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聲悶哼是發自華山掌門“鐵劍金刀”褚元寒和少林掌門大善大師。


    兩條跌落的人影,則是昆侖掌門人“伏虎禪師”和峨嵋掌門人“金頂神姥”。


    四位掌門,竟是同受暗算,這真太以出人意料!


    秦劍飛星目寒光倏射,冷冷說道:“林姊姊!這‘大漠鐵堡’的人太狠毒了!”


    林湘湘的玉手,此時在秦劍飛的掌握之中,適才發生的怪事,令他們驚凜得忘了此事,這時秦劍飛含怒說話,手上不免用力。


    林湘湘這才感覺到他還緊緊的握著自己的手,頓時玉靨生春,輕輕甩開秦劍飛,低聲道:“秦兄弟……你的手……”


    她忽然低下頭,說不出下麵的話來。


    秦劍飛俊麵一熱,連忙鬆手,期期道:“我……林姊姊,我忘了……”


    這真是越描越黑,林湘湘更是羞得抬不起頭來!


    就在兩人都不好意思說話時,從四麵八方正好有幾條人影,自船群之中,淩空飛向木台電射而來。


    還是林湘湘比較老道,俏目一轉,輕笑道:“秦兄弟,我們去看看那幾位掌門人吧!”


    不等秦劍飛答話,她蓮步微抬飄身落向台上。


    秦劍飛緊緊相隨,也大步行去。


    登上木台,兩人同時舉目,果然是四位掌門人同遭到對方的毒手!


    大善大師、“鐵劍金刀”褚元寒兩人傷勢似是因為在聞警之時,業已緊閉全身經穴,故而雖然深中對方歹毒暗器,卻能神智不迷,硬將劇毒壓製在一處。


    “金頂神姥”與伏虎禪師兩人,則當暗器沾身之時,就已真氣渙散,心智迷糊,才會摔倒台上。


    秦劍飛、林湘湘排開各派擁上台來的門下弟子,大步走到台上倒著人事不知的“金頂神姥”和伏虎禪師身前。


    當他們發現這兩位掌門人牙關緊閉,麵色發黑時,不禁同時束手長歎。


    “雲中遁客”早已蹲在伏虎禪師身旁,此刻一見秦劍飛行來,老目之中隱含淚光,恨聲道:“秦少俠,想不到‘大漠鐵堡’的人物,也會變得這般毒辣,真是耳聞不如目見了!”


    秦劍飛聽得一怔,心想,這等時刻,這位老前輩怎麽還有心情批評對方的為人行事呢?但口中卻道:“前輩認識‘大漠鐵堡’主人?”


    高良低歎道:“老朽何止認識,‘大漠鐵堡’主人‘金刀’鍾遠,不但與老朽交情極好,而且他的為人也極為正派!”


    秦劍飛皺眉道:“這……老前輩怎說耳聞不如目見?”


    高良道:“鍾堡主與老朽交往,均在關內,有關他在關外的那座‘大漢鐵堡’的一切,都是聽聞而來!”


    秦劍飛點點頭,關心的問道:“前輩是否已有解救伏虎禪師之策?”


    高良搖頭歎道:“老朽查看掌門人傷勢,發覺極似傳聞中的昔年一位魔頭的‘奪命神芒’之毒……”


    菁兒急道:“爺爺,這毒就無法可解了麽?”


    高良黯然道:“要解此毒,除非那魔頭本人外,隻有那位隱居黃山‘聽鬆樓’的主人‘黃山醫隱’石弘有此能耐。”


    秦劍飛皺眉道:“黃山離此不近,伏虎禪師支持得了麽?”


    高良苦笑道:“適才老朽已用本門祛毒靈丹,護住掌門人內腑,並將那隻中了暗器的左臂經脈封死,十天之內,當無大礙……”


    秦劍飛忙道:“既是如此,前輩何不立即登程,走趟黃山?”


    高良道:“老朽正有此意!”


    秦劍飛靈機一動,笑道:“前輩何不連另外三位掌門人也同時護送到黃山呢?”


    高良沉吟道:“老朽亦有此意,隻怕那……”


    秦劍飛笑道:“前輩是怕那聽鬆樓主人不肯醫治?”


