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上接bd05特典短篇


    「我迴來了~」


    「歡迎迴來~」


    「……誒?」


    盡管是自己在迴家時打的招唿,她卻因聽到迴應而發出了驚訝的聲音。這是因為現在的時間是周六晚上剛過11點,已經是很晚的時間了。


    這個時間一般不會有家人在客廳裏——對此十分清楚的加藤惠打的那聲招唿,並不是對著什麽特定的人說的,她隻是打算為了營造一種『我稍微提早一點迴來了哦~』的不在場證明。


    但是那一天——二月下旬的周六,時隔兩個月跟同班同學兼社團夥伴兼除此之外貌似還有各種關係的朋友安藝倫也和好後,接著在他家什麽也沒有做(在各種意義上)兩個人獨處了24小時以上,因此她自己也有點不知道現在否能像以往一樣跟家人進行交談,偏偏就在那樣的一天,從客廳深處傳來十分熟悉的、但已經很久沒有聽到的聲音,這把惠嚇得全身僵硬,她慢慢地穿過走廊走向裏麵,然後…


    「……宏美姐姐?」


    「真晚呢~,惠」


    碰到了在客廳沙發上就像是自家一樣表現得十分隨意的“那個人”。


    「……那個,怎麽突然迴來了?你不是過年的時候剛迴來過嗎?」


    「啊~,怎麽?你那感覺很厭煩的反應。明明我是想著姐妹兩人聚聚才特地迴來的~」


    沒錯,她是大惠六歲的姐姐,加藤宏美。


    「騙~你的。我老公他今早去中國出差了,因為閑著我就迴來了呢~」


    ……剛才說的隻是舊姓,她其實是去年六月結婚後離開家裏的姐姐——吉永宏美。


    「誒~~~~~,這樣啊。所以姐夫他什麽時候迴來啊?今晚嗎?」


    「當天來迴的出差的話,不會特地從浜鬆過來的啦」


    「這樣啊,那你還真是孤單呢。機會難得,為什麽就不跟著一起去呢。要不然現在出發也行」「……你那厭煩般的露骨反應是怎麽迴事啊?難道是不希望我迴來嗎?」


    「怎麽會呢,沒有那種事情啦~」


    但對於那個時隔一個半月左右的感動再會,惠則是運用著拿手的社交辭令(冷淡反應),微妙地想要和姐姐保持距離。


    要說為什麽的話,是因為她對於“今天的”惠來說,在某種意義上,是比父母還要棘手很多的“家人”。


    「嘛算了。對了,我久違地做個飯吧?惠你肚子餓了吧?」


    「啊~,我吃過了」


    「欸~,這樣嗎?吃了什麽?」


    「咖喱」


    「在哪吃的?」


    「……那是無論如何都得對姐姐說的情報嗎?」


    「……那難道是固執到絕對不能說的情報嗎?」


    「…………」


    沒錯,惠至今為止在加藤家裏培養起來的信用,對於她來說微妙地有些不夠。


    「還有那個啥,惠你為什麽穿著校服啊?今天可是周六哦?」


    「所以說那些……都已經跟媽媽說過了」


    「這樣啊這樣啊,自己在什麽時候什麽地方和誰一起做了什麽事都全部跟媽媽報告過了對吧?我知道了,那我明早去跟媽媽確認好~了」


    「……從昨天開始,在朋友的家裏,商量著社團活動的事啦。之所以是校服,是因為放學後直接就過去了……」


    嘛,通過比正常次數還要頻繁的聯絡告知自己的所在和安全,將父母洗腦……不對讓父母相信『惠不管去哪都沒關係』,跟這樣的父母比起來,信用不夠也是當然的事情。


    「你過夜了啊?那衣服呢?」


    「……向朋友借的啦」


    「什~麽嘛,那個朋友原來是女孩子啊。真沒意思~」


    「那還用說嗎。你是怎麽想你妹妹的啊,姐姐」


    「那孩子,叫什麽名字啊?」


    「英梨梨。在社團裏負責插畫」


    「那內衣也是向那個叫英梨梨的孩子借的嗎?」


    「那當然是去她家之前買的啦」


    「唿嗯~~~~~」


    「……能不能別用那種說話方式啊。就好像被懷疑了一樣,很不舒服」


    但比起信用不夠之類的,更讓惠對姐姐微妙地感到害怕是因為她既是讓惠傻眼的反麵教師,也是惠偉大的先輩。


    「啊,那個『就好像』,是多餘的~」


    「……」


    畢竟,她們生活在一個屋簷下的時候,她總是隨便找些『在朋友家考前複習』、『在朋友家寫畢業論文』、『在朋友家舉辦女生派對』之類的理由晚上頻繁地外出遊玩或外宿,對於跟姐姐一直在一起的那個人的真麵目,唯獨惠是十分清楚的。


