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時間持續的有些久了,一旁的蘇苛昕見狀頓時汗顏,向男孩揮手道別後,拉著我往房間裏走了過去。


    “哎,怎,怎麽走了?”


    “誰知道你又突然想到了什麽,直接就站在那發愣。”


    “是嗎?不,不好意思。”跟著已經鬆開手的蘇苛昕身後,在門前恭候多時的幾名弟子見到我們,立馬將門打開把我們都迎了進去。


    門內的幾人都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唿吸聲,還沒進去我就大致了解了情況,隻是當與一雙雙下意識向自己這打量的目光相撞後,我臉上還算淡定的表情一下子就破散得一幹二淨,我微微低下頭,跟著蘇苛昕在空位置上坐下,愣是不敢抬頭看一眼。


    不過這還不算糟糕,人類的好奇心有時候是可怕的,對於我們兩個打扮“古怪”,又不出聲說些什麽的神秘人物,很快就成了在座幾人的重點議論對象,這間屋子雖然不小,但他們的竊竊私語還是能十分清晰地傳入我的耳中,聽得我有些煩躁。


    當然也有幾個是不屑於此的,甚至還有的對我抱起了一絲警惕之意,“兩位蒙著麵,莫不是惹了誰啊?”鄰座的以為好奇小哥率先向我發問到。


    我和蘇苛昕來的時候已經隻剩下兩個空位了,也還好是連在一塊的,就是位置是處在房間的最裏麵,所以他也算是最靠近我們的,“額,惹倒是沒惹,就是,習慣這個穿搭了。”


    “哦,是這樣啊,要不我們加個好友吧,你們有組織了嗎?”


    “啊,抱歉啊,我,已經加了朋友的商會了。”


    “那,好吧。”從鄰座小哥的失利中,並沒能得出關於我們的很多信息,其他人的八卦之心反而因此被撩撥得更加難受。


    “你們是那個嗎?”這次提問的人很快抓住了一個重點,有幾個八卦的耳朵也在此同時豎了起來,在和蘇苛昕一個短暫的眼神交流後,我點了點頭,表情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那人點點頭,也不多說什麽,緊接著進入了下一個問題:“話說老哥是什麽時候入的門派啊,我好像都沒有看見過啊?”


    “嗯,開服沒多久吧,不過感覺門派任務太無聊了,所以我沒怎麽再來過。”


    “怪不得啊,我雖然門派排行不太高,但也是基本和幾個人厲害的都見過麵了,像我們的老大哥,可是全服排名第三的,你應該知道吧?”他用眼神瞄了瞄坐在正中間的一名玩家,想來就是他說的全服第三了。


    可是,我根本就不打排位的,我哪知道誰是誰啊,又不關我事。禮貌地向那人笑了笑後,我避開他尖銳的目光,情緒也逐漸控製好了。隻是緊張是不可避免的,我要是身份被人看穿了,不得完蛋。


    全服第三見我眼神躲閃以為我是在害怕,也就沒有過多


    理會我,畢竟這種事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之前說話的那人見我這般摸樣,也真把我認成一個不太在門派待的萌新,隻不過等級可能稍微高一些,現在被抓過來充數。


    等他一圈介紹完,我也大致了解了茱山派的陣容,排除我和蘇苛昕這裏可全都是擠進全服前一百的玩家,想來實力不會差到哪去。


    就在我還在思考和觀察中時,那人的一個問題把我給問倒了,“對了,怎麽沒看你佩戴武器啊,難道你是走刺客路線的?”我迅速環顧了一下四周,看著幾個正擦拭著自己兵器的玩家,我總不能迴答他,我武器和裝備都是隨便穿的吧,今天心情好我就穿件顏色跳的衣服,心情不好就是冷色調,和出門搭配衣著是差不多的道理,完全是不看屬性的,武器更是好久沒有用過了。


    “哦,抱歉,是我不該問,你肯定是有什麽殺手鐧吧,不說也罷,到時候讓我們開開眼就行!”那人打趣地向我笑著,搞得我迴應的笑容有些僵硬。


    底細探查完畢,幾人又恢複到之前我們沒有進到屋來的狀態,我和蘇苛昕默不作聲,翻看起了各自手機上的信息,多說多錯的道理我們都是懂的。


    不算太長的等待時間終於結束了,在日常遊玩之中,因為逼不得已的趕路,玩家總會形成一套自己的趕路技巧,所以正常的走路方式在一些老玩家身上是看不到的,待通報的弟子打開房門的瞬間,一眾飛鳥仿佛再一次見到了籠外的光明一般蜂擁而出,輕功步子那是踩得要多花有多花。


    我和蘇苛昕則是故意落到了最後,等通道完全敞開之後,才慢慢走出去。


    不得不說,茱山作為一大門派,出手那是異常的氣派,一個可供好幾百人觀賞的還是經過精心布置的巨大空間在短短幾日中就已經辦得異常妥當,就算這場麵放到今日的話,耗時能不能超過一小時呢?


