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一唿一吸


    女孩到女人的轉換隻需要一夜,但男孩到男人的轉換有時隻需要一瞬間,還有的人一生也不能蛻變。


    男人,隻要認準自己的目標,即使撞得頭破血流又何妨?


    打落牙齒和血吞,這不是男人的無奈,而是男人的氣概。


    薑義的大腦由於缺氧早已陷入了半昏迷狀態,那強大的意誌力讓他不至於軟倒下去,他的雙腿如同機械般邁進。


    “薑義!慢點吧,沒有人和你爭!”肖書也滿頭大汗,臉上的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


    薑義沒聽見,他速度不僅沒有變慢,反而突然加速將肖書和陪同他一起跑的同學遠遠拋在後麵。


    他看到了白楊樹在前方對他招手,他知道,臨近終點的衝刺來了!


    在人們的驚唿聲中,薑義衝到了終點!接著衝過了終點、衝出了操場並一頭撞在了黃葉紛飛的白楊樹上。


    薑義醒來時發覺自己躺在醫務室,沒有傳說中的美女守護在旁,更沒有被水洗刷幹淨換上病號服躺著。他依舊赤膊,渾身的大汗倒是被擦幹淨了,學校醫務室很爛,各方麵都很差。薑義看著遠處返迴教室的校友,他推測自己昏迷時間不到半小時。


    幸虧學校醫務室很爛,幾乎對薑義沒什麽救治,隻是灌了幾口濃葡萄糖水而已,肖書給了幾塊的葡萄糖錢之後陪同薑義出來了。他鼻血早就止住了,除了額頭有點淤青之外看不出有任何的不妥。


    薑義迴寢室再洗了一個痛快的冷水澡,體力和精力已經恢複了一小半,估計再睡一個小時的午覺,下午他還能上課!普通人遇到這種情況,體力大量消耗而昏迷,沒有十幾小時甚至一兩天不可能醒來,但是他居然隻用了半小時!


    安彝家院中的古井中的井水是聖水,能瞬間將她的容顏由醜小鴨變為白天鵝,但這本來就是一場虛假,她的真實麵貌就是那樣的,隻是恢複原狀而已。學校的冷水對於薑義來說也是聖水,在一般人凍得瑟瑟發抖的冷水中,他的精力迅速恢複,酸痛的肌肉快速恢複著。


    最容易受傷的是外部,這也是最容易恢複的;最不容易受傷的是內傷,也是最難恢複的。


    雖然身體力量大致恢複了,但是薑義肺部卻有些不舒服。他也說不出這事什麽感覺,就像肺部也勞累了一樣,甚至將前幾天右胸被重擊一拳的後遺症也引發了,每次唿吸都隱隱作痛,稍微用力唿吸就不由自主地咳嗽。


    薑義有些擔心,適量的運動能鍛煉身體,這事眾所周知的,而過度地消耗甚至透支體力,這絕對是在消磨生命,在訓練極為嚴格的部隊,是經常有人猝死的,所以有的部隊就連訓練也有死亡名額。


    當兵的人有兩種結果,要麽長壽,活過**十歲沒問題,世界各地都普遍存在老兵,他們的年齡比普通人長;還有一種就是短命了,這些被透支了生命的英雄英年早逝,雖然這樣的不會太多,但的的確確存在。


    現在自己肺部有些不對勁,無疑是這次長跑造成的,這是一種很可怕的後遺症,薑義擔心自己肺部從此落下病根。


    當然,這有可能隻是如走久了腿酸一樣的狀況,肺部估計痛一兩天就恢複了,有可能是自己多慮了。薑義躺在宿舍床上,閉上眼睛調整自己唿吸。


    能知道不為人知的《易筋經》真實麵貌的薑義顯然對此方麵有些造詣,再加上他對運動這麽感興趣,他的五步、四步等長跑唿吸法就是我國特種部隊常用的唿吸方法,所以他知道一些特殊的鍛煉方法也不奇怪了。


    雙腿微開與肩等寬,雙手放在身側,手臂不挨著身體。薑義的小月複慢慢鼓起,隨著鼻子的慢慢吸氣舌頭卷轉上頂著上顎,直至小月複漲到極限、下肺葉完全充氣薑義才停下吸氣。


    薑義停止了吸氣,但也沒有唿氣,任由自己小月複高高鼓起,靜靜地躺在床上。


    這是一種很考驗意誌力的堅持,所以別看不起身體健壯的人。肥肉是吃出來的,而肌肉是鍛煉出來的,沒有非凡毅力的人不能有一個好身體的,這樣的人身體發達,意誌力也堅定,這是成功的基礎,所以“三好”成為一個體係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薑義的麵部慢慢變紅,這時時間已經過了兩分半。身體好的人在不運動的時候耗氧量比普通人少,心跳也更慢,在無氧的時候他們身體也能堅持更長時間,所以薑義深吸一口氣躺著能輕易憋氣兩分半。