    ……嘛,那個人就是現在的姐夫。


    「唿~嗯,你還嫩得很呢惠。你那不習慣撒謊的感覺太明顯了」


    「啊~對啦對啦。妹妹是個正直的人真是太好了呢」


    「嘛,沒辦法呢。畢竟教給你『在眾多的真實之中混入些許的謊言是很難暴露的』這句話的,不是別人,正是……」


    「不過姐姐的話,是『在眾多的謊言中隻有一個真實』呢」


    「“咖喱”也好,“朋友的家”也好,“商量社團活動”也好,“借替換的衣服”也好,“內衣是買的”也好,嘛都是真的吧?可疑的是“英梨梨”那個地方吧?」


    「…………」


    那個時候,惠察覺到自己已經掉進了一張巧妙的名為誘導詢問的大網之中。


    察覺到姐姐的那些煩人的,甚至可以說是很不自然的追問,都全是為了讓她撒下這『沒有撒謊必要的謊言』的這件事……


    ※ ※ ※


    「所以說~,你其實是在男朋友家過夜了吧?」


    為了從客廳逃……不對,為了迴到房間,惠啪嗒啪嗒地走上樓梯,即使如此,追擊的聲音也不斷從惠的身後逼過來。


    「你說的男朋友是指什麽?什麽時候,在哪,因為什麽,怎樣交到的呢?說到底是誰呢?」


    「雖然不知道名字,就是那個時候的那孩子吧?」


    「那個時候是哪個時候?幾時幾分星期幾?」


    「我記得是去年剛到五月份的時候(參照第一季第三集)。你為了去見男朋友,不是在北海道旅行的中途迴去了嗎」


    「……我又不是真的在問你,不用說到那麽具體也可以吧(小聲)」


    「因為我要結婚了,所以本來是想著大家最後來一場家庭旅行的……你中途走了之後,爸爸別提有多沮喪了」


    「關於那件事我已經跟爸爸道歉過很多次……話說,我要換衣服,你別進來啊」


    「我們是姐妹,事到如今你害羞個什~麽勁啊」


    接著惠為了把她關在門……不對,為了換衣服而打算把門關上,但姐姐卻絲毫不理會她進到房間裏來,並一屁股坐到了床上。


    「對了對了,我從小圭那也聽說了哦(參照第一季第四集)。明明約好了一起去逛商業街的,在家庭餐館碰到男朋友之後就立刻改變了注意」


    「…………圭一哥嘴也有點太鬆了吧」


    「那個人不管怎麽想都跟旅行那時候是同一個吧?根據小圭所說,他好像是個情緒高漲,感覺很有趣的孩子……」


    「啊~真是的,姐姐你好煩啊,能不能不要說話了」


    惠一邊毫不顧忌地脫下衣服,一邊用打心底感覺厭煩似的語氣對姐姐這麽說道。


    但是妹妹的那個十分明顯的『起效了起效了』的反應,自然對於刺激姐姐的嗜虐心……不對,探究心來說,綽綽有餘。


    「為了男朋友在家庭旅行的時候中途迴去了耶,還放了表哥的飛機耶……總~覺得有了男人之後,惠就變成了壞孩子了呢」