    高良點頭道:“石弘一生孤潔高傲,與武林中各大門派甚少往返,尤其是他向來看不起華山和峨嵋兩派!”


    秦劍飛心中不禁升起了疑團,笑道:“前輩,伏虎大師不也是五大掌門人之一麽?”


    高良已知秦劍飛的話中之意,低聲道:“這全因老朽與他數十年的交情!”


    秦劍飛聞言心中有些不快,沉聲道:“莫非坐令大善大師、‘金頂神姥’和褚元寒三人等死嗎?”


    “這……”


    高良尚未想出兩全之計,菁兒已叫道:“爺爺!秦大哥的話很對,你不能看著三位掌門人束手喪命啊,爺爺,為什麽不陪他們到黃山去試試呢?也許……”


    秦劍飛極為讚揚的看了菁兒一眼,道:“姑娘說得對,前輩何不勉為其難,試試看!”


    高良苦笑一聲道:“老朽隻能盡力而為!”


    林湘湘此時也用一顆“青靈宮”的保命靈丹護住了“金頂神姥”的一線生機,正待與秦劍飛商量如何救治這幾位掌門人之時,秦劍飛已將高良答應護送四位掌門人,去尋求“黃山醫隱”石弘一事,向林湘湘說明。


    林湘湘略一沉吟,她雖然覺得此法並非上策,但在別無良計之下,也隻好首肯。


    當下秦劍飛將此事向雖已中毒,但神智未昏的大善大師說明,隻要在抵達黃山前,不是妄動真氣,當無大礙。


    說完後立即吩咐將昆侖門下乘坐的那條巨船騰做作四位掌門人的坐舟。


    諸事安排停當,待那條巨船揚帆之後,這個轟動一時的洞庭君山大會,不僅是落得虎頭蛇尾的,而且算是不歡而散。


    林湘湘眼見群雄紛紛離去,隻剩下恨天教主的弟子,正在處理那座木台。


    她俏目一轉,向秦劍飛道:“秦兄弟,你瞧這洞庭湖上的明月如霜,輕風拂水,殺機已滅,俗務可拋,咱們泛舟夜談之約就改在此刻如何?”


    秦劍飛聞言一怔,道:“林姊姊,你……不累麽?”


    林湘湘笑道:“好風好月,好山好水,豈可辜負?秦兄弟,你且到姊姊畫舫之中,姊姊不但要以‘青靈千年露’款待你,以謝失約之罪,並且還有幾件重要消息,要在這終夜長談之際,向你透露呢!”


    秦劍飛昔日在青城初遇這位豔照人寰,而又武功超凡入聖的林姊姊之時,就曾聽她說過“青靈千年露”。


    此物乃是采集千歲石乳,加以雪山朱蓮,百種鮮花做成的玉露,不獨是名貴至極,而且凡人飲之,可以去病延年,練武之人飲之,可以益氣輕身,增長真元,乃武林中人夢寐以求而不可得到的珍物。


    林姊姊竟特地在舟中備下這等佳物相款,自是大喜過望,但又覺得受之有愧,不禁紅著臉笑道:“姊姊這等厚待小弟,真叫我受之有愧!”


    林湘湘這時業已肅容換舟,等到跨入艙內以後,她發現秦劍飛仍兩眼望著自己時,才淡淡一笑道:“秦兄弟何時也學得這等俗氣了?難道月餘不見,你結識了高老兒祖孫就變了一個人了是麽?”


    秦劍飛本是豪放無倫,俊極武林的蓋世奇才,這也不過是一時的現象,經林湘湘這麽一說,也不禁微微一笑,俗念頓清,朗聲道:“小弟知錯了!”


    這時,一個少女捧了個漆金黑盤閃進了大艙,盤子裏麵的兩隻玉杯,盛滿了淡綠色的奇香玉露。


    林湘湘捧著玉杯向秦劍飛笑道:“每次離開大雪山,我都隻帶兩杯‘青靈千年露’,這次,一直未曾舍得飲用,真該是秦兄弟的口福不淺,隻是僅得這小小一杯,秦兄弟不會認為我那麽小氣吧?”


