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野此話一出,圍觀的人臉色驟變,紛紛朝張一真看過去。


    這不看還沒什麽,一看頓時嚇得魂都快飛走了。因為張一真的那張座椅上有一個觸目驚心的彈孔!


    那個位置就在張一真剛才頭部靠著的位置偏右一點點,也就是說如果那彈孔再稍微往左偏一點點張一真估計就要被爆頭了。


    “那第三槍是風野崩出的,而且差一點打到了張一真的腦袋上!”圍觀的人無不變色。


    “準確講如果風野願意,那一槍完全可以爆張一真的頭!”圍觀的人冷汗直冒,他們這是遇到了怎樣的一個怪物啊。


    張一真的人這時才反應過來,有些過去扶起鬼老的屍體,有些人則湧上去用槍頂著風野的腦袋吼道:“敢對真人開槍,你不想活了是吧?”


    “他自己不走,火彈又不會長眼睛,這能怪我嗎?那個死鬼要真有本事,可以一槍崩了我宇哥,我不會有任何不滿!”風野冷笑。


    張一真臉色鐵青,他揮揮手讓那些馬仔退下,道:“成王敗寇,無非這個理,我張一真不會找任何借口!”


    “嗬嗬。”風野冷笑不語。


    因為他和寧宇都知道張一真此時的心已經亂了,說這些漂亮話無非是要掩飾他內心的震動而已。


    風野露了一手,在這麽短的時間內連崩三槍,出槍速度絕對是地獄最快。寧宇作為老大,其底牌可想而知,要不然根本鎮不住底下的人。


    換句話說寧宇的賭術絕不能以常理度之。


    “賭桌下的事比完了,是不是該到我們賭桌上分勝負了。”寧宇這時收起他的雙腳,掐滅手裏的煙,淡淡的道。


    張一真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波瀾,道:“當然,你要一局分勝負,那我就陪你玩!”


    他這也是沒辦法,風野橫插一腳,擾亂了他的心神,如果他還不敢接受寧宇的挑戰那他的自信心就會有所動搖。


    而且如果寧宇賭術真的超乎他的想象,多少局都是不能改變結局的,索性一局定勝負。


    寧宇嘴邊勾起一抹森寒弧度,然後伸出右手,道:“請!”


    大夥這時全都坐迴位置上,每一個都無比緊張。不過這些人沒有一個再小看寧宇,因為風野出神入化的那一槍把他們徹底震住了。


    順帶的,大家也都對寧宇高看幾分,認為這主應該有點料。


    “開始吧!”張一真衝著一名荷官使了個眼神,那名荷官便搬過來一個比平時要大很多的寶盒,這主要是為了防止骰子出現壘在一塊的情況。


    骰子出現壘在一塊的情況猜中的幾率會大大降低,張一真吃了上次的虧這次他可不想繼續犯這個錯誤。


    寧宇冷笑不已,隨便讓張一真折騰,因為不管對方怎麽弄,今晚都注定要死。


    寧宇經過一個月的修煉,神魂有了一點突破,要贏張一真應該不難。現在就是要看怎麽將張一真逼死而不暴露自己的底牌。


    那名荷官動作非常嫻熟,拚命的搖那些骰子。而張一真早早就斬斷一切雜念,全身心的投入到聆聽那些骰子中來。


    此戰是生死之戰,他要全力以赴。


    很快,他的心跳就提升到一個駭人的境界,周遭的一切清晰可辯。


    寧宇自然不敢馬虎,他是可以直接一道神魂斬過去,將張一真心髒內的那台起搏器整出故障,然後讓張一真的心髒爆碎,就此死去。但如果他猜不中那些骰子,這賭局的錢他是沒法贏走的。


    因為賭場有規矩,中途一方無故死亡,而對方又猜不中那一場骰子點數的話,賭局自動終止。


    “我21段還不能圓滿,但稍微動點手腳讓對方猜不中,一旦賭局僵持不下,對方肯定會煩躁,機會應該就會慢慢出現。”寧宇密切關注張一真的情況,同時也在聆聽那些骰子的運動軌跡。


    砰!