    「所以說,你說的那個是個非常非常大的誤會,我是想誠心誠意地解開這個誤會的,你能好好聽我說嗎?」


    就這樣,跟姐姐相比,妹妹還沒成熟到可以完全淡定地無視那像孩子一樣的挑釁,她在連便服也忘記換上的情況下進行了反擊。


    「那個時候我之所以中途迴去以及爽約,都不是什麽為了男朋友之類的,是為了社團哦?」


    「啊~,說起來你現在加入了一個遊戲社團對吧?被宅男的男朋友給慫恿的」


    「都說了,完全就不是你想的那樣啊」


    『除了男朋友以外都(隻有宅男)沒說錯就是了……』,如果將這樣的話脫口而出,感覺話題又會繞迴原點,於是惠把想法使勁憋在心裏,繼續找著借……主張著。


    「那個時候之所以從北海道迴來了,是因為社團正處於剛創立的重要時期,買東西之所以決定跟朋友一起去,是為了尋找遊戲的素材」


    「也就是說,那個時候中途迴來一事也好,放了飛機一事也好,都不是因為想跟他待在一起,你是這個意思咯?」


    「對。所以說,把他叫成男朋友也是很奇怪的……」


    「所以昨天是在那個男孩子的家裏過夜的這事你是承認的咯?」


    「…………你要我說多少次,才能明白重點不在那裏啊?」


    但是,不管她怎麽努力把話題


    的方向誘導到自己所期望的那邊都……


    對一起度過了數十年的姐妹來說,有些弱點及本質是隻有她們才能發掘出來的。


    ※ ※ ※


    「所以說,那裏是誰的家之類的根本不重要啦」


    『啊~是啦是啦。說的也是呢,不管是男朋友的家還是同學的家,穿著校服在男孩子的房間過了一夜的事實是不會消失的呢~』


    於是,惠這次是逃進了洗澡間……不對,為了洗澡而進入了浴室,但那股聲音還是窮追不舍地從更衣室透過浴室門傳了進來。


    「那個地方,隻是社團活動的據點。大家一起集團作業到早上也是經常有的事。除我之外還有好幾個女孩……」


    『那昨天其他的孩子有誰在呢?就算是一個人也好』


    「…………」


    『我說啊惠,網絡上不經常有因為失言導致自己成為眾矢之的的事情嗎?那種事情也是因為一開始打算蒙混過去說了隨便的話才會變成不得了的事情的哦?』


    「又不是什麽不得了的事情。說到底也根本沒做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那一開始就光明正大地說「我在男孩子家裏過夜了,但我們什麽也沒做」不就好了嗎,我也就「啊啊這樣」,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追問個不停的哦?』