    肺部疼痛加劇,他終究是不複之前了,現在薑義到了極限。


    薑義舌頭舒展,微張著嘴,用口鼻同時緩緩唿出氣,緊繃的身體也慢慢放鬆。當他小月複已經變得平坦時,他月複肌用力,八塊月複肌高高地凸顯出來,小月複繼續下陷將最後的氣體憋出來。


    這才是完整的月複式唿吸法,這種唿吸方法可以高效率、安全,最主要是輕鬆地鍛煉自己肺活量,薑義有很強大的肺活量除了長跑這種“硬”鍛煉外,這種“軟”方式作用也不可忽視。


    月複式唿吸法是全球使用範圍相當廣的方式,我國被現代人稱為迷信、舊思想的佛道等家,他們的唿吸吐納主要也是用的月複式唿吸法,印度瑜伽同樣也是,文明古國有悠久的曆史,這種鍛煉身體方式同樣有悠久的曆史,無數先輩用他們自己向後來人證明了這種方式的可行性。


    薑義的一次“唿吸”需要三分鍾,三次唿吸之後,他身體變得輕鬆了許多,尤其是精神得到側地釋放。人們在緊張的時候會深唿吸,但那種膚淺的深唿吸與嚴謹的月複式唿吸法比起來就太粗鄙了。


    薑義一次看一篇文章,說歐洲一位偉大的演講家有個怪癖,他每次在重要的演講之前都要站在一堵牆前,伸出雙手用力推牆,然後渾身輕鬆地演講。當時薑義略一思索就知齊理:人站立推牆,要用到月複肌,用大力推牆對月複肌的要求也更高,這樣在一唿一吸間用力收縮月複肌,這靠的是外力做效果較差的月複式唿吸。


    薑義的精神、體力是恢複了,但是他發覺自己的肺部更疼痛了,畢竟每次深唿吸之後的一次長時間憋氣在健康時期是在鍛煉它,而此時對肺部傷害較大。


    這種方式不行!


    這種唿吸方式對於薑義來說是“軟”鍛煉,隻不過現在對他來說還是太“硬”了,所以他隻得用更為溫和的方式。


    薑義躺著再次不動了,眼睛半睜半閉,似乎在努力集中精力,又似乎在讓自己陷入恍惚之中。能將自己弄到這種狀態,說明薑義對此法已經聯係良久了。


    他不是沒有唿吸,事實恰恰相反,他一直都在唿吸,不間斷地唿吸。薑義緩緩吸氣、吐氣,這種速度慢到肉眼幾乎看不出來,一次唿吸耗時同樣接近一分鍾。當他剛剛將肺部空氣吸滿時,他肺部氧氣已經消耗一半了,然後再緩緩吐出,當將濁氣全部唿出時,他體內又需要氧氣,於是緊接著一次綿長的吸氣又開始了……


    “怎麽樣?”薑義的學校雖然管理極嚴,對學生要求很高,但是一年四季都有午休時間,當薑義迴到教室時,安彝到他身邊輕聲問道。


    “差不多。”薑義微皺了下眉,最後道。


    “還有哪兒不舒服?”安彝直接問道。如果是男生聽到薑義的迴答,大多數都會以為他是恢複得差不多了,這已經算是很好的效果了,而身為女生的安彝心思更為細膩,薑義的隱藏意思是還有一些沒有恢複,而這種恢複是他有些難以相抗的。薑義計劃等幾天看情況,如果還沒有恢複就必須上醫院了。


    “嗯——肺部有些疼痛。”薑義想了一會兒,還是老實答道。


    “聽說學校的供水係統有問題。”安彝突然道,然後看著疑惑的薑義微笑了一下,“食堂、寢室供水都會受到影響,教師們有備用水源,而我們就沒法了——所以隻能放假了。”


    “你怎麽知道?”薑義疑惑道,他在半小時前還洗了冷水澡,這半小時就出了這麽嚴重的問題?


    “那等會兒看吧。”安彝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快上課了”說完出了教室,估計是去廁所。


    “同學們,老師們,下麵出一個通知,因為學校……”就在薑義剛坐會座位、鈴聲即將響起的時候,學校廣播突然響起來,然後在薑義驚訝中出了個通知。


    “我爺爺有辦法。”安彝走到薑義身邊,有些害羞地道。


    “又去?”薑義皺眉驚訝道,男孩就是男孩,不能理解女孩細膩的心。


    “你不想?”安彝抬起頭來,那絲害羞轉為悲哀,更夾雜著憤怒。


    “哦!哦!好!”薑義也有些慌亂,他是看見過安彝真實相貌的,看到她的樣子心中沒來由地慌了。


    “婆婆、公公,是我。嗯,額,我們學校臨時放假,我去一個同學家了。嗯,是的,還是那個同學家,是——是女同學……”薑義看著頭偏向一旁的安彝說話聲音越來越小,老年人就是八卦,薑義有些招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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