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四阿哥大安。”李德全恭謹的打千。


    “諳達請起。皇父呢?”手裏抱著暖爐,披著貂皮鬥篷的胤禛看著守在殿外的李德全有些疑惑,“怎的不在裏麵伺候著?”


    李德全苦著一張臉,“這……王貴人帶著十五阿哥給皇上請安呢。”


    “王貴人?請安?”胤禛冷著臉,“沒規矩的東西!!乾清宮是她那種身份的人能進來的嗎?皇父政務繁忙,這些事情顧及不上,你也不知道提點著些?”


    “小主子饒命!王貴人說十五阿哥想皇上了,哭鬧了好幾天呢。主子也說好幾日沒見著十五阿哥了,這才……奴才身份低微,實在說不上話啊!”自打知道了皇上與四阿哥之間的事,在乾清宮裏李德全就改口稱胤禛為主子。玄燁聽了李德全的稱唿,也就默許了整個乾清宮私下裏這麽稱唿。


    “剛出生的孩子知道什麽思念?怕是王貴人想的緊吧?哼,勞煩李諳達給我通傳一聲。”


    李德全連忙說不敢不敢,心下更是埋怨王貴人,“皇上,四阿哥求見。”


    玄燁正逗弄小十五,聽了通傳有些欣喜,“快傳。”


    前些日子正趕著新年,胤禛又剛剛大婚,仔細算算,兩人竟是有兩個多月沒有正經的相處了。


    “皇上~”王貴人絞著帕子,她今兒個可是帶了親手熬的雞湯來,裏麵自然加了些大補的藥材,想借此求皇上雨露。


    “你帶著小十五迴宮吧,天冷,別在外頭凍著了。”


    王貴人看著已經空了的玉碗,不甘不願地行禮跪安了。這下子不知道要便宜哪個狐媚子了!可別讓我王密知道是誰得了便宜爬上皇上的床!


    一邊惡狠狠地想將某個女人扒皮拆骨一邊甩著帕子走,剛到殿門口便看到了胤禛,“奴婢給四阿哥請安。”


    “王貴人娘娘不必多禮。”胤禛撂下話,也不管福身的王貴人,撩開衣擺走了進去。


    “禛兒?你今日怎麽得了閑來看皇父了?”


    “兒臣想皇父了,自然願意時時見著。可是皇父卻不見得願意時時對著兒臣吧。”空氣中似乎還有女人脂粉的味道,濃鬱地惡心。


    這是吃醋了?“皇父也是想禛兒的,很想。”


    “這是王貴人‘親手熬的雞湯’?想必滋味很好。”聞了聞,全是壯陽大補的。


    玄燁端起湯蠱,又倒了一碗,“禛兒可嚐嚐?”


    “兒臣不需要這些也能行人事。”胤禛早就將宮人都打發走了,伸手開始解扣子。


    “禛兒是來求歡的?”玄燁眼前一亮。


    “皇父不給兒臣就算了,反正皇父後宮三千。”他也不是為了這事而來,隻是如今見了王貴人心裏不痛快罷了。


    玄燁快速將人攬進懷中,扒了胤禛的褲子,揉著手感很好的圓潤的臀部,“怎麽會?禛兒是不同的,你怎可拿那些奴才和自己相提並論?”


    其實那碗雞湯早就讓玄燁來了興致,可是一看王貴人那張嬌媚的臉就覺得索然無味,半分都不想與她做那事。倒是想起胤禛在床上的種種,更加難耐。


    本還顧忌胤禛的意願,可他的主動求歡實在是烈火上又澆了把油,玄燁怎麽能放過?


    “皇父言語中不是拿兒臣與妃嬪劃等號?”胤禛身體前傾,雙臂撐在書桌上,將腰部抬起供皇父摸索。


    “若真是拿妃嬪與你比較,你也是朕的皇後。”玄燁認真道,“你與她們是不同的,你的才能豈是浪費在爭寵上的?”


    “兒臣本來也不是要做這事。”他難道就想著白日宣淫嗎?“不過是想開了春,兒臣要去沿海看看。”


    “好端端的去那裏做什麽?”離宮就是要離開他,離開他就代表兩人好幾個月見不到麵。


    “兒臣前世開了幾處海禁,效果還算不錯。所以兒臣打算親自去看看現今的情況。若是合適,兒臣自會上折子請開海禁。”


    在名為“應禛”的一十五年,不長,卻足夠他翻閱清史以及近代史。他最不能容忍的不是清王朝的覆滅,而是讓蠻夷用大炮轟開了國門!那卑賤的洋毛子洋洋得意的坐在尊貴的、屬於皇父屬於他屬於愛新覺羅氏的龍椅上!侮辱踐踏他祖先後輩的陵寢屍骨!


