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女唏噓不已的時候,一人一馬快速接近著她們,卻未引起她們絲毫的注意。


    “小三不會有事吧?”一個頗為渾厚的聲音打斷了二女悲傷,說話的是司徒擎雲,他在安頓好自己的親衛將士們之後,又催馬趕了迴來。


    “三叔,你怎麽也過來了?”冷諾涵笑了笑,對著司徒擎雲問道。


    “侄子去拚命,我這個做叔叔的卻安穩的躲在後麵,那我還有什麽臉麵迴去見哥哥和嫂子。”司徒擎雲依舊大大咧咧,他見識過公孫澤天的能力之後,不知道為什麽對這位侄子倒是蠻有信心的,但是出於對未知事物的恐懼,他還是有必要找明白人問一問。


    “三叔,他不會有事的!我相信他一定會成功的!”冷諾涵可以和蘭兒說‘不知道’,卻不能和眼前這位大將軍說‘不知道’,天知道說完的後果是什麽?依照司徒擎雲的脾氣,他都有可能領著大軍衝進去救他的侄子。


    “哎,侄子這一身神奇的本事,我今天才真正見識到,真沒想到啊!這要是讓世人知道他們口中的廢物加短命鬼,竟然是一個超級天才,怕是會閃瞎所有人的眼睛呢!”司徒擎雲聽到冷諾涵如此說辭,就更放心了,開始感慨起來。


    “三叔,天才都是寂寞的,他並不需要向誰來證明什麽,也不需要得到誰的認可,他要的是改變自己,升華自己,甚至超越自己,那才是他所追尋的目標!相比較來說,讓世人認可又能如何呢?徒增麻煩而已!”冷諾涵笑了笑對著一旁的司徒擎雲說道。


    冷諾涵知道公孫澤天需要的是什麽,也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麽,但是那些徒有的虛名,卻絕對不是公孫澤天想要得到的,對於這點,冷諾涵十分肯定。


    “麻煩?怎麽會麻煩呢?”司徒擎雲不解的問道,在他看來,憑借司徒家族的威望,家族之中出現一個頂級天才,又能如何?怎麽還會引起麻煩呢?


    “人勝於天,天厭之,人出於眾,人妒之。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就是這


    個道理。”冷諾涵耐心的解釋說道。


    “小丫頭懂得道理還真不少啊!過猶不及我懂,小三這麽小就知道低調和隱藏,將來等他成長起來,怕是無人能擋啊!”司徒擎雲恍然大悟,點了點頭,再次感慨的說道。


    “三叔謬讚他了!”冷諾涵微微欠身笑答道


    …………


    公孫澤天剛一衝入陣中,就感覺整個人都天旋地轉起來,依照他以往進入陣局的經驗來看,這可並不是一個好兆頭,很有可能他已經迷失在了這詭異的陣局中。


    不管什麽樣的陣局,也不論陣局具體的功用和威力,隻要深入陣局之中,所走的每一步都要慎之又慎,不可以亂走,也不能走錯,稍有錯亂,那無異於去送死,尤其是這種不知名的詭異‘殺陣’,就更加不能掉以輕心了,一來改變後的陣局和原先的陣局的破陣方式完全不一樣,如果按照原來的方式進行破陣,恐怕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二來從陣局的影響範圍和威力上看,異變後的陣局大有引動天地的趨勢,這就讓整個陣局的實力提升了好幾個等級。


    公孫澤天強行穩定自己的身形,簡單的分析了一下眼下的形式,以及自己目前的處境,深唿吸了兩口氣後,勉強穩定心神,盡量不讓陣中的陰風鬼氣擾了自己的判斷,他現在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要辨明自己所處的方位。


    所有的陣局都脫不開‘方位’二字,每一個大陣可以說都是依照各種‘方位’而建立起來的,無論是通過洛書河圖演化的後天兩儀四象八卦陣,還是天地萬物衍變的各類先天大陣,沒有一個陣法能脫離‘方位’的規則,而破陣的依據也正是由這些‘方位’進行排列組合的定向規則,隻要摸清了規則的變化,那麽再難的陣法,亦可輕鬆破之。


    然而每個大陣都有各自的方位走向,其中不乏千奇百怪的變化,變化越多布陣的複雜度也就越高,破陣的難度也會直線上升。因此闖陣之前,辨明方向,確定陣局的方位,卻是至關重要的存在,因為


    這關係到下一步破陣之人應該踏向何處。


    但是陣法卻並不是死物,它隨時都在變動著,可能是進陣的一刹那,也可能是踏出的下一步,總之,陣法就是這麽的不可捉摸,神鬼莫測的存在,也正是這種讓人捉摸不透的變化,才更能彰顯陣法的玄奧之處。


    不僅如此,陣內和陣外也是完全不相同的,就好像是兩個世界一般,就拿方向來說,假如是從南麵進陣,可是在踏入陣中的那一刻,方向就已然發生了改變,如果還繼續按照南方為坐標依據進行破陣的話,那後果不言而喻。


    公孫澤天四周環顧,此時他所在的空間和外界看到的模樣完全不同。在外麵看整個氣爆完全是由飛沙走石構成,可是進入陣內,卻別有洞天,此時的陣局之內竟然全都是由灰蒙蒙的霧氣組成,濃霧內陰寒無比,濕氣頗重,讓人感覺好似墜入寒潭一般。


