珙州府坐落在天佑大陸以北,前身原是一個極不起眼的小鎮-珙鎮,但大約百餘年前,卻突然興盛了起來。


    因為距此約八百餘裏的地方,一座原本沒什麽名氣的大山,忽然被傳出裏麵有一塊當地居民以前聽都沒聽過的奇石-“夢魘石”。據說,得到它的人,能夠輕易進入別人的夢境,而該山也因此有了一個名聞遐邇的名字-“夢魘山”!


    “好端端的,我到別人的夢裏去幹什麽?”珙鎮居民很納悶居然有這樣無聊的人,但他們卻不無驚奇地發現,自傳出這個消息之後,每年都有無數的靈修者從全國各地趕來“尋夢”,珙鎮也因此變得逐漸興旺,直至現在發展成為這片區域一枝獨秀的大鎮。


    原因無他,隻因為這裏是夢魘山方圓百裏唯一的城鎮,想要進山的,這裏可是最後一處可以提供補給的地方。


    雖然一百多年過去,從未見過有人真正得到過這塊夢魘石,甚至連它長的什麽樣子都不知道,但這卻始終抵擋不住靈修者對其心存幻想,前赴後繼。


    珙鎮居民見自己的生活因此而獲得極大改善,所以大家皆是樂見其成。隻不過,傳說傳來傳去,但這麽些年連一個能夠一睹夢魘石真容的人都沒有,更別提擁有它了。但是,似乎正映證了那一句老話,越是得不到的才是越好的,夢魘石雖然始終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但夢魘山卻因此成為靈修士心中的夢想之地,甚至於在七十多年以前,它竟然搖身成為了曆屆衝靈大賽的舉辦地,吸引著一批又一批渴望美夢成真的低階靈修者。


    此時正值深秋,珙鎮地勢甚高,平日的氣溫便比平原地帶要低上許多。今日天公偏不作美,又下起了毛毛細雨,使得氣候更加濕冷。於是,城外排隊進城的人都縮起脖頸,將雙手籠進袖子,再加上地下溜滑,過關的速度因此特別緩慢,隊伍也顯得越來越是冗長和臃腫起來。


    忽然,排在後方的人群微微騷動起來,並且很自覺地讓出了一條頗寬的路麵。


    一輛四輪豪華馬車在四名膀大腰圓的騎士的陪同下,慢慢悠悠地駛了過來,速度雖然不快,但卻直直地向著城門處行去,沒有半點停留。馬車背後卻又跟了兩名騎士,押了一輛囚車。


    囚車之上,架著一個囚籠,裏麵坐了一個眼神渙散、滿身血汙的中年男子。


    雨漸漸開始密了起來,但馬車裏的乘客不僅毫不介意,反倒興致勃勃地讓人將車簾卷了起來,大聲武氣地在那裏聊著天。


    車裏坐著一個彪形大漢,滿身錦繡被其下脹鼓鼓的肌肉撐得好像要裂開了似的。大漢的懷裏摟著一位豆蔻年華的少女,一雙手毫不客氣地放進了人家剛剛發育得初具規模的胸部,不時可見少女的衣襟下麵陣陣蠕動。


    那少女雙手雙腳都被綁縛了起來,是以毫無抵抗之力。她滿臉通紅,隻能拚命將頭別向一邊低了下去,眼裏全是屈辱的淚水。


    壯漢麵前的車轅上坐了兩人,一個馬夫,還有一個戴著白帽子的猥|瑣漢子。此時那白帽男正在向壯漢唾沫亂濺地講著一段豔文:


    “……當下這一對孤男寡女越聊越是入港,燈下互看,男的雄壯女的妖嬈。隻見那女子眼裏媚得都要滴出水來,一個媚眼兒丟了過去……好家夥,那陣勢,原本就已經是幹柴遇到了烈火,現在再是如此這般,隻怕是斬斷慧根、遁入空門之人都得立地還俗,獸|性大發……


    那男子早就被女子撩撥得烈火熊熊,此時哪裏還受得了這等勾魂奪魄的挑逗!隻聽他大吼一聲,猶如旋風一般猛地將女子撲倒在地,幾下便把她剝得有如白羊兒一般。也便在此刻,那男子感覺自己丹田鼓脹無比,直似馬上就要炸開,再也忍耐不住,雙手一拉,兩邊一分,小腹一挺,狠狠地向著那方寸之地就是一頂!說時遲那時快,隻聽一聲‘嘎嘣’,媽呀……”


    壯漢正聽得津津有味,心癢難搔,突聽白帽男戛然而止,不禁大為意外,連忙問道:“他們兩個正要大幹,這一聲‘嘎嘣’卻是從何而來?”


    那漢子咽了一口唾沫,蕩笑道:“這就叫‘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那男的用力過猛,慌亂之間又沒對準地方,這一下竟然頂在了那女子的恥骨之上。那一聲‘嘎嘣’,卻是他將自己那hua兒生生折斷了……”


    “哈哈哈……”壯漢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流了下來,指著那漢子道:“好你個老餘,你……你是從哪裏聽來的這些笑話兒,真真笑死個人……對了,你說的那個恥骨在什麽位置,我可得弄弄清楚,別下次犯了同樣的錯誤……”


    老餘色|迷|迷地看了他身邊的少女一眼,極其猥|褻地道:“這還真是打著燈籠點蠟燭,老爺手上的這個小娘兒,不就正好可以拿來探索一二嗎?”