    這時那荷官扣下寶盒,而張一真並未急著停止聆聽,而是等那些骰子全都穩定之後他才慢慢把心跳降下來,嘴邊不由得露出一抹激動之色,因為這一局他有把握猜中了。


    寧宇眉頭深鎖,那名荷官的手法很特別,應該是專門配合張一真練的,使得他有幾顆骰子跟蹤不精確,所以他未能百分百猜中。


    “要不要改變一顆骰子?”寧宇瞥了眼張一真,發現對方正一臉戲虐的看著他,這讓他明白對方應該是猜中了。


    “一局定輸贏,我喜歡,哈哈!”張一真張狂大笑,他自己也沒有想到這第一局他就可以百分百猜中。隨後他大手一揮便寫下一個數字然後將那卡片丟了出去。


    當然數字那一麵肯定是朝下的。


    “這一把我要讓你就此完蛋!”張一真眼中蓄滿了激動和瘋狂,因為很快他就能成就史上最強賭帝之位。


    寧宇嘴邊露出詭異的笑容,他猜不中裏麵的點數,但他神識卻可以知道張一真寫下的點數到底是什麽,因此他也毫不猶豫的寫下一個跟張一真一模一樣的數字。


    “這一把我有百分百把握猜中,我倒要看看誰完蛋!”寧宇將那張卡片丟了出去,且正麵直接朝上。


    張一真一看到寧宇那個數字臉色驟變,他猛的掃視自己的身後,因為他懷疑有人偷看他寫的數字,從而告訴給寧宇。


    大家全都莫名其妙,不知道張一真為何如此。


    “你是怎麽知道那個數字的?”張一真在身後沒有發現可疑的地方,轉而死死盯著寧宇森寒道。


    “草,你有毛病啊?我怎麽知道關你屁事啊!那要不要你叫我一聲師傅,我把賭術教給你啊?”寧宇狠狠罵道。


    哈哈……


    圍觀的人全都大笑,因為張一真問的實在莫名其妙,寧宇答的也是極為犀利。


    張一真頓時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寧宇能坐在對麵跟他對局,賭術自然不是蓋的,那他同樣有猜中的幾率。


    這時那名荷官將張一真的卡片翻過來,現場頓時驚唿起來,瞬間明白了張一真為何有那一問。


    不過大家可沒想那麽多,因為他們認為雙方賭術旗鼓相當而已。


    最後那名荷官將寶盒掀開,裏麵的點數跟他們寫的數字完全一致,這再次引來無數人的驚唿。


    “竟然都猜中了,太驚險了,萬一哪個沒有猜中那就是死啊!”圍觀的人無不驚出一身冷汗。


    “下一場我看你還有沒有那麽好運!”張一真目光冰冷,隨後示意那名荷官繼續。


    “嗬嗬。”寧宇僅是嗬嗬一笑,根本不想多說。


    很快,那名荷官又開始下一局。


    寧宇知道如果一直是這個荷官主持的話他的猜中率會大大降低,因此他得想辦法。


    張一真一如既往的全力以赴,那名荷官也在全力配合,但就在那名荷官扣下那個寶盒的時候寧宇一道神魂猛然斬出,直接狠狠懟在那名荷官的菊花上!那名荷官屁股一緊,拿著寶盒的手不由得抖了一下,就這樣扣下去的寶盒裏麵的骰子完全就打亂了原先軌跡,寧宇完全就跟蹤不到幾個,張一真同樣如此。


    唰!


    張一真倏的睜開雙眼,眸內盡是滔天的殺意,冷冷的朝那名荷官看過去。


    此時大家看到張一真那雙爬滿血絲的眼睛感到一陣陣恐怖,原來正在聆聽骰子的張一真麵目是如此的嚇人。


    那名荷官被張一真盯著,背脊冷汗直冒,渾身根根寒毛豎起,因為張一真那眼神就像一頭狼又像一頭蛇令人膽寒。


    張一真此時真的是怒到極點,本來他是有百分百把握的,但那荷官突然來這麽一下使得他的節奏全亂了,裏麵的骰子一顆都跟蹤不到。


    更要命的是這對他的心髒負擔很大,因為每一次他都要臨近界限的把心跳加速,次數多了他的心髒肯定承受不了。


    那名荷官也無比憋屈,怎麽好好的自己的菊花就疼了呢。


    寧宇心中冷笑不已,隨後第一個把一個數字寫上去丟了出去,道:“不想輸的話我允許你填我一樣的數字。”


    張一真臉色無比嚇人,但最後他不得不把心跳降下來,然後靠著感覺填寫了一個數字也丟了出去,對寧宇的挑釁不聞不顧。


    這次雙方都沒有猜中。


    “再有下次,我斃了你!”張一真盯著那名荷官,冷冷道:“開始吧!”


    賭局繼續,但這一次寧宇故伎重演,反正一名荷官的敏感度要比張一真低無數倍,他就是再怎麽動手腳都不會有問題。


    “啊……”張一真怒吼,此時的他真的是怒不可遏,每一次他都有把握,結果關鍵時刻都被那名荷官給破壞了。


    那名荷官這時也一臉懵逼,他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啊。


    那些觀眾都莫名其妙,因為那名荷官手抖的事極少有人能夠看出。既然荷官成功扣下那寶盒,那張一真失常就有點不可理喻了。


    “你是故意的嗎?”張一真已經忍無可忍。他眼中的血絲越來越多,而且他的心髒在激烈跳動之後有些血管已經鼓脹起來,暫時恢複不了原狀,那這就是血管爆裂的前奏啊。


    “真人,絕對不會有下一次了!”那名荷官無比驚懼,因為他知道再有下一次絕對會被張一真搞死。


    張一真咬牙,狠狠道:“開吧!”


    說完他隨便填了個數字丟了出去。寧宇那邊同樣寫了個數字丟出去,當然這次雙方都沒有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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