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平鎮雖然比較小,人口隻有萬餘出頭,但是也如其他的漢唐城鎮同樣圈養了大量了馬匹,雖然也有一些損失可是損失並不大。﹤雖然質量上比不了昨夜影密衛軍士們所損失的那些軍馬,但是有總比沒有強,影密衛軍士很快就在縣令呂尚的幫助下補齊了戰馬,隨時都可以上路。


    因為薑辰的命令是眾人在長平鎮當中休息一個上午,隨意眾人也就沒有著急準備,除了留下必要的值守人員,大多數人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薑辰便是如此。當薑辰睜開眼睛的時候,昨晚那條小狗也剛剛從薑辰的衣襟當中鑽了出來,睡眼蒙矓呆呆萌萌的樣子十分的可愛。


    薑辰撫摸了一下他的腦袋,把它放在了榻上,而自己起身披上了自己的黑虎皮大襖袍,推開了府衙房間的大門,享受著陽光的溫暖。作業血戰死了很多人,當讓也死掉了更多的魔物,此時雖然昨天半夜已經將那些魔物的屍體悉數清理幹淨焚燒,可是空氣之中依然還有著算不上濃烈的血腥味和皮肉焚燒過後的焦臭味,薑辰十分的不喜歡,皺了皺眉頭,也就關上了房門。


    很快始終在府衙當中守著的衙役們就有人給薑辰端來了洗臉水和一些簡單的早飯,就這樣薑辰在那裏洗臉,那小狗在那裏有口水舔著爪子和兩個還沒有雞翅粗的後腿。


    吃早飯的時候那小狗又開始了和包子的奮戰,剛出籠的豬肉餡包子很能勾起人的食欲,就連狗也是不例外,在那小狗一同兇狠的狠之後。可憐的包子終於被他肢解掉了,小狗心滿意足的在那裏持著肉餡而不管包子皮。


    薑辰在旁邊喝著菜葉清粥,說道:“給你起個名字吧。”那小狗看著薑辰晃了晃腦袋,似乎沒明白薑辰的意思。薑辰也不管他明白不明白,轉了轉眼珠,薑辰眼中神光一閃:“看你小不點明顯就是人家挑走剩下的,以後就叫你狗剩子吧,很合適你。”說完薑辰還點了點頭:“不錯,狗剩子,嗬嗬。”對於這個名字那小狗也就是狗剩子根本就沒啥反應,因為它根本也就聽不懂。


    薑辰和狗剩子一人一狗的早餐很快就結束了,薑辰也知道是該辦正事的時候了,狗剩子被薑辰塞進了衣襟裏,不能探出頭。走出了房間。直奔縣衙前廳,此時呂尚、李牧和蒙武三個人也都在前廳當中,李牧坐在上的位置,三個人太談論著什麽,不時地會想起一片爽朗的笑聲。不過見薑辰來了,三個人也是立刻就恢複了平常的狀態,在薑辰走進屋的時候,一齊行禮:“大人!”


    “嗯!”薑辰淡淡的嗯了一聲點了點頭,又恢複了從前那冷麵的樣子,對李牧和蒙武問道:“眾軍士都準備的如何了?”李牧說道:“除去手上的兄弟們和護送傷病迴去的二十名士兵,其餘人等都已經做好了出的準備,馬匹已經補齊。”


    薑辰點了點頭,隨後對另外一邊的呂尚說道:“呂大人,我和麾下的軍士還有任務在身,不便在長平鎮當中過多的停留,還請呂大人見諒。此處離最近的軍營也隻有一晝夜的路程,今天下午援軍就應該會到達,我等也要離開了望呂大人見諒。”


    那呂尚連連作揖,對薑辰等人說道:“各位大人和外麵的兄弟都是我長平鎮百姓的恩人,救命之大恩大德下官呂尚牢記在心。”說完呂尚更是跪了下來對薑辰叩。


    “起來吧,男兒膝下有黃金,給你兩個膝蓋不適讓你跪這個跪那個的,把長平鎮盡快的恢複過來才是你的責任。”薑辰淡淡的說道,語氣之中卻是充滿了一種上位者的威嚴。說完薑辰隨手甩出一股真氣托起了呂尚已經不知道跪下了多少次的膝蓋。


    薑辰帶著李牧和蒙武走出了府衙,呂尚緊隨其後,此時剩下的一千多名軍士也已經在府衙門前集結完畢,有軍士為薑辰李牧和蒙武三個人牽來了馬,三人翻身上馬,薑辰又從以軍士手中接過了昨夜擲出的那一柄精鋼霸王槍,甩了一個槍花,將長槍背於身後。


    “出!”薑辰大喝一聲。薑辰自然是一起當先走在了最前麵,在街道上眾人的馬匹奔跑的度算不上快卻也是不慢的。當出了府衙的範圍,來到直通城門處得街道的時候,就算是心腸平常冷硬如薑辰也不禁感覺到眼角有些微微的濕潤,隻見這街道的兩旁尚且還有未曾清理幹淨的血跡,可是在街道的兩邊此時聚集了大量的百姓,十分的擁擠,但是誰也沒有擠占中間的街道。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不少人還挎著籃子裏麵裝著瓜果雞蛋各種吃食,見到薑辰率領的影密衛輕騎的出現頓時變得喧鬧了起來,想要擠上前來講手中的東西遞給這些作業殺敵的騎士,重要的不是東西而是心意。


    “加快度!”薑辰喝了一聲,胯下軍馬再次加快了度,身後的千餘輕騎也是一同加快了度,麵對兩旁不斷遞過來的吃食誰也沒有動,隻是很多軍士都道了一聲:“謝謝。”