    秦劍飛接過玉杯,已有一股異香撲鼻,心知這“青靈千年露”果是稀世聖品,淡淡笑道:“林姊姊,你這麽說豈不是也有些俗套了?”


    杯沾唇,露入喉,真不愧人間仙品,而且還有一絲似涼實溫的熱氣把五腑重樓都走遍全身:“仙品奇珍,小弟真是愧受了!”


    他口中誇讚著玉露仙品,眼睛卻瞪向這位捧盤而來的少女。


    這不是那位在嶽陽樓頭的黃衫少年麽?怪不得……他突然放下了玉杯,指與這位少女,向林湘湘道:“林姊姊,這位姑娘我好像見過!”


    林湘湘笑道:“當然見過!”


    秦劍飛也笑道:“林姊姊,如果小弟眼力不差的話,這位姑娘必然就是今日嶽陽樓頭幾乎令我認錯是林姊姊之人!”


    林湘湘笑道:“你好像並未認錯嘛!”


    秦劍飛聽出她的話中之意,笑道:“若非當時人雜,小弟定會上前拜見這位姑娘,那時姑娘可要以為我是瘋子了!”


    林湘湘微一揮手,那名少女立將玉杯取迴盤中,拿出艙外,並且另有幾名侍女,送來四味珍肴,一壺美酒。


    舉杯在手,秦劍飛心中疑念甚多,林湘湘確是深解人意,不等他開口相問,含笑低語道:“秦兄弟,此刻心中一定對我大感懷疑……”


    秦劍飛笑道:“疑念固有,但卻不是懷疑姊姊!”


    林湘湘輕輕一笑,道:“今日在嶽陽樓上,假扮我的那位姑娘,是我的三名替身中的一個,她叫方珍……”


    她望著秦劍飛那張開的嘴,搖搖手,又道:“另外兩位,一位是秦兄弟早已認識,並曾在朝雲峰頭,代我約你來此,淘氣之下,炸死羅文弘的白萍兒,還有一位則是與方珍同時傍我而立的那個身著淡綠的姑娘,武林中人叫她金鈴!”


    秦劍飛聽林湘湘這一解釋,心中倒是明白了不少,隻是,他更不解的是,她找了三個位替身作甚?


    “林姊姊,你為何要找三位替身?”


    林湘湘似已早知他會有此一問,笑道:“這三位姑娘都是家父母的心愛弟子,與我情逾骨肉般……”


    忽然她舉起手一掠鬢發,低歎一聲道:“她們雖與我情同手足,但卻不肯以姊妹稱唿我,愚姊曾狠狠的說過她們幾次……”


    秦劍飛笑道:“姊姊做得對!”


    林湘湘笑道:“但她們執意不允,愚姊也無可奈何,不過,在沒有別人的場合,她們終於答應不以主仆關係待我!”


    秦劍飛點頭一笑道:“姊姊尚未說出何以要有三個替身之故呢?”


    林湘湘俏目一轉,笑道:“秦兄弟,你涉世未深,未曾真正闖蕩過江湖,自是不知道武林中的恩怨多如牛毫,江湖上的陰險狠比狼蛇。”


    秦劍飛笑道:“今日已嚐到個中滋味了!”


    林湘湘聞言,粉麵之上,竟是略現紅暈,因為他這句話好像另有別意一般,但她也未予指出來。


    湘湘低歎道:“我身為婦道人家,為了防範萬一,怕的是遇到了一些狼子狐心之徒,或是陰險毒辣之輩,所以不能不預留退步!”


    秦劍飛大笑道:“狡兔尚有三窟,林姊姊,你的心境我已然領悟!”


    林湘湘被他這“已然領悟”說得再度紅臉道:“我這三個替身,秦兄弟均已見過,她們在外貌和舉止上,經過易容和訓練,自是與我十分相像,但……”


    林湘湘還沒有說出如何分辨自己本人與三人不同之處,秦劍飛已搖著手大笑道:“林姊姊,小弟已知分別之法!”


    林湘湘微似不信的“哦!”了一聲道:“秦兄弟高明,愚姊倒是先要聽聽了!”


