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真此時有種恨欲狂的感覺,他已經開始變得非常暴躁,因為這生死賭局竟然接二連三的出現狀況,太讓他難以接受了。


    “繼續!”張一真冷漠開口,一雙眼睛滿是蕭殺之意。


    他還沒有決定要換荷官的意思,因為這名荷官平時與他配合最為默契。


    寧宇冷眼旁觀,他也沒有要求換荷官,反倒是有種快意。


    張一真與那名荷官有一套配合之術,這在賭界是犯忌的。既然對方公然如此,那他也不必留情,直接就搞死那名荷官。


    “我先上個廁所!”那名荷官咽了咽口水,隨後小跑著奔進廁所,檢查自己的褲子和菊花,結果什麽都沒有發現。


    “奇怪了,難道昨晚被懟的次數太多了?”那名荷官蹙眉,“以前被懟的時候也沒出現這種情況啊!”那名荷官帶著狐疑迴到了現場,隨後繼續開始搖。


    張一真此時已經對那名荷官扣下寶盒的那一刻有了陰影,因此在那個時刻他的心髒要比其他時候跳得要快很多。


    此時的他心髒咚咚的響,表麵的血管根根墳起,整個心髒鼓脹了很多,非常的誇張。


    寧宇神識何其敏銳,自然就發覺了張一真此刻的變化,因此他毫不猶豫的再次斬出一道神魂,這次搞的不是那名荷官的菊花,而是他的弟弟!


    那名荷官正要扣下那個寶盒,結果他的大腿根那裏一陣吃疼,拿著寶盒的手再一次激烈抖動了一下。


    砰!


    那個寶盒扣下,裏麵的骰子完全無序的炸開,亂成一片。


    噗……


    張一真心髒猛的抽搐一下,此刻的他因為無比緊張,結果他一口氣沒有緩住,直接就噴出一大口鮮血。


    “喂喂,你能文明點賭嗎?我可以告你故意擾亂對方你信嗎?”寧宇早有預感,一把就躲到賭桌下,完美的避過了張一真的鮮血攻擊。


    張一真倏的睜開雙眼,此時的他雙眼完全就已經血紅一片,他沒有理會寧宇的冷嘲熱諷而是死死的盯著那名荷官,吼道:“你他媽是不是寧宇派過來的奸細?”


    那名荷官一聽臉如死灰,他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驚恐的道:“真人,冤枉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去你媽的,連續三局壞我大事,你還說你不是故意的!”張一真怒極,衝過去對那名荷官就是一通猛踢。


    但很快他心髒那裏就傳來一陣陣劇痛,那是因為他怒極攻心。


    “你他媽……”張一真捂著自己的心髒,扶著賭桌,大口大口的喘氣。


    圍觀的人見狀全都大吃一驚,張一真現在就已經開始噴血,那這賭局可就不妙了。


    五皇子臉色難看到極點,此時的他手心手背都是汗。他可是把他自己全部的身家壓到了張一真身上,如果輸了,那他就麻煩了。


    皇子跟皇子之間同樣有競爭,同樣有廝殺。特別是他是西門箐所生,被其他不是西門箐所生的皇子勢同水火。如果他輸光了家底,那他的處境可就不妙了。


    “你他媽別給我挖一個坑啊,否則寧宇不殺你我都要殺你!”五皇子咬牙道。


    寧宇這時從賭桌下站起來,賤賤的道:“我發現你們這一係的人都比較喜歡在賭桌上噴血。張一仙輸了噴,何凡聖輸了噴,到你了還噴。我去,以後跟你們賭,我還得穿件雨衣或自帶一把傘過來!”


    哈哈……


    寧宇此話一出,風野和關雲長便全都笑彎了腰。


    那些觀眾自然也想笑,但對方可是張一真,而且那賭資裏麵有五皇子的份,所以他們都沒敢笑出聲來。


    “你該死!”張一真盯著寧宇,狠狠道。


    “嗬嗬,死不死今晚你說了不算,你得贏了我才算!”寧宇冷笑一聲,隨後衝那名荷官喝道:“你是這場賭局的荷官,是裁判,你這麽怕他難道你們是一夥的?”


    “嘿嘿,一看肯定就是一夥的,這樣的荷官不合格啊,換人!”風野在一旁添油加醋。


    張一真雙拳緊握,他的心髒疼痛很厲害,他要是還動怒隻會越來越嚴重,因此他平複自己的心情,冷冷道:“你們有合適的荷官嗎?有你們就叫出來!”


    荷官是有上崗證的,寧宇他們就四個人來帝都,自然沒法找一個荷官出來。


    “嗬嗬,我們沒有,那就繼續唄!”寧宇冷笑。


    張一真朝那名荷官投去森寒的目光,隨後不發一言坐迴自己的位置上,道:“這一局你能猜中嗎?”