    “對對對,你看我這個腦子……”壯漢一拍自己腦門,驚喜地道:“居然連現成的都沒有想到。”將雙手從那少女懷裏拿了出來,不由分說便要去扯她的褲子,渾不管此時青天白日,而且車裏車外一覽無餘。


    那少女嚇得亡魂直冒,拚命掙紮,口中驚叫道:“爹,爹,快救救女兒……”


    一聽這話,後方囚籠裏坐著的滿身血汙的中年男子驀地一震,渙散的瞳孔似乎重新找準了焦距。他猛地爬了起來,雙手抓住囚籠就是一陣亂搖,衝著馬車嘶聲叫道:“念兒,念兒……畜生,住手,快住手,有什麽衝我來!”


    “老東西,你叫魂兒啊,嚇了老子一跳!”籠子外麵的一名騎士身子一震,接著不由分說揚起手裏的皮鞭,對著男子就是一陣亂抽,男子頓時發出聲聲瘮人的慘叫……


    此時,據此不遠的一個路邊麵館,一位老者聽對麵一名少年向自己打聽過了珙州如何前往夢魘山,頓時雙目圓睜,大搖其頭,悄聲道:


    “小兄弟,老夫看你順眼,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吧。你也是奔著夢魘石去的吧?哼,這都傳了多少年了,真正見到的又有幾人?估計有沒有都難說呢!記得當年老夫還像你這麽大的時候,也曾跟你一樣動過心思。但那時我爺爺就對我說,恐怕根本就沒有這東西,全都是世人捕風捉影傳出來騙人的鬼話!你要還信這些那就是自討苦吃!這樣,你告訴老夫,你家住在哪裏,等進了城,我帶你去我親家開的車行,讓他找個車將你原封不動地送迴去……”


    那少年正是淩霄,接受到生機靈玉的示警之後,他火速出關,找到康富問明情形,當晚就前往稟明空老,索取出院的手令。


    然而,當空老聽說他要去夢魘山參加衝靈大賽,第一反應就是竭力勸止,甚至還為此大發雷霆。他說淩霄現在毫無靈力,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再去衝靈大賽那樣的地方,豈不是老壽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煩?


    於是,淩霄隻好向他稍微顯露了一下自己當前的實力,當即震得空老目瞪口呆,半晌迴不過神來,口中隻道:“不,不,這不可能,你明明已經筋脈俱損……”


    “師父,我告訴你一件事,徒兒這次去修域,有天突然遇到了一件奇事……”淩霄隻好又搬出那一套“奇遇”的說辭,雲山霧罩地說了半天,總算讓空老半信半疑了。


    “好吧,那明天我讓你三師兄陪你一起……”空老沉吟道:“你今晚先好好休息一下。”


    無奈之下,淩霄隻有掉頭去找康富。沒想到,康富第一反應也是跟空老有著同樣的顧慮:“老四,你哪裏有那個實力,你現在自身都難保……”


    “老大,我告訴你一件事,我這次去修域……”淩霄隻能又把“奇遇”的故事講了一遍,同樣地小露了一下身手,再次將康富震得瞠目結舌。


    打消了顧慮之後,四年以來康富積攢的人脈和金錢開始發揮作用-當晚他便找人安排淩霄出了八元學院。


    坐上康富提供的飛行器“雲中飛車”,到珙州府一個多月才能走完的腳程,淩霄僅僅用了半個月就已抵達。不過康富給他的那批“車充卡”,一種存儲了一定能量,每張卡可以供雲霄飛車飛行一段距離的能量卡,也用掉了三分之二。不過為了趕時間,淩霄也顧不得那麽多了。


    不曾想,到這裏想吃碗麵順便問個路,卻被一位熱心的老伯力勸自己打道迴府。


    淩霄啼笑皆非,正要開口,忽聽前方傳來女人、男人的陣陣慘叫。抬眼一看,正是那位籠子裏的中年人被一名騎士抽得鬼哭狼嚎,而那個少女此時也正在拚命反抗壯漢的魔掌。


    見到淩霄臉上湧起一層怒氣,老者一聲歎息:“小兄弟,你還小,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管就能管的,還是不要給自己找麻煩了。”


    “那都是一些什麽人?青天白日就如此猖獗,難道沒有王法嗎?”淩霄按捺住即將勃發的怒氣,向老者問道。


    “不過是一個不知道從何而來的暴發戶罷了。”老者不屑地道:“一來這裏就以重金結交官府,平時還網羅了不少市井潑皮做其幫兇。他在這珙州府裏為非作歹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到現在也活得滋潤無比,這說明了什麽?你說你有什麽能力去管?”


    剛說到這裏,忽聽那邊的馬車方向,再次傳來一聲極其驚怒的大吼。


    淩霄霍然抬眼,隻見那壯漢左手捂住右腕,臉上神色又是驚愕,又是惱怒。看來應該是剛才那少女羞憤之下,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賤人,你是個什麽破爛玩意兒!遲早千人騎萬人捅的東西,居然還敢咬我!”那壯漢獰笑道:“很好,老子今天非要在這裏扒了你不可!老子就要讓你今後都沒臉做人!”


    說著,左手突然一揮,“啪”的一聲,重重地打了少女一個耳光!然後,右手抓住她的胸膛,使勁一揪,疼得那少女一聲慘叫,身子都蜷了起來。


    那壯漢哈哈大笑,伸手向她一邊褲上扯去。隻聽嗞啦一聲,少女一聲尖叫,一條光潔的左腿頓時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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