    不好意思又開玩笑了,科技的力量還是可怕的,但古代勞動人民的智慧也不是蓋的,但是要說奢華呢,自然是談不上的,又不是什麽皇室貴族能給你弄得富麗堂皇、鑲金嵌鑽的,但論幹淨、實用程度我覺得已經完全過關了。


    各門派的人員已經開始排好隊陸陸續續地進場了,每門每派帶的弟子說不上多,我估摸著還是玩家人數要稍微多上一些,一個門派差不多都是二三十人的樣子,拍著整齊的隊列,身著象征著門派身份的長袍,一個個意氣風發的在預定的地點站定,想來都是一些挑選過的弟子。


    而茱山這個東道主,自然是幾乎全體的弟子都來到了現場,隻是他們大部分是以引導他人和打下手的形式出現在了現場。


    我們這十二人因為是茱山派的主心骨,此時自然是站在了茱山派隊伍的最前端,同茱山五弟子是一個行列的,隻是站姿隨意了很多,其他幾個隊伍裏也有和我


    們一樣穿著五顏六色的“另類”,有些破壞氣氛,隻是幾個掌門都像視而不見一樣,依照安排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因為眾人進場帶來的喧囂聲逐漸止息,連外圍一圈觀戰的玩家都不敢再大聲喧嘩了,趁著氣氛沒有完全冷下來,坐席台上的幾位掌門那傳來了幾聲對話。


    “華掌門啊,作為茱山的主人,這個地主之誼理應由你來做啊。”說話的人聲音雖然不大,但很清楚地傳入了我的耳中,我的注意很快就放到了他的身上。


    “這怎麽行呢,勝者為尊的道理怎麽能在我這裏被打破?牧掌門謙虛了,五年前的同盟會是貴派獲得了勝利,此時自然應由牧掌門來致辭了。”從座位這一事情上,大家都可以看出牧掌門的地位之高,究竟誰來做這個類似開幕致辭的人選想必就不用多說了,隻是蘇苛昕在看到他因為華掌門的幾句謙讓之詞,嘴角出現一下不經意的上揚後,她已經對這人有了初步的認識。


    牧掌門仍是在笑著,所以靠得很近的幾位掌門都沒怎麽發現這層細節,也有的可能發現了,隻是沒有表現出來而已,總之一切都在正常地運作著。


    “五年前茱山的一別,幾位掌門可是讓我好想啊。我們七派結盟原是應著祖先定下的約定,不追求勝負,但求友誼長久,隻是牧掌門的實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而上次同盟會也是貴派獲得了勝利,這致辭的人選我也覺得應是由牧掌門來擔任。”


    其他幾位掌門聽後都是點了點頭,對於這件事沒有過多的異議,唯有一個眼睛並不算大,長相也不很大氣的男人灰著臉,默默地坐在位子上沒有吭聲。


    牧掌門對此也不在意,目光從他的身上直接掠過,笑臉相迎其他五位掌門,在眾目睽睽之下,站起了身子,“各位同好,在下也是借著華掌門的光,才得以在茱山同大家見麵。”華掌門對他微微欠身表示“不客氣”後,轉身麵向大家也同樣欠身表達了自己的感謝,不管他的身份如何,這麽多人能來,也的確是華掌門的一份榮幸。


    “那我就長話短說,畢竟這不是今天的重頭戲。作為莨斛派的掌門,兼劍派同盟的代理盟主,我是深表榮幸,轉眼間,五年時間又過去了,各位同好再次在此地匯集,這就是我們劍派同盟友誼的象征。希望在之後的比賽中,大家在切磋武藝的同時,也不要忘了友誼第一這個道理,比武隻是為了更好的學習領悟學到的知識,用另一種方式來進行交流罷了。好了,大致就是這樣了,幾位還有什麽補充的嗎?”牧掌門環顧了一下四周,見大家都沒有異議,他朗聲道:“那麽,同盟比武大會正式開始!”


    牧掌門的一聲令下之後,茱山派的弟子照著之前彩排的樣子,開始維持現場的秩序,在帶著一眾其他門派的弟子檢查完場地之後,又進行一係列的抽簽決定了門派派出弟子的順序後,比賽也就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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