    “你呢?”寧宇也坐迴位置上。


    “不能,你要是能我這條命就給你!”張一真狠狠的道。


    “不急,咱慢慢來。”寧宇自然也猜不出,隨後對那個荷官道:“可以開始了,繼續吧。”


    那名荷官此時真的是膽戰心驚,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就此不幹了。


    張一真冷冷的朝那荷官瞥一眼,便不再廢話。


    寧宇知道這次對方心髒受損,發揮肯定有所下降,那他的機會應該很快就來了。


    這樣後麵兩局寧宇都沒有再搞鬼,不過張一真都沒有猜中。寧宇因為賭術還沒得到長足進步,所以21段的成功率不高,那兩局他也猜不中,但不是說沒概率。


    “怎麽都得讓我猜中一次了吧!”寧宇這迴直接閉上眼睛,因為他真的要動真格了。


    張一真此時麵色極為蒼白,賭局僵持不下,對他極為不利。


    “不能再這麽下去了,否則賭局還沒分出勝負,我的心髒就廢了,就這一把分出勝負吧。”張一真深吸一口氣,這一把他也要拚了。


    那名荷官同樣很緊張,因為他能感受到雙方的認真,這是要拚了命在這一局分出勝負。


    “開始吧!”張一真瞥了眼寧宇,便讓那麽荷官繼續。


    隨後張一真也閉上眼睛,而且心髒直接就激烈的跳動起來,瞬間進入極限狀態。


    這一次他全程在極限狀態之上運轉他的心髒,大概一分鍾後,那名荷官又到了要扣下寶盒的時刻。


    張一真一咬牙,控製那起搏器不斷噴射出電脈衝,讓他的心跳繼續攀升,遠遠超出他的極限狀態。


    此時的他口鼻都在流血,就連眼睛也有黑血在溢出,而相應的,寶盒裏麵的骰子他空前的清晰,甚至對麵的寧宇狀態他都一清二楚。


    “再堅持一下,這場勝利就是我的了。”張一真已經拚了命,隻要這場賭局贏了,他心髒就是受損那也值得了。


    寧宇眉頭幾乎擰成了圪塔,這次賭局他沒有百分百把握猜中,但這是殺死張一真的絕佳機會,因此他就在那名荷官扣下那個寶盒的刹那一道強大的神魂直接劈出,朝張一真的心髒斬了過去。


    張一真此時的感知無比敏銳,他能感受到寧宇那裏有一股淩厲的寒氣朝他襲來。


    那寒氣他看不清是什麽,但他知道那肯定能夠讓此刻的他斃命。


    “難道他……”張一真猛的睜開雙眼,滿臉驚懼的看著對麵的寧宇,然後就在這時他心髒那裏突然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隨後他的心髒猛的爆開,使得他七竅直接噴血。


    砰!


    那名荷官這時剛好將那個寶盒扣了下去。


    “你……”張一真猛的站起,嘴裏噴出大口大口的鮮血,那雙赤紅的眼睛看向寧宇的眼神滿是憤怒和不甘。


    “你竟然可以進行神魂攻擊,可恨啊……”張一真腦海中閃過這樣的一個念頭,隨後便直挺挺的栽到地上,死了,死不瞑目!


    賭場內的人全都滿臉震駭,他們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結局。


    這時有評委上前去查看張一真的狀態,將手指伸到張一真鼻孔前,臉色大變,道:“張真人死了!”


    唰!


    這時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依然閉著眼睛的寧宇看去。


    張一真的死太莫名其妙了,他們都在懷疑是寧宇動的手腳。


    寧宇沒有急著睜開雙眼,因為張一真死了賭局還沒有結束,他還得猜中骰子的點數才能贏走張一真那1000萬億。


    至於外界懷疑他對張一真動了手腳,那完全沒有任何證據。即使進行屍檢,那也隻是張一真因心髒跳動超出極限而爆碎身亡,跟他扯不上關係。


    寧宇現在正在利用隔空禦物的手段將一顆沒有把握的骰子翻滾到他能清晰感應的點數。


    張一真死了,他就隻有一次機會猜了,所以這一把他寧願花點時間研究也不急著去猜。


    “張真人不可能莫名其妙的死去,一定是你們動了什麽手腳!”五皇子這時站了起來嘶聲喊道。


    “你放屁!張一真幾場賭局下來狀態就一直不對勁,他這是強行加速他的心髒跳動而超出極限致使心髒爆碎而亡。你想賴賬也請你找出證據再說!”風野直接就懟了迴去。


    這時有專門針對這個結果的醫生前去檢查,最後的結果就是張一真因為心髒爆碎而死。


    這樣寧宇這邊就完全撇開了關係。


    “不著急,這一場如果寧宇沒有猜中骰子點數賭局自動終止,而看他那個樣子,應該猜不中。”五皇子身邊一個小鮮肉道。


    隨後大家全都把注意力放到寧宇身上,是贏還是平局就看寧宇的能耐了。


    不過張一真已死,怎麽算都是寧宇贏了這場賭局。


    “嘿嘿,張一真死了,現場有沒有人敢出來跟我賭一把,就賭這次的骰子點數?”寧宇倏的睜開雙眼,掃視全場,嘿嘿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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