    「騙人絕對騙人,不用想也知道絕對會一臉愉悅地逼問過來」


    惠為了消除從更衣室傳來的不愉快的雜音,巴塔巴塔地拍打起浴缸的熱水。


    『就算是這樣,惠,我覺得如果是去年的你的話,首先會從實招來,然後就算我之後問這問那的你也會擺出一臉嫌麻煩的表情迴答我的哦~』


    嘛但是,就那種程度對方是不會害怕也不會手下留情的這件事,惠從十七年前就知道了。


    『因為你看,惠,我記得在北海道的那時候你十分平常地全部說了出來……不管是有社團磋商會的事情也好,還是那個社團代表是男孩子的事情也好』


    「那是因為……那種事情,完全沒有隱瞞的必要」


    『……那難道不就意味著,現在有隱瞞的必要了嗎?』


    「…………」


    『就是因為昨晚的外宿跟至今為止的社團合宿完全不一樣……所以,現在終於感覺到了至今完全沒有的心虛感,不就是這麽一迴事嗎?』


    「(語塞)……」


    『也就是說,那個男孩子在這一年內從普通朋友晉級為了重要的人……』


    「我想好好泡個澡暖下身子,你能不能出去啊」


    昨晚她拒絕了好好泡澡暖身子而選擇在浴室裏拚命進行說教——惠將這件事束之高閣,將臉浸在熱水中發起牢騷。


    『你剛才是想蒙混過去吧?知道撒謊不管用之後,這次開始逃避話題對吧?』


    但是,用那種半桶水的逃避方式,惠沒有自信能夠完全避開這位不單是年齡差距、在其他方麵也更勝一籌的年長女性。


    還有,她之所以在潛意識中不擅長對付年長女性(霞之丘詩羽),似乎貌似可能是因為這個家的家庭環境。


    『哎呀~,這樣一來我就越來越想知道具體是怎麽一迴事了呢。今晚你別想睡哦惠?』


    姐姐的犀利的言辭以及追問,逐漸變本加厲起來。


    現在在浴室門的另一邊,已經不能說是疑惑了,而是應該完全轉換成了期待的眼神,正向著這邊不斷放出灼眼的……不對閃亮的光芒吧。


    根據經驗,惠知道想要讓變成這副樣子的姐姐閉嘴,隻有「毫無保留地將一切說出來」或是「哭著蒙混過去」兩個選項。


    但是前者說到底不是惠能夠容忍的行為,後者就更不用說了。


    最重要的是,從昨天開始我到底要哭多少次才行啊,她在心裏如是想到……


    「…………姐姐你什麽都不知道」


    『就是因為不知道才想問的……』


    「你不知道的吧?我昨天,嗚嗚,最近到底是以怎樣的心情度過的,你不知道的吧?」


    『……惠?』


    惠不由得開始數起從昨天開始哭過的次數……


    「在年底的時候啊,在i的時候啊……(哽咽),


    發生了各種各樣的事情,說出了各種話,啊……(哽咽),


    結果我好像擅自地就發起火來。


    安藝君他一點自覺也沒有,嚴格來說他做的事也沒有錯。


    但沒有辦法啊。怒火擅自就衝上腦袋了嘛。我就是覺得不可原諒嘛」(譯者注:「怒れてきちゃう」是加藤老家特有的說話方式,後記也有提到,故這裏我配合原文把「就是很生氣嘛」翻譯成這樣)


    這讓這幾個月來她一直懷揣著的煩惱再次蘇醒過來。


    「說出口之後,立刻就後悔了……


    但是潑出去的水收不迴來。


    單方麵認為對方做錯了也隻是我自己的一廂情願,


    但是道歉又很奇怪,就算你跟我說“那就別生氣啊”,我也做不到。


    ……所以,我以為會就這樣分開。


    我以為再也迴不到那些開心的日子了。


    那讓我感到十分地悲傷。


    非常非常地悲傷……(哽咽)」


    『那,那~個,也就是說,過年我迴來的時候,惠之所以莫名地抑鬱就是因為……』


    「兩個月哦?整整兩個月哦?


    那兩個月完全沒有說上一句話哦?


    而且那還是我自己不去搭話的哦!?」


    『那,那個,你竟然耿耿於懷了那麽久,那,不就代表你動了真情……』


    「所以,所以說啊……


    昨天是很特別的一天哦。


    所以我才不想迴來的哦。


    那是很理所當然的,並不是說發生了什麽。


    因為,就算什麽也沒發生,也足夠了哦。


    不停地聊天,生氣,被道歉……


    僅僅是這樣,就已經是最棒的一天了哦……


    因為能夠生氣我很開心,所以被道歉之後我又馬上怒火攻心,


    不斷地發火,然後不斷地變得開心起來……(哽咽) 」(譯者注:怒火攻心處的原文是「怒れてきちゃう」,備注同上)


    『誒?誒,誒~?』


    根據經驗,惠知道想要讓現在得意忘形的姐姐閉嘴,隻有「毫無保留地將一切說出來」或是「哭著蒙混過去」兩個選項。


    但是,她從小時候就知道其實還有更強力的手段。


    那個最強手段就是不是為了蒙混過去而哭,而是真的哭出來……


    「你是知道了這所有的一切才來捉弄我的嗎?


