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情沒解決罷了。”劉真想到剛才那些人,必須確認他們已經平安無事離開,自己才能離開。


    “到了。”聽見了司機的話,劉真下車,迴顧四周,瘋狂迷亂的人們還在叫囂著,一切仿佛和之前一模一樣,所以,老板是在騙自己嗎?


    劉真剛進迪廳就看見了阿頂,抓著他問:“輸了的廚子們都在哪裏?”


    阿頂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見劉真著急,趕緊迴答他:“剛才廚師們被人叫到了後廳,怎麽了?你怎麽在這?…”


    沒等阿頂問完,劉真拍了拍他的肩膀:“謝了!”


    說著疾步去了後廳,阿頂手裏還端著餐盤,皺眉看劉真走遠。


    一推開門,劉真看見大廳裏真的是剛才在賭廚場地的那些人,大家聚在一起小聲說些什麽,劉真一推開門進來,眾人心有靈犀似的,一齊迴頭看著劉真。


    “他迴來了!”一個人尖著嗓子喊了一聲。


    頓時,大廳裏的氣氛活躍了起來,“你去哪了?!他們剛才說要放了我們是不是真的?!”一個胖胖的中年男人抓著劉真的手激動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劉真的心終於落下,那人還算說話算話。


    劉真當然不會詫異,隻問他們:“既然放你們走了,那還留在這幹什麽?快迴家吧。”


    胖子麵色發喜,一臉篤定地指著劉真吼道:“我就知道!連簡簡單單一碗麵都做的那麽好吃,肯定不是一般的廚師,大家快看,就是他!是他救了我們!”


    劉真看著圍上來的人群頗為無語,不過這些人還真是可愛,一掃剛才的絕望無助,拉著自己不停地感謝。


    劉真頭疼地揉了揉腦袋瓜,裝傻問了一句,“我不知道怎麽迴事,你們到底在說什麽?”


    “你剛才被帶出去以後,不久我們就被人通知,讓我們各迴各家了。我們猜有可能是你,剛才你一點都不驚訝,應該就是你呀,”說話的女人看著一臉無辜的劉真,問道,”但是現在怎麽又這麽問?”


    “大家誤會了,我什麽也沒做,我就是被叫過去,問了我一些做麵的事情,然後就把我放了,我迴來沒找到你們,一個服務員告訴我你們在這裏,所以我就來了。”劉真說著,真誠的眼神看著大家。


    人們看著劉真,從他的話裏找不出來什麽破綻,可是看著這個年輕人的眼神和神情,又總是覺得這個人不一般。


    有時候就是這樣,有的人,一看他的氣質和眼神,幾乎就能感覺到這個人所散發出來的獨特的魅力,是寥寥幾句話掩蓋不住的光芒。


    “你說的是真的?不是你救了我們?”一個老人認真地看著劉真,這麽多年的閱曆讓他有一種預感,這個年輕人在隱藏著什麽。


    “真的不是。”


    劉真摸了摸後腦勺,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到,“那麽大家不是都可以走了嗎?我是不是也可以迴家了?”


    “……嗯,應該是吧。”老人說道,“哎算啦算啦,既然小夥子說不是他救的我們,我們就各自迴家吧,以後小心一點,別再被人弄到這種地方來了。”


    老人說著,就拿了自己的拐棍,一個人慢慢地朝著門口走過去。


    大家看著彼此,也搖搖頭各自離開了。


    劉真看著大家放鬆的樣子,慢慢地彎了彎嘴角,心想,大家還是什麽都不知道的好。


    天都黑了,劉真迴到自己的老地方,洗了一把臉直接趴在床上睡著了。


    第二天醒過來,就看見自己的麵前好像是坐了一個曼妙的女子的身影,劉真揉揉眼睛,眨了幾次眼睛才看清楚,竟然是於悅!


    “你怎麽來了!我……”劉真一時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疑惑地看了看牆上的鍾表,才早上七點鍾。


    於悅看著劉真一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她伸手推了一下劉真,劉真朝後一個趔趄,扶住床沿才站穩。


    緊接著又一下被推倒在了床腳,撞了腰,齜牙咧嘴,重新坐起來,正要說話,就看見於悅竟然紅了眼睛。


    女人平時雷厲風行的樣子,仿佛沒有什麽事情能讓她變得脆弱,可是這個時候,劉真看著於悅長長的睫毛網著的一滴晶瑩的液體,心髒還是忍不住顫了顫。


    “你……”劉真剛張開嘴,於悅轉過了頭,抬手在臉上抹了一把,再次迴過頭來的時候,眼淚已經沒了。


    劉真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你……”劉真猶豫了一下,“你怎麽了?沒事吧?”


