:“小子,你別對我花言巧語,今天這一宵我留你定了,你要是再不近人情,我就留你一輩子!”


    話說得兇,臉上的春意卻越來越濃,眼中柔波流轉,頰色映起一片桃紅,司馬瑜見狀大驚,知道她又在開始施展姹女玄牝大法了,急忙拔腿想溜。


    可是他的腳卻象是被截住了,心頭靈智尚明,眼睛卻再也無法從她的身上移開,不知不覺間,已被她的媚術惑住了!


    無憂解開滿頭長發,又慢慢地準備脫去身上的紗衣。


    司馬瑜急得隻能咬舌頭,想以那種痛楚來維持自己的清醒,然而一點用都沒有,另一種念頭從他的意念中湧起,對那輕紗緊裹的胴體,有著如溫的思念,甚至於希望她的動作加快一點!


    無憂將紗衣解開,剛剛露出潔白的穌胸與堅實的乳房,忽然臉色一變,又急速地扣了起來。


    司馬瑜也從迷亂中覺醒,知道她已撤出了迷術,不由感激地道:“原來你是在試驗我……”


    無憂卻神色凝重地道:“你快走吧!通知你同行的人,馬上離開此地!”


    司馬瑜征道:“為什麽……發生了什麽事?”


    無憂側耳傾聽有頃,又急聲催促道:“我師兄來了!”


    司馬瑜一驚,連忙全神戒備,無憂見狀不禁噗哧一笑道:“他還在五十裏外呢,你緊張些什麽,快走吧!”


    司馬瑜不信道:“你能聽那麽遠?”


    無憂急道:“不是聽,是一種感應,我跟他共處數十年,養成這種默默的感應,即使是百裏之遙,都能體會到彼此的位置,方才我若不是一心放在你身上,早就該發覺了……”


    司馬瑜想想又道:“長樂那妖道功力非凡,你抵得過嗎?”


    無憂輕歎一口氣道:“我已屍棺相對,他就是再恨我,毀棺殘屍也該滿足了。”


    司馬瑜仍然道:“萬一騙不過他呢?”


    無憂臉色一變道:“那我自有對付他的方法,他雖不仁,我卻不能不義,不到萬不得已的關頭,我絕不下煞手!”


    司馬瑜不以為然的道:“象他那種人心智已瘋,你何必再留情麵,若是你有除他的方法,應該毫不考慮地加以使用才對!”


    無憂神色一寒道:“小子!你別沒良心,要知道他是為什麽恨我的?為什麽才對我絕情寡義的,你勸我殺死他似乎太毒手一點吧!”


    司馬瑜不僅臉上一紅,迴憶長樂真人對她原是一片癡情,就隻因為自己之故,才使他們兄妹反目,雖然無憂對他隻是一頭的單相思,然而自己勸無憂將他殺死的確有點說不過去。


    他自己原是一片正俠心胸,隻在人情道義上提出上項要求,沒想到把本身的人格也牽進去了……


    羞惡之心與一種男子天生的傲骨使他將心一橫,紅著臉朗聲道:“既使你這麽說,我也不走了,我該留下與他一決生死!”


    無憂盯了他了一眼道:“你是為著什麽理由要想留下?”


    司馬瑜慨然道:“什麽理由都沒有,他那種狂人不容存留於世,為著更多人的生命安全,我必須要消滅他!”


    無憂臉色微變,眼圈一紅道:“小冤家,你為什麽一點順水人情都不肯做!”


    司馬瑜奇道:“什麽順水人情?”


    無憂目中淚光直閃,泣然欲泣地道:“不管你心中怎麽想,隻要你口中順便帶一句,說是為了我而才找他拚命,我就是為你死了也是情願的!”


    司馬瑜怔了一怔,才搖頭壯容道:“我若是那種口是心非之徒,不但對不起你這一番錯愛感情,也許還對不起你那一曲心笛怨婦吟!”


