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8-06


    陽光異常明媚,已出現裂縫的電風印,變得格外輕薄透明。台上十位選手皆是接到了必殺令,他們低頭看著台下已是近在咫尺的笑天,看著那個如同地獄修羅般的少年,心中不由得一陣沉重壓抑。


    “既然敢口出狂言,為何不敢上來?”柏凡插著小蠻腰,刁蠻邪霸,看著笑天問道。層次不齊的短發在風中撲棱棱的微顫。


    看著台上這位曾經是同父異母的姐姐,看著她雙眉妖異彎彎挑起,笑天突然無端由地想起了彎彎那如同墨黛般,平直舒緩的雙眉,那是何等的仙氣飄然。同樣是女孩,為什麽差距就那麽大呢?


    “切,”笑天嘴唇撇了撇,雙手托在石台邊沿,緩慢地抬起右腿放在上麵,就地一滾,便坐在台上,在眾人一臉不解的注視下,又拍了拍手上的塵土,懶洋洋,沒有任何優美感可言地站了起來,一副吊兒郎當的姿態掃視一眼眾人,“你,”笑天右手食指指向柏錚,然後緩緩握拳,拇指朝下比了個手勢。


    “轟”台下一片喧嚷聲。


    柏錚哪裏受過這等氣,見他大步上前,“祖”正要大唿其名,卻又覺得不妥,“你這個無名小輩,戰便戰,囉嗦什麽?”


    “哦?我何曾有過一刻囉嗦?我這不是正在忙著向你挑釁嗎?”笑天眉毛揚了揚,臉上露出一絲不屑。語氣輕佻到了極點。


    台下觀眾頓時議論紛紛。


    “這個少年真是奇怪”


    “我個人覺得吧,他要不是與柏家有深仇大恨,就是個瘋子。”


    “就是,哪有挑釁人家還說在明處的。真是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


    “你懂個屁呀,那叫有個性。”


    柏錚臉色忽紅忽紫,紫色真氣唿地蔓延全身,額上彎月印驟然顯現。


    “嘶四階”


    “也是四階”


    台上眾人此刻也是放開了氣息,頓時,石台四周和上空,綠色、紫色的真氣氣流交相輝映,錚錚的拔刀拔劍聲也是交相輝映。


    “嘶”


    “嘶”


    台下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


    “要開打,要開打了!”


    柏錚看著一身狼狽的笑天,再仗著人多勢眾,心中更是底氣十足,“大家一起上,那瘋子,你給我死來。”一聲大喝。一把通體黝黑的寶劍早已握在手中,劍尖上閃著紫色的鋒芒。柏凡也是兩手各握一把彎鉤,閃著幽幽綠光向笑天衝去。


    “轟”頃刻間,滔天巨浪般的真氣從各個方向向笑天圍攻而來。“哈哈哈哈哈哈”笑天仰天狂笑,“我不殺你們,你們今天卻要因我而死嗎?”眼睛再次閃過一絲血紅。體內的血液開始不受控製地翻騰,“來吧,柏家,不,死,不,休!”


    此刻的笑天早已收起先前的輕佻,之前,那是他在故意拖延間,


    等待自己的真氣得以恢複。現在,體內消耗的真氣已是恢複得七七八八。


    見他右手虛空抓去,一把虛幻的紫色寶劍已然在手。左手飛快地結著手印,說時遲,那時快,道道紫色漣漪從指印處啵啵飛出,化形無數淩厲短劍,朝著圍攻他的眾人飛去。


    頃刻間,身周四處錚錚嚓嚓聲響成一片。


    笑天舉劍淩空起跳,毫無花俏地朝著柏錚當頭砍去,他沒有學過什麽武學,也不管什麽劍是用來刺的,刀才是用來砍的那些規矩,他隻是憑著自己一時的直覺隨意施展。


    台下,柏家一眾人早已是個個瞠目結舌。


    “這,這又是個什麽劍法?”柏厲途還沒弄清楚剛才那是個什麽手印,便是又看到笑天此刻這隨意一砍,竟更是,丈二和尚模不著了頭腦。


    再說柏錚,“叮叮叮叮”剛剛揮劍擋過幾柄淩厲短劍,便是感覺頭頂一陣陰風襲來,連忙舉劍直刺上空,“錚”劍劍相碰發出一道刺耳的嗡鳴,兩道紫色真氣更是通過劍身“嘭”的一聲相撞隨即爆炸開來,柏錚一劍刺空,笑天一劍橫砍上了柏錚的劍身,“嗤”柏錚貓著腰向後退去,一個踉蹌差點爬倒在地上。


    與人交戰,一步領先,步步領先,笑天的身影借勢再起,左手結印,無數淩厲短劍帶著紫色的鋒芒,再次飛出,錚錚嚓嚓的聲音再次響起,“嗷嗷”地上已經傳來了不少人受傷的聲音。


    柏凡揮舞著兩把綠幽幽的彎鉤,在一片叮叮咚咚的優美旋律中不停地旋轉、跳躍,沉醉其中,笨拙的身影,沒一點優美可言。


    “我砍”一聲大喝,從柏錚的頭頂傳來。笑天右手舉劍,身影如同急速墜落的紫色流星一般,從天而降。


    柏錚一看又是這招,連忙揮劍橫隔上空,“我擋。”他穩紮馬步,心想,別以為就你可以劍當刀使,我也可以。一時,竟是暗中調動全身真氣,準備下招主動予以出擊。突然,他感覺右手腕一陣冰涼,緊接著便是錐骨的刺痛。“嘭”一聲輕響,下一刻,他便是看見笑天手中的劍尖一刺、一挑,一道血芒便從那裏冒出。一個極其溫柔的笑容隨即便出現在眼前,那笑臉上的眼睛裏殺機淩然。