    東西不重要,有這心意就足夠了,眾軍士的心中也就覺得值得了。


    漢唐軍隊絕不欺壓百姓,這是漢唐開國太祖立下的鐵律,任何人不得違背。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漢唐能屹立一千餘年而不倒,國力昌盛登峰造極,不光是有著文武分治的遠見,漢唐律法的全麵施行,一眾文臣武將的出色,更是有著漢唐百姓的擁戴。


    在薑辰率領騎兵加向著城門奔去的時候,狗剩子顯然是有些不甘寂寞的,從薑辰的衣襟裏麵露出了個小腦袋,好奇的看著四周,當看到兩旁熱情的人群顯然有些被嚇到了,嚇得立刻縮迴了薑辰的衣襟當中,隻不過又過了一會還是把腦袋伸了出來透氣,吐著舌頭在喘氣。憋的。


    薑辰裏麵穿的是一件威武的黑色武士戎裝外麵批了一件黑虎皮大襖袍,十分的厚重並且熱,雖然對薑辰來說這不算什麽,但是躲在衣襟當中的狗剩子則是被憋了個夠嗆。


    四周看到都統大人的衣襟當中鑽出一隻小狗的影密衛軍士紛紛是覺得有點好笑,不過誰也沒敢笑出聲。


    很出就出了城門,薑辰帶領著千騎踏上了通向南域十三州的官道,度再次被提升了起來,官道上雖然也是有很多行人和商賈的商隊經過,但是官道十分的寬敞,不會像街道一般顯得擁擠,不會讓隊伍的度變慢。


    還是在那處斷崖上,昨夜的那名美到就連女人都會狂的白衣年輕人依然站在那裏,看著千騎遠去的情形麵無表情。在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全身都罩在黑色鬥篷當中的黑衣人,甚至根本從外麵都看不到他鬥篷當中的麵容,隻能看到麵部的一片黑暗。


    “昨晚我讓你去查的人,結果如何?那個人到底是誰?”那白衣男子問道,聲音柔美,但是充滿了陰鬱和一股殺意。


    那黑衣人恭敬地說道:“稟告太子,此人是朝廷的九皇子薑辰,最近剛剛接手影密衛,正在率領黑龍營前往傲來國執行秘密任務。”


    “哦?”那男子微微有些詫異,問道:“他就是那個前些日父王派去三個武公也沒能拿下,就被三下兩下殺死的那個不受寵的武聖九皇子?”


    “是!三位武公沒有一個人能在他的手中撐過三個迴合,此子的武功至少……”那黑衣人說了一半就有些說不下去了。


    “至少什麽?”那被黑衣人稱為太子的白衣男子問道:“但說無妨,本太子恕你無罪。”


    那黑衣人頓了頓,說道:“此子之武功至少不在太子殿下之下。”


    “是嗎?”那白衣男子冷笑:“你也配這樣說?普天之下年輕一輩除了霍去病誰能及我?”說完那白衣男子手掌之中猛然射出一道黑色的劍芒掃向那黑衣人,隻聽那黑衣人慘叫一聲,倒飛而去摔落在地,鮮血狂噴。


    “滾!”那白衣男子怒斥。


    “是,小人告退。”那黑衣人強撐著重傷的身軀站了起來,對白衣男子施禮,退走。


    而那白衣男子依然站在斷崖邊,像是自言自語:“普天之下我慕容無涯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說完卻是開始放聲大笑,狀若瘋狂。


    時間又過去了兩天,薑辰帶領著麾下的一千多軍士已經離南域十三州非常的接近了,次日薑辰和麾下的軍士正奔行在寬敞的官道上,可是薑辰突然覺得馬蹄之下的官道開始劇烈的震動了起來,遠方也同樣傳來了密集的馬蹄聲,從聲音聽上去,來者的騎士數量至少是薑辰麾下的兩倍還要多。


    “停!”薑辰揮手,示意身後的騎兵都停下。很快隊伍就停止了前進。


    眾人都是神經緊繃的看向前方官道的盡頭,這是一種戰鬥的本能,影密衛軍士都是絕對的精銳,任何情況下都不會放鬆警惕。據說曾經有一名影密衛軍士,迴家省親,半夜的時候正在和老婆造小人,卻是一隻手還拿著窄劍,隨後刺客衝了進來就這麽被殺了,殺完繼續勞作。


    很快在官道的盡頭出現了一片密密麻麻的騎兵,紅白相間,皆為一身紅袍黑甲。隊伍之中高高揚起著漢唐的黑龍旗。


    “是我漢唐的鐵騎。”李牧說道。


    “嗯。”薑辰點頭。


    這些騎兵的數量不下於三千之數。領隊的正是那太鼎王薑武恆麾下的心腹霍斯崖。


    那些騎兵在霍斯崖的帶領下停在了薑辰等人不遠處大約百丈的地方,霍斯崖對薑辰等人高聲喊道:“前麵來者,可是薑辰薑大人?”


    薑辰也是喊道:“正是本官,來者何人?”


    聽到薑辰答話,霍斯崖策馬上前,離開了身後的隊伍,在離薑辰五十丈的地方停了下來,對薑辰行軍禮,說道:“我是太鼎王麾下親衛營都尉霍斯崖,俸我王之命前來迎接薑大人。”


    薑辰皺了皺眉頭,卻是不懷疑,誰敢冒充太鼎王的名頭那就是找死,片刻之後薑辰隻說出了兩個字:“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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