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與二女沒過多久就走到了州府縣衙,直奔正堂衙門而去,見裏麵已經被層層包圍,連蚊子都飛不進去,李毅滿意的點了點頭。


    堂內眾人都在等待李毅,李君謙見李毅來了,向李毅點了下頭,李毅也迴了個禮,然後讓二女和江離塵、李子涵一起站在大堂右方,然而李毅卻走向了獨自站在左方的李子豪,隨後隨著李君謙一拍驚堂木,斷案開始。


    “堂下所跪者何人!”


    “草民戴春林!”


    “你是否承認殺害李子墨之事!”


    “草民承認!”


    “好,你既然承認就把你的殺人動機和殺人經過說出來吧!”


    “且慢!”戴春林正要說話,卻被李毅打斷。李毅走到堂下,先是對李君謙行了一禮後說道:“刺史大人,我覺得沒必要在他身上浪費時間,就讓小侄先問嫌疑人幾句話吧!”


    “恩!你盡管問吧!”


    李毅迴了一禮後轉身對戴春林說道:“戴春林!咱們又見麵了!我都說了,讓你長點智商,你不聽!昨天被人當槍使,今天就來冒充兇手,你以為兇手是誰都能當的嗎?你長那腦子了嗎?你說你是兇手,那我問你,你有什麽證據證明你是兇手?”


    “噗!”李毅剛一說完,大堂之上就傳來一陣笑聲,連悲傷緊張的氣氛都衝淡了一些。


    戴春林被李毅問的啞口無言,他準備了一大堆的說辭,但是李毅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


    “好了,我就不跟你浪費時間了!這樣,你要是能完美我的幾個問題我就承認你是兇手!”


    “哼!你問吧!”


    “好!你聽好了!一.昨夜子時,刺史府大公子李子墨上吊於家中,經發現,死者的屋子當時是從裏麵反鎖的,那麽我請問,你是如何逃出去的!第二.死者生前所穿的衣服明明是最大的證物,你為什麽不將它毀掉,還將它藏於刺史府內。三.就算你相信我能從一件舊衣服裏找出兇手,但你為什麽不晚上來,卻在白天光明正大的來。第四.你在死者房中所找之物為何物?最後一個.搜查衣物之時,刺史府外明明被大量兵甲包圍,你一個文弱書生,你是如何不聲不響的進來,還能在如此多的士兵麵前拿到衣物的。”


    “我...我...”


    李毅等了半天,戴春林卻除了我外一個字也說不出。


    “不是吧?你竟然一個也編不出來!我真替真正的兇手感到悲哀,他怎麽會找你來給他當替死鬼,我現在才發現原來替死鬼也不是誰都能當的,恩!也替你悲哀!希望你來世做個聰明人!”


    “賢侄!這...?他真不是兇手?”李君謙被李毅一番問話問得目瞪口呆,沒想到他們認定的鐵案竟然會有如此大的漏洞。難道人與人的差距真有這麽明顯?


    一旁的戴順德也瞬間從大悲走向大喜,畢竟很顯然他的兒子已經確定不是兇手了。


    “恩!他隻是兇手替出來的替死鬼罷了!這五點我可以替他迴答,第一,關於兇手是怎麽離開的問題,其實當晚兇手根本就沒有離開那裏,一直就在案發現場!”


    “什麽?怎麽可能?”


    “沒什麽不可能的,方才從現場的雜亂我們分析出兇手是因為一件或幾件東西而出手殺人的,兇手殺完人後布置好現場,便在屋內翻找東西,可惜他不知道死者是個藏東西的高手,他一無所獲,正在這時,外麵傳來腳步聲,死者知道事情要暴露,就將死者的衣服穿在身上躲在門後,而當你們衝進來後,他便從門後出來,假裝剛剛來到,而由於你們所與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死者身上,而且兇手是你們所熟之人所以並沒有注意兇手,這樣,所有的解釋便完美無缺了!”


    “竟然是這樣!”眾人都感覺一陣遍體生寒。


    李毅沒管他人繼續說道:“至於這第二點就簡單了,死者生前所穿衣物雖然是最大的證物,但由於兇手是你們所熟之人,你們絕對不會懷疑到他身上,所以他的房間反而成了他藏衣物最好的地點!”


    “那他直接將衣物銷毀了不就好了嗎?為何還要藏起來?”李君謙不解的問道。


    “哼!如果他把衣物銷毀了,他還怎麽讓別人替他定罪啊!這就是兇手的聰明之處,如果沒人發現死者是他殺,那一切就可以萬事大吉了!如果發現死者是他殺,那麽那件衣物就會成為最大的證物,一旦有人拿著衣物出現,就會自然而然的被認為是兇手,不會仔細的追查,這樣兇手就又可以逃之夭夭了!”


    “這還是人嘛!我是不是智商太低了!”李子涵脫口說道,這種玩心計的事情顯然不適合他這種君子,眾人聽到李子涵的感歎竟然齊齊點頭讚同,也不知道他們是讚揚李毅還是佩服兇手。


    李毅輕咳一聲後繼續說道:“至於這第三點和第五點可以一起解釋,戴春林之所以能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刺史府內,那是因為他一直就躲在刺史府內!”


