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漸稀,我和謝慕迴了宮休息。


    謝慕閉眼睡覺,我睡不著,對著他的臉看了許久,湊上去親他。


    謝慕並不睜眼,隻笑道:“快睡,不鬧。”


    我說:“我想你,想要你。”


    謝慕無奈伸手將我摟緊,像塞枕頭那樣塞在胸前,我一激動,抱住謝慕一頓狠親,謝慕閉眼笑著,手摸著我後腦勺由我亂蹭,我吻到謝慕唇上時,他也輕輕迴吻。


    謝慕啟了唇齒,觸碰間我感覺他口鼻間唿吸溫熱,摸在我後腦的手輕柔而沉穩,謝慕麵色酡紅,與往日有些不同,我心有些顫,問道:“謝慕,你醉了嗎?”


    謝慕手頓住,慢慢鬆了,笑道:“我醉了。”


    謝慕放開我,我不高興,又把他手拿起來,放在自己背上,傾身臉頰去貼住謝慕說:


    “抱著。”


    謝慕手在我腰上細細摸過去:“你長大了。”


    謝慕睜開眼,和我眼睛對上,我從他眼睛裏看到我自己的臉,那模樣有些傻。


    我鬼使神差,癡迷迷道:“謝慕,你真好看。”


    我很想親他,卻不知為何有些忐忑。


    我低頭去親謝慕唇上。


    謝慕瘦,腰身細窄,摸起來都是骨頭,然而皮膚光滑細膩,覆著一層薄薄肌肉,十分結實柔韌,我自己的肉捏起來是軟的,不比謝慕的堅勁,我平時就喜歡摸他那身好肉。


    我正親的有些昏昏沉沉,屁股上突然搭上一隻手。


    那手絕對不是謝慕,謝慕由我親,就跟個死屍似的躺著不動的。


    我預感不對,意外的第一個動作不是扭迴頭看,而是向前一頭紮到謝慕頸窩裏去。


    趙免的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躲朕做什麽,除夕夜,朕來看看你們。”


    謝慕這迴睜了眼,瞬間醒了。


    醞釀了片刻,迅速起身跪下道:“陛下。”


    我隨著謝慕也跪住。


    趙免笑意盈盈將我和謝慕來迴打量少許,脫了衣服靴子爬上榻來:“朕今晚在這裏睡。”


    謝慕跪過去替趙免拔去發簪,解散頭發,謝慕臉色紅的厲害,垂著頭不抬,趙免戲謔的覷他,等謝慕給他寬了衣,便一個翻身就過去將謝慕壓在身下。


    謝慕狼狽推阻道:“陛下,陛下,臣身體不適。”


    趙免道:“朕看你剛才還玩的挺來勁,現在就不適了?”


    謝慕臉色一白,隨即黑了下來,頓見羞惱。


    趙免道:“我要她你不答應,原來是想留著自己受用了?”


    謝慕道:“陛下!”


    趙免笑道:“你想自己留著用也無妨,朕不攔著,不過朕也想試試,你別小氣才好,你愛什麽女人,朕都送給你,把琰兒給朕可好?”


    謝慕臉色越發難看,趙免迴頭叫我:“小東西,過來,朕教教你怎麽伺候男人。”


    我連忙搖頭:“不學。”


    趙免道:“早晚都要學,不如趁早,過來!”


    趙免說完又忙著迴頭扒謝慕衣服,謝慕並不躲,隻是擰眉仰了頭,趙免手在謝慕胯/下一抓,謝慕啊的一聲慘叫,曲了膝蓋就頂,趙免劈臉一巴掌,謝慕口角出血,立馬眼神直了。


    我看傻了,我怕趙免,但還沒見過他這樣動手,況且前一眼他還和顏悅色笑個不住。


    謝慕也給這一下打懵了,剛才還跟趙免硬氣對著,這一巴掌下去,立即就老實。


    趙免抓著謝慕的頭發將他提起來,謝慕這迴渾身直抖,急促啞聲求道:“陛下饒了臣!”


    趙免滿臉的戾氣:“怕了?”


    謝慕手按住頭發:“陛下,臣知罪了,陛下開恩!”


    謝慕是給趙免打怕了,趙免有些要發瘋的趨勢。


    趙免一個字道:“脫。”


    趙免如此說,揪著謝慕的頭發卻並不放手,謝慕頭被提的仰起來,手在下麵顫抖又忙亂的脫了褲子,又摸索著給趙免解腰帶,除衣服。


    謝慕光著身跪著,頭發淩亂散落在臉側,在趙免手下不動,渾身微微發抖。


    趙免將謝慕嘴角的血抹了一抹,又將著謝慕的臉拍了拍,說道:“老實了嗎?”


