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肖逸受了萬天鵬一擊之後,身體之傷雖重,但是五行真氣運轉之下,尚未到了倒地不起的地步。


    但是,當使用氣力時,卻覺得身體疲憊之極,真氣好像不似自身的一般,頗感力不從心。


    牛吽和那名家弟子近身,他連運兩次真氣無果,隻得汲取神農鼎之力,向二人攻去。但即便如此,神疲筋軟,土屬性靈氣流經身體時亦有頓挫之感,力道登時大打折扣。


    肖逸心驚不已,暗道:“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在其看來,這兩拳逼退二人已屬不易,要重傷二人,無疑癡人說夢。


    然而,哪曾料到,二人不僅中了拳,而且如受重擊,再不能動彈。


    肖逸再次運神,仍覺氣力不濟,大為奇怪。


    那萬天鵬吃了一驚,忙查看牛吽狀況,聞其尚有唿吸,方放下心來,口中罵道:“沒用的東西。”當下,親自向肖逸飛來。


    那公孫諾不甘落後,也忙跟上。


    肖逸看著二人來到近前,暗道:“看來我肖逸就要命喪於此了。”心思急轉,忙想對策。


    萬天鵬冷眼相看,自恃身份,把掌一伸,掌心產生一股吸力,那百寶囊瞬即向其手心飛去。


    那公孫諾也有學有樣,攝住了另一隻百寶囊。


    肖逸汲取神農鼎之力,又打出兩拳,但是靈氣仍舊不暢,拳力大損,根本攀不上神力二字。


    那公孫諾為人謹慎,忙凝力相應。萬天鵬則故作高深,腳步一錯,已做好了躲避之勢。


    而當百寶囊就要落入二人之手時,二人突然臉色大變,再也不顧百寶囊,慌忙跳來。


    失去了吸力,百寶囊登時又掉在肖逸身邊。


    “小子用毒!”公孫諾和萬天鵬看著手掌,齊聲驚叫道。


    隻見掌心處有一點已變成青色,而且在不斷在擴大。二人都是修真高人,忙運氣逼毒。


    但是,二人連連運氣,真氣卻如泥牛入海一般,絲毫不見迴應。


    “毒素在侵蝕真氣!”二人麵色駭然,心中都有一個疑問,“這是什麽毒,如此可怕?”


    那萬天鵬怒視肖逸,目露兇光,道:“小子,快快拿出解藥,否則,我要你不得好死。”


    肖逸則是一頭霧水,心中同樣倍感疑惑。見了二人反應,他才知自己也中了毒。


    這時,卻聽一人哈哈一笑,道:“萬二穀主,你以為你中了毒,你的妖獸會沒事嗎?”


    萬天鵬心中咯噔一下,這才有了危險之感。


    妖家弟子皆有從小馴養的妖獸,妖獸天生修煉較快,比其本人還要高上一籌。是以,萬天鵬雖然中毒,卻仍有恃無恐。剛才他威脅肖逸,正是仗著自己的妖獸。


    此時聽說自己的妖獸也難以幸免,怎能不驚?但猶自不信道:“你莫要危言聳聽,世上哪有這等毒藥?”


    那人冷笑一聲,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神農嚐百草,雖發現了治愈百病的良草,卻也發現了許多毒性不一的毒草。你們不知,隻怪你們孤陋寡聞罷了。”說話聲陰陽怪氣,直令人毛骨悚然。


    那公孫諾怒道:“薑族長,我名家與你農家素無恩怨,你向老夫下手是何意?”


    下毒之人竟是神農氏族長薑魁。隻見那薑魁踱步來到眾人身邊,冷笑道:“名家與農家雖無什麽怨,卻也沒什麽恩。我敢說,你們尋不到伯陽畫卷後,定然要侵吞我農家的神農鼎。你們有此居心,中我農家之毒,也是罪有應得。”


    公孫諾氣憤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那薑魁微微一笑,說道:“此毒喚作七步斷神散,可隨氣流散向四周。隻要處在七步之內,絕無幸免之理。而且,此毒無色無味,專門侵蝕真氣,令人提不起絲毫力氣,是對付修真之士的最佳毒藥。我隻是將毒灑在肖逸身上而已,你們自動送上門去,也怨不得旁人。”


    肖逸登時明白過來,道:“你佯裝瘋態向我撲來,原來是向我下毒。”暗罵自己大意。


    薑魁笑道:“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你搶奪我農家傳承之寶,難道還想活著離開嗎?”


    那萬天鵬忽道:“薑族長,萬某隻想尋得伯陽畫卷,為九州安危盡一份力。既然此事由農家出麵,萬某也不願再插手。你隻要將解藥拿出,萬某立刻就走,不再插手此事。”


    聽聞妖家求饒,薑魁得意之極,但冷笑道:“你以為薑某會信你的話嗎?”


    萬天鵬臉色一沉,道:“據我說知,此毒並不致命,也隻能維持三個時辰。三個時辰過後,毒性自解。”


    薑魁則道:“隻要你在三個時辰之內不妨礙薑某,或許可保的一命。”


    萬天鵬氣急,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隻能忍氣吞聲,不再說話。


    薑魁哈哈大笑,不可一世之極。笑罷,將長刀召之在手,一步步走向肖逸,道:“小子,得罪農家隻有死路一條。”


    肖逸則冷笑道:“就你這樣的德性,也配稱農家?”


    薑魁不以為意,笑道:“死到臨頭,還敢逞口舌之……啊!”話未說話,突覺腦海大痛,忍不住兩手抱頭,其狀痛苦之極。


    “又是靈魂攻擊,小子找死。”劇痛過後,薑魁大怒,一腳踢出,正中肖逸。


    肖逸飛跌出去,摔了個灰頭土臉,狼狽之極,但神情依舊堅定道:“想殺我肖逸,沒那麽容易。”


    薑魁緩和片刻,待痛處消除,怒道:“靈魂攻擊消耗頗大,這樣的靈魂攻擊你能使出幾次?最終還是難逃一死。”


    肖逸笑道:“能使幾次,你試過就知道了。”


    薑魁聞言一滯,心中憤恨已極,卻是無法。這次,他學個怪,將長刀祭起,欲以禦劍之術殺死對方。


    肖逸微微冷笑,在其凝力待發之際,又是一擊靈魂攻擊襲來。


    真氣一斷,長刀頓時黯然,無法再祭出。


    薑魁怒不可揭,看了一眼神農鼎後,忖道:“待殺你之後,取迴神農鼎,定要將你挫骨揚灰。”心中發泄之後,怒氣漸息。


    靈魂攻擊無形無質,並無有效之法可擋。到了此刻,唯有耗盡肖逸靈魂方可。薑魁打定主意,再次凝神上前。


    薑魁一次次上前,一次次被靈魂攻擊擊退。


    妖、名二家看了薑魁的狼狽之相,心中十分暢快。但是想到自身處境,卻也笑不出來。一時間,現場氣氛十分怪異。


    不具細表,少刻之間,薑魁又連中了三記靈魂攻擊。果然如其所料,靈魂攻擊越來越弱,幾乎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再挨了一記靈魂攻擊後,薑魁終於哈哈一笑,道:“小子,受死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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