    “沒事,昨天你豪氣衝天,一個人去那種地方,我覺得自己真沒看錯你。”於悅抬臉,語氣突變,冷笑道:“也沒想到你能毫發無損的迴來。”


    劉真心裏思量,昨天的事情跟於悅扯不上關係,還是不說的好,畢竟像這種事情,摻和進來的人越少越好。


    “我就是運氣好。”劉真摸了摸鼻子。


    於悅看著麵前的劉真,麵不改色,心裏卻是暗潮湧動。


    自己布下來的眼線昨夜突然告訴自己,劉真半夜三點多迴到小胡同裏,於悅就立刻心不在焉地趕過來。


    結果就看見劉真一臉疲憊地在床上仰躺著,睡的正香。


    白天的時候,劉真到底跟劉金晨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劉真能全身而退地迴來?


    劉金晨現在怎麽樣了?


    看著劉真的眉眼,一大串的問題都從於悅腦海裏跑了出來。


    ”對了,你爸有沒有給你打電話?”劉真想起來了昨天交代給於慶山的事情。


    “嗯,他告訴我,讓我轉告你,事情辦妥了。”於悅波瀾不驚,輕描淡寫地說,她咽下疑問,等著劉真跟自己說。


    可誰知劉真緩了半天卻啥都沒說。


    “對不起,有些事情我還不能告訴你,不過也是無奈之舉,希望你能夠諒解。”劉真撲打兩下沾滿灰塵的衣服沒看於悅。


    於悅恍惚了半晌,突然覺得心裏一鬆,無所謂地笑了笑:“隨便你,下次你要是能自己解決問題更好。”


    劉真一噎,瞬間無話。


    過了一會兒起身,手插手袋,於悅盯著他側臉,劉真抬眼,目光相撞,於悅總覺得和麵前這個男人對視,有些看不透他的眼睛?


    別開臉,於悅拎著包起身,鬆口氣道“還好你活著迴來了,好歹我也是花了大價錢請的你,你要是死在了劉金晨手裏,我的錢可不是打了水漂?”


    說完扭頭就出去了。


    又發了會愣,劉真起來洗了把臉,然後走到了門口,看見於悅的車子剛剛離開,劉真轉身看見桌子上擺著熱騰騰的早餐。


    ……


    劉金晨醒過來的時候,還以為自己在做夢,本以為自己會死掉,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躺在陌生的地方。


    “有人嗎!喂!來人!”劉金晨喊叫著,想要確定自己是在哪裏。


    門“哢嗒”的一聲,開了,於慶山進來了。


    劉金晨難以置信地看著進來的人,瞳孔狠狠地縮了一下,“你……怎麽是你!我為什麽會在這裏?!”


    明明昨天自己被劉真捅了一刀,竟然還真的活著!劉真沒有騙自己!


    劉金晨不僅有點懷疑,劉真留下自己一條命,是想要做什麽?


    於慶山麵無表情,“怎麽?比起現在,你還想要在死涯被來來去去的鳥一口一口吃掉?”於慶山吸了一口雪茄,淡淡地說道。


    劉真那天暗示自己去死涯接劉金晨,於慶山就知道,恐怕劉真給給劉金晨留了活路。


    派人到了地方,在懸崖布置好了一切,等到劉金晨的“屍體”被拋下來,手下的人就把他帶了迴來,於慶山才發現,劉金晨背後的進刀的位置,真的是大有講究。


    在人的腦後有一個穴位,叫做風府穴,一般情況下,這個穴位能夠防風入身,可是隻有對於人體穴位有一定了解的人才知道,刺入風府穴一定的深度,可以引起人的暫時的生命活動停止,包括唿吸和心跳。


    於慶山查看了一下劉金晨,就立刻知道,劉真給這個劉金晨留了一命。


    “你們為什麽沒有殺死我!我現在身敗名裂!追債的能排到天安門廣場!還不如死了算了……”劉金晨現在已經是走投無路,本以為賭廚能讓自己有那麽一線生機,結果賭錯了人,找到了劉真這個人。


    千算萬算,自己是沒有算到劉真這個人竟然有這麽大的本事!


    劉金晨用手捂住自己的腦袋,這時候牽動了後腦的傷口,齜牙咧嘴地喊了兩嗓子。


    於慶山看都沒看他一眼,“想當年你在我手下,可不是現在這老鼠過街人人喊打的樣子。這些年走的路,恐怕都是你自己作的。”


    說著,於慶山笑了笑,“路是你自己選的,我留你一條命,自然有我自己的想法。等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劉金晨瞪著眼睛,“你到底想拿我幹什麽!”


    於慶山看著宛如一隻喪家之犬的劉金晨,心裏一陣厭惡,轉身走了出去。


    “劉真已經迴到了鮮漁盛世,劉金晨已經在死涯喂鳥了。”低著頭的人向坐在沙發上拿著報紙的人匯報到。


    男人長腿交叉,腳尖輕輕點了一下地,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兩下子,“嗯,知道了。賭場清了嗎?”


    “清完了。”手下依舊是低著頭,一板一眼地迴答老板的問題。


    “好,下去吧。”男人聲音低沉,宛如暗夜裏麵對獵物準備伺機而動的獵豹。


    “看來,事情進展的還算順利,那麽,下一步該做什麽了呢?”男人慢慢放下報紙,露出來了一張臉,在被烏雲遮擋著的月光的映照下,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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