    不僅如此,陣局內時而出現金戈相撞之後的那種尖銳刺耳的摩擦聲,時而還有斧劈刀砍某件事物上的捶剁悶響之聲,甚至還隱隱傳來了一陣讓人脊背生寒的鬼哭神嚎的聲音,好似灰蒙蒙的霧氣深處存在著眾多惡鬼一般,他們時不時的慟哭、悲嚎,亦或是怒吼,眾多聲音夾雜在了一起,讓人不寒而栗。


    公孫澤天是誰,那是轉生百世而不‘死’之人,對這種手段那是司空見慣了,這種把戲他也能弄出來,甚至比這種情景還要瘮人百倍。就這點小伎倆,公孫澤天還是以不屑置之。


    當然公孫澤天也不敢太過托大,雖然陣局是自己立起來的,可是陣局的改變卻和自己沒有半毛錢的關係,而且陣局變化之後,他已經完全找不到破解的方位了,這說明整個陣局已經有了質的改變,哪怕他隻是比原先的陣局改變了一點點,可是也正是這一點點,就完全可以在此推演變化出數以千計的結果。


    “怎麽辦?”公孫澤天捫心自問著,這種情況他也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解決了,在進入陣局之前,他還抱有一絲希望,如果隻是陣法的能


    量形式發生變化,而陣局本身沒有改變的話,那麽自己破了此陣,簡直易如反掌。


    可是往往想法是美好的,現實卻實打實的很骨感,這種南轅北轍的差距,著實給人一種被挨了悶棍的憋屈之感。當公孫澤天進入陣局之內,他才發現,被改變的不光是陣法的能量形式,還有整個陣中的布局,此時所形成的卻是一種新的陣法,是一種公孫澤天沒有見過的陣法。


    如果不是早就以精神力探知到了崔子峰此時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公孫澤天甚至都懷疑崔子峰被鬼氣侵蝕之後,便成一個智商卓越的超級天才,竟然可以隨意改動陣局,還如此渾然天成,這這種難度並不亞於創建一個新的陣法。


    不過有一點,公孫澤天還是為之慶幸的,那就是原來的陣局雖然被變化的極大,卻還沒有達到限製他精神力的程度,這也成為了公孫澤天唯一依仗的翻盤手段,要是再沒有精神力的幫助下,公孫澤天還是選擇抹脖子會快一點。


    現在公孫澤天想想還是有些後怕,假如當初自己布置陣法的時候,讓陣法隔絕精神力的探查,那麽此時恐怕真就麻大煩了。


    即便是如此,目前的形勢態勢,也足夠讓公孫澤天無語的,現在情況就是,他能感知到主陣眼中崔子峰的具體方位,可是卻無法憑借知道其所在方位,就可以安全的抵達到主陣眼處。畢竟現在陣法雖然沒有對他進行攻擊,完全是因為他進陣之後,便保持原地不動,如果他多少亂動一步,恐怕就不是現在這種安靜的場麵了。


    “tm的,其他的小陣眼竟然全都被鬼氣隱藏了起來,而主陣眼又被眾多的小陣眼拱衛著,這可咋整!”公孫澤天內心暗叫糟糕,他通過自身強悍的精神力不停的掃視著整個陣局,竟然出了崔子峰的那個主陣眼位置外,完全找不到其他陣眼的位置,隻覺得到處都是陰森的鬼氣,好似陰曹地府一把。


    “冷靜,我要冷靜!罵的,真不知道要冷靜幹啥!”公孫澤天反複提醒讓自己冷靜下來


    ,可是他好像心中燃起了一團熊熊烈火,無論如何都無法熄滅。


    “看來還得要強行破陣啊!”公孫澤天運用精神力找尋了很久,都沒有辦法找到任何可以破解陣局的辦法,於是暗下決心,準備‘一力降十會’,選擇強行突破,隻要自己抵達陣眼的位置,那麽自己就有把握重新控製住陣眼,甚至將大陣完全瓦解。


    “直線距離還挺遠的,看來自己可有苦頭吃了!”公孫澤天一陣苦笑,但是陡然之間,他的身上再次布滿了雷蛇電蟒一般的寶藍色閃電,時而猙獰的向往釋放著電芒,好似靈蛇吐信一般,不僅詭異莫名,而且給人一種震懾心神的驚悚之感。


    “天罰令啊,天罰令,老子這是去拚命,你可要護著點老子啊!”公孫澤天好似在祈禱一般,神神叨叨的碎碎念個不停。


    話音一落,公孫澤天便一個箭步衝了出去,猶如離弦的箭矢一般,極快的速度朝著主陣眼的方向直衝而且。


    果不其然,和公孫澤天開始預料的一樣,他不動則已,一動之後,立即引發了陣局的瘋狂反擊,整個陣局也發生巨大的變化,甚至在外界的人都可以清晰的感受到。


    在外麵的一眾人,一臉驚駭的看著所發生的這一切變化。其實公孫澤天剛進入陣中之後,原本緩慢推進的氣爆便停在了原地,但是被包裹其中的沙石依舊在淩亂的風中激烈的翻滾著。


    可是就在剛才,整個陣局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沙石依舊,可是狂風中卻夾雜著黑灰色的物質,逐漸彌漫開來,並很快的充斥整個陣局空間,讓原本黃沙漫天的景象,變成了黑雲壓頂一般,又如深邃未知的黑洞似得,總之就是異常恐怖。


    不僅如此,陣局之中原本隻能聽到金屬碰擊所發出的聲音,可是此時眾人卻有聽到了嗚嗚的鬼嚎之聲,眾人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在捫心自問究竟發生了什麽的同時,全都不約而同的想到了正在陣內的公孫澤天本人。


    麵對如此詭異的陣法,他真的會沒事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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