    無憂呆了一下,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忍不住淚流了下來,咽聲道:“我懂得你的心了,你快走吧!再遲可來不及了!”


    司馬瑜倔強地搖搖頭,無憂更是焦急,倒過來求他道:“冤家!你走吧!我發誓除掉他好了……”


    司馬瑜仍然不為所動,無憂急得想去拉他,遂聽得外麵一陣砰砰亂響,牆動地搖,好象有人在拆房子似的!


    無憂失聲驚叫道:“來不及了……”


    對牆上劃地撕破一條大口子,司馬瑜緊張地望過去,隻見長樂真人眇了一目,披頭散發地衝了進來,形狀有如惡鬼。


    見到司馬瑜後先是一怔,繼而發出一聲震耳厲笑道:“好小子,原來是你在這兒,你們這一對狗男女,今天可別想逃了。那賤人呢!叫她出來,我把你們一起送到黃泉路上去配對吧!”


    司馬瑜不覺微異,心想你這是明知故問,可是當他一迴頭時,無憂已不見跡影,這是一間秘室,除了牆外,四無通路,竟不知她是從何處遁走的!


    麵對著長樂真人那惡鬼般的形狀,也不禁心中微怯,勉強裝著鎮定道:“你來得太遲了,無憂仙姑早已魂歸地府了!”


    說著用手一指棺中假屍,長樂掃了一眼,哈哈厲笑道:“小子,你還想騙我,剛才我還聽見她的說話!”


    司馬瑜仍然裝著平靜道:“那是她的精靈!”


    長樂一搖頭笑道:“精靈!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她專門練就道家偽死之術!如何能瞞過我的眼睛!賤婦!你起來,不要躺在棺材裏裝死!否則我一掌劈碎你!”


    棺中自然不會有迴音的,司馬瑜明知那是假屍,卻不得不裝成真的模樣,手指著棺木道:“你已經將她逼死了,為什麽還要擾亂她的安寧!”


    長樂赫赫冷笑道:“不錯!我就是要她永世不得安寧!”


    說著伸手朝屍體的臉上抓下去,司馬瑜為求逼真,當然要上前搶救,伸手逕拍他的手掌,卻未用上全力。


    長樂一手輕格,怒聲喝道:“小子!滾開!等一下會自然輪到你!”


    司馬瑜被拂得向後猛退,一半是存心,一半也是長樂的潛力驚人,他的身形直撞上牆去,那居然又是一麵印牆,撲的一響,撞破了一個大洞。


    然而還有一件更令他吃驚的事,因為無憂的形身赫然正隱在牆角,端立不動,司馬瑜連忙想用身子擋住她,卻已被長樂發現了!


    他放棄了棺中的屍身,趕過來獰笑道:“賤婦!你這三屍化身的方法,原來是我教你的,你想用來騙我,豈不是做夢!”


    一掌拍來,無憂毫無抵抗之意。司馬瑜忍不住,隻得出手代擋,砰然急響中,被掌力震退了好幾步。


    這次可是真退,而且雙臂酸麻,足見這狂人的功力高到絕頂!


    司馬瑜在冰原上,最後也曾與他接過幾招,那時他久經戰鬥,功力減退,二人相去不多,所以司馬瑜今天才敢勇敢地留下。


    方才一接之後,他才發現自己差多了,隻有希望無憂能製住他了!


    長樂震退司馬瑜之後,繼續發出獰笑對無憂道:“賤婦!你離開冰原之後,與這小子躲在此地亨福,以為我找不到……”


    司馬瑜連忙道:“放屁!我也是不久之前才到此地的……”


    長樂赫赫怒笑道:“那倒是真巧了,我到那裏都會比你遲一步……”


    司馬瑜大急叫道:“你不信可以問她自己!”


    無憂平靜而立,目中精光逼人,卻沒有開口替司馬瑜證實!


    司馬瑜急得要去推她,長樂已臉含獰笑,揚手數點銀光,既速且疾,手發光至,噗噗幾響,無憂的身上血光直冒,身子往後便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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