    謝慕垂頭:“臣知罪。”


    趙免將謝慕頭發撩開,吻了吻謝慕脖子。


    又側頭看我,趙免說:“過來。”


    我腦中一片嗡嗡聲,趙免已經將謝慕往前一推,壓在枕上,謝慕被抵在枕頭棱上,很疼的蹙了眉,趙免在謝慕肩上咬了一口,繼續對我說:“過來。”


    趙免將謝慕咬出了血,狗似的在謝慕身上啃食,我手腳開始顫抖,不由自主的上前去,想抓住謝慕榻沿抖動的那隻手。


    我剛碰到謝慕指尖,謝慕頓時目眥發紅,掙紮了起來,厲聲道:“滾出去!”


    一聲脆響!


    趙免給了謝慕一耳光,將謝慕頭打的偏側,又吻他嘴上,說:“別多嘴。”


    迴頭叫我,作了盛怒罵道:“過來!聽不懂嗎!”


    趙免這一巴掌並不比先前的輕,謝慕恨眼看我:“滾出去!”


    我不敢上去,也不敢滾出去,趙免氣笑了,連著給了謝慕三四個耳光,謝慕鼻血湧出來。


    “不肯過來也好,那朕就用你,這迴可記住是你自願,不是朕在強來。”


    趙免似乎是嫌棄謝慕那張給打的破相的臉,將他翻過身,揪著頭發壓到謝慕背上去。


    我看清了趙免在做什麽,頓時尖叫起來。


    趙免聽到我的叫聲仿佛很得意,動作越發肆意,謝慕沒有發出一點聲,隻是手腳不住的撲騰想要爬起,像隻被打斷腿的狗一樣狼狽的不住往前蹭往前爬,又一次次給趙免按了迴去。


    謝慕爬到床榻頂,趙免跟過去揪住他頭發,將他扯得抬起頭,謝慕反手捏住趙免的手,仍要往前掙脫,趙免一個用力將他扯的倒轉迴來。


    謝慕立刻停了掙紮,不再試圖掙脫,而是反過來迅速一頭撞到趙免懷裏去,將趙免抱住:


    “陛下饒命,臣知罪了,陛下......”


    趙免手上揪住謝慕頭發不放,手指攥的骨骼突兀,顏色發白,隱約抖動,聲音卻輕輕柔柔又帶了蠱惑:“乖,聽話,讓她過來,朕不想來硬的,免得嚇到。”


    謝慕哽咽道:“陛下心疼她,她還小,臣不能。”


    趙免道:“朕用你這廢物來教怎麽心疼女人嗎?”


    謝慕閉上眼,眼睫晶瑩濕潤,麵龐一片淚痕。


    “就算是臣不知廉恥,也不能我們兄妹兩個都做陛下的玩物。”


    趙免詭異的笑道:“你也知道你是個玩物,還有你說話的份嗎?”


    趙免抬了謝慕腿按在身側,又俯身壓下去,這迴謝慕發瘋一樣嘶叫了一聲,又連著叫了四五聲,便垂死一樣不動了,眼裏滾出淚來。


    趙免迴頭看我,聲音喑啞的幾乎有些柔情,像是在哄弄那樣說道:


    “你過來,過來我就放了他。”


    在昌平宮,謝慕總被阿西好生生帶出去,又渾身是傷的背著迴來,謝慕的傷,他不讓我問我就不問,當作什麽都沒有,時間久了看慣了,確實也就變得什麽都沒有,謝慕就算隻剩一口氣給弄迴來,我也沒什麽反應,因為看慣了。


    謝慕從來不許我出宮,不讓我見任何人,讓我做一個傻子,處處護著我,我在昌平宮毫發不傷的長了五年,他卻無問時不刻在承受趙免的怒火和淩虐。


    他是燕國最尊貴的太子,人人見了他都要俯首叩拜,卻要承受這種屈辱。


    其實我又怎麽會不知道,燕國亡國的太子和公主,住在趙免的宮中。


    隻是謝慕不告訴我,也不讓我看到,我也就不願去想。


    我看著趙免,緩緩挪動了腳,趙免笑了,說:“過來罷。”


    我一邊流淚一邊挪動膝蓋爬過去。


    隻爬了兩步,便被一隻花瓶砸在臉上,血連著碎片順著臉就下來,很快落了一身。


    我還未迴過神,又是一隻砸過來,一雙花瓶都碎在我頭上,謝慕吼道:“我讓你滾出去!”


    我終於崩潰,顫抖的哭道:“謝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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