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進來了,感覺還好吧~!”水潞有些關切的問道。


    “嗯,我二人在外見你們久久沒有出來,擔心會出意外,所以稍作休息待我身體恢複些氣力~!便進來看看,仙子不用擔心掛懷~!我已感覺好多了~”雖然有‘生命印記’的療養,但天星看起來還是臉色蒼白有些虛弱,但其口中卻是很強硬的態度。


    天星挪步到狗二癩跟前,再次問道:“說~,繭朙如今身在何處?”


    那繭朙甚是猶豫,眼神左右巡視一圈周邊四人後,來迴轉動心中不斷揣摩利弊,而後迴道:“他在密室中靜修~!我這就帶你們去找他,說著便伸手去拿桌子上的紅色蠟燭~!”


    趙宗閃身攔在他的麵前,順勢一腳“咚~!”的一聲狠狠踹在狗二癩的腹部,將其踹翻在地,開口訓道:“我已經給你說讓你放老實些,你怎麽就是不聽,非逼我出些手段嗎?”話音未落趙宗便抬起右手用指甲在狗二癩手背上輕輕劃過,一條血痕隱隱欲現。


    “這是幹嘛?”狗二癩初始並未感覺到手背有何異常,但是僅僅隻是唿吸之間熾熱的灼傷感便襲遍全身,接著麻痹感又順著手背開始逐漸延伸其中還帶有一絲冰冷的寒意。


    又是幾個唿吸他便全身凍得開始顫抖起來,那傷口未見任何流血,可是僅僅隻是唿吸瞬間,便輾轉變幻多次,令其呆坐在原地不知是說冷還是說熱的好。


    稍過瞬息,其左半邊身子已經慘白如霜凍得瑟瑟發抖,而右半邊身子卻是深紅似火汗如雨下,讓其當真是深深地體驗了一把,名副其實的冰火兩重天。


    繭朙如今確實體驗到了趙宗的手段,心中唯一想要僥幸逃脫的想法也沒有了,蜷縮著身子難受的不停磕著響頭,口中模糊不清的顫道:“也~業~爺呦,小的~針兒~珍~真的~不幹...不~不敢了~,瑤~不是~是繞~饒了我吧~!”


    僅僅隻是幾個字,已經近乎令其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水潞疑惑的問道,“他難道剛才又想耍什麽手段嗎?”


    趙宗點點頭,將桌上插在燭台上紅色蠟燭取下,隨手收入腰間,開口道:“這蠟燭看似普通實則乃是‘蜜淫棠’與‘牽神蟲’所製,一旦被點燃毒性無色無味,無論對方的靈力高低,在毫無防備之下便很容易被控任其擺布,就如你剛才見他從密室中出來的時候,不是立刻便身不由已的想要向他靠過去嗎?”


    水潞聞言立解先前心中疑惑,頓時勃然大怒自己的清白差點毀去,不禁氣狠起來“啪~!”一記耳光狠狠的抽在狗二癩的臉上,提劍便向他的頸部刺去。


    “且慢~,仙子暫且留他一條狗命吧,看他領略到趙宗的手段後,現在已經這般模樣,估計是再也不敢欺騙我們了~何況水屬性功法本就是要求上善若水,還請仙子暫且繞過他吧~!”天星伸手抓住水潞的手,將其攔下緩緩勸道。


    水潞本身修煉的是《水靈絕》,一直要求的都是心若冰清、天塌不驚;可是在見到天星之後,總是被其擾的有些情緒難控,也不知為何原因,如今聽到天星話後,水潞心中頓感一絲明悟,了然於心,便點點頭收了手中的劍,置身一旁不再言語。


    “趙兄~能否暫且解了他的蠱,我們也好問話~?”天星向趙宗問道。


    “好~!”趙宗說完,取出弩箭迅速的在那狗二癩的手腕處,劃開一道口子,但是用力卻是恰當好處未傷及其動脈,稍過瞬息後,趙宗從傷口處取出一條猶如發絲般蠕動蠱蟲,滿意的點了點頭後,“嗬嗬~,你還真是山珍海味吃了不少,這麽一會時間便替我將‘影蚋蠱’培養好了~!”說完便將蠱蟲收好負手站到了一旁。


    天星蹲下身,望了一眼虛弱的狗二癩,“我問你,那繭朙已經會複製別人的模樣,為何還要找你做他的替身~!”


    狗二癩有氣無力的道:“小的~,平日裏隻是替他做做官麵上的事,實際上並非他的心腹,而他到底在做些什麽,想些什麽小的也不是很清楚,隻知道隻要按他說的辦,小的便衣食無憂,其他的也不準小的多問~!”


    天星點點頭,“想必他也不是那麽相信那尊‘影靈印鼎’,心中也有自己的秘密~,所以才會找了這麽一個懦弱的人做替身!”


    “那平日裏都是你在主持土之國的國事~?”天星接著問道。


    “也並非是小的主持,我也隻不過是將繭朙的意思傳給他們聽~!”二癩唯恐受罪,如實答道。


    “嗯,那繭朙現在何處?”


    “小的真的不清楚,隻是聽他說要離開皇城數日,去尋找什麽東西~!”


    “找什麽?”


    “不清楚~。”


    “嗯?~當真不知嗎?”趙宗冷笑一下,陰陰地問道。


    “不知道,小的真的不知道,我隻不過是他的一個傳話筒,他從來沒有相信我,所以不會將重要的事情告訴我聽得,不過~......”