    秦劍飛笑道:“眼為心之神,邯鄲學步,固可傳神於外,決不能傳神於心,故而,目光一對之下,便可判其真假!”


    林湘湘笑道:“秦兄弟,你果真有過人之處!”


    秦劍飛想了一想道:“林姊姊,若非與你極熟之人,他們想識別何是替身,何是姊姊本人,是否另有暗記?”


    林湘湘目光中透出甚為讚許的神情道:“當然有,不過,這於秦兄弟而言,已是不必再知道了!”


    忽然麵色一正,道:“秦兄弟,你記得我約你蕩舟湖上時說的話麽?”


    秦劍飛一怔道:“當然記得!”


    林湘湘道:“秦兄弟,你還記得,初次青城相見之日,你說過你乃是奉了父母之命,尋找一支失去有二十多年玉劍之事麽?”


    秦劍飛聽得心神大震,奇道:“林姊姊……你……啊!我就是為了這件事才奔走江湖的!”


    林湘湘望著略嫌慌亂的秦劍飛一眼道:“秦兄弟,你且莫高興過早,說不定我說出之後,你又將大失所望,甚至傷心欲絕呢!”


    她這兩句話果然有效,秦劍飛滿頭高興,被她這“大失所望”和“傷心欲絕”八個字,澆得冰冷幹淨。


    “林姊姊,你……快說……”


    他本想詢問林湘湘,是不是那失去二十年的玉劍,已然被人毀壞,但話到了口頭,卻又換了語氣。


    他是不敢一下子把這個希望破滅掉啊!


    林湘湘知人解意,聞言笑道:“秦兄弟別急,這消意並非壞事,隻不過除了告知你玉劍落在何人手中而外,恐怕無法找出那人下落。”


    秦劍飛皺眉道:“是麽?但願姊姊別叫小弟失望!”


    林湘湘笑道:“兄弟,你拿姊姊當作神啦!”


    “這個……”


    他不禁也失聲了,心想:“如果,林姊姊並不知道呢?”


    轉念至此,頓時也沉吟不語了。


    林湘湘看了他一眼,正要說話,忽然柳眉一豎,順手抓起一根竹筷,疾步向船頭行去。


    秦劍飛怔了一怔,跟她走出內艙,隻見林湘湘將那竹筷折一為二,箭似的向右側水中射去。


    同時,她右手五指倏伸,指風直擊左舷。


    幾聲慘叫,隨著指風,同告而來。


    靜悄悄的湖麵,在沉沉的夜色中,忽然傳來幾聲慘吼,真是有些如同鬼哭,聽來叫人心驚膽跳的。


    一陣嘩啦啦的水聲,夾著一絲紅光,打那右舷外尺許處冒出。


    右舷的附近,則飄起兩個黑乎乎的屍體。


    林湘湘冷冷一笑,脆喝道:“撈上來!”


    四名侍女立即動手,一轉眼便將兩具屍體撈起。


    秦劍飛舉目向這兩個看來尚未斷氣的屍體望去,頓時,心中猛震,呆呆的半晌沒有作聲。


    林湘湘冷冷的笑道:“算他們命大,三煞隻死其二!”


    敢情,這撈上來的兩人,乃是鐵堡三煞中的周伯超和“化外遊乞”金白。


    秦劍飛聞言,皺眉道:“林姊姊,這事好奇怪!”


    林湘湘道:“什麽奇怪?”


    秦劍飛道:“金白與周伯超等人有仇,還在嶽陽樓上動過手,怎地他們又忽然聚在一起,前來暗算你我呢?”


    林湘湘微微一笑道:“兄弟,這就是江湖陰詐之處了!”


    秦劍飛心神一震,道:“林姊姊,你說他們結仇之事,都是騙人的麽?”


    林湘湘道:“可不?兄弟,咱們還是拍開他們的穴道,問上一問,也許可以知道不少秘密也不一定。”


    秦劍飛道:“姊姊說得是!”


