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是。


    “嘛,也不是沒有吧。特別是實尋市這樣的地方。雖然基本上他們都害怕陽光,不過也還是有些不怕的,要是智力較高的話也可以做出人類一樣的行為舉止。”


    “可以和人類區別開來嗎?”


    “一般來說高位的存在都很善於隱藏,甚至不會留下任何痕跡,而級別低等的那些不值一提的存在則可以推測……總之沒什麽大不了的。目標是你還是其他人呢,目的是什麽呢?”


    “……說是大多都是對於生者懷有惡意的吧?那樣的話也不是沒有線索。”


    腦海中浮現出幼馴染的臉容。沒錯,如今身邊正是有一個人被卷入到糾紛裏。若那是由於來自某個人的惡意而造成的結果的話。


    “在現在這個階段有什麽能做的事嗎?”


    “這可與此無關呢。如果被盯上的不是你自己的話。”


    “……真是無情呐。”


    對這冷淡的迴答稍微有些生氣。我覺得自己如今確實是想要助梨玖一臂之力的。並非毫不相識,而且還聽說過她的不幸境遇了。覺得亞夜花這番話將自己這種意誌否定了。


    “自我滿足是沒有意義的。”


    “是指幫助別人沒意義?”


    聲調雖然變尖銳了,可是亞夜花的表情還是沒變。


    “我看不出有絲毫幫助人類的意義和價值。甚至光是我肯提出建議給你,你就已經可以謝天謝地了。”


    “……那我可真是對你感激涕零啊。”


    這次我是很明顯地感覺到憤怒。還說‘人類什麽的’呢。真是了不起的借口。


    對於突然之間開始吵得兇惡起來的我們,烏爾莉卡頓時緊張了起來。


    “那,那個,天人大人,請您,不要生氣。亞夜花大人在以前——”


    “烏爾莉卡。”


    亞夜花說著,烏爾莉卡因而沉默了。


    “……烏爾莉卡的床是這張吧。我就先睡了喔。”


    算是給這個孩子麵子的份上,我就隻有今天睡在這裏吧。不過,我可不會再依靠亞夜花的幫助了。我如此想到。


    *


    *


    *


    次日,我在上午的休息時間抽空去了成島和權堂的教室觀察情況。試著問了班上的其他學生,據說他們還沒來上學。嘛,他們也不像是平常都會露麵的學生吧。


    見識到那樣的力量差距還敢迴來報複的家夥,從經驗上來看就少之又少了。雖說我並不想要大意,不過關於這方麵我還是有某種程度的樂觀態度。


    梨玖怎樣了呢,有來學校嗎,她有沒有害怕呢。在午休的時候盡量早些去露麵吧——我想著諸如此類的事情。


    ——可是在這此前卻發生了事件。


    就在第四節的課程結束,通告午休開始的鈴聲響起來的那瞬間。突然之間走廊那邊的玻璃窗發出誇張的聲音破碎了。


    從被砸破的窗戶縫隙裏露出了一根金屬球棒。所有玻璃都伴隨著驚叫聲被一一破壞殆盡。然後,球棒的持有者慢慢地走入教室裏麵。


    “怎麽,哎呀。有些古怪呢。”


    隔壁的細屋嘀咕道。


    素行不良的學生鬧騰起來將玻璃砸爛了。要是隻是這種程度的話還算不上是異常事態。奇怪的是權堂的樣子。他的眼睛裏沒有焦點,口水從顫抖半張著的嘴唇上流了下來。


    “喂、喂,你——”


    想要製止他的男教師被其一腳前踢踹飛到教室的一角。


    “別、別、來、礙事……”


    權堂帶著口齒不清的語氣說道。球棒被揮動起來。


    猛然地揮入到我們兩個人之間。


    沒有時間能阻止。我以自己的身體作盾牌。側腹受到直擊。


    “——————咕!”


    威力遠遠超出預想。空氣咕地一聲被從肺部裏擠了出來。體內發出了討厭的聲音。感受到了遲來一步的強烈痛楚。


    “名、名、塚——殺、殺掉、殺、殺——”


    權堂以搖搖晃晃的動作向這邊走近,揮起了球棒。在被擊中之前我踢向了對方的腹部。因而偏離了軌道的兇器直接擊打在書桌上,將其粉碎。這明顯是超乎尋常的力量。可不是普通人的肌肉力量能夠做得到的。


    教室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中。


    我以體撞將他那高大的身軀撞飛到走廊上。要是讓他在教室裏麵暴動的話肯定會讓其他人受傷。


    “我來對付他!細屋,以防萬一你先去將教室入口擋住!”