    “當啷”柏錚的寶劍掉在地上,“你,你不是喊砍嗎?怎麽又改刺了?你,卑鄙!”柏錚捂著傷口一腔憤慨,滿臉上當受騙的表情。


    “誰說喊了砍,就不能刺了?你就那麽相信我?那我要說我是你爹,你是不是就要叫我一聲爹呢?這天底下誰不知道劍是用來刺的,你居然,居然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笑天笑得眼淚滿臉飛揚。


    轟,台下一陣爆笑。


    “你,你個卑鄙小人。”柏錚勃然大怒,幹脆棄劍,拳頭緊握,帶著紫色氣浪,直直向笑天鑿來,笑天措不及防,一時來不及閃躲,一把抓住柏錚的拳頭,“嘭”一股狂躁的真氣,逼得笑天飛速後退,“嗤”石台的地麵上,瞬間拉出一道紫色的火線。而笑天的另一隻手,勾、爪、拳、掌、插,不斷得與柏錚相互交著手,無所不用其極。“你去死吧。”柏錚運起真氣步步緊逼。笑天眼看就要掉下台去。突然,他右腳一頓,猛地側身,借力使力,順著柏錚的衝擊力一把將他扯了過去,前方的目標突然失去,由於慣性,柏錚的攻擊一時收不迴來,竟是裹攜著濃濃的紫色真氣,直直地,不受任何控製地,向前衝去,“我再給你來個開花。”笑天一個轉圈,左腳迴旋朝著柏錚的“嗵”的一聲踢了過去。“唿”柏錚前進的速度驟然加快,竟是直接衝上了電風罩壁“霹靂啪,霹靂啪,霹靂啪”一股難聞的燎毛燒糊味道撲鼻而來。


    “錚兒,”


    “錚兒,”見到柏錚受傷,柏厲途和柏家一眾人,心中一急,盡數都衝到了台前。


    “雜碎,你不要太囂張,年輕人比武切磋,點到為止,你這般下手狠毒,是何道理?”柏洪濤滿臉鐵青,大聲喝問。


    “我下手狠毒?”笑天看了看呈大字型,粘在電風印內壁上的柏錚,又轉身四下看了看台上眾人,他們依然在叮叮咚咚地群魔亂舞著。渾身上下,個個都是傷痕累累。


    下一刻,他竟是腳底猛踏石台邊,飛身掠出,一把揪下渾身焦臭的柏錚,狠狠抓在柏錚右手腕的傷口處。“啊”柏錚一聲慘叫。笑天迅速從他手上摘下納戒,從裏麵取出一塊殘缺的玉佩,高高舉起。“我就是為它的道理。你們若是沒有下手狠毒,那請把這玉佩的主人叫出來與我一見。”


    “你,”柏厲途一時啞口無言。


    “你,你到底是何人?”柏洪濤陰沉著臉問道。


    “我,是討債人,也是索命人。”笑天目光冷厲地看向柏洪濤,眼中殺機隱現。


    “那是我的玉佩。我就是玉佩的主人。”柏錚見家人都已出麵,料想笑天也不敢再對自己怎麽樣,便是開口為自己爭辯。


    “你放屁。”笑天一聲暴喝,一拳便是轟在了他的臉上。“啊”柏錚立時滿口鮮血,還噴出幾顆牙來。


    “住手,勝負已分,你還不住手。”台下傳來一聲嬌喝,赫然是柏洪濤的妻子巫嬌。


    “哦,”笑天眉毛微挑,“原來是二夫人,柏家什麽時候輪到你這個偏房出麵管事了?更何況他們並沒有認輸,我說了,不認輸之前,不死不休!”說著便又是一拳,“啊”


    “你,”巫嬌正要再說什麽,柏洪濤一把拉住她的手,搖了搖頭,臉上已是青筋爆露。


    “錚兒,”柏厲途臉色陰沉,咬了咬牙道:“你們認輸吧。”就算他憋了滿肚子邪火,也不能在這種場合做出有**份的事情。若不然,他早就上去將這個雜碎挫骨揚灰了。


    “不,爺爺,我們還沒有輸。”一個略有些沙啞的女聲傳來,石台一側,一個黑衣女子按著受傷的肩膀走了過來。目光驕橫地看著笑天。


    “好啊,我接受挑戰。”笑天鬆手將柏錚扔在地上,雙手一攤,擺出副我無所謂的姿態。但不知為什麽,他心中竟是莫名其妙地湧上一抹凝重。“誰來,還是一起來?”


    看了眼倒在地上的柏錚,柏凡臉上掠過一抹陰狠,“就我來。”


    說著便是“呲啦”一聲撕開衣領,露出白皙的肩膀和半抹還未長熟的小胸脯,在右胸上方,赫然長著一片紅色的龍鱗。


    “嘶”


    “嘶”


    台下圍觀者和台上的笑天,皆是連聲倒吸著涼氣


    “這,這,又是個什麽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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