    “什麽?”


    “不可能!”


    “這太湊巧了吧!”


    李毅微微一笑說道:“一點都不巧,隻能說是因果罷了!其實這件事恰好要從昨夜說起,昨夜元宵佳節,宜賓樓詩會,我...”這迴李毅當眾將那日所發生之事又說了一遍,其實這是說給李君謙聽得,因為在場之人隻有他不知道。


    “什麽,逆子!你竟然做出這等事!你...你為什要這麽做?”李君謙先是一陣氣憤,但隨後又是一陣疑慮,畢竟這事太反常了!


    李毅看了一眼不動聲色的李子豪,從容說道:“一開始我也想不通,因為我和李子豪除了和子涵、子萱的關係可是一點交集都沒有,但李公子卻是初次見麵就要治我於死地,一開始我以為他是因為雪雁才如此,但他也沒必要如此激進啊!而且我看得出他對雪雁沒有任何感情。由於當時情勢複雜,我要想辦法度過李子豪的刁難,所以我多想。不過,正當我度過危難,正在重新思索李子豪的事情時,戴春林跳出來了,第一次給人當了槍使。”


    李毅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之後為了弄清楚這件事,我就打算打草驚蛇,我臨走時對戴春林說我和他的恩怨一筆勾銷,但他需要拿錢來贖罪,然後我就讓離塵給他去取,隻是沒想到真就有意外收獲,而且是驚天的收獲!”


    “什麽收獲?”眾人開始聽李毅不講案情反而講他昨夜大顯神威之事,以為他要炫耀,不過聽到這他們才發現,這裏麵竟有驚天的秘密!


    “嗬嗬,其實我之所以能一眼就斷定戴春林不是兇手就是因為那晚的收獲,因為我沒想到戴春林竟然那麽的膽小,昨晚離塵隻是輕輕的一下他,他竟然就拿出五百兩金子作為賠罪之物,試問一個如此膽小之人如何會有膽氣殺人!”


    “什麽?五百兩黃金?這...我洛陽幾個月的稅收也就這麽多,守直賢弟,這...”李君謙聽到這,才知道事情徹底大條了,五百兩黃金,


    這簡直是驚天的案子,而且這五百兩黃金用來做什麽的才是最重要的,要是...那可就真不得了了!


    戴順林也被這消息震得失神,他現在已經說不出話了!


    李毅卻在一邊繼續說道:“一開始我以為這五百兩金子是戴春林從家裏偷的,因此今天我還試探過別駕大人,但從今天別駕大人的表現來看他是並不知情的,所當時我就斷定戴春林背後定然有一個組織,而那五百兩金子應該是那個組織搜集來的,被他挪用了!”


    “而我查到最後,將所有的一切串聯起來,才知道誰是這個組織在洛陽的負責人。我說的應該都對吧!李子豪三公子!”


    “三哥?”


    “表哥?”江離塵一聽李毅之言,立刻將李雪雁等人保護起來,防止李子豪狗急跳牆。


    “什麽?是子豪?不可能!子墨可是自豪的的大哥啊!賢侄,你可有證據!”李君謙已經徹底慌了,先是大兒子死在家中,接著又被曝出洛陽有一神秘組織,最後竟然又說殺死自己大兒子兇手竟然是自己的三兒子,一連串的打擊放在誰身上也受不了。


    “哈哈!真是精彩!我還真小看你了,不過你用這種的方法來報昨日之仇,是不是太低劣了,你說我是兇手你可有證據!”


    “別急啊!聽我慢慢給你道來!當晚你從宜賓樓迴到家中,因為我的事情你非常氣憤,所以就想找東西安慰自己,找什麽呢?就是找自己心中的那個她給自己留下的東西,可是當你打開自己的藏物之處後,卻發現裏麵空空如也,你當時就慌了,因為裏麵不光有手帕,還有能證明你的身份的東西,所以你便向下人打探誰進了你的屋子,很快你就得知你大哥曾經進入你的屋子找書,因為你大哥有潔癖,所以便忍不住幫你打掃了屋子,沒想到竟有意外收獲!”


    李毅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當你得知你的東西被你大哥得到之後,你就知道你已經暴露了,你當時很驚慌,恰巧此時,被我訛了五百兩黃金的戴春林來到你府上,找你商量那五百黃金之事,你先是很氣憤,但隨後就讓你想到一條毒計,你這畜生竟為了那個不知名組織竟然對你大哥動了殺心,因為你大哥一死,你的身份就不會暴露,而且替罪羊也有了,如果戴春林在一死,那五百兩金子也可以推到他的身上,一舉三得,一箭三雕。隨後你與戴春林商議一番後,你便開始行動,你找到你大哥書房,先是對你大哥苦苦哀求以麻痹他,然後用你給他準備的帶有少量迷藥的迷魂湯將之迷暈,最後就是殺人偽裝,尋物,躲在門後,完美出逃。而我想明此事之後也才知道你為什麽一見我就要置我於死地,因為你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一個沒有人類感情的畜生,這也是為什麽當初子涵和子萱一提到你就眼露厭惡之意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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