    “不過什麽~快說~!”嶽鷹催促道。


    “是~是~是~,不過小的在他離開的前一日,曾經無意中見他手裏握著一枚樣式奇特的硬幣,口中喃喃的說道,什麽鬼族~什麽沙漠~!”


    “哦?~!莫非是圭平所提的‘螟鬼族’和‘螟靈沙漠’”嶽鷹在一旁猜測道。


    “很有可能,那繭朙是與土之國國主一同迴來的,他若也有一枚那樣的硬幣也不足為怪。”天星點點頭,接著向二癩問道:“他可說什麽時候能夠迴來?”


    “他走時說過多則三、五月,少則兩月有餘。”二癩迴道。


    “什麽~!這麽久?不行我等不了那麽長時間,我必須在兩個月內趕迴去救玉顏和雨蝶。”天星得到繭朙消息後,臉色立刻嚴肅起來。


    “少主,你準備怎麽辦?”嶽鷹問道。


    天星斟酌片刻,厲聲說道:“若想借到‘大地之心’就按照圭平要求除掉繭朙,所以我必須去‘螟靈沙漠’追殺繭朙~!”


    “好~!少主,去哪我便跟你去哪~!”嶽鷹說完,望向趙宗。


    “你不要這樣看我好不好,我們本來就說好的,等這裏的事情一完,就各奔東西的~!”趙宗說道。


    “哼,就知道你是個靠不住的小人~!”嶽鷹怒道。


    “哼哼~!”趙宗嘿嘿一笑,接著道:“不過,這事不是還不算完嘛,何況繭朙他是我們蟲族的叛徒,我的責任就是帶他迴去受罰,所以我們還是一路的~!”


    “香蕉你個巴拉,要去便去何必繞這麽大的彎~說這麽多的廢話!”嶽鷹責怪道。


    “我就是想看你被我氣的模樣~!嘿嘿,”趙宗雙手抱臂輕鬆說道。


    嶽鷹聽完便想揪住趙宗的衣衫,待看到天星似有所思的看著水潞,便停下動作問道:“少主,在想些什麽?”


    天星搖了搖頭,輕歎一聲並未作答,而是對著二癩說道:“這裏可有出口帶我們出城?”


    “有~有~有~,各位俠士請隨我來。”二癩蹣跚的從地上爬起,伸手將剛才的那扇牆旁邊的花瓶扭動,那麵牆壁便“哢嚓~!”一響應聲打開。


    隨後眾人便跟在二癩身後進入密道。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天星與水潞悄悄地走到一起,落在了眾人之後。但是水潞的臉上未見任何表情,雙眼直視前方,未對天星多看一眼,看來她已經趁剛才天星問話的時間,將煩躁的心情完全平複下來,恢複了其修靈狀態。


    天星輕歎一聲,心中不經意間閃過一絲無奈。


    突然天星腦海,傳來水潞精神聲音,“這狗二癩已經無用,為何還留著他?唯恐夜長夢多呀~!”


    天星想了想,便順著那股精神之力,迴道:“這狗二癩對於我們是沒有什麽用了,但是他一直一來都是在假扮繭朙,對朝中的官宦大臣們的秘密必定了解不少,隻要將他交給圭平公主,日後必定能幫她掌握那些將官大臣的把柄,為降服那些朝中之人方便了不少。而且,若是真的繭朙不肯降服的話,到時我們可以用假繭朙的身份,‘以身體異樣,將權利交給圭平’,便能順利的掩人耳目,兵不血刃的扶正圭平上位,豈不是也做了一件善事嗎~!“


    “哼~,你的記憶失去了,可是心眼還是這麽鬼~!”水潞話語說完,便截斷了與天星的精神連接,弄得天星一臉無奈的走在最後。


    二癩在前方通道中帶路,眾人緊跟其後行至半柱香時間後,嶽鷹突然停下腳步,側耳向一旁去聽。


    那狗二癩臉色一驚,開口道:“這位爺,怎麽了?”


    嶽鷹皺著眉頭閉眼感覺了一下,道:“我感覺有一股熟悉氣息,好像那隻靈猴~!”


    狗二癩聞言疑惑道:“什麽靈猴?時間不早了,我們必須趁夜色趕緊走吧~!”說著,便邁步要向前走去。


    趙宗見嶽鷹停下怕有異常,立刻伸手拍在二癩肩部,這一拍將二癩著實嚇得不輕,腿一軟立刻跪在地上,哭喪道:“這位爺,我這次真的沒有再耍心眼,求你別再對我下蠱了。”


    “噓~!”嶽鷹示意眾人噤聲,而後邁步靠近一側的牆壁處,將耳朵貼在牆上仔細的聽了聽,然後伸手在牆壁上開始不斷摸索。


    二癩見到嶽鷹的動作,眼角處的肌肉不禁抽搐了兩下,額頭的虛汗順著臉頰流下。


    “哢~”一聲,當嶽鷹將手按在一塊青磚上的時候,麵前通道的牆壁立刻被打開,“咦~,這密道內居然還有一間密室~!”嶽鷹驚疑的說道。


    但是當眾人向密室內望去的時候,不禁呆立在原地,水潞更是側臉扭向一旁,臉上感覺甚是火熱,剛剛平複的內心,又蕩起一陣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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