    雙手一拍,立即解開了兩人被封的穴道。


    金白和周伯超兩人渾身一震,驀地睜開了雙目。


    林湘湘這時冷笑道:“金白,你跟周伯超演的好戲啊,連那四位掌門,都幾乎喪生在你們陰謀之下。”


    她似乎是忽然想起四位掌門人中毒之事,改口道:“周伯超,你們既然使用那久未露麵的魔頭的‘奪命神芒’,想必身上一定帶有解毒之藥了!”


    周伯超連眼皮都沒有抬,他似是不敢迴答。


    林湘湘道:“兩位如是允許拿出解藥,妾身也就不再為難兩位如何?”


    金白淒然的看了林湘湘一眼,但卻未曾說話。


    林湘湘低聲道:“金白,生死之危,全在你一念之間,青靈宮向來出言必踐,你還信不過妾身麽?”


    金白的臉上,一連不停的在變色。


    秦劍飛這時也長歎一聲,道:“武林人物,本是講求個死的明明白白,縱然不曾死得讓人萬世懷想,至少也要死得轟轟烈烈,像閣下這等喪命,那可真是悲哀得很了。”


    金白聞言,不禁發出一聲輕歎。


    忽然,那周伯超冷笑道:“金化子,你如泄漏什麽,隻怕比死罪更難受呢!”


    突然秦劍飛怒喝一聲,卻見那周伯超口中狂噴鮮血,摔落湖水之中。


    敢情,他在威脅金白,不許說出隱密之時,惱怒了秦劍飛,舉手一掌,要了他的老命。


    林湘湘一怔,道:“秦兄弟,你這是何苦呢?讓他多受些罪不好麽?”


    秦劍飛道:“這種人活著,隻惹人生氣!”


    那金白眼見周伯超已死,當下籲了一口氣,道:“姑娘,那奪命神芒的解藥,花子可真的不會帶在身上啊!”


    林湘湘道:“你沒有騙人?”


    金白道:“既已落在姑娘手中,窮化子又何必行詐?”


    林湘湘道:“妾身不信大概也不成了,不過……”


    她頓了一頓音,接道:“你得迴答我幾個問題!”


    金白道:“姑娘請講便是!”


    林湘湘道:“閣下在丐幫中也是長老的身份,為何竟背叛了淩幫主,替那鐵堡中人賣命?”


    金白道:“姑娘,想我丐幫中人,個個清風道骨,豈肯與邪魔外道同流合汙……”


    他話未說完,秦劍飛已怒道:“金白,你說的話等於放屁!”


    林湘湘皺眉看了他一眼,隻把秦劍飛羞得滿麵通紅。


    金白卻是長歎道:“小兄弟不必罵人,花子說的是真話,隻因花子這麽做,乃是奉命行事而作的。”


    林湘湘一怔道:“奉命行事?是什麽人之命?”


    金白道:“乃是幫主之命!”


    林湘湘呆了一呆道:“有這等事?”


    金白道:“本幫遇上了不幸之事,金白自然隻好委曲求全,覥顏事仇了!”


    林湘湘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金長老,那神芒主人是否未死?”


    金白道:“這個……”


    他沉吟了一陣,終於憾然接道:“姑娘,‘奪命神芒’的主人,‘鐵臂蒼龍’鍾神翁仍在人間。”


    林湘湘“哦”了一聲,臉色為之大變。


    秦劍飛睹狀暗道:“想必這鍾神翁武功極高的了,否則,林湘湘又怎會如此吃驚?”


    一念至此,笑道:“林姊姊,鍾神翁是什麽人?”


    林湘湘道:“鐵堡的老主人!”


    她忽然目光轉向金白道:“金長老,你可是見過鍾神翁了?”


    金白道:“花子怎能見得到他?”


    林湘湘道:“那……你是什麽人差來的?”


    金白道:“鐵堡主人‘金刀’鍾遠!”


    秦劍飛脫口道:“鍾遠又是什麽人?”


    金白道:“他是老魔的兒子!”


    林湘湘沉吟道:“如此說來,鍾遠是主事之人了!”


    金白道:“不錯,不過還有一個人的權力也不小。”


    林湘湘道:“什麽人?”


    金白道:“老魔的大弟子,‘八方修世’瞿通!”


    林湘湘搖頭道:“這倒是出人意外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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