    你這是在以你的方式作為家人關心著,我嗎……(哽咽)」


    「啊啊啊啊啊~!抱歉,抱歉了呢惠~~~!」


    浴室的門被猛地一下打開,姐姐宏美飛奔進來抱起在浴缸裏情緒激動地哭起來的惠。


    那個時候,惠所看到的,姐姐的那副驚慌失措的表情……


    總感覺,跟昨天“男朋友”所露出的那個十分相似。


    ※ ※ ※


    「抱歉了呢,惠……」


    「……你指什麽?」


    「在你痛苦的時候,沒能在你身邊……」


    時間來到了周日淩晨。


    已經沒有必要逃跑的惠鑽進了自己房間的被窩後把燈給關了。在那之後。


    「在你有了煩惱,對誰都…….除了兄弟姐妹以外對誰都不能傾訴的時候不在你的身邊,對不起了呢」


    已經沒有理由讓她逃跑的姐姐,將被單抱到了惠的房間,在一片漆黑的房間裏頭,用跟剛才不同的溫柔口吻,對最愛的妹妹低聲說道。


    「……比起那種事情,我希望你能別再用這件事捉弄我了呢」


    「啊~,那我做不到。絕對不可能。畢竟聽到了這麽有趣的事情呢~」


    「真是的……」


    「還有啊,真是太好了呢,惠」


    「你指什麽?」


    「最終能碰上那樣的對象」


    「……雖然至今他幾乎都沒怎麽讓我留下過什麽好的迴憶就是了呢」


    「作為代替,你有難過的迴憶不是嗎?這個分量可不輕哦?」


    「啊,真是的……」


    連續兩天了,在睡前一邊發出撒嬌的聲音一邊……


    惠盡管心裏想著『這要是成為習慣了就麻煩了呢』,但還是讓全身沉浸在那舒適愜意的感覺之中。


    「這樣啊這樣啊,惠也終於對男孩子動真情了啊~」


    「才沒動呢」


    「剛才跟我說了一大堆因吃醋而吵架以及狗糧的故事,現在你跟我說這個?」


    「隻是朋友間的吵架,朋友間的重歸於好而已」


    「而且還變得像那樣,不是無視掉而是明確地進行否定了呢~」


    「我隻是糾正你弄錯的情報而已……快睡吧」


    「唿嗯,就是他啊,安藝倫也君……」


    「偶爾也聽一下別人說話啊」


    宏美悄咪咪地從被窩裏溜出來,將擺在桌子上的相框拿到手上。


    在那上麵,有五名看起來很親密的男女在一處像


    是高原一樣的地方……但這麽說有失偏頗,那是一張男女比例差距很大的夥伴們的照片。


    其中,在包含著妹妹的四個美少女的麵前,唯有一名害羞似地蹲了下來的…….


    「……嘛,感覺是個雕琢一番便可成器的料?」


    「他內在可是更那個的哦?」


    盡管姐姐盡量不去提及現在的加工情況,給出了模棱兩可的評價,但妹妹反而給出了毒辣的負麵糾正。


    但她的表情,卻是相當得意的……


    「嘛,今後和他發生了什麽也放心吧。今天將這可喜的事情全部掌握清楚的宏美姐姐我,不管是什麽都會聽你說的哦?」


    「我總感覺再讓你抓到更多捉弄我的把柄不是一件明智之舉耶」


    「那你去找爸媽?像今天一樣,把至今發生的所有事情再一五一十說一遍」


    「那也很麻煩耶……不管是爸爸還是媽媽,都一副優哉遊哉的樣子」


    「好,我決定了!要是你又跟倫也君吵架了就聯係我吧。我會坐新幹線立馬飛奔過來的!」


    「你能不能別用那種好像很期待我們吵架一樣的說法啊……我可是相當難受的哦?」


    「啊哈哈,抱歉抱歉。那我就一邊祈禱再也聽不到你的哭訴,一邊一直等著你」


    「要是萬一,雖然我覺得不會再有了,但要是真得發生了的話……真的,拜托你了哦?」


    「嗯,交給我吧……那這次就真的晚安了,惠」


    「嗯……晚安,姐姐」


    ※ ※ ※


    「……順便再說一句,惠」


    「嗯?」


    「我們的爸媽,確實優哉遊哉的,但他們可不遲鈍哦?」


    「你是指什麽?」


    「別看他們那樣,其實女兒的一舉一動幾乎都把握的十分清楚,所以我讓你注意一下」


    「不會吧」


    「騙你幹嘛。我第一次向他們介紹你姐夫的時候,至今撒的謊其實全都暴露了,我當時超怕怕的」


    「……………………誒(小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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