    從他恢複記憶的那一天就不能容忍!


    這兩年多來組建的粘杆處和血滴子,已經暗中開辦了船廠,又尋了鄭和下西洋時期的大船圖紙,日後定有揚我國威之日!


    “你是做過的,既然有成效,上折子也無妨。隻是要切記因時而異。”胤禛雙腿光溜溜的,偏偏上身還穿得妥帖,此時又在一本正經的談論政事。正經又糜亂,兩種截然不同的表現卻相得益彰。


    “禛兒,你是故意的!”玄燁覺得,自己栽在胤禛手裏,實在是理所應當。


    被皇父從記憶中喚醒,胤禛也沒有不悅,隻是覺得皇父當真是霸道,明明是自己忍耐不住,卻偏說是他的不是!好吧,這是帝王的通病之一,他也有。


    竟然就在禦書案上做了……胤禛本性是極守規矩的——除了麵對自家皇父之外——別說在床榻之外的地方做這種事,就是白日宣淫也不曾。


    要不是聞到了雞湯中那些大補藥的味道,他也不會……


    “在想什麽呢?”不滿意身下人的走神,玄燁狠狠一撞。


    “嗚嗯……白……白日宣淫……”


    對比胤禛,玄燁別說青天白日做這事,怕是露天的也做過。


    “那禛兒可要小心,別弄髒了身下的奏折。這可是批閱好的,要返給大臣們的。”話剛一說完,就覺得胤禛把自己的那裏咬地更緊了。


    “禛兒本來就夠緊了,還這般……想要夾斷皇父不成?”


    “啊啊……閉嘴……”眼看著自己前端流下的粘液打濕了奏折,胤禛渾身直哆嗦。


    玄燁卻將人抱上禦書案,兩人結合地方溢出來的液體更是讓胤禛羞惱,“弄髒了……嗯,奏折,皇父要……要讓王公大臣們怎麽看……啊哈……慢點……受不了了……”


    “不過是些請安折子罷了,一堆華藻之詞,不看也罷。”玄燁不以為意,他就是扣著這些折子又能怎麽著?還能敲打那些大臣,沒事淨上些請安折子,平白浪費他的時間,“禛兒,舒服嗎?”


    “不……好脹……”皇父的體力莫不是太好了?他現在整個腰部都沒了知覺,隻能隨著皇父的撞擊而擺動,“皇父,不要了……我不要了……”


    “朕就知道,你的嘴永遠沒有你的身體來的誠實。”玄燁眯起眼,倒是有些遺憾,“下次我們在正大光明牌匾下做吧?龍椅能容納下我們。”


    因為這句話,胤禛頓時一瀉千裏。


    皇父,你還能更沒臉皮些嗎?!


    *之後,胤禛冷著臉把自己打理幹淨,抱著手爐離開了。走到半路才想起來太子哥哥想與他一道去沿海,央了他來探探皇父口風……也罷,總不是一時半刻能啟程的事,過段時日再提也無妨。


    “小主子……小主子……”李德全氣喘籲籲地趕了上來,“奴才得了皇上主子的話給小主子。”


    “哦?皇父說了什麽?”


    “皇上說,小主子想做的事隻管放手做罷。隻不過這時期……開了春還是寒氣重,不如等略迴了暖再啟程。”


    “李諳達迴了皇父,就說我知道了,就按皇父的安排。”


    “奴才定當如實稟告,不過……”李德全吞吞吐吐了半天,從袖子裏取出一個小瓷瓶,“皇上說,小主子走得快,沒來得及給您上藥……這是您上次用的,想著藥效定是好的……”


    李德全內心那叫一個苦啊!比吃了一斤黃連還苦!他是個聰明人,不會不知道眼前的小主子先前對他動了殺意,要不是皇上看他忠心,還有些用處,他哪裏還能過了年?這調侃的話,皇上說那叫情趣,他這個奴才轉達那是找死!


    “確是好用的,諳達迴了皇父,讓他多多備著。”胤禛將小瓷瓶籠在袖中,麵上也無惱色,“告辭。”


    深覺撿迴一條命的李德全籲了口氣,緊趕著迴去複命了。


    “哦?禛兒這麽說?倒是稀奇……”玄燁思考了片刻,實在沒想出來胤禛有什麽打算,他的兒子實在不是在這方麵誠實的人。


    胤禛這話的意思,就是讓自家皇父先準備著日後給他自己用。然而做皇帝幾十年,從沒人敢肖想其身體的康熙皇帝自然是想不明白這話裏的深意。


    再等兩年,朕看皇父你還如何翻身!


    又半月後,晉琪嬪佟佳氏為琪妃,王貴人所出十五阿哥胤禑交由琪妃撫養。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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