    “我、我知道了。”


    雖然猛烈地撞到走廊的牆壁上卻完全一副沒有任何反應的樣子,權堂簡單地就站了起來。我姑且還算是有過不少打架的經驗,還算清楚要施與哪種程度的傷害能讓對方無法活動——這個家夥卻超過了我的理解範圍了。起碼直至昨天為止他還不是這樣的怪物。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用手抓住了他伴隨著野獸般的大喊揮動而下的球棒。


    我的身體遠遠要比普通人要結實得多。假設就算對方是職業摔跤手也不至於會被壓倒吧。然而這時候我和權堂卻以力量對抗著。


    “——殺!”


    絆倒他的腳讓其摔倒地板上。高大的身軀馬上就跳了起來。接下來的一擊得想辦法迴避。


    權堂那豪邁地揮向空中的手腕帶著哢的一聲往不可能的方向扭曲了。是因為骨頭承受不住打擊的負荷了。


    “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呀呀呀呀呀呀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可是,盡管如此攻擊的氣勢還是沒有減退。他邊叫喊著意義不明的唿聲邊以折斷了的手腕揮動著球棒。痛苦疲勞理智和想法都不存在於這家夥身體裏。


    幾乎將要被大大揮動的一擊所打中的時候我轉換了攻勢。


    “躺下吧!”


    向權堂發出了連續不斷的毆打,從動作遲鈍了的他的背後捆住了他的頸動脈。因而總算是成功讓他昏迷了過去。


    攻擊首次發揮出了效果。幾乎完全沒有手下留情。


    “混賬……搞什麽鬼啊,這個。”


    我邊喘息著邊站起來。


    沒有可以休息的空閑。不知什麽時候開始走廊的對麵也發生了大混亂。成島的手下,與權堂同樣樣子奇怪的兩個人正揮動著鐵管暴動起來,學生們到處逃竄,想將他們壓製住的勇敢教師也被打倒了。


    我拖拉著疼痛的身體走向那邊。這可不是普通的對手。如果我不想辦法解決的話,受傷的人就會不斷增加了。


    鐵管揮動了起來。作為獵物的女學生帶著害怕的表情僵直著身體。


    在千鈞一發之際趕上了。我從其背後將鐵管抓住,將男人拉倒了下來。


    但是就在因側腹的痛楚而使得動作停滯下來的瞬間,就受到了傍邊另一人超乎尋常的力量所毆打。


    (啊,不妙……)


    鐵管所施加的強烈一擊。視野模糊了起來,意識遠離。


    之前那個男人也基本上是毫無損傷地再次站了起來。兩件兇器同時向我襲來。想著死定了,不,雖然還不知道受到哪種程度的傷害才會死,不過到底還是不可能平安無事吧。


    但是——已經有所覺悟要承受的衝擊沒有到來。


    “好了,替換選手啦。”


    鐵管在眼前停了下來。


    有什麽人從我的身後伸出了手,隻以手指就將鐵管擋住了。


    “天人,辛苦了。”


    “……萬那?”


    我嘟噥說著的瞬間,眼前的兩人就被華麗地彈飛了。如文字所說不費吹灰之力。發揮出那種異常力量的混混們對於她來說簡直不值一提。


    “……真厲害啊。”


    “因為我好歹也是戰神嘛。這種程度就吃驚成這樣,評價可就太低了耶。”


    萬那語帶幾分意外地說道。


    “那,受傷的人——沒什麽大問題吧。天人沒事嗎?”


    “算是吧。”


    從痛楚程度來判斷大概是肋骨有些許裂傷,不過就算如此我還是比起普通人的迴複力要高很多。要是可以好好休息一下的話大概也不需要去醫院醫治。


    “搞啥啊,這些家夥。——怎麽一副傻樣?”


    “唔,也沒錯啦。”


    萬那拉起了倒在地上的男人,探索他們的氣息撐開他們的眼皮查看然後再次將視線轉向我。


    “這些家夥本來是普通人類耶。隻是,感覺上就是被操縱了。”


    “被操縱?”


    “魅惑之術啦邪眼啦之類的,有著這種幹涉他人精神的能力喔。唔,像是催


    眠術那樣的東西吧。當然將人類操縱到這種程度我想是比較困難的就是了。——即使這樣也還是可以搞些惡作劇嘛。在學校裏引起騷動之類的。”


    “啊……說來,這些家夥還有其他同夥呐。”


    成島的集團應該是有10個人左右的。那群家夥如果一起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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